[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不安
第三十九章:
“没什么,天气晚了,睡觉吧。”池重秀盖好被子,闭上眼睛,明显不打算多说。
亓惟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关灯回到自己的床上。
他明白,就算自己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答案,所以他选择尊重池重秀。
但是尊重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接下来池重秀接下来一直表现这样,那就不要怪他逼他说出口。
第二天天蒙蒙亮,池重秀就醒来。
他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下,可是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决定去晨跑。
小心翼翼的起床洗漱,池重秀猫着身子出去。
“你也跑步?”池重秀出门就撞见林含,疑惑问道。
林含点头,看着穿着紧身运动服的池重秀,目光假装不经意在他胸肌上一瞥,停顿了一下才移开。
“禾禾,一起?”
“好。”
两人出去,跑在天色还未完全亮的街道上,偶尔遇到一两个同样起来晨跑的路人。
林含特意落后他几步,看着池重秀跑步时的身姿,欣赏的目光从上而下扫过,最后停留在浑圆的位置,直到察觉池重秀要转过头来的时候才挪开。
“怎么了?”林含无辜问。
池重秀:“看一下你有没有跑丢。”
“跟着我,别落得太后。”池重秀命令。
“好。”
两个人跑了不知道多少圈,酣畅淋漓。
池重秀挥手,“我先去洗澡。”
“好。”
目光停留在池重秀白里透红,汗水直流的脸上,再扫过他身姿挺拔,沾湿的衣物,林含目光微动,“等一下。”
池重秀停住,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林含上前拨开他被汗水沾湿粘在脸上的头发,细心地整理好,检查没有遗漏后才说:“好了,你去吧。”
池重秀点头,“谢谢。”
林含摆手,不小心戳到池重秀的腰,池重秀下意识一跳。
林含惊讶,赶忙道歉。
池重秀摆手,“没事,我先走了。”池重秀的步履匆匆,姿势有些不自然,被触碰的敏感残留在神经,让他有些克制不住软了腰。
林含回味着刚才触碰到的美好触感,看着池重秀的目光透着势在必得的狼性。
“你和谁一起去跑步了?”刚开门,质问就向池重秀砸来,语气沉的像压着脾气。
池重秀回答:“林含。”
他现在想洗澡,所以给了个答案后就拿着衣物想要去洗手间,只留下坐在沙发上目光不变一直盯着他的人。
池重秀淡定地从亓惟澄面前经过,想要赶快把自己这一身的汗冲掉,黏糊糊的感觉太令人难受。
所以当手腕被亓惟澄抓住的时候,池重秀的语气很不好,“放手,我要洗澡。”
亓惟澄不听,抓着池重秀的手更紧,力气重的已经把池重秀的手腕搞出红痕。
池重秀吃痛地嘶了一声,看着亓惟澄的脸色阴沉地看着他,眸中是毁天灭地的情绪,他有些不解,“你今天的情绪怎么这么偏激?”
亓惟澄不说话,只是把池重秀抱进他怀里,死死禁锢着池重秀,不让他离开,力气大的惊人。
池重秀有些吃痛,他不知道亓惟澄为什么突然这样子,但他迫切想要洗澡的心思让他开始推拒池重秀的怀抱。
“放开我,让我先洗澡。”
亓惟澄听见池重秀的话,突然将他抱了起来,朝着浴室走去,未发一言。
向后仰的风险让池重秀下意识地搂住亓惟澄的脖子,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亓惟澄,你要干什么?”
亓惟澄语气幽幽,低沉地听不出他的情绪,“不是你说想洗澡了吗?我带你去。”
池重秀开始在他怀里乱晃,“我自己走,不用你抱,你快放我下来。”
亓惟澄不说话,打开浴室的门,在池重秀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砰地一下关上门,将池重秀丢在浴缸里,在池重秀措不及防的时候,直接把他衣服脱了。
池重秀被这样的亓惟澄搞得不知如何应对,只记得要守住自己的衣服,他紧紧扒着自己的裤子,不让亓惟澄脱,“洗澡这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可以出去了。”
亓惟澄今天格外的沉默,不言不语,只是使劲地扒着池重秀的裤子,池重秀的手劲比不过亓惟澄,他裤子被扒了。
看着自己身上仅剩一条内裤,池重秀这下是真的慌了,“亓惟澄你醒醒,你要清楚你现在在干嘛,不要做一些让你后悔的事。”
亓惟澄不语,见池重秀不肯让他碰他内裤,直接放水,他摸一下水温,刚刚好。
拿起沐浴露涂在池重秀身上,他态度认真地给池重秀擦拭着身上的角角落落,动作轻柔,池重秀见亓惟澄一直不说话,也放弃让他说话的打算,享受亓惟澄的服务。
虽然不知道亓惟澄怎么了,但是该享受还是享受。
让抬手臂就抬手臂,让坐直就坐直,池重秀安心享受着服务,跑在舒服的温水里,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把头放在浴缸上看着亓惟澄,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想要看出点什么,没想到亓惟澄情绪很淡定。
池重秀泄气,开始数起亓惟澄的睫毛,他发现池重秀的睫毛浓密又挺翘,眨眼间一扇一扇的,他的眼窝很深邃,让整个五官看起来立体不少,从池重秀这个视角看,是他硬朗的五官,认真的表情,以及滚动的喉结。
池重秀好奇,抬起手摸着亓惟澄的大喉结,手欠地捏捏。
亓惟澄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他语气沙哑,像是在忍着什么,对池重秀调皮的行为不赞同,“不要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池重秀的直觉很准,他发觉亓惟澄不是在说笑,赶紧停住动作,没再好奇地摸亓惟澄其他地方。
他注意到亓惟澄立起来了。
又换了一遍水,池重秀泡了一会澡,极度抗拒亓惟澄给他换衣服,亓惟澄才听话地走开。
生怕亓惟澄又返回来,池重秀赶紧将身上的内裤换掉,匆匆擦了下就换上衣服。
打开门,池重秀差点亲上亓惟澄,他有些恼怒地对着亓惟澄,为他异常的行为,也为他闷着不说的态度,“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能不能说?”
池重秀等待着亓惟澄的回答,如果他还是这副样子,他决定不理。
亓惟澄看着愤怒等着他答案的池重秀,无法与梦中那个消失的人联系起来,他的目光眷恋地留在池重秀身上,不想错过他任何的表情,心理缓了好久,才开口,“对不起。”
“我今天……梦到你消失了,所有人都不记得你,我对你的记忆逐渐模糊,我没有调理过来。”
池重秀瞳孔一缩,为亓惟澄的回答。
亓惟澄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他有些着急地捏住池重秀的肩膀,语气焦急,“禾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是不是知道——”
池重秀堵住了亓惟澄的疑问。
主动得来的这个吻有些苦涩,禁忌。亓惟澄的内心更加恐慌,他不安地向池重秀攫取更多,想要安抚躁动的情绪。
他的舌头与他交缠,他们的津·液交换,他们的灵魂却远远离着,更进一步就会被打断。
池重秀的眼泪落下来,被亓惟澄舔去,亓惟澄吻着他的鼻尖,额头,脸颊,质问的想法停止。
池重秀的脑子在这些动作中变成一片浆糊,眼前的画面在他面前变的模糊。
他突然发力捏着亓惟澄的肩膀,在他肩上使劲咬着,像是要报复亓惟澄对他的恶劣。
亓惟澄宠溺地让他咬着,原本不安的心落在实地,今天梦境带给他的不安终于消除的差不多。
他摸着池重秀的头,“禾禾,谢谢。”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