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死亡臆想（已修）
哈利点了点头：“你还记得去年刚进霍格沃茨的时候，我生了一场病吗？”
“印象深刻。”汤姆回答道，语气颇为调侃，“它帮我记住了从寝室到校医室的准确路线。”
“……”哈利语塞了一秒，一秒钟以后他有些恼怒地拍了下桌子，威胁道：“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说了。我想塞希尔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听到这句话，汤姆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假笑。他说：“多洛霍夫最近已经够让他头痛了。我想你没必要再把这件事拿去平添他的烦恼。你继续说——那场病，然后呢？”
“……然后就在那天晚上，我梦见了那条蛇的眼睛。梦里她的体型比现在要大很多，我当时躺在那儿，她从上空探下脑袋俯视了我很久。”汤姆给了个台阶自己下，哈利也不想再和他胡扯。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梦里的情境，尽可能地还原着：“我好像还听见有人在对话……我记不清了。”
“是什么人？性别？”汤姆提出了疑问。
哈利摇摇头：“这些我都想不起来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是那条蛇，并且我可以保证我之前绝对没见过她。”
“在你原来的世界也没有？”汤姆又确认了一遍。哈利肯定地回答他：“也没有。”
“那倒是的确有些古怪。”汤姆指尖轻轻敲着书本，认真地思考着。他的样子让哈利彻底打消了对方会笑话他因为一个梦就大惊小怪的担忧。他看着汤姆，眼神中略带期许：“你有想到些什么吗？”
令他失望的是，这次汤姆居然摇了摇头：“抱歉，我暂时还想不出原因。”
他撒了谎。事实上刚刚在哈利说完之后就有一个奇异的念头盘踞在他的脑海中——哈利分辨不出蛇语和英语的区别，那会不会他听到的其实是有人在和那条蛇说话——他隐瞒下了这个想法，毕竟蛇语太具有指向性了。
他眼神闪了闪，换上了歉意的神色，微微皱眉。
汤姆的这副神色让哈利误会他仍在思考自己的那个梦。这本就是他自己的事，如果汤姆能想出来自然是最好的，想不出他也不想给对方造成困扰。
“没关系……或许只是我想多了。也许是我以前见过类似的东西，在梦里，想象力把它们变成了一双眼睛。”他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失望的口吻，扯了一个自己早已否定过的思路。“这只是一个梦，就算想不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它会让你难受不是吗？”汤姆反问道，一下就戳穿了哈利的故作淡然。“你没必要在我面前隐瞒这些，反正凭你也隐瞒不了。”他语速很快地说完后半句，接着在哈利还没反应过来愤怒地瞪自己之前就转移了话题，“这种类似的梦，你就只做过一次吗？”
“对，就一次。”哈利肯定地说。
然而这句话刚出口，哈利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他想起了那双苍白冰凉的手，这只手给他的印象太深了，让他一开始忘记了在这只手出现之前，那双黄色的蛇眼也出现过。他还记得那是在他们去过普林格办公室后的那一天夜里做的梦。
注意到哈利说完后迟疑的表情，汤姆露出了一个询问的表情。哈利张了张口，想告诉他其实还有一次。可话到嘴边，一个念头从心里冒了出来，告诉他有时候还是不要太过坦诚为好。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但最终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将话咽了下去，冲着汤姆摇了摇头。汤姆露出了一个明显不信的神色：“你刚刚是不是有话想说？”
“不，并没有。”哈利坚持。
“是吗？”汤姆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淡，他冷不丁话锋一转提起了他们当初在圣诞假期里的那个约定。“之前，是你先提出我们要互相信任……可你现在的做法，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个约定就这样到此为止了。如果是这样……”
“你这是想借题发挥想要威胁我——”哈利打断他，“但没隐瞒就是没隐瞒！”
汤姆的反应让哈利觉得对方似乎对这些线索很在意，在意到都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这反常的态度让哈利加深了想隐瞒下去的心思。他感觉到了一丝古怪。不过在这一年多的相处中，他们经常会私下保留一些什么，哈利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去打探了。
因为这有可能会让他们吵起来。而现在哈利并没有那种心情。
“你之前在看什么？”他拍了拍汤姆面前的那本书本，打算转换话题。他注意到汤姆正停留着的那页上画着一只类似犀牛的动物。图片旁标注着“毒角兽”这个单词，看上去是这只魔法生物的学名。
“我在找上次拖着马车的那种动物。”不知道是不是汤姆也意识到了哈利可能感觉到了一些他想要隐瞒的事情，他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地追问。而且他明白，如果哈利真的要隐瞒，现在逼得太紧，只会让他更不愿说出来。
“那你找到了吗？别告诉我就是这个——”他指着毒角兽，汤姆的配合让他松了一口气。
“我想，它们笨重的体型和粗短的四肢不足以支撑它们在天上飞翔。”汤姆像是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打趣着。他将哈利的手推开，把书往前翻了十几页，最后停在了一只浑身只有骨架的黑色动物的图片上。“是夜骐。”
他刚刚就把有关夜骐的内容看完了，只是之后觉得这本书上的内容很有意思，又继续往后读了一些。他冲哈利解释道：“你之前看不见它们是正常的。只有真正看到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
“那看起来我似乎还应该感到庆幸……”哈利读着书上的内容，那只画的栩栩如生的夜骐，让他觉得有些起鸡皮疙瘩。“等等，这有些不对！”他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了一些问题，“我看见过我妈妈在我面前被杀死，可为什么我……看不见它们？”
“或许是……”汤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哈利打断了。
“难道说——其实我妈妈并没有死吗？！”他一把抓住汤姆的胳膊，原本皱着的眉头早就松开了，换上了一副近乎狂喜的神色。“或许伏地魔没有杀掉她，她只是昏了过去——”
他突然停住了，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可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要让我住在德思礼家那么多年，而没有把我接回去呢……”
汤姆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打断他的自言自语。他知道他想说的，哈利大概都已经想到了。
“而且姨夫姨妈海格……或者是其他人，他们表露出来的态度无疑就是我爸爸妈妈被伏地魔杀死了。如果我妈妈真的没死，他们为什么要骗我呢？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哈利露出一个烦躁的神情，他的手死死地抓着汤姆的胳膊，指节泛白。“但我真的看到了，看到她倒在了我的面前！”
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汤姆，碧色的眼睛里传达着一种希望对方快点点头赞同他说法的强烈的情绪。可汤姆依旧冷静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
“哈利，婴儿的记忆没那么可靠。我想你所谓的‘看见’，或许只是你的臆想。”他吐字清楚，面容平静，“他们确实死了，但你并没有真正看到他们的死亡。那个画面只是基于事实的想象。所以你才会看不到夜骐。”
“可你能看到。”哈利盯着他，“我知道我这么说不太礼貌，可你的母亲也是死在了你的面前，所以你才会看到夜骐的不是吗？”
“我或许看见了那个女人的死亡。但我想我能看见夜骐不是因为她。”提起自己的母亲，他的表情一点儿也没露出怀念的神色，相反似乎有些厌恶，“在孤儿院的时候，我看见过其他孤儿死在我的面前。”
那时他还小，只是顺路路过那间房间的时候，看到了那一切。他还记得那个孤儿叫迪克，他死前的垂死挣扎、痛苦狰狞的表情以及浓浓绝望的气息至今烙在汤姆的心里。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死亡到底是什么，那种痛苦令他恐惧。
汤姆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彻底把哈利心中的希望浇灭了彻底。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力道像是被人用抽水机抽了个干干净净。骤起骤落的心情让他有些缓不过来，妈妈倒在他面前的画面像是卡带的电影一样一遍遍地在他脑内持续地回放着。
恨意一点一点地从这些画面的角落里蔓延开来，逐渐占据了哈利所有的思维，碧色的眼睛都隐隐泛出了血色——
“我一定要找到伏地魔。”
几乎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声音就这样进入了汤姆的耳朵。他看着哈利，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对方有些脱力的手指，慢慢收紧。
“我帮你。”
插入书签
【纯脑洞，与正文无关】
汤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只手的存在？
哈利：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梦里被人摸了！
手的主人：……
-
咳，虽然还是四月一日，但我接下来的话不是开玩笑啊！嗯，五月份我有个资格证要考，所以最近肯定是要参考书什么的看起来了。不想不过啊T_T报名费好贵的……然后更新速度大概会放缓一点，具体看到时候时间够不够吧，不够就隔日更或者一周2-3更，考完再恢复。
总之先跟你们打声招呼QwQ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死亡臆想（已修）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