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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昏暗床帐里,小夫人薄汗淋漓,手上紧紧抓住了头顶的枕头。
年牧归顺着他的手腕滑过去,同他十指相扣。
喘息交缠,眼前模糊出泛着泪的光点。
许昭手上扣紧些,猛地挺了挺腰。
就在即将登到顶峰的时候,年牧归突然停下了,把他压在怀里,手指朝下面摸过去。
“东西呢?”他咬着许昭的耳朵。
许昭正懵着呢,这会儿无意识地靠过去,朝年牧归身上蹭。
“什么东西?”他含含糊糊地问。
“给你的东西,”年牧归顺着他的耳廓慢慢咬过去,“午后送来的。”
“放起来了,”许昭皱皱眉头,很不满意地看着年牧归,“那些扳指太大了,我戴不了。”
腿不老实地动来动去,像是在向年牧归乞求。
年牧归便跟不懂似的,继续叼着他的耳朵:“另外的那件,玉石的,玉棒。”
许昭猛地想起来那东西的形状,把脸迈进枕头里,闷闷地道:“你不要脸,送那种东西来,你竟还敢提。”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方才叫年牧归撩拨了个够,现在身上属实难受。
人家又不管他,许昭只好夹住一点被子,自己悄悄蹭着。
好好的都睡着了,偏又要来折腾,折腾起来了吧,又不真的给了。
年牧归就是个衣冠禽兽!
“我亲自挑的,没叫旁人看见。”
年牧归去亲他的脖子,在那条突起的筋上叼了叼,问道:“喜欢么?”
“不喜欢!”许昭咬着牙道。
“嘴硬。”
年牧归笑笑,一点点往下亲过去。
许昭好容易压下去一点的感觉又被他撩上来了,可怜兮兮的,说话带了点哭腔,道:“相公,别折腾我了,求...求你了。”
“好珍珠,听话,”年牧归抱住他,慢慢安抚着,“东西放哪里了?”
许昭皱着眉,在他肩膀上细细地咬着,“床头暗柜里呢,明日叫人给你拿。”
“不必,”年牧归起身,拽住抽屉把手上的红绳,打开了暗柜,“为夫自己拿。”
那个精致的小盒子被打开扔到地上,年牧归拿着里面的那根玉柱,将床幔又仔细拉好。
“珍珠,”他掀开一半被子,抓住许昭的寝衣,道,“腿...”
许昭没搞清楚状况,下意识照做了,皱眉看着年牧归,“你要折腾什么?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年牧归坐在床上,对他笑笑,“听话珍珠,闭上眼睛。”
许昭扁扁嘴,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
他闻到了香膏的味道,片刻,突然触碰到一个凉凉的东西。
再然后...
“啊...”许昭猛地睁开眼睛,手上攥紧了被子,不敢相信地瞪着他,“年牧归,你...你把那东西拿出去!”
腿叫年牧归攥住了,无力地踹了他几下,许昭突然扬起下巴,紧紧闭上了眼睛。
“珍珠,”年牧归看着他,像在很认真地欣赏,“你真好看,珍珠。”
“你是本王的夫人,珍珠,你是本王的,不准同其他人走。”
许昭听明白了,这是还在吃齐王的醋。
不过,吃醋你去折腾齐王啊,折腾我干什么?
那玉柱冰凉冰凉的,许昭难受地指尖都抓红了。
谁知,过了一会儿,那东西突然便热了起来,有些像人的体温。
“你在上面涂了什么?”许昭难耐地哼着。
“药膏,”年牧归道,“宫里的东西,专门用在房中的,涂上片刻,便能自行发热。”
平日做那事时,年牧归也会给他涂润滑的香膏,不过都不及这会自动发热的东西,许昭又羞又恼,可是身上刚才的难受得到安抚,在这羞恼之中,又多了叫人难堪的喜欢。
“年牧归,”许昭半睁着眼睛,眸子里含着一眶水,断断续续地道,“小爷...小爷怎么栽到你这个变态手里了,你...你好会折腾人。”
年牧归把玩着玉柱,整个人压过来,紧紧抱住许昭,“珍珠,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喜欢本王?”
玉柱在手里转了半个圈,许昭眼睛里的泪水猛地涌出来,滴在年牧归头发上。
“小爷...小爷才不喜欢你呢,”他嗓子有些嘶哑,可怜兮兮地发着抖,“小爷最讨厌你了!”
年牧归不满意这个答案,将玉柱又转了半个圈,再次问道:“当真?”
“当真!”许昭咬着牙道。
年牧归便故技重施,再次问道:“珍珠,你可喜欢本王?”
许昭想,自己若是犯了什么事,叫人抓进了地牢,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为好。
就像这样的刑罚,若是给他来上半个时辰,肯定连上顿饭吃了几碗都交代出来了。
眼前模模糊糊的,他自己也像飘在云里,这么不上不下的,只能紧紧抱住年牧归这个救命稻草。
快要在云端跌落的时候,许昭抱住年牧归的肩膀,脸颊紧紧贴在上面,十指用力到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喜欢,”许昭带着哭腔,道,“我喜欢你,年牧归,真的喜欢你。”
年牧归勾勾嘴角,叼住许昭的嘴巴,手中的玉柱慢慢使力,将许昭送上了云端。
片刻之后,许昭张着嘴巴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都是汗津津的了。
“本王抱你去沐浴,好不好?”
年牧归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又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再抱一会儿。”
许昭虚弱地道。
年牧归便紧了紧手臂,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许昭趴在年牧归的臂弯里,胳膊抱住他的腰,一会儿便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年牧归见他太累了,便不忍心再折腾他,忍下身上的躁动,抱起他走到了外间。
把他放进浴桶里,用热毛巾垫在脑袋上,看着他乖巧的,觉得这夜晚格外安静。
水温刚好,蒸汽热乎乎地,熏着许昭嫩白泛红的脸颊。
真像个珍珠丸子。
年牧归垂下头,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浸湿毛巾,慢慢帮他洗着身子。
睡着的人闭着眼睛,悄悄勾了勾嘴角。
年牧归看见了,无声地笑笑,又凑过去,叼了叼他的嘴巴,小声道:“睡吧,珍珠。”
“本王也喜欢你。”
最近天气热了起来,许昭贪嘴,小厨房已经开始往他房里送带冰的甜食了。
捧着一碗冰汤圆吃得正高兴,怜怜小跑着进来,说是年牧归朝这边来了。
许昭听罢,赶紧坐直了身子,捧着瓷碗,卖力地把里面的汤圆塞进嘴里。
又仰起头,把碗底的汤水喝掉了。
“啊,”他擦擦嘴边,“真舒服啊。”
“可惜了,有人不懂得享受。”
“谁不懂得享受?”年牧归大步迈进来,带着一身的热气。
许昭赶紧把碗放下,又心虚地朝远处推了推,跳下椅子,去抓年牧归的手,“没谁,王爷,您今日怎得回来这样早?”
年牧归搂着许昭在椅子上坐下,瞥了一眼桌上的瓷碗,碗底还躺着一块没化完的冰。
许昭悄悄咽掉嘴里剩下的一点汤圆,暗自道,方才太匆忙,怎么还剩了一块。
“怎么?”年牧归笑笑,“耽误我家夫人吃冰了?”
许昭舔舔嘴唇,眼睛一弯,开始朝他装可怜,“不耽误不耽误,王爷,这天气太热了,我怕中暑了晚上不能伺候王爷,这才吃了点凉的。”
“只放了一块冰,我还嫌他凉,剩在碗里没吃,不信您瞧,那不就在碗里呢。”
“您别看那瓷碗如此之大,可是我想起王爷您说的话,只叫人盛了一个碗底过来,其实没有几口的。”
旁边站着的怜怜低下头,忍笑忍得很辛苦。
“不准笑。”许昭皱皱眉头,对怜怜道。
“是,夫人。”怜怜把头压得更低了。
年牧归朗声笑笑,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侍从们都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他两人,年牧归朝许昭招招手,“过来。”
许昭刚做了亏心事,自然很听话,乖乖走过去,还很主动地抓住年牧归的手,伸进自己敞开的外衫里,在自己的肚皮上揉着,“摸吧,是不是很软?”
年牧归哭笑不得,也不忍心责备他,抓着他小肚子上微微突起的肉,笑道:“夫人肚子微突,可是有喜了?”
“说什么呢?”许昭脸颊泛红,嗔道,“男人哪会有喜啊?”
年牧归忍着笑,道:“那怎得肚皮如此滚圆?”
“哪里滚了?哪里圆了?”许昭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分明还是很平的,只是微微有些突,是我方才吃了一大碗冰汤圆才这样的。”
“一大碗?”年牧归笑笑,“冰汤圆?”
“啊——”许昭仰着头叹口气,没招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啊,一大碗,冰汤圆,就这么吃进去了,咕嘟咕嘟都吃进去了。”
“怎么着吧?送我进地牢?还是去官府告我?”
年牧归叫他气笑了,忍不住把人抱在怀里揉,叹道:“珍珠,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人,真真叫本王爱不释手。”
“我也觉得,”许昭转转眼珠,“我也对自己爱不释手。”
年牧归将他朝大腿外面挪了几寸,弯下腰去,道:“肚子凑过来,叫本王听听。”
“听什么?”许昭往前挺了挺肚子。
这么一看,是挺圆的,一大碗冰汤圆在里头呢!
年牧归把耳朵贴过去,装模作样地听了听,笑道:“听见咱们孩子踢你了。”
“你变态,”许昭把他朝外推推,“起来,不叫你听了。”
年牧归抱他在腿上腻歪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来,道:“差点忘了,珍珠,本王这回是来问罪的。”
“问罪?”许昭皱皱眉,向前挺挺肚子,“问吧,我跟孩子都听着呢。”
年牧归怜爱地揪揪他的耳朵,道:“侍卫来报,说是孟小侯爷在墙边蹲守,趁机翻墙进来了。”
“孟小侯爷?翻墙?”许昭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咋不走正门?”
“不会是来刺杀谁的吧?”
“他打不过你吧?”
年牧归点点头,“男子不走正门,翻墙而入,一般来说,都是私会佳人来了。”
“佳人?”许昭大概明白过来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继续装傻,“什么佳人?哪里有佳人?”
年牧归指指他的胸口,道:“眼前这不就是?”
“我?”许昭摇摇头,“您别开玩笑了,我这都当了快两年夫人了,哪里还算佳人。”
年牧归笑笑,“你若不算,那整个王府,还有谁能算?”
“您啊,”许昭抱着年牧归的胳膊甩了两下,“孟小侯爷肯定是有事找您商议!”
“有事?”年牧归一挑眉,看向许昭,道,“那他来翻墙作甚?用此等不体面的法子,王府大门难道不对他敞开不成?”
许昭眉头微蹙,一脸无辜,“我...我怎么知道。”
“最近未曾找他下棋?”年牧归笑笑。
“王爷,”许昭叹口气,晃晃年牧归的胳膊,“从前我胡说的那些话,您怎么还记得,我以前都不认识那个什么小侯爷。”
“你倒是乖觉,”年牧归趁机搂搂许昭的腰,道,“夫人如此美貌,自己没有歪心思,不代表外头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男人没有。”
许昭看着年牧归吃醋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在他怀里蹭蹭,道:“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男人啊,王爷您摄政掌朝,又如此英明伟岸,哪个野男人敢跟您比。”
今日撒谎额度超标了...
年牧归叫他夸得很舒服,高高兴兴地在人家脸上亲了几口,大手一拍,道:“走,咱抓野男人去。”
许昭很是无奈,听话乖乖用纱巾蒙上脸,跟在年牧归身后出了院子。
“王爷,”他放轻脚步,压低声音,“咱们有必要蒙面么?这可是王府,咱们这一身装扮,谁见了也不能忽视啊。”
年牧归笑笑,帮许昭把纱巾往上拽拽,道:“为夫忘了,无妨,无妨。”
两人穿过园子,来到湖边的一处院落。
这片院子一直闲置,里头种了好些花草,平日府中人无事,便好来此处赏花。
如今天气暖热,花草长得正茂盛,墙外垂下来丝丝缕缕的藤蔓。
许昭正要朝院门走去,就被年牧归拽住了。
年牧归抬抬手,示意他,“不走正门,咱们翻墙。”
许昭跟他来到墙根底下,看着高高的围墙,眨眨眼睛,“王爷,我不会翻墙。”
年牧归指着墙边的石头堆,道:“你一会儿便踩住这里。”
说完,他在墙上蹬了一下,转眼翻上了墙头。
在许昭的一脸崇拜里,年牧归蹲在墙头,朝他招招手,“踩上石头,抓住我的手,我拽你上来。”
“哦。”头一回翻墙,许昭还有些兴奋,在石头堆上踩了几下,挑了一块最稳当的,慢慢站了上去。
“抓住我。”年牧归在上面压低声音道。
许昭抬起头,攥住了年牧归的手。
被年牧归单手抓住拽起来的时候,许昭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武夫不愧是武夫,真有劲啊。
哦,这叫孔武有力!
“王爷,您真厉害。”他忍不住随口夸赞。
年牧归把手指竖在他嘴边,“嘘,小声些。”
许昭赶紧捂住嘴巴,跟年牧归并排趴在了墙头。
内院的墙里,孟小侯爷独自坐在石凳上,好像在等什么人。
“不是在等你吧?”年牧归在许昭耳边小声道。
“不是!”许昭尽量压低声音,“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您不准再说这个了。”
“本王尽量,尽量。”年牧归笑笑。
下午没那么热了,风很清凉,吹来院子里的花香。
两个人头挨着头,一起等着孟小侯爷要见的人来。
有些惬意。
还有些奇怪。
“王爷,”许昭道,“您说,您在自己府里趴墙头,是不是有点闲得慌?”
年牧归点点头,“珍珠,你在自己府里趴墙头,是不是也挺闲的?”
许昭弯着眼睛笑笑,“好像是,咱俩都挺闲的。”
就这样悠闲地等了两刻种,许昭腿都快趴麻了的时候,有人来了。
许昭仔细一看,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表少爷吗?
抓奸抓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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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