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JOJO]吉良吉影是猫

　　Chapter.39.露伴篇（二）

　　山很无聊，形状近似，远远的看不清楚，杜王町临海，海也很无聊，水，水，蓝色的水，看几遍就会对水腻掉。

　　“我想去东京。”

　　“去东京要花很多钱吧。”他说。

　　她站在窗子里往外看，孩子们玩的滑滑梯就在那里，还有秋千，和路边施工建造留下来的废弃轮胎。

　　“想去东京、纽约、华盛顿之类的大城市，因为，杜王町可实在太无聊了嘛。”

　　她当时是这样说的，从小时候起，已经说了大概有一千三百来次吧，每到节假日，什么新年女儿节孟兰盆节，就会说一遍，觉得“无聊”“没意思”，天天说着陈词滥调的她也够单调，扁平和无聊的，莲见琢马记得墙上一直挂的杜王町的地图，这个小镇周边充满了平原，到秋季，远郊郊游时可以看见满眼的青草。

　　“喂，到底什么样的生活对你来说不无聊啊？”

　　“起码要有超能力吧。”

　　有一天他忍不住提问，那时候，她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他像过去一千三百来次般调动思维宫殿，脑内图书馆却没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对患有超忆症的莲见来说可能真是荒谬，自己忽然不记得她的神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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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能成功骗到猫耳男，岸边露伴遗憾地退而读起了玉生的书，了解了事件大概，动机当然不是出自对什么打架斗殴的道德观负责，而是他个人的好奇心。

　　“吉良，你一定在想，我岸边露伴说了要管这件闲事，玉生美纪枝就没有强求你参与的余地了吧！”

　　速度快得像量子波动读书法，阅览完胶带女关于两天前的回忆，漫画家左手扶住右臂的肘部，右手手指轻轻拍打嘴唇，食指摇来摇去，作出NONONONO的口型。

　　“大错特错！我从康一口里听说，你才去过‘地狱’，虽然只是表层……”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自然现象吗，那究竟又是什么样的景象？如果能够得到你的‘真实’，一切就迎刃而解，或许是你个人的一小步，可对一个漫画家来说，不亚于《创造亚当》，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廷礼拜堂绘出的巨作，上帝向亚当伸出命运之手——所谓打开了人类的新大门啊。”

　　露伴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吉良双手插兜，“嗯”“是哦”如此间歇性附和着。

　　“嗯……然后呢？”等到露伴停嘴的五秒后，他才慢一拍地回复，“像你这种人，恐怕不小心在哪里死掉下地狱了，也只会关心以后不能再画漫画的事情吧。”*

　　“我是要说，直到你改口愿意让我用天堂之门之前，我都会一直缠着你。”

　　根本不在乎听到那种像咒人性命的话，漫画家给出了像私生饭一样的最后通牒，杀人者人杀之，跟踪人者恒被跟踪，或许也是这世界上的一条道理吧。

　　唯独听了这句话，吉良吉猫终于皱起眉头，刚刚为止他还摆着无所谓随便你们的表情，总算有一点听进心里。

　　早知道就不顺嘴跟康一吐槽了，和被胖重摘下扣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总是因为无心之失招惹是非，别说“一直”，哪怕时间只到半小时后回家，自己都不能让漫画家跟着过去。

　　“你想怎么样？”

　　胸前的蝴蝶结领结突然变得不需要再整理，他现在才肯用正眼看看露伴，对方不说出来，自己不会知道他的打算，而现在对方诉诸于口，其中就会有地方能商量。

　　“我要你跟我一起调查这件事，并且允许我使用替身能力，不过不会光明正大违背你的意愿强行使用，而是仅限于你没有发现的时候——先别急着拒绝，作弊不被发现也是一种胜利，就当这是个对你的挑战吧！”

　　“如果从搜查过程一开始到结束，我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那么吉良，我岸边露伴以后再也不会来骚扰你。”对方郑重声明。

　　“输赢都对我没有好处的事你倒是说的轻巧。”

　　“答应他，答应他！”

　　在气势对峙中完全插不上话，玉生滴溜着眼珠，她看热闹不嫌事大，早把初衷丢一旁去。吉良瞪了这傻孩子一眼，漫画家的态度几乎相当于以死相逼，让他感到脑壳天灵盖隐隐作痛。

　　“岸边先生……算了，我就叫你露伴吧，”吉良扶了扶眼镜，敬语带到嘴边又不乐意地咽下去，“露伴，那你要怎么保证兑现自己的承诺？”

　　岸边露伴知道对方这是妥协的意思，但被质疑还是让他眼皮跳了跳。

　　“我觉得我作为漫画家的信誉还没有低到那种程度。”

　　“最好是这样。”

　　吉良补充道：“要我同意也可以，而且，我还要加上一个条件。”

　　“哦？说来听听。”

　　如果说露伴最为对外展现的标签是任性又自我，吉良就差不多是这两点的完全相反面，他遵守规矩，跟朋友交往也会像个标准霓虹人一样发出“想约你吃饭（八百字敬语版），我的时间方便如下：下个月五号，下个月第二个星期六，半年之后，请及时回复我”的此类短信，他其实能够体察他人的情绪，并且借此完美地隐藏在人群之中。

　　在漫画家一半达成目的的情况下，两人不得不结伴而行，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呢？

　　见证了靠物理威胁达成的对赌协议，玉生小海豹式鼓掌，反正有人愿意帮她调查了，横竖不是她亏，马上就去找由花子吃下午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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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车站见面。

　　吉良要求先把通勤包放回学校，期间随便漫画家去喝点咖啡，发发呆之类。他抵达离约好的时间还早到了一分钟，只是吉良习惯了霓虹万事先道歉的社交礼仪。

　　“抱歉，等很久了吗？”

　　“速度太慢了！”

　　漫画家一点也不客气，他好像生来就不理解与人交往的常识。吉良在他对面抽椅子坐下来，朝服务员招手。

　　“服务生给了我菜单。”

　　“不用了，浓缩咖啡一杯谢谢……你在纸下面又压了原稿吧。”

　　意图太明显被发现，露伴把递了一半的纸收回去，两人虽不和，行动力却都算得上一等一级别，他捏住手指若有所思，挑起话题。

　　“从这里往那边看，基本可以很大概地看到钟楼的景色。”

　　“杜王町车前站的构造，基本上为一个大型圆形环道延展开来，环道中间是城市建造美化的喷泉，我记得jojo在那里被乌龟吓得半死，而公交站紧挨着水池子。”

　　吉良开始解说，“跨过街道，西南方向是绿色屋顶的葡萄丘银行，内部五层楼高；”

　　“正南方向也就是现在我们坐着的地方， ‘Les Deux Magots’ 咖啡厅，大概没有一个住在杜王町的人没有在这里消费过，我和jojo他们平常放学后小聚也经常来；”

　　“东南方向是几栋两层楼高的民居，还有的士打车点。”

　　“能够对顶端钟楼看得最清楚的，应该是东南方向的那几栋民居。”

　　吉良吉猫左手食指向上，拇指朝下，右手动作反过来，比出一个像是在拍照的方形手势，他眯起眼睛，没忘记自己的人设是刚来小镇不久，说话时还一个个慢吞吞地指认着。

　　因为杜王町车站本身并不是多高的建筑，一楼属长条形，二楼联通着附近最近的过铁轨人行天桥，只有第三层圆形房顶独立于上，要看见钟楼内部并不是多难的事。

　　“玉生所在的高中下午三点放学，她翘课的时间……我用天堂之门确认了，在玉生坐了半小时电车到杜王町来后，具体看到怪现象的时间点是一点四十八分。”

　　“你的替身用来搜证的确很便利，露伴。”

　　“彼此彼此，吉良，我好奇很久了，你使用替身能力的时候，能够听懂猫的语言吗？”

　　漫画家思维跳跃，吉良吉猫则迟疑了一下，略显谨慎地回答。

　　“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过我能听得懂的情况，不过我有种感觉，遇到一些特定的……动物，或许可以。”

　　“你指什么？”

　　“替身动物。”

　　“动物也会拥有替身吗，说不定会是好素材。”漫画家的思维又跳了回来，“那么我们现在就去那几栋民居敲门问过去吧。”

　　但他咖啡还没喝完，吉良习惯性地看了看表，决定说点什么把饮料喝光，“作为交换也应该告诉我一点天堂之门的情报吧，露伴，你所变出的人类的书——那是绝对‘真实’的吗？不会有因为书的主人自己拥有了错误的认知，而受到影响？”

　　“比如说，如果一个人打自心底地相信在广义上错误的理念，像什么地球是方的，人被杀不会死之类，而你又对他使用了替身能力，和读心术效果类似，你所读到的东西是世界的‘真实’吗？”

　　“我可以回答你是的。”漫画家说，双手交叉摆在桌上。

　　“无论是什么事情，无论是何种东西，我夺取的必定是真的一面，‘天堂之门’正是如同神一样的替身能力。”

　　“原来如此，”吉良点点头，这时候才又招手叫服务生，指了指漫画家，“麻烦结下帐，再打包一份红丝绒蛋糕，都记他账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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