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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
“我是不是见过你?”
“什么?”
祝英齐摇了摇头,“抱歉,认错人了。那个人与你有六七分相似,乍一看,我还以为是他。”
贺韶钧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八公子,你能和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吗?”这么些年,发现长得相似的人不是没有,但是都不是她要找的人。
看祝英齐颇有一幅长谈的样子,祝英台拍了拍贺韶钧的肩膀,拉过祝英齐的胳膊,“哥,去我房间说吧,我们这么站着多奇怪?”
贺韶钧朝祝英齐作揖,“八公子,是我考虑不周。”
“没事,没事。”祝英台抢着说,“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祝英齐笑着摸摸她的头,“走吧。”
“哥,那个人真有那么像韶钧吗?”四个人坐下来,祝英台给祝英齐倒了茶,问。
祝英齐又看了看贺韶钧,“乍一看,我以为就是他。但仔细看看,其实也没有那么像。”
“八公子,你能告诉我,你是在哪里遇见他的吗?”贺韶钧努力只是表示好奇而不是让人觉得她的急切。
“我这段时间在翁州[1],在一个海岛上遇见了一个神神叨叨的五斗米教徒[2]。”
“他就是长得像韶钧的人?”祝英台好奇地问。
“是,他还向我布道,挺好玩的。”他顿了顿,“他好像比较讨厌士族。”
“这样啊。”祝英台感叹,“其实有的方面庶族的确比士族强。”
然后话题就转移到庶族和士族上了。
贺韶钧慢慢地喝水,没有加入讨论,翁州,云深在那里做生意,让他去查查吧。
贺韶钧回到房间,写好信,木叶匆匆地跑过来,她把信给木叶,“把这封信寄出去吧。”
木叶又匆匆地跑走,还好公子没有问她药材的情况,她根本还没动手,希望五小姐能快点来。
过了一会儿,祝英台跑过来向她诉苦。
“韶钧,哥哥知道我和山伯同房很生气。”她愁眉苦脸的。
“你没说你山长规定的?你当时还极力反抗来着。”
“我说了!”祝英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但是八哥还是很生气,他要我和他住一个房间,不准和山伯同住。”
“那你就听话吧,反正八公子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你等他走了,再和梁山伯住一起就行了。”有个哥哥真是好。
“我晚上可以趁着八哥睡着溜出去!”祝英台笑眯眯地说,“我去和山伯说。”然后高兴地走了。
贺韶钧不得不承认,她羡慕了,祝英台有家里人宠着,梁山伯爱着,书院里的事件也都能化险为夷……
良久,她勾起一个笑,她的生活怎么能和祝英台一样?等她吃了药,她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的,好好享受魏晋风流。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就凭这幅样子,应该会受欢迎的,去认识些历史名人,也不算白活。撇去心里的酸涩,她深呼吸,再过几十年,东晋就要灭亡了,她要不要去北魏呢?或者选座山隐居?
她一出门就碰到了马文才,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她现在不是很想看到他,知道他的怀疑,但是那又怎样,那个贺家六小姐很快就要真正的不存在了。
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马文才倒是没在意,他要打听的事很快就有结果了,如果韶钧真的是女人,那她表现的再不正常一点都很正常。
他犹豫了一下,和往常一样勾住她的肩膀,在没说明白之前,就和以前一样吧。
贺韶钧转了个身,避开他的手,和他面对面,“文才兄,找我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他顿了顿,“我还真有事,不过,你要出去?”刚才是要往外走的样子。
“我想去靶场。”
“那一起,我们边走边说。”马文才的指尖动了动,没有继续伸手,和她并肩走着。
“我刚才看到谷心莲和王蓝田了。”
“哦。”
马文才一噎,还是继续说下去,“把谷心莲买到青楼的果然是王蓝田。”
“哦。”
“然后陶渊明出现了。”
“哦。”
马文才停下来,拉住她的胳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啊,”贺韶钧点头,“可是他们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们又不熟。”
“那你还去青楼救谷心莲?还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拉拉扯扯的!”
“我不过是对青楼比较好奇而已,”贺韶钧摊手,“你应该去过不少次吧。”看马太守的样子,是常客,那么马文才应该也常去。
马文才憋红了脸,“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可是我在那里看到马伯父了。”
马文才的脸黑了,想到以前马太守带回家的女人,“他是他,我是我!别把我们相提并论!”
“谁知道呢?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为你将来的妻子担心。”
“你,你!”马文才气极,“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不想去靶场了,你和我打一架吧。”
“你到底是怎么了?”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看到马伯父的那个房间,很可能就是那个长的很像你娘的女人的房间。”
贺韶钧说完,一拳打了过去。叫你让我伺候你洗澡!叫你时不时过来刺探一下让我提心吊胆!过两天我让你伺候回来!
马文才还没反应过来,脸上挨了一拳,颇有些委屈,“你不是说打人不打脸么?”
“我高兴。”贺韶钧继续打。
马文才握住她的手臂一拉,她就整个人都扑倒马文才怀里,双手被拽着,双脚也被控制住了,两个人像拧麻花一样缠在一起。
“马文才!”
马文才忍着脸上的痛,蹭了蹭贺韶钧的头顶,“你这样,是投怀送抱吧?”
贺韶钧既愤怒又觉得难堪,一口咬上马文才的脖子。
“嘶……你这样是恼羞成怒了?”脖子上的力量更大了。
“好了好了,你到底怎么了?”马文才拍拍她的背,放开她,捂上自己的脖子,倒是没出血,只是上面有凹进去的牙印。没见过她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
“最近心情不太好。”事情太多,再加上大姨妈可能要来拜访了,不然她不会这么失态。只是,她和马文才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越来越不自觉地暴露本性,张牙舞爪的。
“是因为我吗?”
“不是。”贺韶钧绷着脸,她很想说你别自作多情了,但是看他脖子上的牙印,有些心虚。
“去我房间,我给你上点药。”
马文才跟在她身后笑,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别动!叫你别动!”这是韶钧的声音,怎么会这么不耐烦的样子?
“可是疼……”这个可怜兮兮的声音,是马文才的?
“以前怎么没见你喊疼?”
“那不一样,这里都是脉络。”
“算了算了,你自己来。”
“你弄伤的……”马文才这是撒娇吗?
“哎,你……”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方家渊推门进去,“韶钧?”
他看到两个人倒在贺韶钧的床上,分不清谁是谁。“你们这是?”
被压在底下的马文才抢在贺韶钧有动作前,搂住了她的腰,压着她的背,抬头,“我们在交流感情,你,非礼勿视,不懂吗?”
方家渊眨眨眼,愣了半晌,“抱歉,打扰了。”然后关上门,出去了。没想到书院里真有龙阳之好的,马文才居然是被压的那一个!
“马文才!”马文才在方家渊走了后,松开手,贺韶钧立马跳起来,“你疯了?”这种情况还说这样的话,这不是让人误会吗?
“我没疯。”马文才把手臂枕在脑袋下面,慢悠悠地说道。
“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啊,”马文才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这不就是证明么?”
“证明什么?”
“你对我……责之切啊。”马文才笑得特别欠扁。
贺韶钧锤了马文才的肚子一下,看他捂着肚子,笑道:“你是对我爱之深吧?”
“是啊。”马文才唇角带着笑,黑眸专注地看着她。
贺韶钧突然觉得有点慌,“这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马文才撑着床坐起来,一手抚上她的脸,她侧身躲过。马文才笑笑,握住她的肩膀,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于我而言,你是特别的。”他突然伸手摸上她的假的喉结,然后揭了下来,看着贺韶钧惊慌失措的样子,笑着抱住她,“这算不算,一报还一报?”
她沉默。
马文才继续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你不能逃!”
“文才兄,”她的声音平平的,“你这么含糊其辞的,意思是你有龙阳之好,而对象是我?”
“不是龙阳。”
“那就是断袖之癖。”
“承认自己是女人有这么难吗?”马文才掰过她的脸,对上她的眼睛。
“我不会是女人。”也成不了男人。她笑,“文才兄,你这样可真是做不了兄弟了。”
“我不要做你的兄弟!”马文才放开她,“你等着,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没有那个机会了。她在心里说。
马文才走后,她去找了木叶,“明天能收集好药材吗?”
“公子,后天不才是第三天吗?”
“出了点意外。”
“出了什么事?有人发现了吗?”
“没有。反正赶快!”
“可是公子,你不是说可能有少爷的消息么?还送信给云深。”
“那也只是可能而已。尽快吧。”
木叶咬着嘴唇,“公子,药材可能还要好几天才能到,我去特地订了。”
“到底缺什么?多用钱赶紧买来也行。”
“公子,你到底着什么急?”
“夜长梦多。”
“我会尽快的。”木叶也很急,五小姐应该在路上了,希望她赶紧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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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翁州:应该就是舟山了
[2]五斗米教:道教早期
另:哥哥才不是神棍呢!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