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同人——归去来

　　西门吹雪等在门外已经有些时候了，看到叶孤城出来，他微微的向叶孤城点头示意。
　　叶孤城看着抱着剑面对他站着的西门吹雪，突然道：“可论剑一场。”
　　“请。”西门吹雪眼中的狂热已经止不住，满溢的战意将他整个人烧得火热。
　　叶孤城率先向万梅山庄的后山飞身而去，波涛海浪中练就的轻功，让他如同白云在天空中的飘渺，仅仅留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却飘飘兮不知其踪。
　　此时，后山的一颗百年老树上，叶孤城已经抱剑与西门吹雪背对而立。
　　西门吹雪的声音首先响起：“你的心不静。”
　　“何解？”叶孤城问。
　　“…无解。”西门吹雪犹豫了一下，他的脑中想到那个少年的样子，如何也说不出斩断的话，是啊父子之情，又如何斩断。
　　“可但说无妨。”叶孤城的话有些干涩。
　　“磨砺剑道，唯有入世出世。”西门吹雪的声音坚定，“古有剑客，入世十载，一朝顿悟，破空而去。”
　　“你之意，意指鸿尹。”叶孤城的声音有些捉摸不定，“吾儿甚好。”
　　“…”西门吹雪突然想起了，这对父子的相处，或许是他从未与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有过一日和平的共处，总仿佛有些不寻常在其中，西门吹雪避开不谈，“你说，何为剑！”
　　“我十三岁继承白云城主，二十载剑道不错，暴风海涛中习得剑意精要。”叶孤城缓慢而有力的吐出一句话，“我之剑道，一为守护。”
　　西门吹雪有一瞬间的滞缓，随后，眼中重新冒出光亮，只听叶孤城再说，“鸿尹所学重轻双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轻剑游龙，翩然千里…其间玄奥，自成一脉武学精要。”
　　“他所学，非你所习。”西门吹雪竟有些惊讶。
　　“非我所习。”叶孤城肯定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困惑，“鸿尹自言，其武学为藏剑一脉，然遍寻不得，大智大通所言，藏剑于安史之乱后，便隐没在西湖。”
　　“此为机缘。”西门吹雪道。
　　“此为鸿尹机缘。”叶孤城眼中困扰褪去，他再言，“鸿尹为吾子。”
　　“他在珠光宝气阁，曾打偏了我的剑，不出三年，他可与我一战。”西门吹雪道。
　　“鸿尹从小，便不寻常，重剑与他如臂指使。”叶孤城眼中带起一丝笑意，他想起了鸿尹几次扯坏他衣服时无辜的脸。
　　“甚好。”西门吹雪道。
　　“甚好。”叶孤城点头。
　　“如此，你心已静。”西门吹雪的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上。
　　“可堪一战。”叶孤城语毕，便不再说话。
　　两人足下一点，几乎是同时飞离那棵大树，分别停在两棵相对而立的梅树上。
　　已经不必再说话。
　　也不必再对视。
　　剑已经出鞘。
　　人也已经化作一道风。
　　近了，更近了，便是那妖娆的红梅也夺不过他们二人此时的风采。
　　两柄绝世的宝剑。
　　两个绝世的人。
　　剑已刺出！
　　在看见叶孤城这一剑之前，西门吹雪不曾料到过他的剑会慢，会在出鞘后变慢。
　　怎样形容这一剑呢？
　　无法形容。
　　路的尽头是剑，剑的尽头是光，光的尽头是一片血红。
　　西门吹雪已经落在了地上。
　　半跪着，他的剑仍握在手中，他的眼神狂热，他的右肩已经染血。
　　他说：“是我败了。”
　　叶孤城收剑入鞘，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畅快，这样酣畅的一剑，这样一往无前的剑道，他没有说话，他知道，西门吹雪已经有所突破，他也是，已经不需要言语，叶孤城看着陷入沉思的西门吹雪，转身，回到了万梅山庄。
　　这一战，于他，也是受益匪浅。
　　两人都需要闭关，两人都有所突破。
　　西门吹雪在叶孤城走后，许久，他的左手提剑，飞身而起，一剑既出，带着风声，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却多了些什么。
　　多了什么？
　　西门吹雪重新站在那棵梅树之上，许久，他突然道：“下一战，已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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