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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情殇
卷毛心神不定,虽然甜食还是照常再吃。
整天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发呆,连看《JUMP》都没有以前投入了,早晨看结野主编的晨间占卜的时候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半夜偷偷起床的次数明显增多,并且附带洗澡。
看着明显上涨的水电费账单,神乐和新八唧跑去问假发。
假发对于老友的反常未表现出惊讶,他觉得这是变成猫之后的后遗症,实属正常,就像他现在还习惯弹弹爪子什么的,过几天就好了。
“银桑的这种症状是不是以前有过啊?”
神乐咬着醋昆布,想了想道:“对哦,那大概又是为情所困吧。”
“……”
卷毛纠结了好几天,在第N次早起洗裤裤之后鼓起勇气拨通了高杉晋助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那头才慢悠悠接起,语气听上去像是被吵醒的不耐烦:“摩西摩西……”
“新驻君……”
那头好像清醒了点:“卷毛?”
“新驻君,那天晚上的事情……”卷毛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
那头沉默了一会,问:“你想起来了?”
“没……啊……不是……”卷毛咳了一身,将握地有些发烫的手机换了个手,“咳,记起了一点……”
“……”高杉晋助又不说话了。
“新驻君……阿银会对你负责的……”
“啊?”卷毛的声音比蚊子叫强一点,但是高杉晋助听得很清楚。
“真的。”
“……”几个大喘气之后高杉晋助终于听懂了这家伙话语里的意思,然后,当机了。
“……”气氛太过尴尬,卷毛只能陪着对方一起沉默。
过了一会,电话里的人无比郑重地叫他:“坂田银时。”
“嗨?”
“用你那只能接收低频率分贝的耳朵给我听好了,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通话功能是个很神奇的发明,对方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但是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那头吼得太大声,卷毛的手机通话音量又是调到最高格的,刹那间他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脑子跟着一片空白。
心一下仿佛沉入了深渊。
这一句话将他所有的犹豫踌躇都否定,连同这两天莫名其妙涌起的一种甜蜜感。
这样算什么?
这两天他食不下咽地纠结两个人的事情又是为什么?
原来到头来这一切全部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可笑?
那头“摩西摩西”了两遍,卷毛慌乱间找到挂断键按下,将头埋进阴影里。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新八唧看到一个女子站在万事屋的楼下,不提地张望着,看她的装束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找万事屋。”
“就在那里,我带你上去吧。”
女子点头,跟着他上楼,一边走一边不停打量。
这种寒酸的屋子若是以前的她是说什么都不会来的,但是自己要委托的事项又不是什么见的了光的,找这种就算被发现也不会被抓住把柄的民间组织最适合不过了。
“客人先请吧。”
她带着对这间屋子极大的偏见进了门,一进屋子就发现那个包子头正在往嘴里糊巧克力。
眼尖的她一眼就发现那是现在宇宙最流行的牌子,当然,价格不便宜,看不出来这个老板还是很会享受生活的。
但是,包子头女孩子砸吧了下嘴,含糊不清道:“我果然不喜欢巧克力,和上次婆婆给的地摊货没什么区别……”
一个银发的青年架着腿正坐在写字台前抠鼻子,闻言白了她一眼:“偷吃阿银的甜食还要做出嫌弃的样子……神乐酱你果然已经嫁不出去了。”
这种感觉怎么看怎么违和。
女子忍不住嫌恶地别过脸。
身旁戴眼镜的小哥退开半个身子,道:“银桑,我带客人来了哦。”
“是是是,新八唧你真能干。”银发卷毛敷衍道,没有将腿放下来的意思。
“银桑你怎么这么没有干劲啊?”
“人老了,总会有一些懒散的。”卷毛说着低头瞄了一眼手机。
“银酱,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八次低头看手机了,接待客户要认真哦~”
“……”
女子叫石田理,说自己有个很喜欢的未婚夫,是父亲说的情,自己也很满意,但是昨天听到消息说他下榻在XX居酒屋,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又是这种抓现行的戏码啊……卷毛叹了口气:“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女子毫不犹豫:“没有。”
“银桑,这种搭讪的招数已经过去很久了哦。而且再怎么说这样对客人还是太失礼了。”新八唧有的时候唠叨的像个妈妈桑。
卷毛没理他,对着这个女人点点头,低头看了一下那个女子的名片:“石田……小姐是吧?就是说你希望我们去跟踪你未婚夫,然后?”
“嗯,明天他会在XX的居酒屋。你们就跟踪一天,将那个女人的照片拍下来然后调查清楚就好了。”
“是您的未婚夫还是那个女人?”
“都要。”
“一天时间啊……”
“十万円”
“成交!”
石田拿出一张图,明显是手绘的,看上去……很有美化的倾向。
倒是新八唧有些为难地开口:“小姐,这张神明一样的图真的……”
“二十万円……”
卷毛回头捂住他的嘴,冲着顾客笑:“放心好了,我们肯定完成任务。”
万事屋三人按照约定早起蹲在XX居酒屋门口的草丛前蹲点。
为了生计啊╮(╯▽╰)╭……
这种涉及婚姻爱情的差事他其实很少接手,要知道毁人姻缘这种事情是要遭天谴的。但是这回对方开的条件很诱人,而且只是在这两三天里跟踪然后拍照片,说白了就是别跟丢了就成。
“出来了。”神乐啃着醋昆布,一开口就一股醋味。
三人望过去,果然看见一个男子挽着一个女子从正门出来。
“咦?那不是新驻君吗?”
神乐和新八唧见过高杉晋助,私下里关系好像也不错的样子,神乐小盆友也跟着卷毛发音不准的“新驻君”。
新八唧也说:“银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
卷毛在怀里掏了半天,终于找出一张皱不拉几的纸,按着上面的人脸仔细对比了一番,终于还是放弃。
——所以,未婚夫什么的就是指高杉晋助?
卷毛忽然间站起身来。
“银桑,你去哪里?”
卷毛拍拍两个人的肩,兴趣缺缺道:“算了,这次委托,我们不接了。”
“哎————???!!”
比刚才更加大声的一串音符终于不负众望地吸引了前方那两个人的注意。
卷毛飞快地去捂两个人的嘴
但是晚了,卷毛只看到那只祖母绿的右眼冷冷地朝着他们藏身的树丛扫了一眼,然后迅速移开视线。
旁边的女子不知道垫脚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高杉晋助点了下头,又回望了草丛一眼,然后弯腰进了停在那里许久的车。
高杉晋助的车走了很远,三人终于放下心来,继续商量着究竟接不接单的问题。
卷毛口袋里的手机忽然疯狂地唱起歌来。
看到来电显示上黑体的“高杉晋助”四个大字,三人的喉头都忍不住一紧。
卷毛对着他两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摩西摩西,坂田银时。”
“卷毛,你在哪里?”
“新驻君啊,你找阿银?”
“你在哪里?”高杉又问了一遍。
卷毛想了想:“阿银在打小钢珠啊,怎么了?”
“嗯……没事。”
高杉晋助看着屏幕上“通话结束”那行字皱了下眉:又挂他电话?
卷毛飞快地说了声再见,然后果断地掐了电话。
回头看见神乐和新八唧都以一种极其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他想了想,目不斜视地反瞪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心底忽然涌起的那股怅然若失是怎么回事。
这种妻子抓住丈夫有外遇的即视感让他的心情觉得糟透了。
其实遇到这种事情究竟要这么办呢?
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是女人的戏码,他坂田银时不会用,也不屑用。
而且也轮不到他来伤心。
如果是那个委托人可以有十足地理由冲上去大哭大闹,但是他不可以。
他没有这样的资格。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什么关系呢?
战友?
那是很久以前,白夜叉还没有死的时候,他这一失踪就是八年,就算是法律上都当成死亡人口宣布了。况且
八年,无论多深的感情都会磨得一干二净……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为什么就是自己这么傻乎乎地?
别人随意给颗蜜枣就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他不是一直在否认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就算是真的有什么——
看高杉晋助那种抵死赖到底的样子肯定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
——既然这样,高杉晋助,我凭什么让你好过?
新八唧看着他脸色十分不好,小心翼翼道:“银桑,这个任务我们还接吗?”
上次石田小姐过来的时候只是付了定金,就算现在他们撤出不干也没什么损失。
卷毛连头都懒得转,牙咬得死紧,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接。为什么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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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有点点小暧昧都被那个女上帝给毁了,互诉衷肠什么的遥遥无期了QAQ。
为什么……难道大家其实都不喜欢番外什么的吗?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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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所谓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