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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啼:新生命的降临
孕晚期的日子在期待与些许焦灼中缓缓流逝。虞祏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行动越发不便,腰酸背痛成了常态。蔺鄅的守护也更加周密,几乎成了虞祏的"人形拐杖"和"自动应答机"。
预产期前两周,蔺鄅就提前协调好了工作,将大部分事务远程处理,确保能随时陪在虞祏身边。待产包早已准备妥当,放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元宝似乎也明白有大事要发生,不再像以前那样往虞祏身上扑,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动物本能的警觉。
发动是在一个凌晨。虞祏被一阵密集的宫缩痛醒,他推了推身边浅眠的蔺鄅,声音带着紧张:"蔺鄅…好像…要生了。"
蔺鄅瞬间清醒,没有丝毫慌乱,按照演练过无数次的那样,冷静地确认情况,拨通医院电话,然后一手拎起待产包,一手稳稳地扶住虞祏,声音低沉而镇定:"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蔺鄅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紧紧握着虞祏的手。虞祏疼得额头冒汗,指甲无意识地掐进蔺鄅的手背,蔺鄅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不停地低声安慰:"深呼吸,祏祏,看着我,跟着我呼吸…快到了,就快到了…"
产房外的时间流逝得异常缓慢。蔺鄅被允许陪产,他穿着无菌服,站在产床旁,看着虞祏因疼痛而苍白的脸和汗湿的头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一遍遍地用湿毛巾给虞祏擦汗,喂他喝水,按照医生的指导帮他调整呼吸,在他耳边说着鼓励的话。
"蔺鄅…好痛…"虞祏的声音带着哭腔,脆弱得让人心疼。
"我知道,我知道,"蔺鄅吻着他的额头,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你很棒,祏祏,非常棒…就快好了,我们的宝宝就快出来见我们了…"
当那声响亮而有力的啼哭终于划破产房的紧张空气时,蔺鄅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医生将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却充满生命力的婴儿抱到他们面前:"恭喜,是个男孩,很健康。"
虞祏虚脱地躺在床上,看着那个小生命,眼泪混着汗水流了下来,嘴角却扬起了疲惫而满足的笑容。蔺鄅俯下身,先是深深地吻了虞祏的额头,声音哽咽:"辛苦了,祏祏…谢谢你。" 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地,用颤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婴儿娇嫩的脸颊。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喜悦、敬畏和责任感的情感,瞬间淹没了他。
小小的婴儿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触碰,挥舞着小拳头,发出了更响亮的哭声。
他们给宝宝取名叫蔺曦,寓意着清晨的阳光,代表着希望和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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