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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
鉴于我的胳膊已经很灵活了,我又开始每天的练习。感觉这么久没碰琴,拉出来的全是噪音。
段云天花钱在网上买了一些水军,关于我的舆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热火朝天。
但我爸妈还是因为怀疑给我打了电话。
随便搪塞了几句,我就挂断了。
我不想跟他们撒谎,但又不敢告诉他们真相,只想着能拖一点是一点。
刚送谢遥到律所,他摸了摸口袋,“我手机好像忘带了。”
“没事,你先工作吧,我回家给你拿。”
我开车回家,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谢遥的手机。
怎么回事,今天这么粗心?
当我开着车往回走的时候,谢遥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妈”,我替他接了电话。
“团团,你胳膊怎么样了啊?”温柔的女声从电话中传来。
团团?谁叫团团?这是谢遥的手机吗?
“阿姨,我是宋颇黎。”
“啊,小黎啊。诶,我没打错啊。”
“谢遥忘带手机了,我给他送过去。两个个星期后石膏就能取下来了,目前看着没什么异样。”我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注意路况。
“啊,这样啊。你们……住在一起吗?”她说话有些犹豫。
我没多想,只是看着拥堵的街道有些着急,“对,他受伤了,我照顾他。”
“阿姨,团团是他的小名吗?”
“是啊。”
“小黎……”
“怎么了?”
“没事,你忙吧。”她挂断了电话。
我总感觉她还想说什么,但这路堵的我很烦,就没在意。
谢遥竟然骗我,什么小遥,明明叫团团。竟然骗我那么久!
到了律所,我敲敲谢遥的门,屋内传来一声“请进。”
我把手机放到他的桌子上,他还在低头看着电脑。
“下次可不能这么粗心了,团团。”末两个字我咬足了重音。
他震惊地抬起头,看向我,随后眉头紧皱。
“阿姨给你打电话了,我接的。”
之后我就撇下他走了,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他还在保持原来的姿势。
中午还得给谢遥去送饭,他上班最忙的人变成了我。必须是荤素搭配三菜一汤,把伤员照顾好是我炊事员的责任。
“宋颇黎啊,我想结婚了。”
“段云天你又抽什么风。”我一边把菜装进保温桶,一边夹着手机跟他打电话。
“我认真的,而且她觉得她也不小了,想有个家。”
你们谈恋爱才谈了多久啊?
“你们在一起才多久,不觉得有点快了吗?”
“其实也有一年了,也不短了。”
从那次演出到现在,我跟谢遥竟然相处了将近两年了。时间怎么这么快呢。
“你想好就行。”想到我自己乱七八糟的情感经历,我实在没什么嘱咐的话可以对他讲。
“嗯。婚礼我会请你们两个来的。”
“行,必须去。”竟然把谢遥也请上,真够意思。
不过我还是有些顾虑,“那个,你对象知道吗?”
“她知道。她之前见过的比这花样多多了,她根本不介意。”
“那就好。”
果然还是姐姐见多识广。
“你厨艺真的大涨啊,感觉已经超过我了。”谢遥对我做的菜大肆夸赞。
那可不吗,从你进我家门你就做了一顿饭。我自己吃饭倒还好弄,可还得照顾你,怎么敢马虎。
“段云天要结婚了。他说到时候会邀请咱俩去。”
他给我夹了一筷子青椒肉丝,“挺好啊。”
“你想结婚,我们可以去兰赫。我已经提前看过了,我们两个存款健康证明应该都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们没有国籍跟居住权,但可以在大使馆领。”
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在看这些东西了吗,他很久之前就想跟我结婚。
“可是,国外的结婚证,在国内是没有法律效应的。”
“一个仪式而已。当然,我们还要在一起很长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并不是非要这么个证件,只是如果你喜欢,我们就去领。不过那的结婚证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证件,就是一张单页纸质文档。”
“那好像不太漂亮。”
两边的家人都还不知道呢,他倒扯到结婚上面去了。
“团团,你想的好远。”
他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别那么叫我。”
“谁让你当时骗我,还小遥,我就知道。”
“这名字很幼稚,不要叫。”他不好意思了。
“你还给我起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呢,我怎么就不能叫了。”我拒绝他的请求,并且在他的微信上轰炸了一百条“团团”。
又高又帅身材好的一个人,名字叫团团。
我刚要笑,就被谢遥瞪了,我只好缓缓降下我升起的嘴角。
“叔叔阿姨那边你别担心,我会告诉他们的。”
“太早了,而且这种事情,很难开口,很难答应。”
“你当初不也是从长璟来到燕京,也没怎么样的,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徐文哥:你跟谢遥……
颇黎:在一起了
徐文哥:什么时候
颇黎: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晚上
徐文哥:你俩可真是墨迹
……什么啊,他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八卦。管好自己行不行啊。
徐文哥:你俩拉拉扯扯的,这么多年看得我难受
颇黎:我来燕京之后就跟他断了联系,哪有拉拉扯扯
徐文哥:你知道吗,你的每一场演出他都看过,包括你在乐团的时候
颇黎:我知道啊,他跟我说过
徐文哥:那他跟你说过他是怎么知道你演出的消息的吗
这个,谢遥好像没告诉过我。
徐文哥:你猜猜他是怎么知道呢
对啊,谢遥总不可能一直在我学校里蹲守吧,这根本不现实,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他是怎么知道我准确地知道我的演出消息的呢?
我个人演出的时候会有海报什么的,可是我在乐团里,要知道就不容易了,他可能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进的乐团。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颇黎:哥,到底怎么回事
徐文哥:你自己问他呗,我今下午要跟你周扬哥出去看电影了
真是的,光给人留下谜团。还看电影,你倒是一天天乐得不行。
我虽然好奇,但我并不敢细想。
我没问过我不在的日子里,谢遥是怎么过的,我以为他是一步一步地学习,考试,工作。但似乎他的生活中还有其他的波澜。
渐渐转秋,我趁这个下午去了谢遥家给他找了几件长袖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我走近了谢遥的桌子。他的桌子总是很整齐,很多关于法律的书摆在上面。我没看出什么蹊跷,刚要离开,又转过头来,拉开了他的床头柜。
第一层有一根录音笔,我按下按键,噪音伴随着我稚嫩的声音被播放。
“阿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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