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感到厌烦

作者:臣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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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9 章


      瞿珉南维持坐姿思索一会。
      好吧。今夜他不必忧虑这个房间会发生什么无益身体健康的激烈性活动了。小甜心身体不适,至少把那个家伙留下来为她倒一杯不那么体贴的茶水。

      “嘿朋友!留步。”他起身追上人,把人双肩握住,搜身式上上下下齐齐整整把人迅速拍打一通。
      陈靖生被他拍出烦,抬手拂开他。

      瞿珉南又往他脑袋上瞧了瞧,得出诊断后扭脸对沙发上的宁薇下结论:“薇,他没事。都是皮外伤,我敢保证没伤到他的骨头。当然,天亮之后去医院检查一下结果更为准确。行了朋友,”他走回茶几,“你留下照顾小甜心。我离开。”

      宁薇沙发上吩咐:“大学生,待会帮我送送他。”

      瞿珉南正为薇和她的坏脾气犬类宠物配内服及外用的药物,听到宁薇这一句“大学生”,忍不住扭头吃惊:“他是大学生???”他小声嘟囔,“怎么瞧起来又青又熟的。”

      “薇,我觉得你简直忘了自己是一位单身女士,是恋爱与性|爱完全自由的美丽甜心,我不得不得提醒你,你时常忘记这一点。”

      陈靖生走到宁薇之前躺过的双人沙发坐下,看向瞿:“你认识她多久。”

      “呃……”瞿珉南眨眨眼,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提问,“7,744个小时?”他回答。

      陈靖生冷淡:“31天。”

      “……”瞿珉南无可反驳,接着他想到什么,掉回脖颈兴奋望向窝在沙发中的宁薇,“甜心,今天是我们相识一个月的纪念日!”

      宁薇不扫他兴,抬起手腕看一眼表盘,含着笑意回应:“或许今天晚上可以一起出去庆祝?”

      “那再好不过了。”瞿珉南把医疗箱合上,对她露出温和微笑,“如果你身体允许的话,我是很愿意和你面对面庆祝的。”

      拎起医箱,瞿珉南临走之际觉得十分有必要向某个家伙说明一件事,因为他实在不太满意他方才轻飘飘似乎有点不值得一提的语气。

      他面向他:“我和薇正式相识确实只有短暂的三十一天,但是,单方面来说,我已经认识她十年了。我的哥哥是她父亲的家庭医生,曾经,现在,一直都是。我十四岁就从哥哥口中听过她的名字。”说到这里,瞿珉南皱了眉,转身,面向低眸翻看杂志的宁薇,“薇,我想起来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遗憾的消息,关于你的父亲。”
      他的语气显得十分郑重。

      宁薇不由抬眸。

      瞿珉南搁下医疗箱,走向她:“你知道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将迎来这样一天,你的父亲也不会例外。”

      宁薇轻点首。

      瞿珉南手掌按住沙发扶手,单膝跪地,注视着她的双眼:“上个月你的父亲在医院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检查结果显示……”

      宁薇的注意力突然转移至茶几上那半杯由温转凉的水,瞿珉南斟酌着措辞,没有觉察她微许的走神,倒是起身端水的陈靖生被他不满的斜在眼里。
      哦天!那家伙喝水能不能看看时候。

      “检查结果是什么。”宁薇眸光由陈靖生看回瞿珉南。

      瞿珉南正正脸色:“你父亲的身体……很健康!在他的年龄应该出现的身体问题在他身上通通没有。薇,我敢打赌他会成为一个长寿的老头儿。并且十天之前,他那位年轻美丽的夫人也就是你的继母在同一家医院经历了她的第三次自然分娩,一个9斤3两的胖小子,让我不得不感动一位母亲的伟大付出以及一个新鲜小生命的降临。”

      宁薇点了点头,手指搭在杂志内页:“身体康健、老来得子,听起来他很幸福。”

      瞿珉南转了转瞳孔偏浅的眼珠,安慰她:“听说那个可爱的胖小子一点不像你的父亲,我的意思是任谁都能轻易看出他与你父亲没有一点基因遗传上的相似。而且你的父亲好像并不打算怀疑这个刚来人间十天的胖宝贝不是他的种。”

      “是吗?”宁薇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会成为一位好父亲的。”

      “自以为的好父亲。”瞿珉南握住她双手,“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你的意思。”

      陈靖生一口干了端在手中的半杯凉水。

      心念要喝的半杯水叫人捷口先饮了去,宁薇浴后,头发吹到半干便走到酒柜从中取出一瓶白葡萄酒,启开,倒了一小杯,窝进单人沙发浅品慢饮。

      浴室没了水声。陈靖生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光着身躯,全身赤裸。

      宁薇持着酒杯,倚在卧室门边:“床上给你准备了睡衣。”

      陈靖生丢开毛巾,走到床边。床尾叠放着一件墨蓝色男士睡袍,上面搭了一条深色系的男士内裤。他伸手拣起睡袍丝滑的料子,摩挲两下又毫无兴趣地扔回去。

      “不穿?”宁薇见他光着身子走向她这侧的床沿。
      “内裤也不穿?”

      陈靖生抬起眼皮,凉凉地扫她一眼,揭开被子直接在床上躺下了,闭着眼不出声。

      宁薇笑着啜一口酒,走两步,踱至床侧。垂眸把人看了一会儿,倾身关掉卧室顶灯,只留两盏柔缓的床头光源。

      陈靖生眼睑舒缓。

      酒杯搁置床头柜,宁薇一只手掌顺势撑于他的枕畔。

      陈靖生有感气息临近,皱眉,正要睁眼,一缕潮湿发尾撩到了脖颈,凉凉的,带着似有若无的洗发馥香。这味道,浴室中,他同样曾使用过。

      片刻怔神,唇上一软,带着酒凉的唇瓣蜻蜓点水般与他薄唇相触。

      唇分,宁薇垂视着男人睁开的怒眸,笑笑,掠过其高挺的鼻骨,同是蜻蜓点水地亲吻他漆黑瞳孔上方眉骨的暗影。

      “陈靖生,”宁薇唇瓣挪移,离他薄唇仅一寸之距,手指摸上去,“不得不说,你变乖了。”

      “别恼!”她指腹预料般抵住他的唇口,“我仅仅客观评价‘你上床自觉不穿衣服’这一件事。”
      陈靖生不客气地拿开她的手。

      宁薇与他对视一时,微笑着直起身:“商凌卿说上她床的男人必须先脱光衣服,偶尔遇上特别讲究或一时放不开的,她只勉强接受他们穿一件上衣或是一条裤子。至于内裤,不论平角三角,是决不被允许穿上她的床。从这一点看,你是她最喜欢的那一类。”

      陈靖生躺在她的床上,闻言冷声讥讽:“怎么,你还有三人运动的偏好?还是性|爱自由的你看上了朋友床上的某个男人,打算和她玩交换。”

      宁薇不觉勾唇:“你想得倒挺多。”

      陈靖生冷哼:“你做的也不少。”

      宁薇盯他一时,忽然上床,双腿分开坐在他身体两侧:“和你做的太少。”俯腰,双臂撑在他的软枕两端,“怎么样,要不要多做几回?今天我的手——很热。”

      陈靖生情欲淡薄地诅咒:“正好做死在床上。”

      “最后的狂欢?”宁薇伸手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一盒未经拆封的安全用品,一面拆,一面摇首带笑,“我更喜欢死前心脏平静的感觉。”

      陈靖生视线看过去,唇角线条不觉绷得愈紧。

      宁薇取出两个,余下丢回抽屉:“真要如你所说,我岂不是还要担心会给你这个冷漠的活人留下某种性阴影?”

      “我们之间虽然没有爱情,床上的情意多少有几分是不是?”锯齿边缘划过他的唇峰,“你认为我是这样一个狠心的女人么。”

      宁薇抬高他下颌,去看他颈间的隐秘小痣,痣小,因而她凑得很近……

      陈靖生喉结不可克制地滚动,宁薇注视着,忽而兴起——

      陈靖生呼吸一窒,似有电流从她舔触的部位上颤至神经末梢,他攥紧拳手,忍无可忍把人推开。

      “你他妈能不能痛快点!”

      “怎么痛快?”宁薇带着些许酒后的慵懒腔调,低声笑着说了一个“痛快法”。

      饶是陈靖生领略过她的大胆与开放,此刻还是震惊于她脱口即出的暴露而粗俗的床话。这女人,这女人是怎么神情坦荡地和他、和一个男人说出这样那样的话?

      一股有来由又没来由的怒火胸腔内腾烧,他就不该来还这女人口中狗屁的床债!

      他的怒火出乎宁薇意料,不过这男人床上的脾气向来是这个狗样子,招一招惹一惹就要恼就要气。

      见他愤然直起上身,脸色难看地往一边推她,手势动作显然是想把她往床里推,宁薇非逆他意往外拦他下床的决心,结果外面那条腿的膝盖在床垫边缘抵了空,重心倒歪,当即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着地前,前额还猛的撞上床头柜圆钝的木角。

      陈靖生一只脚下了床,看腿边的女人一只手捂着头,眉目紧锁,半天起不来的痛苦模样。

      “活该!”他忍不住咬牙骂,恨一会后,终究还是俯身把人从地下捞起来扔回床上。

      宁薇身体在柔软的大床上回弹了弹,见他转身执意要走。
      “陈靖生,我头好疼……”

      陈靖生步伐冷漠:“死不了。”

      “我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你送我去医院,我算你还了债,成交么?”

      “滚蛋!找别的男人去。”

      陈靖生头也不回走到客厅穿回自己洗澡前脱下的衣服。卧室里,女人没再出声。陈靖生闭着眼睛重重喘了一声,从门廊恼冲冲地折回卧室。

      床上,宁薇依旧睁着眼,仰天躺着。听到他去而复返的动静,唇角笑了笑:“陈靖生,别的男人我暂且不想,今天,我只想找你。”
      陈靖生从衣帽间的衣架上随便扯下一套衣服,走回床边,丢到宁薇脸上。

      宁薇把衣服从脸上扯下来,等着伺候的姿态:“你想让我衣服穿反被医生笑话吗?”

      陈靖生不和她废话,单膝跪上大床,伸手,捞住宁薇两条腿的腿窝,把她从床中间一路拖拽到床边,又拉住她两只胳膊,把她拽坐起来。
      宁薇双足踩上他的脚背。

      陈靖生开始解她腰间的睡袍带子,手背绷起的青筋根根鲜明,衣带扯开后顺着两肩一剥轻而易举把她上身剥个精光。

      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密密的寒栗,宁薇仰脸打趣他:“你现在脱我衣服都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了?”

      陈靖生不理会,拿过一件针织要往她头颈上套。宁薇错开脸好笑似问他:“不穿内衣?”

      陈靖生压根没拿内衣,也不想返身再去拿,他冷着声继续往她头上套衣服:“不穿。”

      宁薇捂住头,“嘶”一声让他把衣服拿开:“你刚才要是这么粗暴,说不定这会儿两回床都上完了。”

      陈靖生视着她的眼眸沉沉,忽然捏住她下巴,抬起来,端量她的眼睛。

      宁薇仰着脸,视线凝神,接着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我手机响了。在客厅茶几上。”

      陈靖生从客厅拿着振动中的手机走进卧室时,宁薇已经重新系好睡袍。

      “待会再脱,我不能袒胸露乳接电话是不是?”

      陈靖生走过去,手机递给她。

      宁薇抬手示意耳朵:“不介意的话你帮我拿着手机,我的手好像麻了。”
      陈靖生抿唇,划开接听,将通话中的屏幕握在她耳边。电话内,一个女人声音传出。
      宁薇蓦地挪开耳朵。陈靖生见状冷笑:“怎么,你耳朵也麻了。”

      宁薇握住他拿着手机的手,把屏幕移到眼前,眸微眯,在上面寻找扬声器的位置。

      陈靖生看她仿佛瞎了眼的样子,沉着脸,指腹触开扬声,商凌卿的语声一下响在两人之间:
      “宁薇,怎么半天不说话?刚刚是男人的说话声?这个时间你房间里竟然有男人?他是谁,介绍我见见?”

      “你见过。”
      宁薇回答完商凌卿后,一低头,以示感谢地在陈靖生拿着手机的掌根处落下一个浅吻。

      陈靖生眼睑略略阖着,这时候突然抬眸,二人目光有一瞬的对撞。

      “我见过?”电话里,商凌卿微感惊讶,沉吟思索后,猜测着,“那个男学生?”不等宁薇证实,她首先自我反驳,“不会,不会是他。如果是他,你那天应该不会同意他跟我回房间。”

      宁薇揉着额角:“你凌晨打电话给我应该不是为了八卦我房间里的男人吧。说吧,什么事。”

      “男人的事呗。”商凌卿直讲床上诉求,“还是上回那个男学生,我考虑着给他换一个惩罚任务,毕竟对于一个新人,上来就让他说出让别人打他屁股这种话,确实有点为难他了。你要没意见,我现在打电话派人去接他?”

      “你他妈还知道为难人啊!”

      宁薇还未接声,商凌卿那端忽然插进一道愤怒的男声,“你他妈这是变态!商凌卿,你直说了吧,你又改变主意看上人家房里男人了是吧?就他妈这么喜欢和别人的女人换男人玩?怎么着,下一步是不是想让我过去把你新口味换过来!滚你妈的!老子不伺候了。你他妈爱把谁当狗就把谁当狗去吧!”

      “就这么走了?”商凌卿看“狗”闹脾气的口吻,“不怕我去找你那位青涩的大学生弟弟玩?”

      “威胁我?省省吧您!这招没用了我告诉你,你他妈爱找谁找谁,你把他玩死在床上,我正好当没了这弟弟,我还谢谢你给我往后余生留清净!”

      “好吧。但是,你打算光着你的另一个‘弟弟’出去吗?而且……”

      “我‘弟弟’光不光关你屁事啊我操!我他妈就是出去被人当成变态神经病,也绝不回头做你床上憋屈的狗!”
      砰的摔门声!

      “宁薇你敢相信,”商凌卿显然兴奋了,“他真的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出去了。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金色小铃铛的项圈。”
      “真是一只小野狗。”

      “他一定愤怒得忘记了。”宁薇这边的手机被陈靖生扔在了床上,她伸手拉住他。

      “现在他肯定发现了。”商凌卿笃定说,“他总喜欢把电梯当成镜子照。今天他是不会回头了,今晚他的自尊心胜过一切。还是你的那位男学生听话一些,宁薇,不是我说,你绝对想不到他会有这方面倾向吧?事实证明,有些男人表面看起来越‘不可能’,骨子底下越容易‘是’。”

      商凌卿发现电话那边好一阵没人回应,似乎有男女交颈的低语以及衣物的窸窣摩擦,她玩味地倒向大床:“宁薇,别告诉我,你现在正和男人睡觉。”

      宁薇从床上拿回手机,贴唇讲:“这个时间,人人都应该睡觉。你最近先不要联系陈靖生,如果还有其他的事,天亮之后直接来我房间。早安。”
      挂断电话,手机放置床头柜,身后陈靖生发问:“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一点不在意我给陆钦的东西。”宁薇侧过身,看他。

      陈靖生扬手脱掉短袖:“里面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东西。”

      宁薇欣赏一眼他劲瘦的腰:“正因为你不在意,所以你亲手把陆钦想要的东西给了他?让他无论如何没有办法怀疑这一次的鉴定结果。”

      陈靖生解开裤纽,拉下裤子拉链:“你是怎么知道的?最开始的问题。”

      宁薇挑眉看他下身:“我们难道在玩‘脱一件衣服,说一句真话’的情趣游戏?”

      陈靖生漆黑的眸凝着她,手势利落地脱掉裤子,赤身踢开褪至脚面的裤料:“那你最好两句内回答清楚。”

      “好啊。”宁薇走过去,胸乳隔着睡袍覆着他的胸膛:“我喜欢和你玩这样的游戏,不过我必须先把游戏时长延长几个小时,免得你像那个戴着项圈的男人一样光着身子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两人贴得极近,身体与身体之间紧密得只差一丝缝隙。

      “你耍我?”陈靖生眸孔愈沉。

      宁薇放开他,反问:“哪一件?”
      她向后倒向大床,一条手臂搭上床尾软滑的墨蓝睡袍,“去医院或者在我的床上睡几小时的觉,应该不难选。”
      话落合上眼目,一副先要入睡的模样。

      陈靖生今晚已不想和这女人再多你来我往,走过去,方拉过薄被躺下,宁薇翻身扑了过去,墨蓝睡袍蒙住他的脸,隔着软滑衣料深深吻住他。

      挤入唇缝的衣料逐渐被吸吮出的口水濡湿,陈靖生罩着脸,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待一吻结束,他缓过鼻息说了一句评语。
      “你的吻技真烂。”

      宁薇露出他的脸,呼吸近在咫尺,再俯身一寸,就几乎要碰上鼻尖:“比你的床技还烂?”不容他比较,她似乎立刻要为自己不烂的吻技自证,抬手轻握住他的下颌,她命令:“张嘴。”

      陈靖生立刻皱眉,宁薇突然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胸前敏感,趁他下意识怒口之际把舌头挑进去,照着他舌尖利落咬上一口。

      舌尖尖锐刺痛。陈靖生闷哼着暗骂,觉着这女人简直咬出了抽烟的猛劲儿。

      宁薇拇指指腹揉了一下他被咬的嘴:“还你的。”
      随后满意躺到他的身侧。

      舌尖留下了细小伤口,没出血,外人绝无法窥觉,不是晨起刷牙刺激出宿痛,陈靖生险些儿忽略掉这屈辱的一口。
      从浴室出来,床上女人还在睡,一条胳膊搭在额首,细密睫毛沉沉地耸搭,呼吸声明显滞慢。陈靖生没那心试她额头的温度,同榻的几个小时他已清晰感受过她身上所散发出的热量。
      拿过她床头手机,给瞿珉南发送一条短信。

      宁薇昏沉中听到浴室响起流水声,反应一会儿才意识到她昨夜把人留在了床上,睁睁眼,她打算等人出来时告诉他可以不用穿昨天的脏衣服,衣帽间购物袋中有与睡衣一道购置的新衣。等了一会儿,不由又昏睡过去,直到被手机和叩门声同时吵醒。

      宁薇裹着睡袍,赤足下床开门,门一开,瞿珉南气恼的声音传进来:

      “那个该死的性功能失常的家伙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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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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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天前 来自:江苏
    抱歉,这本要先放一放了(不会坑掉)。提笔几回还是无法对本书保持一个持续性的良好心态,思考后决定让自己先投入到新故事中。新书已经在准备,吸取因数据断更的教训会存稿80%,预计…明年上半年开文,到时再见吧。
    作者加精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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