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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六)
九幽之下的阴煞鬼气悄然降临在商丘,整个商丘天空失去光亮,阴冷浑浊的气息席卷此处每一寸,与世间隔绝一般,巨大的屏障笼罩着这片土地。
此处被揭开了真实面目,人们瞬间仿佛被静止一般,在原地双目无神,操纵之人像失去耐心演绎,巨大的法阵在镜月阁显现,在这片夜色降临的城市中,像在恭候着谁的到来。
谢绥额前的阵法浮现,不久后感受到身旁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对方就这么落入他的防御阵法内。
“桑韵她们现在在屏障之外,你去颜芳楼,我去镜月阁。”
楚淮亦面色凝重了几分,谢绥与这边的情况他早已能通过阵法看出,只是还有一个事情。
三年前,有一名洛青门弟子下山试炼,其在山下村落发现也是有如此阵法存在,以身献祭神器破除阵法,而这背后之人洛青门一直并未探寻到其踪迹,随后移交给凌华派处理。
凌华派处理那会负责的是他的师弟宣灼,九州排行第六。
他下山调查不久后失联,命灯直接熄灭,师姐杜轻瑶是他的道侣,排名第八。
此事一直都在不放弃寻找,那时她不死心地用了无数次追踪术都未寻找到一点踪影,她感觉对方并未真正死亡,而这感觉是对的。
当年那会他还在闭关修炼,对此事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如今原本熄灭的命灯再次燃起,而人正在镜月阁中,这说明背后之也可能是三年前那位。
谢绥与看着身旁人如今眉弓下压,嘴唇紧闭,相比往日多了几分严肃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将对方揽入怀中 ,“可是我不想和夫君分开,怎么办啊?”
谢绥与倒是不像身旁人那般紧绷着身子,而是一脸慵懒地勾了一下嘴角,撤下防御阵。
一股强大的灵力席卷凌绝剑,剑从谢绥与手中飘至前方,凌厉的蓝色剑意直冲云霄,夜幕被打碎,巨大的法阵直接像被冻结一般。
楚淮亦能清晰感受到此处的灵力在不断落入凌绝剑,让剑上符文闪现得越频繁,剑中心开始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法阵,往四周扩散。
这是防御阵,被冻结的阵法原本在不断吸取此处邪气,如今却猛然从中心往开扩,原本的邪气像是感应什么一般,不断冲向同一个方向。
“亲爱的,阵法对我没用,那反噬自然也是不用怕的。”
说着谢绥与眼前的法阵扩大消散在他面前,阵法的邪气不断想进入谢绥与的身体,谢绥与没有直接破坏阵法,毕竟里面囚禁之人尚未知晓,只是将阵法会不断吸入的邪气都改向他而来。
楚淮亦见状已经在邪气袭来前脱离谢绥与怀中,想直接拔剑对付,谢绥与只是轻轻握上对方的手腕,示意对方安心。
楚淮亦就这么看着对方被邪气入侵,而他能清晰感受到这些邪气一接触谢绥与就消失不见了。
谢绥与开启传送阵,就这么牵着对方步入前面的传送阵,“走吧,我能感受到掌门那边在冲破封印进来了。”
“嗯。”
楚淮亦的话语消失在法阵传送之前,而法阵前面准备恭候的黑袍男子在驱动真气掐起法诀抵御法阵往外扩散的冲击力,随后一道凌厉的剑意向他袭来,正是刚传送过来的楚淮亦。
谢绥与看了一下环境,中间有一个巨大的血潭,中间的法阵黑雾缭绕,看不清里面囚禁着谁。
不过楚淮亦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手中的剑脱离,在长空中逐渐变幻出数道利刃,剑光如虹,直逼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手中握着一把黑金色扇子,黑袍上露出的双目赤红,念着咒语。
黑金扇子邪气弥漫,快速不断抵挡着袭来的剑意,阴冷气息让中间的血潭变得翻涌起来,与楚淮亦对打很快逐渐败落下去,连退数十步,到台上边缘。
在楚淮亦剑意再次袭上来时,对方召回想再次飞上去的扇子,扇柄逐渐染上指尖冒出来的赤红色火焰。
瞬间,四周火焰四起,沿着台上边缘围成一团,扇子被他甩出去,唰的一下把楚淮亦的剑意直接撕碎。
剑回到楚淮亦手中,感受着那从剑鞘还留存的火焰余温,“你与凤凰一族什么关系?”
“太热了,我不喜欢。”
谢绥与说着直接催动凌绝剑,一股强大的霜雪从中心开始蔓延,瞬间将火焰都冰住,法阵黑气汇聚在谢绥与手中的凌绝剑。
黑袍男子像是不屑和楚淮亦交流一般,而是直接看向谢绥与,“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你,三年后依旧如此。”
对他哪怕没记忆也这么厌恶。
谢绥与懒得搭理对方,握上楚淮亦的衣袖,“夫君,这个温度喜欢吗?”
楚淮亦很快察觉谢绥与是故意的,“尚可。”
黑袍男子见状神情阴郁,原本就变得猩红的眼眶更是多了几分血丝,握着扇子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逐渐染上血色,让手中的朱红火焰更加旺盛,忍不住道:“谢绥与,你就没怀疑过楚淮亦的目的吗?”
谢绥与闻言也并未给一点神情,反而像有几分乏了一般,“夫君,我困了,要不早点结束睡觉吧?”
气得黑袍男子又忍不住继续,“三年前的你以身祭神器破阵法之后,后面是他师弟来调查。你不妨想想,楚淮亦会不会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故意接触你呢?”
谢绥与这才看向对方,散漫扬眉,“话太多了,听不了一点。”
表面如此,心里却是明白了刚来那会被诬陷屠村原来是这个人的手笔,不过三年前以身祭神器?他对这个真没印象,难怪毫无记忆,因为在穿入之前的身体都是没有灵魂,记忆靠身体去读取。
“谢绥与,你对他这么宽容,凭什么对我要如此无情?”
黑袍男子忍不住边咆哮边将手中的扇子向楚淮亦袭去,还没等楚淮亦动手,扇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掉落台下。
黑袍男子感受到不知何时起,本该在不远处的谢绥与就突现在他身后,“哦?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滥杀无辜之人宽容呢?”
这番话如当初一般。
说着凌绝剑就穿透对方的心脏,而后对方就这么消失在他们面前,只留下了一道纸符。
谢绥与有几分嫌弃地用灵气将纸符控制落入自己手中,“又是分身。”
想起这中央血潭里面的人,谢绥与往前走了一下,手中的剑被邪气围绕着,越靠近血潭反而邪气越往谢绥与身上扑,不过是飞蛾扑火,谢绥与根本没有一点影响,反而是邪气不断被消除。
楚淮亦跟着谢绥与靠近,在站至被困人前面时,邪气被消除得差不多,里面露出一个头发凌乱,衣服破烂之人。
面色苍白,脸颊凹陷,双眼涣散无神,瘦得跟皮包骨一般,就这么躺在地面,被邪气侵扰着,双目紧闭,谢绥与感觉到旁边人情绪有几分变化,“这是?”
楚淮亦忍不住握紧手中的剑,“我师弟。”
谢绥与感受到后握上对方的手,“所以当年发生了什么?”
“当年也和如今这样,以一个村子之人设下阵法,你以身祭神器才破除阵法,随后我师弟接过这个事情去找幕后之人,却没想到最后没多久命灯熄灭,而我师姐因为不信他就这么死了,三年都在不断寻找其踪迹。”
不过从未让其他人参与,因为他师姐觉得魂灯确实灭了,没必要让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去做这场毫无希望的梦,即使去下山寻找也是借着出去散心的由头。
这些中令他意外的是当年的洛青门弟子是谢绥与,他记得那会这个事情是霜眠事后和他说的,说那名洛青门弟子那会15岁就金丹期了。
感受到多了一道身影出来,那人身着一身素衣,面容清冷,身子有几分纤细,楚淮亦下意识道:“师姐?”
杜轻瑶没立刻上前,而是有几分疑惑,“他是谢绥与?”
“嗯,我道侣。”
听到这,杜轻瑶倒是上前了,褪去了表面的伪装,忍不住手碰上屏障,看着里面的人,“这有办法吗?”
谢绥与闭眸感受了一下里面之人的情况,有几分惋惜,“他伤得很重,自毁灵根,受邪气侵扰太久,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杜轻瑶眼眶有几分微红,却在强忍,“没事,能回来就好。”
谢绥与感受到阵法被削弱到破除对其他人也没影响,果断催动灵力破开阵法。
杜轻瑶见状连忙上去将宣灼抱入怀中,原本静止的人们再次恢复自由,一股雪霜般寒冷的剑意扩散,掠过每一个人,他们身上的蛊虫就这样悄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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