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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乡试多了一考，时长也增加了一日。
增加的一考也为策论，这道策论出自皇帝手，另一道策论出自各郡郡守。
各郡策论题目各不相同，但左右都是民生军事财政问题。
皇帝出题更为广泛，不拘于以上三种。
奚文进了隔间，等待公差统一发放试卷。
拿到卷子后，他动作也快，只需要别人一半的时间便做好了。
不过这次他多检查了好几遍，才在最后将题目誊抄到试卷上。
他就不信这次他还能考个倒数第一。
对于能否考上，他丝毫没有怀疑。
一日很快过去，在大片呼噜声中，奚文沉沉睡去。
第二日，他打起精神。
区区睡眠而已，无碍！
客栈。
郁炀在待的无聊，便打算将两个孩子带到菜摊处给奚清三帮忙。
奚纪听说要出去，顿时铮亮眼。
奚望不想动，趴在床上玩他的玩具。
他的腰间还拴着本是奚纪的小剑。
奚纪送给奚望东西，让郁炀好一顿夸，奚望也高兴，muamuamua糊了奚纪一摊口水。
‘耻辱’的东西甩出去，奚纪也很是高兴，‘大人’不计小人过，没与奚望计较他‘弄脏’了自己。
奚望不想动也得动。
他被他阿爹强硬地抱出去，啊啊啊地叫。
奚望则小碎步跟在郁炀身旁。
下了楼，郁炀找掌柜的借了根绳子，将奚望和奚纪捆在一起，两人中间留着些距离，他自己则牵着绳子的一头。
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下，郁炀带着孩子离开了客栈。
一路上，奚望高声大叫，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郁炀以前口中的小混蛋渐渐变了人，变成了哭包望。
“老实点，乖乖走，不许吼。”
哭包望伤心欲绝，拉着纪纪的手，悲伤地被阿爹牵着绳子走。
好不容易到了菜摊子，郁炀将两个孩子解开。
“就在这玩。”
第一次接触市井生活，奚纪显的很感兴趣，当即就跑到奚清三面前喊人：“清三伯伯。”
奚清三忙夸小哥儿乖。
“哟，老板，这是你家孩子啊？”有顾客喊道。
郁炀点点头，笑道：“脱不开身，就带着孩子一起来了。”
奚望一脸不情愿，要哭不哭。
“小哥儿要哭了，老板你快哄哄吧。”
郁炀摆摆手，毫不在意，“没事，哭不了。”
奚清三恭敬地喊道：“老板。”
这些年，他对郁炀越地尊敬，已经比过奚文了。
郁炀点头，开始帮忙起来。
之前的自助买活动在奚家菜摊名声彻底恢复后便停止了，但还有不少顾客呼吁恢复呢，郁炀一直没答应。
奚纪在一旁看的专心，他还不忘牵着奚望的手，让奚望老老实实呆在自己身旁。
“夫郎，八文钱。”在郁炀称过重后，奚纪嘴快地爆出来。
嗬，还真是。
“老板，你家小哥儿这么聪明，以后可不得了了。”给了八文钱的顾客笑了。
“哪里哪里。”郁炀笑成一团花，开心得不行。
接下来不少人逗奚纪，都让他报数。
奚纪对答如流，思路清晰。
也幸亏这些都是些小数字，刚才那八文钱都算买的多的了。
奚望黑眼珠子一溜一溜的，“纪纪，你真厉害！”
奚望的小脑袋瓜子早就蒙圈了，只剩下一团数字在转。
奚纪抿抿唇，对于大家和奚望的称赞，他统统收下。
“这都是小意思~”嘴角都快翘起来了，一点不带羞涩。
惹的一群大人哄堂大笑。
奚清三今日轻松了些，虽然只比昨日早收工一会儿，但老板的两个小哥儿在，给时间添了许多乐趣。
翌日。
郁炀照样带着望望和纪纪来了。
昨日的熟客不少逗他俩。
俩人也禁逗，摊子人慢慢聚多。
“小哥儿，你腰间的那是什么？”
说起这个，奚望可骄傲了，“这是剑！”
他抖抖腰间的小剑，让众人看。
奚纪这时闭嘴，离他远了一步，众人的心思暂时都放在了奚望身上，没注意他的动作。
“哈哈，这是剑啊？”
奚望急了，“这当然是剑啊！”
他的小手抓着剑柄，剑身还没有他指头大，圆圆的剑身就像个小柱子一样，只微微多出两道峰，看着有了剑的标志。
“哈哈哈，是是是。”
众人看他急了，纷纷顺着他的话说，也有那不识趣的非得说不是。
让奚望好一顿哭。
郁炀只能停下手，抱着人安慰。
奚纪紧盯着那人，目光凶凶。
那讨了嫌的人不好意思地后退，而后离去。
等哄好奚望，郁炀便与众人告辞了。
客人们纷纷惭愧惹哭了小哥儿，就算不是他们惹的，可这话头是他们挑起的。
回了客栈，回到玩具堆里，奚望又满血复活。
呜呜噢噢叫个不停。
考场里。
奚文写完最后一道策论。
皇帝的题目是《贫者》。
没有中心，随意发挥。
奚文写的是一个权者是如何变成贫者，贫者又是如何变成权贵。
其中涉及到阶级变迁，权力倒台。
以一个微观层面细说，最后笔头直引前朝当代，总结抒发个人思想内容，吧啦吧啦吧啦。
奚文估摸着不少人会这么写，毕竟这么写，不会出错。
申时，衙门大开，陆陆续续走出不少快要断气的考生。
要是脸上没个熊猫眼，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刚刚经历了科考。
奚文好一些，也只是好一些。
他和张珩结伴而出，相互扶持着走。
出了府门，张家侍从急忙接过公子告辞而去。
奚文双腿发软，眼神迷离，请了个人将自己背到客栈去。
到了客栈。
奚文倒在床上，大睡不起。
郁炀将二十文钱给背者，背者说着恭喜，高兴离去。
两晚几乎没睡，白天还不能打盹。
吃不好睡不好，神仙也难熬。
郁炀给人掖好被子，让两个孩子安静。
两个孩子也挤上床去，看着他们阿父，没一会，也都睡着了。
郁炀没事，干脆也上了床。
一家人齐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翌日清晨。
郁炀悠悠醒来，天还蒙蒙亮。
他起身，对奚文去考试这一趟，很是心疼。
他也不知奚文会搞的这么累。
等天大亮，两个小哥儿醒了。
“阿父怎么还没醒啊。”奚望不解地问阿爹。
郁炀给他喂粥，“阿父太累了。”
奚纪自己吃，已经许久没要人喂过饭。
等三人吃完了早饭。
奚文才悠悠转醒。
奚望一把扑过去，糯糯地喊着：“阿父啊！”
“阿父啊！”奚纪也学着奚望的模样喊。
奚文摸摸他们的头，而后起身。
“休息好了吗？”郁炀关切地问着。
奚文露出一个笑容，“好了。”
一家四口在奚文吃过饭后，便包车回村。
乡试结果要在七日后才能出来。
奚文难得休息。
和郁炀一起跑进了山中采野菜。
图的就是个情趣。
两人一路上吃的都比采的东西多。
两个小哥儿被他们放在了家里，此时正和村里孩子玩成一团。
“我和纪纪是阿爹和阿父，你们都是我们的小哥儿，知道吗？”奚望对着三个小哥儿叮嘱。
三个与俩人差不了多少的小哥儿点头。
奚纪面无表情地被奚望抓着，就害怕他跑了。
“那就开始吧！”
奚望一声令下，三个小哥儿一同喊道：“阿爹，阿父，宝宝饿了。”
“纪纪，去给宝宝做吃的。”奚望将奚纪往旁边一推，推到堆的那个假灶台旁。
奚望则自己走向小哥儿，一个一个地抱过去，“宝宝乖，宝宝乖，宝宝不哭噢~”
他的小手摸着小哥儿们的脑袋。
那边奚纪将灶台收拾了一番，从框里拿出食物。
用手将饼掰碎，然后丢进奚望‘偷’出来的奶里面。
他拿出三个竹杯子，将奶都倒进去。
“夫郎，饭做好了，快让宝宝们吃饭吧。”奚纪一板一眼地说着台词。
奚望脸上出现巨大的惊喜，“太好袅！宝宝们，阿爹喂你们吃饭。”
于是三个小哥儿排排坐，期待地看着奚望，坐等奚望投喂。
吃饭都得阿爹喂的奚望，这时却要喂别人。
“大宝宝张嘴。”
坐在第一个的小哥儿张嘴，奚望将杯子凑进小哥儿嘴巴，然后就往小哥儿嘴里灌。
小哥儿咕咕地喝完，嘴角两边流了一嘴奶，衣襟都给打湿了。
“相公，给大宝宝擦嘴。”奚望吩咐着，接着喂二宝宝。
依次如法炮制。
奚纪给三宝宝把嘴和衣服擦干净。
“好了，夫郎，咱们可以睡觉了。”
一家五口躺在地上，开始假寐。
“叮，天亮了。”奚望嗖地睁眼，然后爬起来。
剩余四口人也嗖地爬起来。
“今日教宝宝们写字。”
奚望搓搓手，捏住大宝宝的手，开始教宝宝写123。
另一旁的奚纪捏住二宝宝的手也在教。
至于三宝宝，奚望说：“三宝宝先去给阿爹们做饭吧。”
三宝宝噗呲噗呲去捡柴火去了。
捡完柴火回来，又伺候一家四口。
三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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