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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海
晨光熹微,海鸥在天边盘旋,路边摆着几家小吃街,人群三三两两聚在摊前谈笑,海边的沙滩上有很多和他们一样过来看海的人。
“原来不是只有我们会大晚上地赶到海边来玩啊。”
海风裹着腥咸迎面而来,司谨琛的头发被吹气,衣服下摆跟着晃动。
“说走就走的旅行嘛。”
谈竹年拉着他到了一个小摊子面前,这个摊子是卖烤冷面的,他向老板要了两份不加辣的烤冷面。
接过两份烤冷面,他们坐在了老板提供的小桌子边上,一边闲聊一边吃着面。
坐在这条街道边上吃小吃的不计其数,他们只是这里面的其中一员,甚至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吃完烤冷面后,他扫了一辆共享单车,从小吃摊一路骑到了海边。
海风阵阵,秋季的早晨是凉爽的,是宜人的。
他们的行李圈在车上,现在待在身上的除了手机,只有谈竹年的摄像机。
一身轻松。
他们是第一个开始在海边骑行的人,像是羊群效应,身后还跟着一群少年人。
骑行的速度不是很快,因为他们更喜欢的是慢悠悠地欣赏,这让他们全身心放松。
一群人在海边的小道上骑行的场景,被人拍摄下来发布在网上,这条视频被赞淹没,并且登顶热门榜单。
骑行到海边,司谨琛和谈竹年十指相扣,在沙滩上自由地穿梭。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快看,日出!”
随后人群变得热闹起来,面朝着太阳与海平面交汇的地方,一齐迎接着阳光的沐浴。
谈竹年站在司谨琛的旁边,调整着摄影机地参数,找到了一个合适地角度,拍下了这样地一副画面。
他又让司谨琛站到镜头前面去:“我想给你拍一张。”
司谨琛从来没有给人做过模特,面对镜头也会有些不自然,他踌躇着不愿意上前。
谈竹年单手揽住他的腰:“求你了,好不好嘛?亲爱的谨琛?”
司谨琛拿他没辙,朝前走了一步,面对镜头表情僵硬,他察觉到后对谈竹年说:“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谨琛,你别看镜头,你看我。”
闻言,司谨琛下意识地朝相机后的谈竹年看过去,谈竹年无论是眼睛里还是嘴上,都带着很明显地笑。
他看见谈竹年笑,也无故地跟着带上了笑意。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看见他笑会莫名的开心,看到他哭也会无故的难受。
整张照片以司谨琛为主体,海无限往外延长,仿佛没有边界。日与海衔接,自上而下皆是橙红色。
周围会有其他的路人入境。
谈竹年看着那些路人,十分乐观:“等待会儿去酒店,我就去把路人给p掉。”
“你带电脑了吗?”司谨琛和谈竹年一起看着成片。
谈竹年啧了一声,十分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我忘记了,早知道出门的时候记得顺道把电脑一起给带过来了。”
“没事,等会枫俞市再p是一样的。”
“阿念,我们两个人一起拍一张合照吧?”司谨琛从照片里面抬头。
谈竹年立马点头同意。
旁边有一个女生,一个人拿着相机,走在沙滩上拍照。
谈竹年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女生的肩膀,指了指自己和司谨琛,请求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和我的爱人拍一张合照?我们可以给报酬的。”
女生愣怔了一下,下一秒嘴角就扯出了一个笑:“不用报酬的,我可以帮你拍照的,是用我的摄影机还是你们的?”
“我们的吧,方便。”谈竹年把自己地摄影机递给了女生。
他们找了一个人相对较少的一个地方,以海与天空为背景,两个人站在一起。
本来是想要拍一张双人合照的,结果不知道是哪个电灯泡带着好兄弟过来了,于是双人合照变成了一张大合照。
镜头里最后竟然框下了快二十个人,有男有女,大家全都站在一起。
被委托拍照的女生似乎没有料想到会变成现在的一副场景,拿着相机有些迷茫。
谈竹年朝她点了点头,示意没关系。
她这才敢继续调整,拍下了这样地一幕。
拍完照后,女生把摄影机还给了谈竹年,谈竹年直接点开了照片,和他们一起合照的这群人也都凑过来看。
看到一眼之后又保持一定的距离,夸着那个女生。
“你拍照技术很好。”
“怎么会有人能拍出这么好看的照片。”
“我感觉照片里的自己年轻了十岁。”
“年轻十岁?你是在做梦吗?年轻十岁的话你现在成年了吗?”
还有一些小女生跑过去和姐姐贴贴,夸她长得很好看之类的。
总之身边的夸赞声此起彼伏。
人群聚在一起,又散去。
旅游就是这样,在途中和素未谋面的人相遇,随后又分离。或许他们还会在下一站相遇,又或许再也不会遇见。
但,能够遇见,就足够用有缘来形容了。
那个女生还站在原地,看着谈竹年和司谨琛旁若无人地亲昵。
她上前一步,表情犹豫,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那句:“冒昧问一下你们是两个Alpha吗?”
谈竹年听到问话地时候愣怔了半秒,能知道他的性别很正常,但是问出来就有些不礼貌了。
他的眉头微蹙,把司谨琛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一脸警惕。
女生见他误会,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点感慨我竟然能遇到AA恋的情侣。”
“我自己也是一个Alpha,我喜欢的人也同样是Alpha,我们短暂的相爱过,但后来迫于各种压力又分手。”女生说到后面,温柔的目光里带着些许哀伤,声音都好似带上了哭腔,“我只是……只是看到你们,我有点想她了。”
无论是谈竹年还是司谨琛都愣在了原地,没有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面对一个即将要哭泣的女孩子,即使是一个女Alpha,但他们两个大男生都有点手足无措。
女生擦了擦眼角,不太好意思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心情了。”
她深吸一口气,情绪很快调整过来:“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啦?”
走前,她朝两个人送出了祝福:“祝你们长长久久。”
谈竹年和司谨琛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到:“也祝你未来生活顺遂。”
即使不曾知晓彼此的姓名,却不妨碍他们相互送出祝福。
天光大亮,沙滩上的人越来越多。
司谨琛被谈竹年拉着坐到了沙滩边的一块礁石上,他们依靠在一起,和其他来海边的小情侣一样。
自从和那个女生分开之后,司谨琛的心情肉眼可见地不太好,他不说,谈竹年也没问,只是想着法子逗他开心。
浪花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拍打着礁石,海鸥盘旋在海面上发出了鸣叫,远处路边地树因风起发出沙沙的声音。
“谨琛,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谈竹年的手搂着司谨琛的肩膀,轻声询问。
司谨琛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晚风轻拂澎湖湾]
[白浪逐沙滩]
谈竹年刚刚唱了个开头,司谨琛就顿住了,他以为谈竹年会唱一首情歌的,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结果竟然是这首儿歌。
这首歌在太多人的童年里占据着一席之地,里面包含司谨琛吗?
包含的,在小学,音乐老师就会教这首歌。
他在学校里面听着班里的小朋友唱着这首歌,但是他却因为害怕自己唱得不好听而迟迟不敢开口。
之后再老师的鼓励之下唱出了第一句,得到老师地夸奖之后,回到家里兴冲冲地唱给妈妈和小姨听。
那段时间,妈妈经常在家里放这首歌,那个调调贯穿了他的整个童年。
他在写完作业后,问小姨:“为什么外婆和外公那么讨厌我?别人的外婆却对他们那么好。”
小姨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外婆身为小姨的妈妈,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关于外婆怎么样,她没有资格评价。
谈竹年还在唱着这首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跟着谈竹年一起哼唱了。
这首歌是刻在DNA里的,是童年的回忆,无论多少年之后,只要耳边响起,他就忍不住跟着唱。
[也是黄昏的沙滩上]
[有着脚印两对半]
礁石的后边还站着一群人,听到他们的歌声,也跟着一起哼唱起来。
歌声扩散开来,由独唱换成双人合唱最后变成了大合唱,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人再跟着唱。
这不仅仅是他们的童年,也是沙滩上所有人的童年。
[还有一位老船长]
一曲结束之后,一道女声响了起来:“外婆,我想你了!”
随后此起彼伏又想起了类似地话。
这里不是澎湖湾,澎湖湾上也没有他们的外婆。
司谨琛突然间就释怀了,无论是对小时候那个“外婆为什么不喜欢我”的问题,还是因为那个女生说的和爱人分开后产生的不安,因为这一首大合唱,他全部都释怀了。
他对谈竹年露出了一个笑:“谢谢你。”
“别说谢谢,说我爱你好不好?”
“我爱你。”
我爱你,是你弥补了我的过去,又带我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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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刷到过视频,就是几个人在那里拍照片,然后越来越多人聚过来,这个思路就是那个时候想到的,觉得可以用进去。
《外婆的澎湖湾》这首歌,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突然刷到,然后感觉好治愈好治愈,童年回忆hhhh,在确定一起去赶海这个剧情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首歌可以引用。
今天一早起来头就晕乎乎的,我今天势必要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