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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妻不背锅
糟糠之妻原为陪我吃糟糠的妻子,前人的谦虚之词,却在后世的曲解下,逐渐被污名化。就像古时的女子,大多只能做男人的附属品。即便为自己争取正常的主权,也只会换来嘲弄。
符彦卿即将去他处赴任,临了也不忘为自己争取一个好名声。着急忙慌的让莫城纪上门提亲,以便让这个婚事彻底定下。
我的小院里,罗依兴高采烈为我拿来一对龙凤烛,起初还有一股子热乎劲,能掩盖我的心里隐隐的不安。
可一听罗依说是莫城纪拿过来的,刹那手染鲜血,可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罗依被我莫名其妙的状态吓到,问道:“四姐,你没事吧!怎么出这个多汗?”
我闭口不言,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久久惊魂未定。
罗依灵光一现,还以为我是因为惊喜而未缓过神,坏坏地说:“四姐,我懂你。”
懂我?我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罗依在说什么。
胡绿衣一脸酸意的过来说:“金环,莫公子在大院等你了。”
罗依比我还兴奋,拉着我的手就狂奔。我浑浑噩噩,恍若当年情景再现,脚步都乱了。
见到莫城纪的背影,第一个念头就是转身逃。符彦卿却难得的,用少有地亲切声换我:“金环,你过来。”
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身体就这么僵着。旁人只道是我腼腆,又有谁会管我心中恐惧,还是罗依轻轻转我身躯,我勉强挤出苦笑。
让我诧异为是莫城纪的表情,仿佛眼里只有我一人,但高兴不过一刻,竟被他察觉出了我的异常。我下意识的躲避,罗依不懂我,一个的推着我向前。
直至周围听不清的“嘈杂声”响起,我才知道发现我的熟人几乎全部到齐了,不知道莫城纪用了什么轨迹,连师父都……
我思绪还乱着呢!符彦卿说道:“金环,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向莫公子请安?”语气是命令。
我白眼一番,很不情愿地迈着小碎步,心里极度厌烦。
在我不留意之间,莫城纪悄悄靠近,眼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可气的是,他居然不帮我。气得我吹自己额头的发丝,丝丝之间散发着莫名的甜蜜。
一旁的人们眼神各异,我看不懂,也不想懂,烦死了,谁来救救我。诗阙不帮我就算了,还调侃我说:“瓜熟落地,这是被人给惦记上了。”
我茫然,连金媛都笑了,这太可怕了。终于悬着的心死了,冲过去就假装掐诗阙地脖子说:“李柔然,我掐……死你,让你笑我,让你笑我。”李柔然咳嗽也止不住地笑,我彻底心死,小嘴不满的嘟嘟。
张永德出其不意地问郭邻蓝:“你……没事吧!”
游丝本就在神游,被张永德突然地问题问得一愣。但在他眼里看到担忧后,也就没有怼他。淡淡地说:“唯有她,临溪会真正放心。”
张永德知道邻蓝没有明白自己的意识,也就不忍心继续追问。
大家都高兴着呢,金媛冷冷地说:“马上都要成亲的人了,不好好的给罗依做个好榜样,像什么样,还不赶紧回来。”
我瘪嘴,一点都不掩饰,只是在看到莫城纪的时候,才会不自然一些。真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我就不信了,莫城纪不是最讨厌我这副模样吗?我看他不退婚?
哪成想,莫城纪又……只见莫城纪正正经经地说:“王爷,王妃,无言就是无颜,成亲也改变不了。”
金媛尴尬一笑:“莫公子,你见谅,我这个女儿从小不学无术,至于无言这个名字,压根就算不得数。”
我嘴上不说,心里早就骂了金媛一千遍,装模作样。
莫城纪悄悄瞥我一眼,我本就有气,见他更讨厌了。然后一个没控制住自己的手,瞬间发力,一个肘击将其顶在柱子上,杀气侧漏。
莫城纪害怕地怕怕我手,弱弱地说:“我没惹你,不用拿我撒气吧!”
“惹了。”
“还请姑娘赐教。”
“无颜我怎么听着不对味呢!”
“因为,颜是颜色的颜。”
我心里一惊,冷冷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莫城纪不语,眼里似有担忧,我选择性的失眀。一把将其拽紧,不理会任何人的怪异目光,生拉硬拽地脱回我的小院,他居然也不反抗。快速拔剑指向他的喉咙,恶狠狠地盯着他,冷漠地说:“你从哪知道是没有颜色的颜?而非言而无信的言。”手因内力青筋暴长。
莫城纪摇晃着身躯却没有倒,混浊的感觉逐渐清澈,像初见的那般,一言不发也很帅。我不急,身后躲在暗处的吃瓜对象已经急不可耐了,迫切地想要看莫城纪会怎么回答。
他抬眼的那刻,我眉头不自觉地皱紧,严肃不已,随时准备砍他。
莫城纪笑了,有无可奈何,更甚有跌跌撞撞的喜欢,一小步一小步朝我坚定走来。我不知其用意,防备地往后躲。罗依控制不住想要大叫,被李承渊轻轻捂住,眼神无声的交流,是爱的光芒。
我突觉被未知的东西击到,却一刻也不敢倒下,眼神睛没来由的一点点湿润。莫城纪想要说的话太多,想了好一阵都怕,我的敏感让他觉得唐突。
敏锐地察觉到我那一丢丢的变化,莫城纪第一时间开口:“你为自己取名诺无言是因为怀念温闲对吗?”
我无比震惊,可转念一想,这本就不是秘密,知道了,也不足为奇。收剑挥挥酸胀的手,故意变得很轻松:“你调查我。”
莫城纪见我肉眼可见的紧张,不再玩世不恭,撸起袖子正经说道:“我知你怀旧,明你睹名思人。受再多的委屈都习惯往肚子里咽,以前多有敷衍,日后,不会了。”
“你转性了?”
莫城纪面露尴尬:“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
“你说什么了?你又不可能喜欢我,”我白眼一翻,傻傻的特像一个酒蒙子。
“你怎知我不喜?”他的反问让我更懵了,但是想起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我……
我不急后面的人可急坏了,恨不得冲上来替我回答。好在莫城纪知我秉性,不急于求成,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一如既往的干净。我嘴角勾勒一丝丝微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眼睛许久,终于明白了一点,嫣然的解冻了。
花谢花开花满天,我心斐然,无人在意的角落。解语家满堂白布,原来是他的相公突发恶疾,孤儿寡母被一众叔伯欺负,也无一人相帮。在解语歇斯底里的绝望呐喊中,又一次成了过街老鼠。
好在最后关头,千盼万盼的目光下,也不知她是如何搭上了李承渊的船。只知李承渊一出现,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大部分财产交到解语手中,激动的解语,当即就要以身相许了。但李承渊甚是嫌弃的躲避,解语也不恼,反正心里默默认定了眼前的男人。
解忧的小院里,我与解忧相对而坐,诉说着近日的糟心事。解忧和他人不同,并未一味的劝我嫁人,反而仔细的替我分析着利弊。我豁然开朗,但同时也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庆幸自己没有草率答应,隐约的察觉到了自己内心。
后知后觉的我故意岔开话题,瞥见豸彧慢慢走近的身影,想起当年他与豸彧的婚事。自知理亏,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你和师兄还好吧!”
“挺好的。”
“那怎么没孩子呀!”无心之语,解忧脸色微微一变,不答反问:“我听人说,你最近拜入了三丰子门下。”
“对,这有关系吗?”我非常不解。
豸彧此时已经坐在了解忧身旁,整个人容光焕发的,更是被解忧养的白白胖胖。目之所及,宛如梦照入了现实,不动声色的为解忧添茶的手法是那般娴熟。我都惊呆了,这还是那个不做家务,故意扮丑的叛逆小子吗?
解忧灿灿一笑,即便掩面也是抑制不住的开心。看穿了我的心思后,才娓娓道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反而……很感激你。”
“感激我?”这又从何说起哟!我瞪大的双眼更不解了。
解忧解忧,一直都善解忧,如今得了三丰的真传更不得了了。解忧继续说道:“也算是上错花轿嫁对郎,相公在我最难的时候出现,你和他皆是我的恩人,孩子的事,听师父的,随缘。”
听他这么说,我安心不少,看着这对佳人,迷成了桃花眼。不由自主的更是想起了莫城纪,鼻子一酸,激动得想要落泪,情绪编起了网。
豸彧是长兄如父,见我又犯花痴,忍不住“教训”道:“日后成亲了,可不能一直盯着别的男子看。”
我激动怒吼,拍桌而起“我不成亲。”
豸彧师兄只当我在耍小孩子脾气,脸瞥一边,不再理会我的无理取闹。
解忧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响,语出惊人却正中眉心:“你在害怕。”
我……想不到反击的话,在她面前再次成了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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