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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使我快乐
屋外暮色苍茫,夜临将至。
三人从荒院祠宗出来,便往内院返回。
“你们说这王少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禹淮絮絮叨叨的,“转了一天,发现的东西好像都跟女子有关,他也真的是吃得消。”
“这王少爷确实有些不寻常。”林之庚点头,“不过,我倒是比较担心另外一件事。”
“嗯?什么事?”苏禹淮想着,也没觉得忘了什么。
姜文洲一时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甚至停下了脚步望向了他。
“你们觉得这次任务奇不奇怪?”林之庚就觉得怪怪的,“这次是探查王宅秘密和保护主要人物,但奇怪的是我们为什么会进入这个幻境。”
苏禹淮想了想,“奇怪吗?我觉得也就这王少爷挺奇怪的。”
“唉,算了,我直说吧!”林之庚也不绕了,“我想说的是我们进来这地方也有一天两夜了,但任务时间只有五天,加上我们进入王宅的时间也差不多有了两天时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剩下三天。但如今我们可以说是被困在这儿,一时间也找不到出路,所以你们说等我们出去还有时间吗?”
“而且现在人也没找齐,熊毅到现在也不见踪影,就连米鱼、糖糖和苏玥他们三人的状态也很奇怪,说他们被控但他们的行为思维都正常,你们说这事奇不奇怪,让人惊不惊奇?”
苏禹淮点头,一脸沉思,“这时间确实是个问题,这事儿确实值得担心。”
“今天已是来不及了,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明天去个地方再去看看。”姜文州,“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将王少爷的事解决了再说。”
林之庚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
三人一路无言,直至游廊处分别各自回了屋。
外院守着的人看见回来的林之庚,便将温热着的饭菜端上桌。
林之庚安静的用完餐,开始整理一天下来得到的线索。
一台烛灯,芯火劈裂,屋内昏黄,林之庚坐在桌前梳理着人物线索关系。
“王少爷、新娘成婚夜一死一失;花园海棠花、神秘女子具有迷幻诱人之能;神秘女子容貌肖似新娘,亦像海棠幻化;王老爷异常举止;王老太太、二奶奶有所隐瞒,且二奶奶疑似与王少爷有所过节,疑因有关孩子;熊毅所饰的少奶奶不知身在何处,生死不明;七位已逝夫人祠宗疑谜,为何要以桃木震之养之?”林之庚放下笔,看着已经写满字的纸张思考起明天的对策。
三天期限已过一天,王老爷的态度又让他有所放心不下,明天能找到他所要的东西吗?
想的过于入神,屋外的天已繁星密布,林之庚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随即他坤了下腰,便准备就寝。
熄了灯,躺在床上片刻,意识逐渐变得迷糊,睡过去了。
入了夜的宅,白日的人气变得宣无,死气沉沉一片,整个宅院早已成了另一个天地。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草间无人之处,响起了轻碎的动静。静寂的宅院无风轻抚,一道白影撩夜间掠过,瞬间消失于宅屋间。
早已入睡的苏禹淮睡得有些不安稳,眉尖紧促,眼睑微颤,像是要清醒过来。
下秒,闭合的眼睛猛的睁开,苏禹淮悄声坐了起来,全身戒备的警惕的看着一处,言语间有些凶意:“谁?”
手悄然从枕下拿出一把匕首,纹理清晰呈棕红色,俨然是一把木质刀具。
苏禹淮紧握着木匕首,神情严肃的盯着外屋一帘处,呼吸渐渐的轻了。
屋内昏暗,隐约的月光透过,苏禹淮此时冷着脸,眼中暗含冷意,看着并无一人的屋内戒备不减。
僵持中,滴答的水落声——答,答,答的响起。
苏禹淮这次动作极快的打拉开外屋的纱帘,但毫无意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他没有放松戒备,紧握着手中的木匕,环周警戒,直至身后感受到一股凉意。
苏禹淮迅速转身,反手一个飞射,手中的匕首射向了正前方,只听一声撕拉响起。
接回木匕,苏禹淮才看清半夜来访的谁。
“王少爷?”他皱着眉,像是很意外。
来者确实是王少爷,此时他捂着不停冒烟的伤处,本就苍白无力的脸变的更加苍白透明,胸前腕大的伤口不停的滴落着血水,地上很快积起了一滩。
王少爷没回答,只是看着伤了自己的苏禹淮,眼暗含凶意,但却又碍于对方的匕首而不敢动手。
就这样两人对视相望,谁都没有在动手,直至屋内照射进第一缕光线。
屋外鸡鸣声高昂,朝阳取代了夜幕。
王少爷消失了,苏禹淮松了口气,倒也不是怕,只不过是没必要。
地上摊落的血迹随着光线化作黑雾随地消失,不见踪影。而苏禹淮洗漱了一番便大早的出了门,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
随着鸡鸣,王宅陆陆续续的恢复了人气,林之庚一夜无梦,早早地起了床。
他吃完王家送来的早点,就往昨晚约定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想着昨夜所整理的线索。
他到时只有姜文州一人,不见苏禹淮,“哥,苏禹淮还没到吗?”
“出去了。”姜文州,“早!”
“早。”林之庚招呼了一下,随即疑惑道,“出去了,早上?”
“嗯。”
“哦。”
他也没仔细询问,直接坐在一处开始等苏禹淮。
“哥,你觉得王少爷是个怎么样的人?”林之庚突然想知道姜文州对王少爷的想法。
“蠢。”姜文州不待一想,直言不讳。
“蠢?”林之庚被他的一字给砸傻了,“不是,哥,你从哪个信息里提取出的,怎么就蠢了?”
林之庚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觉得王少爷蠢。
“牌位,夫人和新娘子。”姜文州没直接告诉林之庚,而是道出了三个词。
但很明显林之庚还是不明白,看着姜文州,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也是个蠢的。
不过为什么是这三个词?
牌位指向西角院落那处祠宗,那夫人是只已故夫人还是二奶奶跟王老太太,新娘子不用猜应该就是那位已经失踪的现任少奶奶,所以是什么意思。
林之庚一下子就被思考住了,整个人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三个词所代表的意思,为什么会觉得是蠢?
蠢、蠢……春,虫,虫……春……
等等,春,新娘,夫人……
不,不对,唉,应该不是……
林之庚想的入神,摇头晃脑的,看的让人觉得神神道道的。
反正苏禹淮回来时,就觉得林之庚整个人都不对劲。
“欸,林之庚这是想什么呢,这么诡异。”
姜文州没回答他想知道的答案,不过开口问了他之前的去处,“忙完了?”
“算是吧。”苏禹淮想到了个问题,“你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速之客?”
“什么不速之客?”林之庚回过神就看见两人在讲话,甚至还听见了苏禹淮所询问的事。
苏禹淮如实告知,“昨天王少爷来我房做了一下客,可把我熬惨了。”
不过熬了一夜,苏禹淮的精神状态依旧很好,可以说是清醒的很。
“不过你刚刚在想什么,整个人都入魔了。”
“也没什么,就刚刚问了我哥一个问题,我没想通他所说的答案罢了。”林之庚也没隐瞒,“你呢,你刚刚去哪了,是遇到麻烦事了?”
苏禹淮像是累了,随手坐在了廊栏边上,摆了摆手,“没,就去了东厢房一趟。昨晚不是王少爷来做客了麻,我跟他看了一晚上,突然觉得他的那个致命伤很奇怪,那个伤口很狰狞模糊,看起来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抓破的。”
“奇怪吗?”林之庚检查过拿出伤,伤口边缘模糊,撕裂处极为不规整,是被人硬生生抓破的,“那处伤我验过,是被人抓破,所以哪里让你感觉奇怪?”
“人是人,凶器也是人。”苏禹淮像是在打哑谜,不过也没硬凹神秘,很快就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那个伤是被人用手掏出来的,就像这样。”说完,便一手曲呈爪快速抓向来对面的林之庚,速度极快有带着些凶恶。
唰的一下,林之庚左胸前就多了一只手,他低头看了眼左胸前的手,又看了下这只手的主人,“然后呢,直接掏心?”
“对,就是掏心。”苏禹淮收回手,然后向林之庚赔笑了一下,“伤口大小刚好如一只腕的大小,周围还有些细微的裂痕,应该是挫伤,最主要的是他的那颗心没了。”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闭了嘴。
心没了——
林之庚愣了,“王少爷的尸首你能找到吗?”他突然有件事想验证一下,看着一旁闭麦的苏禹淮,问道。
苏禹淮双眼含笑,痞气十足,“可以啊,这次你还真要我帮忙。”
“走。”站起身,眉一挑,走人。
东绕西拐,苏禹淮便带着林之庚和姜文州两人到了王少爷尸首安放地,只不过这地方说来也是巧了。
“王少爷现在就在这儿,进去吧。”苏禹淮指了指东厢房一耳房,随即第一个进了门,“这人就没出过东厢房,只不过不是在主屋,而是在一处耳房中的密室里。”
“密室?”
“嗯,就是密室,而且我还听见一件诡事。”苏禹淮坏笑着,整个人不正经极了,“想知道吗?”
看着又打算开始作死的苏禹淮,林之庚表示不想知道。
“不好玩,你怎么就好奇心不旺盛呢?”苏禹淮蔫儿了,但最终撇了撇嘴,开始自己透底,“这王少爷的尸首好像不是王家奴仆放置的,就今早我看见一帮人去了东厢房,结果不一会儿就那帮人就急慌慌的跑了出来,甚至有些人还在那不停的念叨什么‘不见了’‘有鬼’。”
“你们说奇不奇怪,那少爷死了一天了,结果这王府第二天才开始收尸,去收尸的时候这尸体居然离奇失踪,最后被人发现居然在耳房密室里。”苏禹淮,“难不成这死人会跑不成?”顿了一下,“他还真的会跑。”
想到了昨晚,苏禹淮确定了这王少爷还真的会跑。
“王少爷都成鬼怪了,那他的那几位夫人会不会也成了?”林之庚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目前不会。”苏禹淮肯定的说,“那棵桃树目前不已能让那几位夫人养育成鬼,而且那几块桃木牌也不是好破的,没外来力量去触碰它们,她们七位没个三年五载的成不了。”
林之庚:“所以这王少爷的死应该不是那七位做的了。”
苏禹淮:“对,能排除她们。”
“先进去看看。”姜文州走在前头,招呼着后头的两人。
“走。”
三人以苏禹淮打头阵,姜文州殿后,顺着暗道进入了密室。
密室昏暗阴凉,但不潮湿,甚至可以说是很整洁,像是有人经常打扫。
顺着单一的小道,三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没过多久便走到了暗间。
一盏煤油灯的点亮,让看到暗间全景的林之庚惊讶不已,“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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