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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在睡梦中，孟听澜感觉有人在移动他。
他迷迷糊糊地贴着那人。
是熟悉的气息。
沈琢。
孟听澜又放心了。
沈琢好像在他发顶吻了一下，带来一阵香气。
孟听澜抱住沈琢，在他身上蹭了蹭。
沈琢轻笑一声，主动张开腿，任由他蹭到大腿内侧。
酒精带来的睡眠不算安稳，却难以逃脱。孟听澜没蹭多久，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他的小腹有点胀。
准确来说，不止小腹。
孟听澜脑子不清醒，身体却很诚实。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下涌……可能早就涌过去了。
他愣愣地问：“沈琢，你在操.我吗？”
“嗯。”沈琢笑了笑，抓着他的手放到他肚子上，“要摸摸吗？”
孟听澜盯着沈琢的脸，说不出话。
沈琢正带着孟听澜最喜欢的那副镜框——最像沈琢还是他的家教老师时，用过的防蓝光眼镜。
轻微的醉意模糊记忆与现实，一切仿若一场春梦。
如果孟听澜还清醒，他会因为些许羞涩而后退。
然而，如果这是梦，他就要放肆一些了。
孟听澜主动抬了抬腰，含糊道：“哥，再深一点。”
沈琢呼吸一滞，眼神更加微妙。
他按在孟听澜的腰胯处：“你说的。”
喝过酒的孟听澜真不得了。
最开始，沈琢不准备对半梦半醒的孟听澜做什么。可是，孟听澜一个劲地碰他，碰的都是不该碰的地方。
他再怎么正人君子，也抵挡不住恋人求欢一般的举动。
“唔！”孟听澜低泣似地呻吟。即使大腿发颤，他也要往沈琢怀里靠。
沈琢轻笑，曲起手指刮了刮前端的水：“很喜欢？”
“喜欢。”孟听澜像八爪鱼一样攀着沈琢，“你是我的。”
“好。”沈琢慢慢探下去，“再吃一点好不好？”
“嗯……”孟听澜轻哼一声，听起来有点害怕，但神情却是期待。
沈琢很好奇，孟听澜接纳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不过，他还是有分寸的。孟听澜经验不多，他没有真的下手，只是在边缘揉了一会儿。
这种程度也够刺激了。
孟听澜没有坚持多久。一呼一吸间，沈琢与他同步。
沈琢慢慢平复呼吸，一转身，又碰到坚硬的男朋友。
孟听澜似乎醒了，眼神明亮，期待的意味更加强烈。
“你要什么？”沈琢自问自答，“要什么都可以。”
孟听澜伸出舌头，舌尖勾下沈琢的眼镜。
“轮到我了。”他把沈琢拉到自己身上。
同样的姿势，不同的情况。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沈琢断断续续地说。
“嗯。”孟听澜从下至上地看着沈琢，“只有我能看。”
他欣赏沈琢的沉沦，特别是由他带来的沉沦。
孟听澜坏心眼地抚过沈琢的身体。他知道哪里该轻一点、哪里又需要用力，沈琢几乎要在他身上蜷缩起来。
沈琢眨眨眼，俯下身吻他，偷偷休息。
孟听澜却不肯让他喘息，反而加大力度。
沈琢重重地呼吸，弓着背，手掌按在孟听澜胸口。
孟听澜垂涎的红晕早已加深，变成连片的火烧云，烧到沈琢的耳垂与眼尾。
他还没有满足：真希望艳色漫到胸口。
孟听澜伸出手。
这里是需要轻柔对待的，越轻越难以忍受。
沈琢没办法阻止他，只能报复性地在他胸口抓了两下。
像小猫踩奶，好可爱。
孟听澜的手指绕着圈，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沈琢读懂了他的心思，勉强腾出手，抓住孟听澜作乱的手。
“坏孩子。”沈琢小声道，“帮我止痒，嗯？”
孟听澜笑起来：“遵命。”
……
欲望混着“我一定要找回来”的念头，将性.事无限延长。
孟听澜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也许因为和沈琢纠缠太久，他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梦里，他变成了沈琢。
这事有点难以接受。他上一秒还在被沈琢操，结果，下一秒就变成他操自己。
看“孟听澜”的表情，恐怕沈琢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还好是在梦里，要什么有什么。孟听澜心念一动，他们立刻被镜子包围。
谁主动索吻，谁偷偷扭腰，谁在谁里面……一切都变得混乱。
恍惚间，孟听澜想：这是真正的“融为一体”吧。
……
醒来时，孟听澜满头大汗。
梦里梦外都在干，他累得不行，腰和腿都酸酸的。
但是，爽。
孟听澜一边回味，一边计划着再来一次。
然而，比梦境更荒诞的事情发生了。
“孟听澜？”一道略微陌生的声音喊他。
孟听澜瞬间警觉：“谁？”
“我。”沈琢努力严肃，“虽然这件事情很难解释……”
“你现在几岁？”孟听澜瞪大眼睛。
沈琢见他迅速接受，也没废话：“十六。”
孟听澜瞬间明白沈琢当时的感觉。
太有罪恶感了……
虽然和他做的是二十一岁的沈琢，但是做完就看到一个青少年版沈琢，还是让他十分心虚。
“放心，没有什么不该出现在未成年人身上的感觉。”沈琢拍拍孟听澜的肩膀。
孟听澜捏着沈琢的下巴，左看右看，惊奇道：“就两年，你变化还挺大的。”
沈琢叹气：“上高中变丑了。”
“胡说。完全没有。”孟听澜揉了揉沈琢的脸，笑道，“你以前这么可爱啊。”
十六岁的沈琢还没完全长开，脸有点圆，却也更瘦，显得眼睛更大。
被孟听澜掐了两下，他也没有躲，只是抿了抿唇。细微的动作让脸颊肉动了一下，软软地贴着孟听澜的手心。
“宝宝好萌。”孟听澜发自内心地感叹。
他甚至有些遗憾：怎么是他比沈琢小两岁？就不能是沈琢比他小两岁吗？
“……喂。”沈琢脸红了。
“今天，怎么说？去参观A大吧？”孟听澜调侃道。
A大时常接收全国各地的高中参观团。作为本地人，孟听澜高中三年参观了三次。
他随口开的玩笑，沈琢当真了。
“好啊。我上大学前没出过省。”沈琢笑了笑，“不过，如果有机会，我应该想去A理工。毕竟高中学理科。”
“别去A理工，理工类学校都很讨厌的。”孟听澜牵起沈琢，“走！参观A大。”
沈琢拨开他的手，无奈道：“听澜，你先穿衣服。”
孟听澜：“……咳，刚才没发现。”
等他收拾好，已经是正午了。
孟听澜端起学长架子，问：“想吃哪个食堂？”
“最难吃的那个。”沈琢自己也笑了，“哎，没办法，参观团都吃那个。”
孟听澜：“嗯？还有这种说法？我以为是随机的。”
沈琢：“是啊——哦，今年没有我们院的。其实，接待参观团需要学院学生会帮忙，一般都会给权益，我……”
“停。”孟听澜按住沈琢的嘴，“不聊学生会。你现在可是高中生，说点高中生应该说的。”
沈琢想了想，开口道：“钠是一种活泼金属，遇水发生剧烈的氧化还原反应，反应时，主要现象及原因如下——密度小于水，浮于水面；反应放热、低熔点，熔成小球；四处游动，嘶嘶作响……”
孟听澜张了张嘴，一阵无言。
沈琢偏头笑了。
能上A大经管，证明孟听澜没有哪科学得差。不过，作为教过他两年的老师，沈琢知道孟听澜最差的是化学。
孟听澜也知道。他揉了揉沈琢的头发：“专门说化学，你故意的？”
“是啊。”沈琢笑着说，“哥。”
孟听澜猛地顿住，又原地蹲下。
这回轮到沈琢摸摸他的脑袋。
“现在说太浪费了……”孟听澜垂着头也不忘畅想，“下次换个地方，行吗？”
“可以啊。”沈琢勾起唇角，又喊道，“哥，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
“你……！”孟听澜气愤地握了握沈琢的脚腕。
沈琢在他手里挣了挣——完全没用力的那种。
他眨眨眼：“喜欢这种？”
孟听澜更深地埋下头。
好吧，还是不要和经验丰富的学长比拼专业领域。
幸好他们在小道上，往来没什么人，没有挡住别人吃饭的路。
孟听澜看不见别人的表情，沈琢倒看得清楚。
对于他们的诡异站位，不少人脸上写着“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沈琢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花了好一会儿才走进食堂。
“学长有推荐吗？”沈琢端着餐盘，装无知。
孟听澜假装沉思：“嗯……吃这个清炒土豆丝吧！”
他来参观时只吃这个。
沈琢：“好的！”
他们一前一后打菜。孟听澜正准备找位置坐下，却看见沈琢转了一个弯，转到调味料前。
孟听澜眼睁睁地看着沈琢舀了几大勺辣椒，直接填满餐盘中的一格。
他沉默了。
他短暂出戏：“你平时都在迁就我吗？”
“没有。来A市三年，本来就没以前能吃辣。”沈琢拌了一点辣椒酱在饭里，又拨出一半，“现在最多吃这么多。”
孟听澜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沈琢握了握他的手，没再说什么。
吃完午饭，孟听澜又领着沈琢去图书馆草坪。
“这里离图书馆很近，学习间隙可以出来转转，呼吸新鲜空气。喏，还可以野餐。”孟听澜气定神闲道。
沈琢笑着听他介绍。
孟听澜第一次来图书馆草坪，还是在他们确定关系那天呢。
今天天气好，不少人坐在草坪上，还有人铺着野餐垫午睡。
沈琢逗他：“学长，我也想在草坪上睡觉。”
他们没带野餐垫，要是想躺，必须找陌生同学借一下。
孟听澜犹豫：“呃……”
沈琢也不是真的想躺。孟听澜偏内向，在人来人往的草坪找陌生人借野餐垫，对孟听澜来说还是太有挑战性了。
他刚想说“不用”，孟听澜便松开手，毅然决然地走向有多余野餐垫的同学。
沈琢都来不及叫住他。
同学也很友好，笑着把蓝白格野餐垫递给孟听澜。
“特意选的款式吗？”沈琢抚摸着野餐垫。
“是啊。”孟听澜拉着他躺下，“刚刚还挺紧张的。”
“紧张还去。”沈琢闭上眼，反握住孟听澜的手，“好勇敢。”
“嗯。”孟听澜轻声应道，“我越来越有勇气了。”
春夏之交的天气十分宜人。在清风和忽远忽近的交谈声里，两人睡了一个午觉。
再醒来时，沈琢已经变回二十一岁的版本。
即便看出来了，孟听澜也谨慎地确认：“你现在几岁？”
“六十。”沈琢开玩笑。
孟听澜“啧”了一声：“骗人。”
沈琢摸了摸脸：“不像六十吗？”
孟听澜抓住沈琢的手，十指相扣：“等我看到你六十岁的样子再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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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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