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金丝雀GL》

　　香港·瑰丽酒店总统套房 | 晚间

　　维多利亚港的夜色像打翻的蓝墨水，将落地窗染成深海般的颜色。星优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指尖在起雾的玻璃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霓虹灯光穿透水雾，在她白皙的脚背上投下变幻的彩色光斑。

　　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星优转头望去，磨砂玻璃上映出霏依修长的剪影，水珠正顺着她优美的背部线条滑落。星优突然想起今天在鸡鸣寺看到的滴水观音——菩萨低眉垂目的慈悲模样，竟与姐姐沐浴时的侧影有三分神似。

　　"姐姐！"她扑到king size大床上，抓起手机翻看相册，"你知道追月姐和Moon谁先动心的吗？"

　　浴室门开阖间涌出一团白雾。霏依裹着真丝浴袍走出来，发梢的水珠滴在星优刚画的爱心上，晕开一片水痕："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墨菲刚给我发了超——长的语音！"星优点开聊天记录，手指在屏幕上划出夸张的弧度，"说Moon当年为了追学姐，连续三个月去桥牌社当记分员，还..."她突然瞪大眼睛，"等等！追月姐比Moon大两届？那不就是..."

　　霏依用毛巾包住她湿漉漉的发尾轻轻揉搓："小曹大三时，Moon刚入学。"

　　星优猛地坐直身子，睡裙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所以是年下攻？墨菲的小说里写过这种设定！"

　　"林星优。"霏依的手指突然收紧，隔着毛巾捏住她的后颈，"少看墨菲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奥。小说可以不看，但教程是一定得看得，关系到姐姐的□□"星优越说声音越小。

　　"什么？"姐姐收紧捏住后颈的力道。

　　"我说关系到姐姐的幸福。"星优一个缩脖，反手擒住姐姐，精准的吻了上去......

　　窗外巨型LED屏突然切换成香水广告，某巨星精致的侧颜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姐姐..."星优像只猫似的滚进霏依怀里，"墨菲说Moon其实根本没放下追月姐。但追月姐为什么就是不肯解释当年..."

　　霏依的指尖在她发间停顿了一下。床头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的身影像一幅古老的水墨画。

　　"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分手，"霏依取下金丝眼镜，镜腿折叠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但小曹入职一年后，向我预支了两年工资。"

　　星优的八卦雷达瞬间竖起，连脚趾都紧张地蜷缩起来："多少钱？"

　　"四百万。"

　　这个数字在静谧的套房里荡出回音。星优突然想起今天飞机上小曹望着云海的眼神——那种孤注一掷的决然。

　　"她上个月才算正式还清。"霏依的唇贴上她耳垂，温热的气息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现在能睡觉了吗，小侦探？"

　　星优突然翻身压住她，膝盖抵在霏依腰侧："姐姐，最后一个问题，我能养宠物吗？"

　　"......"

　　"小猫或者小狗都行！小猫养个普通的中华田园猫，小狗的话养个小泰迪就行。"星优用鼻尖蹭她锁骨，睡衣领口滑落露出肩头淡粉色的吻痕，"我保证每天亲自喂食！洗澡！梳毛！"

　　霏依按住她乱动的手腕："泰迪？"

　　"对呀！像姐姐一样可爱的泰迪"

　　"这样姐姐不在的时候..."星优的声音突然变小，手指无意识地绕着霏依浴袍带子打转，"就有宠物替姐姐陪我了。"

　　窗外有游轮鸣笛，悠长的声响像某种预警。霏依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她推开公司练习室门看见的景象——十六岁的星优蜷缩在钢琴凳上睡着，脸颊还挂着泪痕，怀里紧抱着她落下的西装外套，像抱着全世界最后的温暖。

　　"泰迪不行。"霏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咬住她耳尖，犬齿在柔软的耳垂上留下浅痕，"泰迪，绝对不行，你没听过男不养猫，女不养狗。"

　　"姐姐——"

　　"而且..."霏依的手滑入她真丝睡裙下摆，掌心贴在后腰凹陷处，"我不允许别的生物分走你的爱，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星优的抗议被突如其来的吻封住。这个吻比往常更凶，带着几分不讲理的占有欲，直到她呜咽着抓皱床单才结束。分开时两人唇间扯出一道银丝，在床头灯下闪闪发亮。

　　"陆霏依..."星优喘着气瞪她，胸口剧烈起伏，"你属泰迪的吗？"

　　"是的话，你不知道都下几窝小狗了。"霏依关掉床头灯，黑暗中传来眼镜搁在柜子上的轻响，"睡觉。"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织出菱形的网。星优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姐姐明天几点的飞机？"

　　"七点。"

　　"今晚...放你一码。"星优把自己塞进她臂弯，鼻尖抵着锁骨凹陷处，"但姐姐要记住今天说的话。"

　　霏依在月光下看见她攥紧的拳头——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硌得掌心发红，像某种无声的誓言。

　　"谁食言..."她吻那枚戒指，舌尖尝到微咸的汗味，"谁就是小狗。"

　　星优终于笑起来，睫毛扫过她颈窝时像蝴蝶振翅："那说好了，姐姐不能做陆小狗，姐姐要永远...永远陪在我身边。"

　　次日清晨 | 7:30

　　晨光尚未撕破夜幕，星优已经站在落地窗前。她看着天际线泛起鱼肚白，一架飞机划破云层，在靛蓝色的天幕上拖出长长的尾迹。

　　手机相册里是昨晚偷拍的照片——霏依安详的睡颜。星优的指尖在姐姐照片上停留许久。最后才拨通了墨菲的电话。

　　"这么早？"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翻身声，"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墨菲，"星优望着玻璃罐里新添的三颗糖，它们在晨光中像琥珀般晶莹，"我得到最新的情报。"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真哒！说来听听。"

　　"就是。"星优的指尖描摹着糖罐上刻的"F&Y"，"就是昨天姐姐说追月姐曾经预支过两年的工资400万，不知道什么原因。"

　　"真的，这可真是一个重要情报。"

　　"我怀疑追月姐当年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照你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认为。我这个星期休假了，我会去香港旅游，等我到了咱们详谈。"

　　"好，那等你到了我们再分析。"

　　阳光渐渐漫过糖罐，四百颗怡口莲拼出个模糊的"永"字。星优突然想起昨天在佛前没说出口的第三个愿望——

　　希望将来能生一个属于姐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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