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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小狗
整层楼只有武警守着,贺珺走远了些,失力地坐在椅子上,想从口袋里掏烟,却只摸到了戒指盒,抬眼,一定是他太想祁晟了,才会在医院看见那高大的身影。
站起身,才恍惚发现,是真的,上前想抱住他,可那身制服代表联邦,贺珺生生止住脚步。
眼眶发红,贺珺以为,不期待就不会受伤,可他错了……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委屈,“祁晟。”
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看,被那水润的眸子看得心都软了,祁晟将臂弯的风衣盖在贺珺身上,释放少量信息素安抚,“嗯,我在。”
浑身被琥珀气息包裹,贺珺终于在绝望坠海之际,抓住了生存的锁链,得以喘息。
贺秉健被带走,唐海特意选择了另外一边的电梯。
“走吧。”
贺珺跟在祁晟身后,亦步亦趋,像小尾巴一样,临时标记将持续一个月,贺珺将有29天在他面前都是顺毛小狗的状态。
这是贺珺第一次看祁晟开车,身上的制服还没脱,修长的手指握在方向盘上。
“去哪?我来开。”
“……”祁晟不说话,没想让他开车,贺珺只能坐上副驾驶。
一路南下,没上高速从乡道慢慢走,贺珺恹恹地看着窗外,11月份已经是深秋,枯黄的叶时不时飘落,路很长,看不见尽头,心一下子静下来,手被祁晟拉过去扣着。
贺珺没转头,耳根却悄悄红了,紧紧回握,轻易被贺秉健掀翻的心被羞涩填满,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没用了?轻咳,“咱们去哪?”
“散心。”
“……”贺珺想提醒祁晟他早退了,却开不了口,有些别扭,骤然想起昨晚打游戏时弹出的广告,我的作精老婆……感觉自己扭捏的像小媳妇一样。
七扭八拐,终于到村子里了,村头上写着居安民宿,下车,老板惊喜地迎上前,“祁先生!?”
“嗯。”
男人很憨厚,看了下贺珺,“您终于来了,这位是?”
祁晟无比坦诚,“正在追求的人。”
贺珺心口疯狂悸动,脸红地偏头,“你好。”
见他羞赧,老板了然,“您的院子天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
“嗯,谢谢。”
“要送些蔬果过去吗?还是准备晚餐?”
祁晟脚步一顿,声音里多了丝柔和,“他很喜欢自己摘,你一会带他去吧。”
“好的。”
车里有衣服,贺珺拎起纸袋,因为是工作日,没什么人,祁晟打开密码锁,院子里的紫竹长势很好,不大,很清静。
手被用力一拽,撞进祁晟怀抱,腰被扣着动弹不得 ,信息素如同一张量身定做的网,将他包裹,袋子落在地上。
“祁晟!”失重感传来,贺珺下意识攀上他的肩膀,头也被按在颈窝,浓郁的琥珀香气钻进鼻尖,“唔~”
从头到脚,将那些低落的、不悦的、委屈的情绪都理干净,身心被祁晟护在怀抱里。
将贺珺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不想抱吗?”说完,松开了手。
贺珺长腿用力,勾着他的腰,不让人离开,声音闷闷的,“要,要抱。”埋进祁晟的怀里好半天,才倦懒地蹭了蹭。
“哼,赖皮。”嗓音低缓,磁性醇厚,尾音像丝绸般摩挲着耳膜,话中那丝道不明的暧昧简直在无时无刻的攻陷内心。
耳廓连着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微凉的气息喷洒在耳垂,湿濡,贺珺想起了与祁晟的吻,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画面来回切换,偏头,两人唇瓣擦过。
柑橘向日葵和琥珀的味道交缠,相融,气氛说不出缱绻旖旎。
低头,脑门撞了下祁晟的胸膛,是对那声赖皮的反击,“饿了,好饿。”
“……”讨债鬼。
脱了制服外套,贺珺自觉接过,挂在衣架上,乖巧懂事。
松开领带,就是这简单的动作,贺珺根本移不开眼,手指修长白皙,锁骨精致,腰身收束在制服裤子里,那还那双长腿,撩人得很,根本看不过来……
“咳……”在祁晟看过来的时候,贺珺连忙移开视线,出去给祁晟捡衣服。
趁着祁晟洗澡,贺珺拎着篮子跟着大叔进棚摘菜。
某人口淡,很嫌弃自己的厨艺,贺珺摘了些油麦菜和蘑菇,准备离开时,突然发现圈里的老母鸡,蓬松的羽毛,衬得它更肥了,要不蘑菇炖鸡。
看贺珺走不动道,眼神随着鸡移动,老板一乐,“你看上哪只就去抓。”
“那多不好意思。”话虽如此,可手却很快,眼神看着路过的鸭子,实际用余光一直没移开肥美的母鸡,一个闪身,惊跑了满圈的家禽,手里的鸡扑扇着翅膀,很有劲,显得它更美味了。
手起刀落,交给老板褪毛。“谢谢。”
“……”杀生的Omega,真得劲。
又重新进棚挖了几颗土豆,贺珺满载而归,和祁晟迎在村道上,扬起笑得意道,“领导,我杀了只鸡。”
“嗯。”
篮子被接走,手也被祁晟牵着,心脏咚咚跳,在偶尔几声狗叫的乡道格外清晰,“我会努力做好吃的。”
“……我来吧。”
“啊?那怎么行?”最终还是祁晟下了厨房。
没衣服,贺珺洗好澡就光着上身出来了,倚在门口抽烟,裤子松松垮垮,漂亮的6块腹肌排列整齐,还挂着水珠,祁晟看了眼差点切到手,沉声,“去穿衣服。”
“……没衣服。”理直气壮。
眼神一暗,贺珺怂了,“得得得,穿,穿你的。”
衬衫大了很多,将袖口挽着,看着镜子,嗯,得体。
挠了挠后颈,还是将阻隔贴撕下来了……
出乎意料,祁晟的厨艺天赋比他高多了,鸡肉汁水丰盈,土豆软绵入味,贺珺吃了好多,腹肌都没了,摸摸肚子感叹,“太香了~”
肚子胀胀的,心也胀胀的,俯身,毛茸茸的脑袋拱在祁晟腿上,抬手去扒拉他的下巴。
祁晟就由着他的爪子乱摸,在光屏上放电影,果然,小狗被吸引了视线,“哎?祁晟。”
“嗯?”
“我认识他,原来他叫楚千然!”
祁晟看资料,头都没抬,“嗯。”
明明是他亲自放的电影,可贺珺一眼不眨地看着别的男人他又开始不爽,即使那个演员是Omega。
“贺珺?”
“……”贺珺没听见,看着剧情出神。
手装作不小心放在贺珺眼睛上,“嗯?”“怎么了?”
移开手,垂眸,揉了揉贺珺圆鼓鼓的肚子,“出去消食。”
祁晟掌心猝不及防地放在小腹,贺珺痒的蛄蛹了下,全然忘了电影正看在兴头上。
“好。”
村庄后面有山坡,两个人并肩走着,影子拉得很长,星空闪亮,俯瞰零星的灯火,手插进兜里,摸到了丝绒盒子,贺珺想着要不就这样套在祁晟手上,酝酿着言辞……
见贺珺不说话,祁晟低头看着他,月夜下的万千星海,不及他眼底的明亮,发丝温顺地贴在后颈,“贺珺。”
“嗯?”
“嗯唔!”唇瓣被猝不及防吻住,祁晟长长的睫毛蹭在脸颊,酥痒酥痒的。
贺珺睁眼看祁晟,铭记他夜色下深邃的眉眼,舌尖被吮吸轻咬,湿润柔软,身体发软,他只能紧紧环祁晟的腰,逐渐迷离。
半晌,眼看就要上不来气,贺珺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大口喘息着,下一秒,后颈一痛,Enigma的齿尖刺入腺体,信息素浓郁的腰让他失力跪下,刺痛,被占有,连心口都是满的。
柑橘向日葵的味道不停被汲取,在祁晟失控之际,贺珺抓着他的头发,软声祈求,“别!别在这~”
眸底逐渐清明,祁晟蹭了下贺珺的脸,“抱歉。”其实很早,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转头,将祁晟的身子拉开一点。
唇色即使在夜色下也依旧殷红,因为喘息微张着,祁晟喉结滚动,幽蓝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涩,还想亲。
贺珺想,就是现在了,指腹摩挲戒指盒,开口,“我……”
光脑快速闪烁,口里的话被打断,祁晟不耐地皱起眉,“怎么了?你说。”
“还是先接电话吧。”
祁晟狐疑地看了眼贺珺,“喂?”
“司长,出事了。”
“鼎石偷税漏税,买凶杀人,私自交易违禁药品的新闻被爆出来了,对方证据充足,舆论压不下来。”
“是咱们警署泄露的,人已经坦白了。”
“还有,IM实验室的疫苗也出现了问题……”
听此,祁晟面色一凛,“……知道了,来接我。”
挂掉电话,贺珺看他神情严肃,自己在休假中,还是没问,“要走吗?”
“嗯,你明天早上再回去。”
“行。”
两人下山,换好衣服,唐海已经到了,“贺助,我们先走了。”
“注意安全。”倚靠在院门,刚刚被祁晟咬了腺体,贺珺有些倦懒,倒不是气他突然离开,只是有些可惜,戒指没送出去。
祁晟与贺珺对视,眼神说不出的温柔,“早点睡。”
“知道了,明天下班我去接你。”
“好。”
看着车辆远去,贺珺后知后觉地被孤寂包裹,为什么刚离开,他就想祁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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