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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怀疑2
等人都走空之后，小文突然发现，以前总觉得狭窄的小院，突然显得空落落的。小莲的房门上贴着的官府的封条，现在白晃晃地显得刺眼。
小文对还紧搂着孩子的秦妈说：“把孩子交给我吧！都还没吃饭呢！你去给大家弄点吃的吧，”秦妈听话的点点头。
小文抱过孩子，径直走进书房，把孩子往赵子瑄腿上一放。孩子大概也因为一直没吃过东西，这会儿饿了，突然大声地哭了起来。正在出神流泪的赵子瑄吃了一惊，回过神来。他慢慢地伸出手，把孩子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他的动作笨拙，使得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小文不出声，只默默地看着。
“以后我们怎么办？”赵子瑄先开了口。
“这是你的家，怎么办由你做主。”小文把大哭着的孩子接过来，抱在自己的怀里，直接问：“公子考虑好怎么办了吗？”
“我，我不知道。”赵子瑄捂住自己的耳朵，“那边哭的真难听，能不能让他们停一停！”
“不能，因为他们是故意哭给我们听的。他们想离开。”
“让他们走！让他们走！”
“他们走了，小公子可怎么办？”
“小文，你会安排一切，对吧？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吧？”
小文定了一下，无可奈何，“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暂时留下，但公子你也该为自己的事拿点主意了。”
“你会跟着皇叔走的！”赵子瑄有点孩子气。
“如果我真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赵子瑄不说话。
“你得重新安排你自己的生活了，我给你个建议：接受子偁夫人的好意，到他们府上过渡一下。”
“这可不行，那样寄人篱下的日子如何过得？！”
“那……也许可以先把小公子交给他们抚养几日。”
“为什么！”
“如果理智一点，咱们这边，条件的确不太好。尤其是奶妈一心求去，根本不可能再好好带孩子。以势压人从来都不是个好办法。而子偁先生那边一切都是现成的，等到下个月初，选嗣的事情就见分晓了，到时该怎样就怎样。子偁先生的少子已是肯定进宫了，到时也许还能把子偁先生那边带孩子的奶妈仆佣请几个到我们这边来，当然，如果人家愿意的话。”
“你认定人家不会选走咱家的孩子吗？”
小文叹了口气，“我认为这因为夫人的死，官家已经放弃了咱家这孩子了。你再看看我们这家里现在的样子，别人只怕避之不及呢！”
赵子瑄似乎信了小文的判断，“如果真是这样，这主意倒是可以考虑。可……你保证，你不是为了方便自己脱身。”
“公子！”小文苦笑，“我可是自由身，想走时，随时可以离开。”
赵子瑄沉默了。
小文轻出了口气，可以开始下一个问题了。“公子昨天晚上，不，今天凌晨，寅时左右在干什么？可曾看见或听见什么？”
赵子瑄的眼光暗淡了，“那时，我自然是在睡梦中，没看到、没听到什么啊，若是听见什么，我早就……”
“一点声音也没有吗？”
“我睡得很好，真是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小文想起，刚才官府问话时，自己也支着耳朵听了一阵。没人承认自己听到过什么。小连甚至都没有呼救！这根本不可能！除非……
“小文，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小莲为什么不呼救？”
“呼救？你是说……”赵子瑄反应过来，“小莲认识凶手！”
“不只认识，而且熟悉，熟悉到，就连对方半夜三更来访也毫不防备。”
“小莲熟悉的人并不多。”
小文盯着赵子瑄看。
“你是在怀疑我？”
“现在你的嫌疑最大。”小文毫不隐晦，眼睛盯着赵子瑄气得发白的脸。
“我还怀疑你呢！你和小莲也很熟。”赵子瑄负气地说。
小文赶在午饭前到赵子偁府，时间正合适，子偁先生不在。说完寄养孩子的事，子偁夫人自然满口答应，甚至显得格外高兴。两人商量了一些细节后，小文很自然地问到：“昨日宴会几时散的？令畤大人醉得不厉害吧？”
子偁夫人注视着小文，好一会才慢慢说：“按理，我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但，子偁先生事先交待，要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也要给皇叔面子。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昨天的宴会不到子时就散了。之后我一直睡到天亮。这府里的人我也都可以担保，没人出去过。”
“啊！”小文克制着那一点点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说：“那我就不问有什么人能为您担保了，我现在还想知道，子骕夫妇是一起走的吗？”
“是的，他们一起走的。”
小文审视着对方的眼睛，“然后呢？”
子偁夫人含糊地说：“我想他们自然是回家……”
“你没叫人跟着他们？您没关心一下子骕是不是回家过夜？”小文咧了咧嘴，不以为然。
“你！”子偁夫人瞪了小文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睑，“他们在门口就吵了起来，子骕又去勾栏里找乐子，子骕夫人哭着自己回家了。这事以后有空时，我自然要把他们拉地一起说和说和。你一个小孩家家知道什么！还好意思乱问！”
“为什么吵？谁先开的头？”
“还不是老问题，子骕夫人告诫子骕，别在外面乱来！如果……如果……又生出孩子来，她就……呃，也就是这类事罢了。”
小文点头，若有所思，又问:“子骕夫人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有求于你们，我看她常常跟在你身后，鞍前马后的。不然以她那性格，若无事相求，又怎肯如此低声下气的！”
这下，子偁夫人真的有点恼了，“这与你无干！”
“啊，不方便说啊，那算了。”又客客气气的对子偁夫人说：“我想问的暂时就是这些，谢谢您好心回答我，我得赶紧回去了。您这边安排好了，就可以过来抱孩子了。”
子偁夫人气得不轻，“现在你满意了？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你才能不用这种怀疑的态度来打扰我们？！”
“您觉得被打扰了？我还一直认为您是个热心人！不怕被打扰。”小文玩味地看着子偁夫人，“您放心，真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们的生活轨迹也很难有什么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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