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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异类被唾弃
“可不是嘛!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当,好好的公主不娶,去搞什么断袖之情,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啊!”有人愤愤不平地喊道。
“我看呐,肯定是那个戏子花颜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顾将军给迷住了,不然以顾将军的为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另一个人随声附和道。
一时间,整个街道都充斥着各种指责和声讨的声音。
这时,又有一个老妇人拉着自家孩子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小贵啊,你可得记住了,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千万不能像他们那样学什么断袖,不然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遭人唾弃一辈子的哟!”
那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迷茫。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所谓的三观似乎并没有一个固定不变的标准。
就如同在那乌鸦主宰的天地间,哪怕是高贵优雅的天鹅也会被视为异类而背负罪名。
当众多乌鸦达成一致的时候,错误竟然也能摇身一变,堂而皇之地成为正确。
“呸!这狐媚子真贱!”一声刺耳的叫嚷从人群中传来,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老百姓正满脸怒容地指着前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听到这话,原本面色沉静如水的顾云萧瞬间脸色大变,他的双眼瞪大,仿佛要喷出火来。
只见他右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般,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口出狂言的老百姓猛冲过去,同时口中发出愤怒的嘶吼:“你说什么?!”
就在顾云萧的拳头即将落在那老百姓身上之时,一道红色的身影迅速闪到了他的面前。
花颜及时出手拉住了顾云萧的衣裳,阻止了他冲动的行为。他微微仰头看着顾云萧,轻声劝说道:“将军的拳头是用来保家卫国、抵御外敌的,怎可轻易伸向无辜的百姓呢?”
顾云萧闻言,身体猛地一僵,原本蓄积起来的力量瞬间消散无踪。他缓缓收回了拳头,但眼神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
而那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老百姓此刻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他惊恐万分地望着顾云萧,声音颤抖地喊道:“啊!将军打老百姓了!将军疯了!”
不知为何,虽然这段场景并未真正存在于苏瑾卿的记忆之中,但他却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仿佛自己就是故事中的人物一般。
那种感同身受的痛苦与无奈在心底蔓延开来,甚至让他感到一阵酸楚。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无法理解他人的立场和选择。
对于他们这些与众不同的人来说,仅仅因为他们有着特殊的情感倾向——断袖之癖,便被世人视为疯子、怪物。
然而,百姓又何曾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思考过问题呢?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世界,实则在其阴暗的角落里充斥着无尽的肮脏与龌龊。
走在街道 ,很是不巧,遇上了将军府的夫人,身边还跟着一群侍卫,立马就把两人请入府中,他们被关在府中。
“我看你是疯了,逆子!”府中老爷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朝着跪着的顾云萧的头部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茶杯重重地撞击在顾云萧的头上,瞬间四分五裂,而他的额头也被砸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刹那间,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接着一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父亲的暴怒,顾云萧却依旧紧咬着牙关,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你说宫中那么多公主小姐女眷,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戏子,还是个男子!你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啊!”顾夫人痛心疾首地说道,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听到母亲的斥责,顾云萧缓缓抬起头,直视着父母的眼睛,大声喊道:“我才不管他花颜是谁呢!我只知道,他是那个能让我哭、让我笑、让我开心、让我难过、让我朝思暮想的人!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让我感受到自己生命存在意义的人!我要生生世世都跟他在一起,无论遇到多少阻碍,我都绝不放弃!”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动摇他对花颜的深情。
将军府的大公子,自小便投身于沙场上的浴血奋战之中。他的身影频繁穿梭于烽火硝烟之间,岁月在他的面庞刻下坚毅与沧桑。
世人所关注的焦点,始终围绕着国家的安危、战争的胜负以及百姓的福祉。
似乎,他生来便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为了护佑黎民苍生而存在。
然而,却从未有人关切过他内心深处真正渴望的东西,也未曾有人给予过他做回自我的机会。
直到那一天,花颜如一道明亮的光芒,悄然闯入了他的世界。
他用那颗温暖的心,去关怀他、呵护他,仿佛他不再仅仅是那个身披战甲的英雄,而是一个有血有肉、需要爱与温暖的普通人。
可如今,命运再次无情地捉弄了他们。顾云萧又一次遭受软禁之苦,被困于府邸之内无法自由出入。
更令他心碎的是,顾夫人竟亲口告知他花颜已然离去。这个消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落在他心头,让他原本就沉重不堪的心愈发疼痛难忍。
而另一边,可怜的花颜同样深陷苦难的深渊。他先是遭到了府中老爷和那些恶仆们的肆意羞辱,随后便被顾夫人残忍地关进了一个阴森寒冷的地窖之中。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不时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花颜那娇弱的身躯此刻无力地倒卧在地,他的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毫无血色可言。
身上那件鲜艳夺目的红衣早已与流淌而出的鲜血融为一体,分不清哪是衣裳,哪是血迹。
他身上的伤口深得几乎可以看见白骨,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涌出,迅速渗透进冰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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