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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9
入冬后的第一个晴天,榭宴礼带着姜梨去看新家。车子驶进西子湾深处的别墅区,停在一栋带庭院的两层小楼前——米白色的外墙爬着浅绿的藤蔓,庭院中央那棵移栽来的老槐树虽暂未抽芽,却已显苍劲,枝桠舒展着,像在拥抱这片新土地。
“进去看看?”榭宴礼牵着她的手,推开雕花木门。
客厅采用了暖色调的装修,落地窗外正对着庭院的槐树,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浅灰色的沙发上,暖意融融。二楼的主卧带着一个独立露台,露台上摆着两张藤椅和一张小桌,榭宴礼指着露台外的方向:“春天槐花开的时候,坐在这就能闻到香味。”
姜梨走到露台边,想象着满树繁花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这里真好。”
“还有个地方要带你看。”榭宴礼拉着她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推开门——房间不大,却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她喜欢的书,书桌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十五岁的她和他在老槐树下喂猫的场景。
“这是……”姜梨的眼眶微微发热。
“按糖水铺那张老照片画的。”榭宴礼从身后抱住她,“以后你拍戏累了,就来这里看看书,放松一下。”
姜梨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角:“榭宴礼,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因为你值得。”他低头回应着她的吻,眼底满是宠溺。
姜九月在房间里跑了一圈,最后趴在书架下,尾巴轻轻扫着地面,像是在宣告这里也是它的地盘。
一周后,婚纱设计师联系姜梨去试穿婚纱。当那件缀着槐树叶刺绣的婚纱被穿上身时,姜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瞬间红了眼眶——简约的剪裁勾勒出优美的线条,领口的槐树叶刺绣精致得如同真的一般,裙摆上的珍珠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温柔又惊艳。
“太漂亮了。”张姐站在一旁,忍不住感叹,“榭先生也太用心了,连刺绣的纹路都要亲自确认。”
姜梨正对着镜子整理裙摆,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回头,看到榭宴礼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定制的白色西装,身姿挺拔。
四目相对的瞬间,榭宴礼的眼神亮了起来,他一步步走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很美,比我想象中还要美。”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裙摆上的珍珠:“这颗珍珠,是我特意选的,和你第一次在电梯里摸我手时,眼里的光一样亮。”
姜梨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扑进他的怀里:“榭宴礼,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等槐花开了,我们就结婚。”
试穿完婚纱,两人去民政局领了证。当红色的结婚证递到手里时,姜梨看着上面两人的合照,笑得合不拢嘴。榭宴礼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结婚证上的名字,眼神里满是满足。
“以后,你就是榭太太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嗯,榭太太。”姜梨靠在他的肩上,心里甜得发颤。
领证的消息被姜梨发在了微博上,配文只有一张结婚证的照片和两个字:“圆满。”
瞬间,评论区被祝福淹没——
“恭喜梨子!终于和榭先生修成正果了!”
“从电梯摸手到领证,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故事!”
“坐等槐花婚礼,一定要幸福啊!”
就连榭老爷子也特意打来电话,笑着说:“好小子,终于把人娶回家了!婚礼的事交给爷爷,保证办得风风光光!”
挂了电话,姜梨靠在榭宴礼的怀里,看着窗外的夕阳,轻声说:“你说,我们的婚礼上,九月会不会当花童啊?”
“当然会。”榭宴礼摸了摸趴在脚边的姜九月,“我已经给它准备了小领结。”
姜九月像是听懂了一样,摇了摇尾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庭院里的老槐树渐渐抽出了新芽。姜梨的新剧也顺利杀青,口碑和收视率双丰收,她凭借剧中角色获得了最佳女主角提名。
颁奖典礼当天,姜梨穿着一袭香槟色礼服,挽着榭宴礼的手臂走上红毯。当主持人念出她的名字时,她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台下的榭宴礼,眼眶泛红:“谢谢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先生榭宴礼。是他让我知道,无论走多远,身后都有依靠;是他让我明白,爱能治愈一切。”
台下的榭宴礼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姜九月被榭母抱在怀里,像是在为她鼓掌,引得现场一片笑声。
颁奖典礼结束后,姜梨捧着奖杯,扑进榭宴礼的怀里:“这奖杯,也有你的一半。”
“不,是你自己足够优秀。”他接过奖杯,放在一边,然后牵起她的手,“走,我们去看槐花。”
回到新家的庭院里,老槐树上的槐花已经开了,洁白的花朵缀满枝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月光洒在槐花上,像是镀了一层银霜。
榭宴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那枚刻着“宴梨”的钻戒。他单膝跪地,抬头看着姜梨:“姜梨,从十五岁那年在槐树下遇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要等的人。谢谢你回到我身边,嫁给我,好吗?”
姜梨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用力点头:“我愿意!”
榭宴礼把钻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姜九月在两人脚边欢快地转圈,槐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月光温柔地包裹着他们。
这一刻,所有的等待都有了归宿,所有的爱意都有了回应。
第40章槐花为媒,余生为证
婚礼定在槐花盛开的五月,地点就在新家的庭院里。
婚礼当天,庭院被白色的纱幔和粉色的气球装点得格外浪漫,老槐树上挂满了小小的灯笼,槐花的香气弥漫在每个角落。姜九月穿着白色的小领结,蹲在门口,像是在迎接宾客。
姜梨的养父母从外地赶来,看到穿着婚纱的女儿,忍不住红了眼眶:“梨子,真为你高兴。”
“爸妈,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照顾。”姜梨抱住他们,心里满是感激。
榭老爷子穿着一身唐装,坐在主位上,看着忙前忙后的孙子,嘴角笑得合不拢嘴:“臭小子,今天可得好好表现,别委屈了我们家梨子。”
“爷爷放心,我会的。”榭宴礼笑着点头,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姜梨的身影。
吉时一到,婚礼进行曲响起。姜梨挽着养父的手臂,一步步走过铺着花瓣的小路,走向站在槐树下的榭宴礼。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像是在看全世界最重要的宝贝。
当养父把姜梨的手交到榭宴礼手里时,轻声说:“以后,梨子就交给你了。”
“我会用一辈子守护她。”榭宴礼郑重地承诺。
神父站在槐树下,庄严地问道:“榭宴礼先生,你愿意娶姜梨女士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永远爱她、守护她吗?”
“我愿意。”榭宴礼的声音坚定而清晰。
“姜梨女士,你愿意嫁给榭宴礼先生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永远爱他、陪伴他吗?”
“我愿意。”姜梨看着他的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笑得无比灿烂。
交换戒指时,榭宴礼轻轻握住她的手,将那枚刻着“宴梨”的钻戒再次确认般地推到她的指根:“这枚戒指,等了十几年,终于戴对了人。”
姜梨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姜九月也“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为他们祝福。
婚礼仪式结束后,宾客们在庭院里用餐,聊着天,欣赏着槐花。榭母拉着姜梨的手,给她递了一杯果汁:“梨子,以后就是我们榭家的人了,有什么事就跟妈说,别客气。”
“谢谢妈。”姜梨笑着点头,心里温暖极了。
榭宴礼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不累。”姜梨靠在他的怀里,看着庭院里的热闹景象,“今天真开心。”
“我也是。”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这么开心。”
傍晚时分,宾客们陆续离开。庭院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姜梨和榭宴礼,还有趴在脚边的姜九月。
两人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看着天边的晚霞,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还记得第一次在电梯里见到你吗?”姜梨靠在他的肩上,笑着说,“那时候我看到你的手,就忍不住想摸,现在想想,还挺不好意思的。”
“我很高兴你摸了。”榭宴礼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那是你重新走进我生命的开始。”
“是啊,那时候我什么都不记得,却还是被你吸引。”姜梨抬头看着他,“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嗯,命中注定。”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槐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温柔而甜蜜。
姜九月打了个哈欠,蜷在两人脚边睡着了。天边的晚霞渐渐褪去,月亮升了起来,洒下温柔的光芒。
“榭宴礼,”姜梨轻声说,“有你,有九月,有这个家,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也是。”榭宴礼把她拥得更紧,“余生很长,我们一起走。”
槐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灯笼的光温暖而明亮,映照着相拥的两人和熟睡的小狗。
他们的故事,始于十五岁的槐树下,历经分离与等待,终于在槐花再次盛开的季节,迎来了圆满的结局。
往后余生,槐花为媒,岁月为证,他们将携手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把平凡的日子过成诗,把每一份爱意都融入柴米油盐,直到白发苍苍,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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