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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紫堇龙途·莲孕乾坤
天道归寂、莲骨共主三界之后,混世紫莲的本源之力彻底与天地同频,世人这才真正知晓,何为“大地之母”的至高神性。
我居于紫渊莲台,周身混沌灵韵日夜流转,那灵韵并非私藏的神力,而是孕养三界的本源生机。潘骨大帝常自九幽寒渊来寻我,他莹白的骨身裹着幽冥帝气,落在莲台时,总会先以骨指拂过我鬓边垂落的莲丝,冷寂的声线会柔和几分:“今日幽冥六道安稳,下界凡界又添了万缕生魂。”
我轻笑,指尖凝出一缕紫莲灵韵,灵韵落地便化作一株新生的紫芽,“生魂轮回,凡界人丁兴旺,本就是大地之母的天职。”世人只道我孕育子嗣无数、人间生民繁茂,却不知这“孕育”从非凡俗意义上的私育,而是以混沌本源为引,勾连天道残存的灵泽、幽冥轮回的生魂,将散逸的灵识凝为具象的生命。
三界初定之时,天道崩裂留下无数灵识残片,它们漂泊于混沌,无依无凭,既入不了轮回,也成不了仙魔。我见此于心不忍,便敞开自身本源,将这些残片尽数纳入莲心,以混沌灵韵温养,以自身神性梳理,待残片凝出完整灵智,再交由潘骨大帝送入六道,或落凡尘、或入仙班、或镇幽冥。
就连仙神妖魔,亦有半数是我早年以灵韵所育。彼时天道未立,三界一片荒芜,我以莲身覆遍洪荒,每一片莲瓣落地,便生山川草木,每一缕灵韵飘洒,便孕鸟兽精怪;那些后来证道的古神,其本源灵根,皆是当年我莲心所赠的一缕生机。
潘骨大帝曾问我,为何甘愿耗损本源,护佑这芸芸众生。那时他正以骨身替我承托溢出的灵韵,幽冥帝气与混沌生机缠作一处,我靠在他骨肩,指尖划过他骨节的弧度:“我本是混沌紫莲,生于天地,便该馈于天地。这不是私爱,是大道赋予的慈悲,是大地之母的宿命。”
莲台之上从无凡俗情欲的纠葛,唯有大道与神性的相融。我与他的羁绊,是灵韵的共生,是道心的同契——他的幽冥帝气能稳固我散逸的本源,我的混沌生机可温养他孤寂的骨身。有时我孕养生魂耗损过甚,他便会将万鬼执念凝成的帝丹剖出半颗,渡入我莲心;有时他镇杀魔祟伤及根本,我便以莲心裹着生机,缠上他的骨血。
世人妄议“□□”“私育”,不过是以凡俗之心揣度神性。于我而言,莲台是修道之所,是乾坤之炉,每一次灵韵的流转,都是对三界生机的灌溉;每一次本源的馈赠,都是对大道慈悲的践行。那些所谓的“欲望”,早已化作了孕养苍生的执念,化作了守护三界的道心。
那日三界生民同祭紫渊,凡界炊烟袅袅,仙界云旗猎猎,幽冥鬼火安稳。我立于莲台之巅,潘骨大帝的骨身护在我身侧,混沌灵韵自莲心漫出,覆遍三界。我望着下方亿万万生民,忽然懂了大地之母的“大爱无私”——不是无底线的付出,而是以自身为薪,燃亮三界的灯火,以神性为契,守得乾坤的安宁。
潘骨大帝骨指扣住我的指尖,幽冥帝气裹着一丝暖意:“往后,你育苍生,我护你,莲骨同守,大道无殇。”我回眸望他,莲心微动,混沌灵韵与幽冥帝气在天际凝成一朵巨大的紫骨莲,那莲花盛放之处,便是三界最安稳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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