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宫宴
赵月溪的眼睛,一下子呆住了,睁得大大的。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里,魏若锦担心的问她,“娘,大舅同意了吗?”
她没有力气说话,心里又惊又怕。
她当年用了点手段,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秀才的事情,大哥居然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
看着女儿,她把人轻抱在怀中,“明天,我们去忠义候府。”
魏若锦高兴的笑了,“太好了。”
陆老太太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好像一下子看到两个糟心的儿媳妇,她感觉脑子开始嗡嗡的。
“原来是月溪啊,我都没有认出来。”
“和你姐也好多年未见了,你们回去自在说话吧。”
她真的是不愿多看她们二人一眼,包括那个带过来的女孩子!
赵星溪却迫不及待,“老太太,我妹妹今天来呢,除了给您问安,另外就是一件关于儿女终身大事。”
好嘛,终于来了。
陆老太太抬手制止了她,“别当着孩子的面!”
魏若锦含羞退下,找她的小姐妹们去了。
赵月溪便朝她大姐使个眼色,她是女方家,到底要矜持一点。省得人家以为她们是上赶着一样。
赵星溪便直接扔个大料,“我看中了妹妹家的姑娘,温柔娴淑。”
“知书达理,正是温婉居家的好媳妇。”
陆老太太端着水杯,“老大媳妇不是好好的在娘家吗?”
“怎么这么急着给他续弦啊!”
“不打算把她接回来了吗?”
赵月溪脸色一变,“老太太,我姐说得是您的二孙子。”
她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这老太太不同意?
果然,陆老太太直接摞下一句,“我不同意。”
“你哪怕是给忠义候娶到房里头呢,我都不管。”
“但是,说给老二,我不同意,谁也也想插手他的亲事。”
她说完站起身来,便入了内室。
撇下两姐妹又羞又恼,“这老太太,疯了吗,怎么说这样的话,我们家若锦哪点不好。”
“你看不上我姑娘,还想着我们是倒贴呢。”
她没脸呆下去,带着魏若锦直接回了永宁候府。
赵老太太见她们两个灰败的脸色,就知道她的好闺蜜又隔空给了她一巴掌。
她这些年,习惯了。
全是报应。
“跟着你的蠢大姐,你也一样转着圈的丢人。”
“你就不能,,,安下心来,思考一下,真正该要做的是什么吗?”
她扶着嬷嬷的手,“我去念两天经。”
魏瑾成的伤早就养好了,只是他羞于见人,总觉得人家在背后笑话他那那里废了。
是个没用的男人。
她娘开解了他半天,“且散散心,过上一段时间,咱们还回家去。”
总算儿子听话,“出门转一转,带上人,娘身上有银子。”
魏瑾成面无表情的出了门。
赵月溪见儿子出了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当年她没有听男人的话,把儿子睡过的女人给灌了避子汤药。
儿子就是年轻风流,再说是那些女人不要脸,是她们硬要拉扯儿子的。
有三四个女人当时有了身了,她就在外面置了一个大院子里,孙子孙女,她已经有了。
从前担心影响儿子的前途,一直都是悄悄的着人看管他们。
如果儿子最后没好,那几个孩子,就正式接回府内教养,她会细心的教养,谁也不能再管她。
这娘家人,也靠不住,今后她只能靠自己。
赵松看着候爷一个人又在那里看书,眼睛不时的看着后院里那片竹林里,风声飒飒。
空无一人。
他上前,准备关上窗户,“风有点冷!”
十几天了,这院子,空得跟没有人住一样。
从前他和候爷到底是怎么过的那十几年。
这段日子习惯了他们两个吵来吵去,打来打去的,在院子里到底蹦哒嬉闹。现在静得,,,心里发空。
连候爷都,,,想那两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了。
他伸头看了看,最后还是慢慢的把窗户关上了。
刚转过身,他面前两对眼睛一齐看着他,一齐问他,“你瞅啥啊!”
赵松咧了下嘴,看了下候爷的脸色,信口一扯,“我在看前几天的两只兔子,跑哪里了,是不是迷路了。”
叶望舒眼睛一亮,“您养了兔子?”
“在哪呢?白的,灰的?”
“中意哥,我们去帮着找找吧!”
赵中意欣然点头,“好的舒舒,咱们一起找吧,肯定跑到竹林里了。”
两人把窗户一把推开,一齐跳出去,不一会便听他们说起兔子,,,的吃法,
“红烧的吧,我觉得红烧黄焖的都挺香的。”
“赵叔养活得,不知道肥不肥。会不会是给爹解闷的?”
“兔子狡猾得很,有句话叫狡兔三窟,就是说他们有三个家,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在哪里住。”
“中意哥,你进步好大唉,连这个兵法都知道,还有人说,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要不我们声东击西!竹林就这么大,肯定跑不出咱俩的手掌心。”
赵松端着茶水进来,见主子的嘴角上扬,“还是从前一样的,两个傻孩子。”
“今天这饭,,,要不加个黄焖兔子?”
永宁候没说什么,眼睛却看着竹林,两个人头上顶着竹叶子,从里面钻出来,“果然是狡兔啊。半天都没有看着影子!”
“除了爹的棋子,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你把棋子放一边吧,爹要是看到了,又要说我把棋子上沾了蠢气。”
“我就知道,爹心里嫌弃着我。”
两人的脑袋从窗户边伸了进来,“爹,管饭么?”
永宁候眼睛都没有抬,“是要冻死你爹吗,滚进来。”
叶望舒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有点胆怯,还有点委屈,她习惯的蹲下来,抱着永宁候的腿,“爹,你还要我吗?”
永宁候终于抬起了眼,“我不要,谁敢要你,一点规矩也没有。”
“这么没一点规矩的人,谁要。”
叶望舒把脸贴在他的腿上,“反正,我就要您这一个爹。”
“我最重要的人,有爹,有大哥,还有中意哥。”
永宁候看着她的乌油油的脑袋顶,把手放了上去,“怎么不敢提那个混蛋了。”
“闹别扭了?”
叶望舒把眼睛里的水汽抹在他的衣服上,“他才不没有爹重要。”
永宁候见赵中意正在写字,神情比这几天都要专注认真,他叹息,“我想差了,差点,把你们给弄丢了。”
景年面无表情看着楼下的男子,“谁?”
陆承砚恭敬的回道,“是我姨家表兄,现在永宁候府做客。”
“前段日子,身体不适,一直在养伤。”
“看着是康健了。”
景年的眼睛在他身上停了一瞬,便看了眼越一!
越一面无表情的出了门。
陆承砚感觉着有些许寒意,他赶紧起身倒了杯热水,“殿下,刚才所说之事,属下一定尽力去办。”
景年对他的办事能力心里还是有数的,“一步一步的来,不必太过心急。”
“衙门里,水深!”
“认真做事。”
陆承砚自然是领了他的好意。只是,他现在不想回府,他不想听他娘的唠叨与报怨。
他的终身大事,不如他娘丢的一个面子。
所幸他们见面的机会,只有请安的时候。
祖母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你的婚事,我会给你寻一个妥当的人家。”
“容颜倒在其次,门第也可稍次,哪怕只有你大嫂一半的品质便可。”
“但,绝对不可以是,你娘,你姨,和你表妹!”
表妹应该不包括三表妹,三表妹是不一样。
他只见过她第一眼,便知道,她是不一样的。
但是,也一样的不属于他,她和四殿下,才是一对。
景年回府的时候,整理一下最近的事情,太子今天在朝堂上有点急了。
“但是还远远不够。”
“五弟好像太安静了。整日里听曲,,,听曲,,,”
他拿起笔,写下听曲二字。
他脑子里想到了那个人,听得一耳朵的恶心曲子。
这京城真的不能呆了,赵月溪气到失语,“怎么可能,明明出门的时候,我给了他一袋子的银子,,,怎么听个曲都付不起,,,”
跟着魏瑾成的小厮低着头,“魏少爷说是,,,找不着了。”
“八成是在路上的时候,被小偷给扒去了。”
赵月溪不信,“你们不是跟着他吗,三四个人都能让人家得手?”
“你们是怎么照顾公子的。”
小厮道歉,然后又追,“姑太太,这人还在楼子里等着呢!”
赵月溪头疼,“行了行了,多少?”
小厮比划一下,“一千二百两。”
赵月溪的眼睛瞪得溜圆,“听什么曲,仙女唱的吗?”
赵老太太不想扯下去,“我这里有几张银票,先把人领回来。”
“让人知道永宁候的亲戚,被人留下来,这脸可真不知道放哪了。”
赵月溪只好气呼呼的坐下,“这到底是撞了哪门子的邪!”
魏若锦却心里还有别的事,她娘打算带着她哥回家,她,,,不想回。
虽然陆表哥对她,,,没有意思,但是,这京城里的繁华,哪里老家那里能比得上的。
她,,,听老太太的,这京城里,总有合适的人家。
“外祖母,我不想走。舍不得您。”
赵老太太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轻轻的搂着她,“你放心吧,外祖母不舍得你走,这回,你还留在这里。多陪陪我。”
赵月溪虽然一心里只有儿子,但是女儿也是她的心头肉,“娘,若锦就交给您了。”
“我,,,希望她将来找个好人家。”
“若是有了好日子,别忘记你的哥哥。”
早知道,她就不回来了。
想到家里的男人,小妾,庶子庶女,难缠的公婆与小姑一家人,前方简直没有一点光明。
周太傅眼前一亮,连问三遍,“这土豆产了多少?”
“这有多少斤?”
那几个农户认真的称了许久,郑重的回,“约有四百斤。”
“半亩地的产量,上次带来的,都种上了。”
周太傅几乎坐不住,四个月,半亩地,四百斤。
若是这样的产量,那全国的百姓,还会再饿死吗!
他赶紧进了宫,也不管是什么时候了。
第二天周家人便亲自来接叶望舒过去,“爹,中意哥,昨天约好的,楚楚来接我了。”
永宁候点头,“又不是头回登门,不用特意交代。”
叶望舒轻快的跑了出去,像只春风里的小鹿一样。
周太傅也不是头回见她,小姑娘穿着淡绿色的衣裙,像一个棵生机勃勃的小树。
“好孩子,你都知道了吧,你这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啊。”
“皇上已经亲自吃过了,味道极好。”
“他想问,你要什么奖励?”
叶望舒见他激动,摇头,“我不要什么奖励。”
“如果说可以的话,我想问皇上一幅字。”
她拉着周楚寻的手,“想让皇上给锦绣学堂题个字。”
周太傅见她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奇怪,“那你之前说过,身边的侍卫,,,,求个官!”
叶望舒笑咪咪的,“不用啦,他现在是我爹的儿子,正式写在我们永宁候的族谱里了。”
“嗯,等我爹把他教导出来,他会到西北与我大哥一起,自己挣个功名的。”
皇上对这个小姑娘有点好奇,“明明是永宁候的孩子,怎么把这份功劳给了你们周家?”
“难不成你们两家有什么结亲的打算?”
周太傅赶紧回复,“这小姑娘和我大孙女一直交好。”
“赵世子少年英雄,如此争气的孩子,说句心理话,只要永宁候肯点头,老朽便厚着脸皮去提了。”
“无奈他不松口,只说待皇上来做主。”
皇上轻笑,“远舟,,,朕之雄鹰。”
“他的妹妹,,,朕倒有了好奇之意。”
叶望舒也挺好奇,“楚楚,这是皇宫啊。”
头回来,前世也只是在电视里看过,因为在南方漂泊,所以故宫真没有去过。
周楚寻轻声讲解着,“我们是来参加宫宴,这是朱雀门,经过这段路,往长春宫等待皇后召见,也可能皇后娘娘没空,我们就等到宫宴开始,直接入座。”
“放心,你和我坐一起就行。”
“只安稳的等到宫宴结束,便可以回去了。”
她轻轻的碰了下叶望舒,“不要单独行动。”
“宫里的规矩多,娘娘们,公主郡主们,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尽量不出头,有事,和我说,我陪你。”
两人一边轻声说话,一边跟着小太监向前走,半道上,先碰到了景年。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