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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得太紧,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我将自己绷得太紧了吗?
我注视着眼前之人温柔的目光,回想了一下自己近来做过的事,好像我确实忙个不停,卷过头了。朝歌的大军是一把高高挂起的悬剑,西岐很快就要面临战事,还是那种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战争,我无法坐视不管。
是,武王伐纣,建立周朝,这是历史已经注定的事实。可会死很多人,会有很多无辜之人失去亲人、朋友甚至家园。在朝歌,我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质子,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保全自身我做的已经够久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我大致知道,我想将这漫长战役的损失降下来。
娄云声已经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人,我不想更多的人也变成这样。
鄂顺回到了南都,伯邑考也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殷郊也被顺利救走,我在想,救下了他们三个,我是不是能救下更多的人?虚荣心或者中二魂,我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可我就想尽我所能,在神仙打架的封神时代,护着和我一样的平凡人。
“伯邑考,我知道你担忧我,”我说的很认真,“我只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放心,我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他微微叹口气,“想来你这是有分寸的,是我关心则乱。”伯邑考伸手要将龟甲还给我,他的袖子被什么扯住,我伸头去看,是玄翼那家伙,咬住了伯邑考的袖口。
我走上前,把伯邑考的袖子从玄翼嘴里扯出来,尴尬地笑了笑,玄翼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脑袋拼命往伯邑考那边凑,我挡都挡不住。“你怎么回事?给爸爸丢脸是不是。”我小声批评玄翼,它还是不放弃,我放弃了,拉着伯邑考就往外边走。
“玄翼那家伙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你快回去换身衣服吧!”小样,玄翼跟你爸爸斗,还嫩了点,这下好了吧,我直接把人拉走了。
“无事,它只是活泼了些。”伯邑考将龟甲递给我,“你心中有数,也要注意休息。”
“知道了知道了。”
回去之后,我加班加点的背法诀,还有结印的手势,背下来后隔日我就去找姜子牙,给他演示。他对于我几天就记住法诀和结印手势,展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讶,还试图将昆仑山的法术offer递给我,暂时婉拒了哈,目前的重心在助武王伐纣上。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西伯侯府姜子牙房内,房门中央和对面的两个墙角,府里的仆从分别给放上了熟悉的五行之物。金:黄金,木:树枝,水:一碗井水,火:一盏油灯,土:西岐城外麦田的土壤。
今日的围观群众有点多,除了站在屋子里的姜子牙,还有被扶着坐在门口的西伯侯姬昌、站在身旁姬发和伯邑考,以及今天休沐的吕公望。在场吕公望外都是见识过女娲石的,我熟练地解开衣服,在手上割口子,女娲石从我胸口飞出来时,只有吕公望张大了嘴巴,他也没有惊呼出声。
将血滴在女娲石上,夺目的光彩增强,双手放在胸膛与女娲石之间,我念法诀的同时手掌结印变化。“乾坤定南北,坎离定东西,是天南地北为序,上为天为乾,下为地为坤,左为东为离,右为西为坎......”(来自关于先天八卦的百度百科)
借着女娲石的法力,我结印的手掌前方出现了朱红色的法阵图样,将我的脸也印成红色,最终,朱红色的法阵从头顶穿过,落在我的脚边。房间里分隔三处放置五行之物的架子,向上发出朱红色的光束,从门口这处与左边墙角横向连连接,再是右边墙角,最后回到门口,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
之后,三角形向外扩散,直至覆盖整个房间的空间才停止,与外面的空间用薄薄的一层光膜隔开,放在科幻电影是是十分烧钱的特效画面。如此,我的第一次尝试,便成功了。
芜湖,我真是个天才!
姜子牙惊叹:“竟一次就成了!”
外面的姬发好奇的用手摸,刚一触及就感觉到一阵刺痛的电击,“哎呦!”
伯邑考将弟弟拉过来,“这么鲁莽做什么?”
法阵只用女娲石的法力支撑,我发现自从那次我失血过多后,女娲石也不用我一直放血才奏效,可能是上次吸饱了?
“此阵一开,阻外界攻击,可护西岐百姓啊!”姜子牙道。
姬发:“如此一来,无后顾之忧。”
我伸手将女娲石收回来,法阵也一并消失,姬昌起身,朝屋里走来。“劳烦道长与娄云声用心了,我替西岐百姓,谢过你们。”说罢就要朝我们行礼,我伸手扶住,姜子牙能受你这礼,我能吗?
“西伯侯不必如此,我是想为西岐出分力。”
“好孩子,好孩子。”
围观群众陆续离开,我把吕公望留了下来,他一脸疑惑地比划:怎么了?
“给你治嗓子。”回西岐之后太忙了,今日用到女娲石又见到他才想起,我有点懊悔,自己这什么记性,我可以用女娲石给吕公望治疗嗓子啊.吕公望没想到我会说到这个,整个人呆在原地,我将吕公望推进房里,让他坐下。
“抱歉,之前太忙了,我给忘了。”
听见我的声音,他摇了摇头,向我摆手,大致是说我没错,之后有些紧张地用手抓住袖子。女娲石飞出来,吕公望直直地看着它,我也不是那种卖关子的人,滴血在女娲石上,接着将女娲石放在他的脖子前,他整个人动都不敢动,女娲石闪着光转了转,然后飞回来。
过程太快,甚至比给他们消疤还快,我问:“怎么样?说句话试试。”
吕公望抬头开口,微微张口,声带震动不会再有那种刺痛感,这次发出的也不再是啊啊声,“云,声。”刚恢复的嗓子还有点沙哑,我听见声音,悬起的石头落回地上,女娲石关键时刻真不会掉链子。
我笑着给他倒了杯水,“好了,你又能说话了。”
所有人当中,我与吕公望是相识最早的,他原来也是好动能说的少年,那次没看住他就让他吞了炭火,嗓子坏了,虽然可以通过手语与我们交流,但人也变得安静稳重,将我最开始沉默寡言的人设夺了大半。
真好,不用忌惮这些那些,年少时留下的遗憾也能得到解决。
吕公望饮了杯中的水,清凉的井水顺着喉管滑进去,也不会再有那种干涩感。他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说什么,一把将我抱住,耳畔传来他缓慢还有些沙哑的声音,“谢,谢,你,云,声。”
不愧是姬发的百夫长了,抱人的动作一脉传承呀。我拍了拍他的背,“都是兄弟,不必多言,你刚恢复,可得循序渐进。”
吕公望松开我,点了点头,对着我释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长壮了很多,可现在又像是刚与他相识的那般爽朗。
值得一提的是辛甲和太颠两人的表现,我今日专门留在伯侯府上吃饭,下值后辛甲和太颠见我还没回家有点惊讶,我默不作声的嚼着肉干,只要不是肉饼我就能接受。吕公望如往常一样给他们递食物,太颠接过说了句谢谢兄弟,我抬头专心看戏,只见吕公望他缓缓开口,说出“不,谢”二字。
太颠惊得筷子都掉了,辛甲也是一脸惊喜,看了看吕公望,又看了看单独吃饭的我,问我道:“你干的?”
我矜持点头,我让伯邑考死而复生、消去了西伯侯脸上的囚印,在西伯侯府里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大多都知道我有个什么神奇的东西,就是没都见过女娲石。
然后就见太颠筷子都不捡,三两步跑到吕公望旁边,晃动吕公望的肩膀,“你真能说话了!”
吕公望打掉他的手,无奈道:“嗯。恢,复,了。说,的,慢。”
“太好啦!”太颠差点手舞足蹈,转头看我,“云声,是你吗?”
我又点头,他又要作势跑过来摇我肩膀,被吕公望拦下了。“吃,饭。”
“诶,这么高兴的事,我去找姬发要点酒来!”说完,太颠就跑出去了,只给我们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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