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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
第四十三章月光下的真心剖白
阳台的彩灯还在轻轻闪烁，草莓蛋糕的甜香缠绕在鼻尖，顾纪筠靠在宋寒山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他的衣角，刚才那句带着狡黠的问话还悬在空气里。
宋寒山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耳尖，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声音低沉得像浸润了月光：“想要什么奖励？”
顾纪筠的脸颊更烫了，他把脸往宋寒山怀里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我……我不要东西。”
“那想要我做什么？”宋寒山的指尖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滑，动作温柔得怕惊扰了他，“陪你看电影？还是明天带你去游乐园？”
“都不是。”顾纪筠摇摇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月光透过阳台的玻璃洒在他脸上，映得他眼底的水光格外清晰，“宋寒山，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紧紧攥着宋寒山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宋寒山看着他这副紧张又认真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动，他松开环着顾纪筠腰的手臂，改为轻轻扶住他的肩膀，让他能更清楚地看着自己：“你说，我听着。”
顾纪筠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宋寒山的下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细细的，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知道我年纪还小，还很任性，有时候会惹你生气，学习也不好……”
“纪筠，”宋寒山打断他，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顾纪筠抬起头，终于对上了宋寒山的眼睛。他的眼眶红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却还是倔强地抿着唇，“我想变成更好的人，想配得上你。”
宋寒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软的感觉蔓延开来。他看着眼前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眼底满是纯粹的认真和忐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宋寒山，”顾纪筠的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一字一句地说下去，“从你第一次护着我，第一次给我做饭，第一次耐心教我做题开始，我就喜欢你了。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是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他说完这句话，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宋寒山的表情。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
空气里只剩下彩灯闪烁的微弱声响，还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宋寒山看着他泛红的头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其实早就知道顾纪筠的心思，从他总是黏着自己，从他看自己时眼里藏不住的欢喜，从他偶尔笨拙的撒娇和依赖里，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他自己，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对这个脾气有点爆、却又格外软萌的少年，动了心。
他伸出手，轻轻抬起顾纪筠的下巴，让他不得不抬起头看着自己。宋寒山的眼底盛满了温柔，还有一丝顾纪筠看不懂的深沉，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每一个字都像是落在顾纪筠的心尖上：“纪筠，我知道。”
顾纪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星星落进了眼底，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你……你知道？”
“嗯。”宋寒山点点头，指尖轻轻擦拭着他眼角滑落的泪珠，“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
“那你……”顾纪筠的声音带着哽咽，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你对我，是不是也……”
“是。”宋寒山没有让他把话说完，直接给出了答案。他的目光紧紧锁着顾纪筠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顾纪筠，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是认真的，想和你一起走下去的那种喜欢。”
顾纪筠的眼泪瞬间就决堤了，不是难过，是激动，是欣喜，是难以置信的幸福。他伸出手臂，再次紧紧地环住宋寒山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哭得肩膀都在微微颤抖：“宋寒山……你终于说了……”
宋寒山轻轻拍着他的背，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低头，在他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声音缱绻而温柔：“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我不怕等。”顾纪筠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依旧坚定，“只要是你，我愿意等。”
月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彩灯的光芒映着他们相拥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草莓蛋糕的甜香和彼此身上熟悉的气息。
宋寒山抱着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少年，心里满是柔软。他知道，十七岁的喜欢或许还带着青涩，或许未来还有很多未知的挑战，但他愿意陪着顾纪筠，一起长大，一起面对。
他轻轻拍着顾纪筠的背，在他耳边低声说：“纪筠，你还小，我们慢慢来。我会等你长大，等你足够成熟，等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在这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护着你，看着你一点点变好。”
顾纪筠点点头，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嗯。我会努力学习，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好。”宋寒山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相信你。”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柔而缱绻。顾纪筠听着宋寒山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定和幸福。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他们是恋人，是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要一起走下去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顾纪筠才渐渐止住了哭声。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哭过的小兔子，却嘴角上扬，带着甜甜的笑意：“宋寒山，我们现在是情侣了吗？”
“嗯，是情侣了。”宋寒山捏了捏他的脸颊，眼底满是宠溺，“是我顾纪筠小朋友的专属情侣。”
顾纪筠的脸颊瞬间又红了，他低下头，小声嘟囔着：“谁是小朋友啊……”
“你啊。”宋寒山笑着说，语气里满是纵容，“是我最宝贝的小朋友。”
顾纪筠没有反驳，只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知道，不管自己多大，在宋寒山眼里，或许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照顾、被宠着的小朋友。而他，也愿意做宋寒山的小朋友，一辈子被他爱着，护着。
月光依旧温柔，彩灯依旧闪烁，阳台上的两人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真心。这份在十七岁的月光下许下的诺言，带着青涩和纯粹，却也带着无比坚定的勇气和决心，将成为他们未来漫长岁月里，最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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