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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
方宁雨,一个三年都没被提及过的名字。
此刻又出现在了封聿迟面前,还是从苏绪亦的口中听见。
封聿迟捏紧了手中的雪梨酒瓶,手背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深吸一口气,“砰”的一声,将雪梨酒瓶放在桌上,看着苏绪亦道:“我知道当年他的死让你很难过,但你问我有没有想过方宁雨,又想让我表达什么呢?”
“是想告诉我,你当年抛弃我!是因为方宁雨死了!所以你要报复那些伤害你们的人!所以你才抛弃我的吗?!”
封聿迟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猩红,甚至还有一丝水光在眸底涌动,他好似被人残忍掀开久未愈合的溃烂伤口,露出血肉模糊的一面。
苏绪亦看着封聿迟,“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并不会为当年的事找任何借口。”
他撩起眼皮,那双总是淡然的眼眸此刻竟也有些微微泛红,声音很轻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年是他救了你,是他把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了。”
封聿迟苦笑一声,似乎在自嘲道:“我都差点忘了,你当年根本就不想捡我!”
苏绪亦深吸一口气,侧过身去整理情绪。
但封聿迟却又抓住他的肩膀,强迫他看着自己,狠声道:“对!我是欠方宁雨的!但我当年已经派人杀了沈正德!你还要我怎么做?!”
苏绪亦眼底罕见的出现怔忪的神色,他看着alpha,似乎想从他愤怒的面孔中抓到一丝什么东西。
但却什么都没有。
alpha固执的认为他已经替方宁雨报了仇,苏绪亦最不该埋怨的人就是他。
但事实似乎也本就如此。
但苏绪亦却并不这么认为。
他闭上眼睛,任指甲深陷进肉里,疼痛却只能让他获得短暂的清醒。
剩下的却是埋藏在心底许久的恨。
方宁雨本该会拥有快乐的人生,如果当年他没有路过垃圾场时突然想去捡一张报纸,那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他知道,封聿迟当年没做错什么。
但他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埋怨过去是最没用的逃避行为。
他再睁开眼睛时,一瞬间又变得冷心冷清,看着封聿迟道:“放开我。”
苏绪亦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冷漠,但此时的冷漠,对于饱受煎熬的alpha却愈发难以忍受,当年的恨意和不甘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
他用力摇晃着苏绪亦的肩膀,嘶吼道:“苏绪亦!你有什么脸让我放开你!这世上的所有人里,你是不是只在乎方宁雨?!别人都狗屁不如!是你随手就可以背叛抛弃的一条狗对吗?!”
苏绪亦却只是沉默的看着alpha发疯。
“可方宁雨的死,是你能背叛我的理由吗?!当年的我又做错了什么吗?!你凭什么那样对我?!凭什么?!”
昏暗的卧室里,回荡着alpha偏执激烈的追问声。
可苏绪亦将alpha的手从他肩上移开,抬眸道:“封聿迟,当年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打算。至于你问的凭什么,我确实给不出答案,但你可以恨我。”
“可以恨你?!”封聿迟笑道,可他笑得比哭还难看,高大的身躯颤抖着,掐着苏绪亦的肩膀道:“苏绪亦,好一个承担后果!好一个可以恨你!你可真他吗的有本事!”
“那我告诉你!我确实会想起方宁雨!但每一次想起!都会让我更恨你一点!恨到想啖其肉,食其骨,断其筋,饮其血!”
“你想进议会!那我就会让你这辈子都逃不脱我的阴影!”
他将合同摔在苏绪亦的面前,“你他吗给我签了!”
苏绪亦看着那份堪称卖身契的合同,推回封聿迟面前,冷声道:“我不会签。”
“你不签?”封聿迟狠戾的冷笑,英俊的面孔扭曲到变形,他“啪!”的一声将雪梨酒瓶摔在地上,咬牙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不签,我会怎么整死你!?”
迸发起来的碎片“嚓”的划到苏绪亦的手背上,很快划出一条很深的血痕。
但苏绪亦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脊背依然笔挺,冷冽的眼眸看着封聿迟,语气平静道:“都可以。”
似乎在说,无论封聿迟怎么整他,他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封聿迟舌尖用力上颚,滔天的愤怒让他根本没法保持理智,比起面前倔强的苏绪亦,他更想看见苏绪亦哭着对他求饶,说后悔当年那样对他。
可他知道,苏绪亦就是这世上最他吗的冷血的人。
他直接忽视了苏绪亦手背上的血痕,上前一步攥住苏绪亦的胳膊,怒道:“你可真他吗有骨气啊!你不想要竞选名额了是不是?你第十五帝国那几个工厂是不是全部都不想要了!”
鲜血汩汩往下流,落在棕色羊毛地毯上。
苏绪亦看着他道:“要是你能解气,那你就都毁了吧。”
封聿迟的胸膛重重起伏着,他嗜血的看着苏绪亦那张冷漠的嘴唇,额间青筋暴起。
他直接攥着苏绪亦的胳膊,将他摔在了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
苏绪亦还来不及喘气,混杂着雪梨酒和龙舌兰烈酒气息的健壮身躯,就毫不留情压在了他的身上,单人床受不了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苏绪亦紧蹙着眉头,剧烈挣扎着,但身上的alpha跟堵墙似的压着他。
封聿迟眼眸猩红,在苏绪亦耳边咬牙道:“苏绪亦,是不是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血液流到了床单上,蹭到了alpha的衣服上。
苏绪亦斥道:“封聿迟,你放开我!”
可他刚屈起一条腿,就被alpha大掌擒住脚踝,用力的压在耳边。
强行被拉伸筋骨的痛,让苏绪亦忍不住喘着粗气,胸膛微微起伏,额间沁上一层薄汗。
可下一秒,他的下巴被掐住,alpha滚烫的气息贴了上来,薄唇对着那微微开合的嘴唇,凶狠的咬了上去。
灵活的大舌长驱直入,侵入苏绪亦的口腔,几乎是泄愤似的在里面略地侵城,蛮横的劫走了苏绪亦所有呼吸。
烈酒混着薄荷的凌厉冷香满溢苏绪亦整个口腔。
苏绪亦被这粗暴的吻法吻的喘不过气,只能被动承受alpha的大舌在他嘴里肆掠,舌根被吮吸到发麻,透明的津液从他嘴角溢出,alpha好似饿了许久的野狼,把津液全部舔进了嘴里。
耳边还回荡着楼下聚会的音乐声,和人群热闹的嬉笑声。
但聚会的主人,却把他拉到昏暗房间反锁上门,压在这张alpha从小睡到大的单人床上猛亲。
“不…”苏绪亦的指尖无力的攀在alpha健硕的肩背上,他似乎是想掐alpha,让alpha放开他。
但他跟alpha不仅体力悬殊,甚至体型都相差甚远。
alpha舒畅的粗喘一口气,他终于移开嘴唇,手指解着苏绪亦扣到脖颈上的衬衫纽扣,看见苏绪亦已经被他亲到缺氧,双眼迷离湿红的躺在他身下。
他粗喘着哼笑两声,狎昵的拍着苏绪亦白皙的脸颊,讥讽道:“不是你说的都可以吗?我现在只是亲你两下你就受不了?我等会要是做更过分的事,你是不是哭着要跟我求饶啊?”
“封聿迟!你这个混蛋!”
苏绪亦抬起手,可巴掌刚触碰到封聿迟的脸,就被封聿迟擒住手腕,反压在柔软的床单上。
“想扇我?”封聿迟炙热的呼吸都喷在苏绪亦脸颊上,“受不了你也给我忍着,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苏迟,舍不得碰你,舍不得弄痛你,你一皱眉我就会纵容你的一切吗?”
衬衫被暴力撕开,第一颗纽扣崩开落在地上,露出苏绪亦白皙的脖颈和伶仃锁骨。
alpha的眼眸一瞬间变得猩红,毫不怜惜咬在那白皙的脖颈上,用力吮吸出一个又一个红痕。
苏绪亦艰难喘息着,但身上的alpha却跟头饿狼一样压着他,让他根本没办法反抗。
直到他看见床头的一个装饰摆件,他伸出湿透的手指,刚要碰到那摆件,门外却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少爷!周管家有急事要找您!”管事在门外焦急道。
但亲到上头的alpha哪里听得见这么多,他抬眸,看见苏绪亦竟然想拿摆件砸他,一瞬间又气到眼眸猩红。
他夺过苏绪亦手中的摆件,“砰!”的一声往门口砸去,大吼道:“滚!”
那管事在门外害怕喘着粗气,但似乎实在有急事,于是站在门口还没走。
但听到门内传来激烈的口水交融声,还有那明显动情的粗喘声,床板经受不住的咯吱声,管事红着一张老脸跑下了楼。
苏绪亦的大半个衬衫都被褪下,露出满是吻痕的圆润肩头,胸口更是触目惊心,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而慢慢起伏着。
眼见alpha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健硕紧实的八块腹肌在黑色衬衫下若隐若现。
苏绪亦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咬着唇道:“封聿迟,你不是说你亲过了就不稀罕吗?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alpha脱上衣的动作顿住,他居高临下的睨着毫无还手之力的苏绪亦,唇边勾出一抹冷笑。
他俯下身,胸肌十分有压迫性的抵在苏绪亦眼前,语气嘲讽道:“你以为我很想亲你吗?你亲起来滋味很一般,那半年我亲你都亲腻了。”
“但是看你痛苦,我就很愉悦。”
苏绪亦却冷冷道:“封聿迟,你还喜欢我是不是?”
这句话几乎是能彻底惹怒封聿迟的万能开关,封聿迟脱下上衣泄愤似的扔在地上,指腹用力到把苏绪亦的下巴捏碎。
他咬牙道:“苏绪亦,你少激将我,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可苏绪亦冷冷的看着他,那眼底却满是讥讽的冷意。
封聿迟嗤笑道:“苏绪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他掐住苏绪亦脆弱的脖颈,低声道:“我恨不得杀了你,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就算这世上的人都死光了,我都不可能喜欢上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人。”
“那你现在压着我做什么?”苏绪亦明明被掐到已经快断气,却还是毫不服输的瞪着封聿迟,嘲讽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难看?像只发情的野狗。”
“苏绪亦!”封聿迟愤怒的掐着苏绪亦的脖颈,双眸赤血猩红,似乎真的要把苏绪亦给掐死。
苏绪亦的呼吸越来越微薄,甚至双眼已经无意识的涣散,耳边满是金属的嗡嗡声。
他好像真的要死了,只能模糊看见alpha被恨意笼罩的面孔。
但直到“轰”的一声,alpha放开了他,但却把他像破布一样掀到床边。
封聿迟捡起地上的衬衫套在身上,回眸看见床上奄奄一息的苏绪亦,眼底丝毫温情都不剩。
他把合同摔在苏绪亦的脸上,冷嘲道:“发情的野狗?”
“苏绪亦,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这个发情的野狗!”
苏绪亦还无法回神,他颤抖的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合同,但封聿迟却将一张毛毯丢在他身上,遮住了那些触目惊心的吻痕。
愤声道:“苏绪亦,你给我穿好了衣服滚出去!”
苏绪亦缓慢的从床上坐起身,将身上的衬衫穿好,门外却又传来敲门声。
这次是贺风竹:“封聿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正事!周管家找你都快找疯了”
封聿迟满脸阴沉的走到门边,推开门,贺风竹看见封聿迟脸上的神色,都不免有些被吓到。
虽然他见过很多封聿迟愤怒的瞬间,但且从未有一刻,封聿迟身上的戾气如此冰冷尖锐,让人无端想到从地狱里走出来残暴不仁的撒旦。
贺风竹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封聿迟冷冷道:“让他亲自来找我。”
“你…你怎么了?”贺风竹问道。
他明明记得十分钟前,管事还是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少爷在楼上忙。
怎么现在就…
“听懂了吗?”封聿迟却似乎不想跟贺风竹多说一句废话,冷声道:“让他来找我。”
“哦…好的…”贺风竹怂了怂肩。
然后他就听见屋内传来细微的动静,苏绪亦从昏暗中走出来,他身上服帖的白衬衫此时皱皱巴巴,最上面的纽扣还空了一颗。
但他抬手,遮住了领口的空隙,但手腕上却有一圈很深的红痕,是被人大力攥出来的,左手手背上还有一块血液凝固的长条伤口。
贺风竹皱了皱眉,有些埋怨的看着封聿迟。
这是怎么了?是把人叫上来打了一顿吗?
但紧接着,他又发觉不对劲,因为苏绪亦嘴唇红肿,眼眸湿红,更像是被人亲断气了才会这样。
“让开。”
苏绪亦走到门口,对着封聿迟冷冷道。
封聿迟压根没多看苏绪亦一眼,比苏绪亦更冷漠的让开了一点位置。
苏绪亦走出去,路过贺风竹时,贺风竹还是看到了苏绪亦领口脖颈处不小心露出的吻痕。
那吻痕一看就是被大力吮吸才会有的颜色。
贺风竹脸颊泛红,连忙收回视线。
封聿迟肯定把苏绪亦压着亲热过了,但怎么两个人现在相处的状态比仇人还要糟糕?
眼见苏绪亦越走越远,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贺风竹道:“就这么让他走?”
“让他走。”封聿迟只看了那背影一眼,就冷漠的收回了视线。
好像他对苏绪亦的最后一丝仁慈都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最浓烈的恨意,他冷声道:“反正他还会回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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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表面:亲腻了,一点不想亲,有什么好亲的
但实际真亲上了,内心快爽死了,还想再多亲小苏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