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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三省吾身,小命保住
这时已有愤怒至极的百姓欲要出声评理,却被身边人拦下来,心知肚明评理的结果只会同这位儿子一样下场,挨上几鞭子。
年淮安手被沈倾握住,站在他身后,身边不免有刚入北城做生意的商人,没讲过这场面,未免好奇问。
“哟,老伙,敢问这马背上的姑娘何须人家?当街殴打老翁竟是无人敢拦?”
那人连忙拍着他手背道:“轻声些,轻声些,被她听见你也倒霉喽,这位乃是北城主他老人家唯一的宝贝外孙,云千慕云大小姐!”
另一人道:“哪里唯一了,不是还有一个二小姐?叫...”
第三人也加入话题:“洛婉儿”
第一人道:“嘿!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洛婉儿不过一私生女,难登大雅之堂,再说了听着两位名字也能知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这洛婉儿连私生女都算不上,与北城主更无半分血缘关系,老城主有一双儿女,大儿子早些年死了,小女儿识人不清,难产生下云千慕也撒手人寰,这女婿舍不得北城主女婿的身份,又耐不住寂寞便在外面找了人,生下洛婉儿。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听此年淮安却是疑惑,因为书中根本就没有洛婉儿这一个人啊!!从哪冒出来的私生子?她的笔下应该是云千慕在父母宠爱下长大,骄纵是骄纵,但却有脑子,最终得到城主之位更是顺理成章。
沈倾看着眉头越来越深的姑娘,不知道这是在思考什么人生难题。
那边被抽打的父子,皮开肉绽,却立马又跪下,儿子道:“求您了,放了我父亲吧,家中长辈只余老父,求您了!”
框框磕起头来,咚咚响,震的年淮安心里也一跳一跳。
女子听闻却是笑起来:“好一位大孝子,既然这么舍不得你爹死,那就你替他死吧。”
狗腿子又心领神会的扔下一把短刀。
“欺人太甚!”年淮安抽出手走出,却被沈倾复又抓住,带着焦急:“你干什么的?”
“我上厕所。”年淮安用力甩开,却甩不开。
沈倾没有吭声,也没有松手,脸上带着怀疑。
但却也跟着她一同离开,少女左顾右看,寻到刚刚见到的被关的一群灵兽,拔腿跑去,身后跟着臭膏药,手上甩不开,身后也甩不开。
木栏中一群灵兽,年淮安来不及犹豫,灵力打出,锁链掉落,再次得到自由的灵兽加上一旁不正呲牙咧嘴吓唬,灵兽发疯般冲向四周。
“啊啊!我的灵兽跑啦!”
灵兽左冲右撞,人群瞬间乱作一团,又几个人妄图抓住它们的,更多的是逃命避免被它撞到。
围观的人群也惊慌乱跑,似是有意的往那红马便撞去,惊的马儿仰身。
那对还在争抢刀柄的父子,见此良机立刻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混入人群逃离。
女子控制不住发疯的马,忙叫狗腿子,可狗腿子关键时刻只想着保命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她也彻底没了力气从马背摔倒在地。
沈倾见此一幕,低头看神奇洋洋的少女,不免好笑:“这就是年姑娘要去的..厕所?”
和她硬碰硬,年淮安肯定不会赢,她也不是傻子赶着去挨鞭子的。
“对啊,我们不就是去上厕所了吗,哎这里怎么这么混乱了我们也快跑。”
说完两人随着人群跑远。
另一边跑散的肖乙蒲良,正急急追着一个小神棍,小神棍虽然身材不高,年纪也不大,却像只老鼠一样,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转进一个拐角。
“站住你个骗子!!小爷好心帮你,你竟然恩将仇报!今天又被我见到偷人东西,定将你打伤百来大板!”
蒲良哼哧哼哧已经跑不动,追到现在全靠肖乙鼓舞。
“良兄加油快追上了。”
蒲良喘着粗气:“俺...俺不行嘞,实在...跑不动咧。”
每说一句话就要背过气的架势,说完更是彻底摆烂不跑了,不说千百米也定有千米了,平时在宗门中他就像兔子打洞四通八达,要去哪里一个阵法就传送了,别说跑来,就算走,他一年的量也比不过今日的量!!
肖乙见他不走了,又不能真的抛下他不管,索性也坐了下来。
蒲良框框喘着粗气,感觉口中带血:“还是...还是剑修...好...站在剑上不用...走...话说...咱就这样走了...淮安他们找...找不到咱..咋办嘞?”
“对哦!我们跑的真是远了!”
刚出餐馆没走几步就见到小神棍又再偷钱,年淮安看的投入没发觉两个大活人竟是说走就跑了。
说起小神棍,她竟然嚣张到去而复返,许是见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两人没一会就歇菜儿不行了,蹲在墙头托着腮嘲讽道:“哟?公子哥不是扒我的皮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气的肖乙拿起石头砸她,却被她灵活躲过,还伸手接着了:“那一袋金子小爷可以给你,足够保你衣食无忧一段时间,缘何又行行窃之事?”
小神棍手中高高落落玩着小石子,闻言随手扔下石子,夸张的拱手作揖,侧头斜视他:“公子爷爷您大气!!可你自己也说了,只够我一段时间,那一段时间之后我岂不是又要饿肚子?人要居安思危才行嘛。”
这些话把肖乙说笑了,不是赞成而且气笑了:“呵,那小爷花了这么多钱问你一个名字不过分吧。”
小神棍微微歪头,换了一个姿势坐下,头上的铃铛随之发出响声:“您问个名字,自然小事一件,不过提前声明,若是您上报官府,官府也是管不着的啊。”
人小鬼大,心眼子倒是不少。
“自然不会”
小神棍跳下高墙扬声道:“关鸣沈,公子爷后会无期!”
也不清楚这个小骗子嘴里有没有实话。
蒲良缓过来不少,扶着墙站起来:“肖兄,咱还追吗?”
“不追了,回去找阿年。”
幸哉快哉,终于不用玩命的跑了。
两人走出小胡同,看着四通八达的路....
肖乙汗流:“良兄记住来时的路吗?”
“俺...俺指定记不住啊。”
“........”
现在不说寻找年淮安,就连原路返回也是一个大问题!
一个药修一个阵修...
另外两人也发现他们不见了。
“坏了啊,不会和他们跑丢了吧。”年淮安只得是刚刚混战中跑丢,只顾着义愤填膺了,完全忘了他们两个,要不是沈倾执意跟着,现在指定就她一人一不正了。
不正不知为何昏死在他手中。
虽然原本计划里也没有这么多人。
沈倾跟在身后鬼魅般,好奇询问:“厕所是什么?”指尖一点黑光凝结,冷冷看着她的背影。
她的脚底下,随之形成一个金黑色的法阵。
年淮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又在没话找话,发神经,便没搭理他,自顾自向前走了好几步才兀的想起,她穿书了,书中是古代设定,应该多是如厕,出恭........
她虽然不清楚具体都是什么叫法,但绝对不是上厕所。
也就是说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厕所,是自己对他心中固有的偏见导致。
年淮安止住脚步,她向来能反省自己的不足,虽然怀疑他跟着自己的动机不纯,但也如他所说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转身对上他略带懒散目光,诚恳解释道
“抱歉沈倾,嗯...厕所呢,是在我的一个时代中对茅厕的一个代称,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对你有些偏见,以后会尽量改。”一字一句认真至极。
看着眼前人,沈倾眸中闪过一丝错愕,没想到她会向自己解释,也没预料到这句突如其来诚恳的道歉。
而她口中那个时代,或许就是当日弟子秘境考核时,他在罗夜紫花中见到的那个奇怪的地方,穿着奇怪的衣服。
良久过后忍不住嗤笑一声道:“年淮安,你总是在改变我已经决定的事。”自然背在身后的手中,握着的是消散在空中的短刀。
甚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脚下金色法阵已经布好,只暗自思虑第一刀该是刺向哪出,血才会更多。
再等无数血液流入法阵中,取出魂魄,如同梦中的步骤。
如同梦中步骤被她打乱。
梦中他沉沦于她,给现实中敲响警钟,可惜...
也罢几日后再杀也一样的,此时他如此想着。
死亡边缘走过一遭的少女,浑然不觉小命差点跟自己,say goodbye。
更不懂他这就话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左右过他的决定?两人相处的总共这几日里,也没出现过意见分歧需要做出二选一决策的时候吧。
差点忍不住再骂他,被年淮安悬崖勒马般止住,尽量保持微笑,如同她自己刚刚说的那样:“沈倾是有什么苦恼吗,我可以帮你分担呐。”
一脸上带着谄媚,眼睛亮亮像一只另有坏心思的小狐狸,浑然不像她原本的模样。
她如果存心讨好一个人,就没失败过。
沈倾从她眼中看见了自己,有些无措般侧首笑道:“年姑娘,好好活着便是帮我解决了一个烦恼。”
笑容算得个如沐春风,但让人感觉阴恻恻
年淮安决定先去寻找赵阿枝,行李什么的都还在客栈中,晚间也能跟肖乙他们汇合。
“柳子河,就这条了。”
河边矗立一顿大石头上面正写着三字:柳子河
河边多有柳树,春意降至,嫩芽未出,此河之名怕也是因此而来。
依照地址寻到了陈婶子豆腐铺,在这小巷中,来买豆腐的人倒是不少,一对夫妇在铺前笑容满面的切豆腐,放豆腐,买家自觉放钱,邻里邻间相互之间也信得过,一个不怕不给钱,一个不怕不够秤。
两人走过去时只剩下最后一筐的豆腐。
老妇道:“姑娘别急,给这几位切完就到你哈。”
男人掀开豆腐的布撵,拿刀开切。
年淮安站在她身边,闪身让出路,道:“大娘,我是想问您赵阿苗赵阿枝住是住吗?我看关着门,出去了?”
对面的放房屋紧锁,很怀疑是他们找错地方了。
陈婶子虽是忙的不可开交,闻言也是热情回答,手中工作不停歇:“阿枝?她呀.....好嘞这是您的拿好。”
送完顾客再道:“她早就不在这里住啦,真道她去了哪里,俺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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