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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试试?
张晓咕咚咽了口水,扭头避开熊律川灼热的视线。
但她转念一想,凭什么是她躲啊?
于是又把头转过来大大方方的看,看得久了,熊律川反而开始不自在起来,动作迟钝,手不知道放哪,“你到底在看什么?”竟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张晓看他先败下阵来,得意的笑了。
甚至还想吹两声口哨。
“你不是问何时转正?那咱们试试,我满意了就让你转正?”
熊律川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过了半分钟,他突然明白过来张晓话里的意思。
猛地抬起头。
颤声问:
“你、当真?”
“嗯哼!”张晓轻点下巴,“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试!当然要试!
他按捺住砰砰乱跳的心脏,一下,又一下,“你先洗漱,我先出去准备点东西。”
都是成年人,当然明白对方说的“东西”是什么。
“行,钥匙你带着,我等下就不给你开门了。”张晓极为“淡定”的点头,回了卧室,打开衣柜,抓了半天,都不知道在找什么。
直到客厅里大门“砰”关上,才稍稍回了神。
她懊恼的咬住下嘴唇,对方会不会觉得她太主动了?
摇摇头,话都出口了,后悔也来不及。
况且张晓内心里也隐隐生了期待,身上仿佛有团火苗,渐渐蔓延至全身,蓄势待发。
不知道熊律川何时再回来,当热腾腾的水流从头顶泄下来,不仅没有清醒,反而让身体更加滚烫。
她从头到脚仔细洗了一翻,这才发现刚刚胡乱拿的睡衣,是套小熊睡衣。
穿好小熊睡衣后,她左看右看,都觉得这睡衣似乎有点碍眼。
但她的睡衣几乎都是幼稚款式,一时也找不到成年人的。
而且她觉得换了平时不穿的,反而有点太刻意了。
张晓磨磨蹭蹭站在镜子边对镜吹头发,镜子里,她的脸蛋被刚刚热气腾腾的水雾蒸发得红彤彤的,眼神却亮得惊人,投射出主人激动不安的心潮。
“咔嚓——”
是大门门锁扭动的声音。
张晓动作一顿,接着,她假装没听到声音,继续淡定的吹头发,握着吹风机把手的手实则早已微微颤抖,出卖了她的不安的内心。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转过头,一下子撞进了对方同样发亮的双眸里。
“我——”
“你——”
……
张晓也不知道头发吹干了没有,吹风机又是怎么放下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迷迷糊糊到了床上,明明是第一次,却像做过无数次,彼此细细描摹对方的轮廓,额头、眉毛、高高隆起的鼻尖、柔软而湿润的嘴唇……
心湖如同坠了许多小石子,荡起一圈圈涟漪;又像煮熟的莲藕,藕断丝还连。
彼此试图探索对方更多的温热,竟难以想象,平日里吃饭的嘴,竟然能玩出如此多的花样。
张晓忍不住发出嘤咛声。
声音一出,她自己都惊住了。
来不及过多思考,下一轮密密麻麻的湿意再度卷来,她像被卷入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企图在茫茫海域里抓住浮萍。
“晓晓、晓晓,放轻松……”
水渍声伴随着说话的呢喃声,像是刻意凑近耳朵边说话,张晓不由自主顺着对方的话放松身体。
灼热的身体纠缠不休,也不知是谁扒的衣服,床前小熊睡衣散落了一地,还有几件明显不是屋主人的暗色面料。
张大强炸着浑身的毛发,炯炯有神地看着床上地两人。
似乎不明白他们在作何。
迷迷糊糊中,灼热地手掌一路下滑,灼热的手指,竟也放不进去。
张晓被陌生的异样吓得稍稍回神,下意识含住,越是如此,触觉愈发明显。
她突然有点后悔了,也有点害怕,“熊律川,不试了、不试了,我不试了。”
“晓晓,晚了。”熊律川沙哑着声说,音色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引人,很快张晓求爹爹告奶奶的声音很快被淹没下去。
无边的海浪,她撬着一根棍子滑呀,滑呀,但发现怎么也到不了岸。
她生气的想要发火,火气没发出来,卷起更多的火苗,酥酥麻麻,滚烫灼热得像要把她融化……
……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再度醒来时,屋内依旧昏暗一片,隐隐看出屋内轮廓。
张晓想起昨夜的荒唐,脸烧得绯红一片,密密麻麻的绯色爬满脸颊。
“醒了?”旁边忽然出现个声音。
谁?
张晓警惕又呆愣。
下一刻,怔忡的脑袋恢复了意思。
哦,是了,她昨晚试试的对象。
“晓晓,我的表现可以转正吗?”那声音又问。
张晓恨不得捂住他的嘴,问什么问,是得意不成?等反应过来,她的手真的已经在对方嘴上了。
但下一刻,眼前光景一边,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清晰地描摹出了对方地轮廓。
两人依旧光着身子,这一个姿势,彻底暴露了两人地身体状态,也像是适应了对方地身体,张晓竟下意识朝对方靠近。
黑暗里,张晓只听得“呵”一声,心神又被黑暗里地“妖精”摄住,很快,她就感受到里对方地变化。
她下意识地微张腿,抱住对方地脖颈,啧啧水渍声,如同屋檐下滴滴答答间续不断地水声。
张晓如同海上漂浮地浮木,无处落地,只能更紧地缠住对方,紧紧抱着脖子不放,两只大腿勾住对方地腰身。
熊律川蓄势一沉,借着昨儿下雨淋湿地湿漉漉地小路,顺利入巷。一会儿像老牛拉磨慢吞吞,一会儿又像疾驰地飞车,搅得人跟着上上下下不得安歇。
一场战斗,在酣足中结束。
*
“哥哥,你早上去哪里了,我跑步都找不到你,打电话也打不通。”熊律柯抱怨着,坐在餐桌上,等他哥哥帮忙煮泡面。
他胃口大,熊律川一次性给他煮了五包泡面,还卧了荷包蛋,冰箱里地冻货虾饺也给他拆了一袋一起煮。
至于熊大熊二,各自吃着碗里地生鸡胸肉,对于小主人的抱怨充耳不闻。
熊律川听着弟弟的牢骚,丝毫不生气,他此时从头到脚都充斥着愉悦的泡泡,弟弟发牢骚的样子,他也觉得可爱。
“哥哥,晓晓姐午饭吃了吗?要不要给晓晓姐煮泡面呀?”熊律柯吃上了泡面,浓郁的泡面汤,把虾饺也染上了浓浓的泡面味。
平时熊律川轻易不让他吃泡面,偶尔吃一顿把他美得,双脚悬在半空不停摇晃。
“你晓晓姐吃饱了,在睡觉,你吃完了别去打扰她。”两人早上又荒唐了两次,张晓累得再次睡着,醒过来后吃了一碗面,又睡了。
前前后后,他昨晚买的计生用品都用完了。
但是熊律川却一点不觉得累,反而神采奕奕,浑身充满劲儿。
张晓看到他这个样子,恨不得捶他。
她怀疑熊律川是男妖精,专门吸人精气。
否则出力的那个人,反而还一点不像累的样子。
不过张晓也不赖,也多亏了空间里的产物养人,否则按照之前她那亚健康的体质,昨晚都歇气了,哪里还容许早上那一出荒唐。
等吃了泡面后,熊律柯自发自觉开始处理食材,他刮土豆已经很熟练,一百多斤土豆,用不到两个小时,刮得干干净净。
刮了皮,他继续切土豆,切了一部分就开始放入油锅里炸。
熊律川中途偶尔进来看看,防止意外发生。
这小摊生意,做到现在,张晓这个主人家有点倦怠了,反而是熊律柯,像是做上了瘾,一个人可以承包大部分的备菜工作。就是拌土豆,有时候太忙了,他也能帮着拌两份。
熊律川其实想叫张晓停了这桩小生意,但张晓不愿意。她没有工作,如果小摊也不做了,那就真的是纯靠熊律川养了。
虽然两人结了婚,但张晓依旧习惯了自己养活自己,遂还是要坚持继续做。
熊律川当然只有支持。
他现在打字速度快,一个小时可以打出三千字,如果大纲写得细,八千字三个小时不到就写完了。
张晓睡醒后,过来的时候已经三点多钟。
她瞪了熊律川一眼,抬步进了厨房,看锅里正在炸的一锅土豆快差不多了,拿起灶台上的漏勺舀土豆,“小柯,你好久开始弄的?辛苦你了,等晚上土豆卖完后,姐姐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熊律川在边上讨好地朝张晓笑了笑。
是他不对,没忍住。
但真不是他食言,到那份上了,任凭哪个男人都忍不住。
张晓把一锅土豆捞起来,重新倒了新的一锅继续炸,扭头看到熊律川还杵在边上,“怎么,你今天的小说写完了?”
“没,还差一点点。”他摸了摸鼻尖,小心翼翼地说。
“那你还不去写?”张晓淡淡地说,听不出语气。
熊律川偷偷打量了她几眼,小心陪着罪,“我这就去,等下出摊等我来出摊,你在边上只管指挥。”
张晓哼了一声,可有可无。
“晓晓姐,我哥哥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熊律柯虽然不甚聪明,但对人的情绪很敏感。
他总觉得今天哥哥和晓晓姐都奇奇怪怪的。
看着像吵了架,但他知道,晓晓姐应该不是生气的样子。
但为什么说话又像生气了呢?
“你小孩子不懂,少打听这些事儿,咱们小柯要当个乖孩子。”
熊律柯叹了口气,大人的情绪真复杂,好难猜哦。
“小柯当然是乖孩子,晓晓姐,我肯定不惹你生气,要是哥哥惹你生气了,我肯定和你一派,我也不理哥哥。”
张晓看着他纯真的面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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