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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付欣让人给东乐升公司有关人员发放元旦晚会邀请函时,也给吴姗姗发了一份,晚会将于三十号晚在健华公司所属的锦枫大酒店举办。
二十九号时,周嘉慧还在乌市,付欣以为她不会来出席晚会,没想到三十号下午,周嘉慧到了武市。
晚上,锦枫大礼堂,健东元旦晚会如期开幕。
晚会首先由肖靳山和郑欲成分别致辞,然后是付欣做了新年贺辞,讲话后,主持人走上台做了个挽留的手势:“下面,第一个节目由付总为大家演唱‘知心爱人’”。
付欣显然有所准备,欣然接受。她接过话筒,向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群里扫视了一圈:“我将邀请台下一位朋友与我一起演唱这首歌,做为开场曲。”
台下有一阵小小的骚动,都在猜测谁会是那个与董事长合唱的人。
付欣目光飘向东乐升人员集中的这一片,最后停在周嘉慧身上:“东乐升公司的周总监,请上台来。”
周嘉慧坐在郑欲成身边,一动没动,她完全没想到付欣的这个安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付欣从台上走下来,到了周嘉慧身边,拉住她的手,向台上走去。
由于下午才到武市,时间匆忙,周嘉慧没有换衣服,甚至没穿她贯常爱穿的职业套装,仍穿着厚厚的呢子大衣,酒店空调很温暖,她的大衣扣子全部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紧身毛衣,与身着黑色晚礼服,精心妆扮,光彩照人的付欣完全不搭。
但是,付欣很自信,就算没有准备,周嘉慧也一样会与她完美相合,因为她们将要演唱的这首歌是大学时,两人在各种场合一起完美配合过的歌,周嘉慧一定会记得。
付欣拉着周嘉慧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周嘉慧有些尴尬,两个人站上舞台后,主持人把话筒递给周嘉慧,周嘉慧乘势抽出手来,接过了话筒,付欣向乐队指挥点了点头,当音乐过门响起时,周嘉慧低下头踩着点儿,在心中找好了调门儿,已经完全放松。
的确,尽管好多年没唱过这首歌,周嘉慧仍然记得很准确,再加上付欣是有准备的,两个人配合得象大学时一样好,在合声部两人还有眼神的交汇,付欣更是全程注视着周嘉慧,好象这首歌只为她一个人而唱。
我们彼此都保存着那份爱,
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
我的梦不再徘徊
……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热烈,还有人吹口哨,有人在喊“付总,真棒!”
付强小声问身边的向晓红:“你觉不觉得我妹妹和周嘉慧有点……”
向晓红故意问:“有点美好是不是?”
付强不置可否:“有点不对劲儿。”
向晓红笑了:“哪里不对了,看你那傻样。”
周嘉慧走回郑欲成身边坐下,郑欲成小声说:“唱得真好,你们两个很默契嘛。”
周嘉慧笑笑说:“这首歌,大学时我们经常唱。”
郑欲成疑惑地看着周嘉慧,想问些什么,又不好开口,心中的疑问又增加了几分。
台上节目继续,而周嘉慧的目光却追随着付欣,她看到付欣去了吴姗姗座位旁,递给吴姗姗一个什么东西,然后走出了大礼堂。吴姗姗向周嘉慧这边看过来,周嘉慧别开了目光。
付欣给吴姗姗的是一个红包,是送给她的婚礼礼金。
晚会最后是抽奖活动,直到结束,付欣都没有再出现。
郑欲成和东乐升的几位领导,当晚就回了项城,周嘉慧和东乐升的会计则留下来,住在了锦枫大酒店,准备第二天查帐。
晚上,周嘉慧已经躺下休息,手机响了,是付欣的来电。
“嘉慧,明天来我这儿吃晚饭吧?我给你做香菜丸子,你也好久没见过昱昱了,来看看她好吗?”
“明天晚上我就回项城了,大后天要去乌市。”
“我想……想和你单独聚聚。”付欣的声音又低又细,还有些颤抖。
周嘉慧想象着付欣躺在床上打电话的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谁能拒绝这样的邀请呢?可是,她还是拒绝了。
第二天,周嘉慧和会计查完帐,下午就回了项城,走时,也没有与付欣告别。
付欣再次打通周嘉慧手机时,周嘉慧已经到了乌市。
周嘉慧一直在用地理上的距离分隔,来保证自己不被付欣的热情所融化,不能再次陷入悲剧的漩涡,这是她的原则。如果她允许那样的结果再次发生,她将会完全失去付欣这个朋友,现在,这也是她无法接受的结果。
周嘉慧的这一原则,让付欣备受煎熬,她从心理上到身体上都十分地想念周嘉慧,而周嘉慧却不让她接近。
付欣的苦水只能找向晓红倾吐。
“你说,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原谅我?明明心里喜欢我……”因为心中惆怅,付欣喝了很多酒,讲话有些颠三倒四,她不相信周嘉慧说的她不需要原谅,她一直认为那是周嘉慧不肯原谅她的托辞。
而向晓红则自顾自地抒发着感受:“可怜的嘉慧,她让我看到了宠妻的恶果……当然,我不是在说你啊。”
向晓红讲这种话的时候,总是会把自己的身份排除在外,好象她不是女人,不曾为人妻一样。
“可是现在,伤害她的人是吴姗姗,承担后果的人却是我,这不公平。你说,我是不是再没有可能追到她了?”
“你要是被两个女人,以同样的方式背叛,你还会相信爱情吗?她可能只是绝望,并不是针对你,也许只是时间问题。”
“我该怎么办?真的好想她……”
“想她,就去找她啊,她走的有多远呢?不就是乌市嘛,飞机五个小时就到了,火车也不过四天。只是她需要自己舔舐伤口,你应该给她一点时间。”
“我,决定了,我要去找她。”付欣突然受到了启发,“这次,如果她还是拒绝我,我就不回来了,直到她答应为止。”
“你的公司不要了?”
“有我二哥帮我管一阵,就算没人帮我,我也不管了。”
“我感觉周嘉慧现在心灵上是有创伤的,她需要的是专职心理医生,而不是试图乘虚而入的你,她需要地是治疗和安慰,不是折磨和逼迫。”
“好,我不逼她,我去安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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