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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你可有心上人
易蔓蔓刚走出欧阳家的大门没多久,就开始腿软,还是莫之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一旁的临眦倒是开始调侃:“方才不还盛势凌人的模样,怎么突然就软了脚?”
易蔓蔓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嘴贱,才追不到铃儿。”
好好好,她每次都能用同一个招数打败他,临眦也哑火了,只能闭上嘴,与他们二人赶去和元安汇合。
元安等到了三人的到来,心中大石也落了地。
易蔓蔓的状态也恢复如初,看着眼前平安无事的状况,也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所有的事情还得从易蔓蔓去找元安开始说起。
在原小说中,易蔓蔓给所有围剿元安的家族都写过短篇番外,用来嘲讽他们的愚蠢和贪婪,毕竟她喜欢看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也正是这样,才能让今天的事情能兵不血刃地解决。
她借助自己已经梳理好的原小说情节,在与元安商量时叮嘱他尽量从薛、史、李三家中多找些证据,尤其是他们与其他世家之间的关联,她还特别叮嘱他一定去史家找到当初他们还得蒋家幼女坠崖之事的书信,在易蔓蔓的记忆中,史家一直用此事威胁旁系做些丧尽天良的事,因此必然还留有证据。
至于薛家自导自演害曹家的事,则是易蔓蔓之前在圣女一事中翻找证据的时候翻到的。薛家的人真不知道是说谨慎还是没脑子,重要的书信居然全放在一起,当时她便觉得此事可以加以利用,让曹家倒戈到自己的阵营中,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在这件事里,最难搞的其实还是欧阳家的人,欧阳家在几家当中的声势本就大,又与李家结亲,不过还好热爱be文学的易蔓蔓也给欧阳初阳安排了be,于是她想到能以金雯的事作为突破口,拉拢也有一定江湖地位的金家控制欧阳家。
只是在此事中要找到当初那位庸医,就有些困难。
易蔓蔓和元安商量的时候,临眦其实一直都在偷听两人的计划,毕竟他与元安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早就拿他当自己儿子看待了,也不舍得他随便去送了性命。
“我去找找吧,应该能找到。”
易蔓蔓自然是十分惊讶的,不仅是对他偷听一事:“你不是避世吗?”
毕竟在小说中,临眦死于突发性心梗,其病发时,元安正好在外练剑,没能及时救过来,便离世了。由于临眦死得太突然,当时还有好多读者扬言要寄刀片。也是因此,易蔓蔓在计划中根本没有安排临眦的事。
临眦摸了摸鼻子:“总不能放这小子出去找吧?我虽是避世,但在江湖上也有些人脉,比你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地去找要容易。”
临眦倒是也没有吹牛,确实不出两周就打听到了那个庸医的所在。
找到了庸医,易蔓蔓和莫之卿又启程去金家说明情况。金家的人当年与元家也有过交情,后来又对爱女当突然离世感到悲痛,现下知道了真相,也决定助易蔓蔓他们一臂之力。
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元安的复仇也不像原小说那般孤身奋战,这次还有临眦帮他望风,可谓是顺风顺水。
后来欧阳家放出烟雾弹也在易蔓蔓的预料当中,元安自然不会犯蠢去踩这般明显的陷阱。
现下四个人难得聚在一起,易蔓蔓询问元安和临眦后续的安排。
临眦其实还是想回到绝情谷避世的,却被易蔓蔓拦住了:“要是我跟你说,你在绝情谷不出一年就会死,你还回去吗?”
临眦以为她是又像往日那样拿他开玩笑,本想还嘴,却看到她一脸认真,话到嘴边却说不出。
他在小说中是死于心梗,可是心梗只要抢救及时,是能活下来的,但若是他再回到绝情谷,哪里有人能给他做急救。
临眦拿不准主意,他看向元安:“小子,你怎么想的?”
被问话的人却看向了易蔓蔓:“你有什么建议吗?”
易蔓蔓都有点懵,这问题怎么绕了一圈还回到她身上了?
她其实也没什么想法,毕竟这已经超脱出她所知道的范围,她甚至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也不算很多,她给的建议可能并不一定真的适合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就没有什么自己想做的事吗?”
闻言,临眦垂眸,他想做的事吗?好像也只有那一件了吧。
元安则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易蔓蔓,倒是后者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易蔓蔓微微叹气:“不会都没有吧?”
倒是临眦先开了口:“我所想之事……”
他说到一半又不知如何说下去。
易蔓蔓转了一下脑筋,大概猜到他这个恋爱脑在想什么:“你要是真的怕影响到铃儿,那就此生不复相见呗。”
临眦眼眸低垂,眼里的光也随之低落。
“但是你们还可以当笔友啊,虽然不能相见,至少你可以给她写信,把你所见所闻写给她,就像从前那样,你和她讲着门外的故事。”
易蔓蔓的提议倒是给了临眦新的思路:“那我就走遍这山河,将我所见所闻写与她。”
元安看向临眦,似是有些犹豫。
临眦当然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小子,你不必跟着我,你若是有想做之事,去做便是。”
元安也没有立即做出回应:“我,可以再想想吗?”
他之前一直以复仇为人生的主旋律,甚至做好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准备,这一下突然空下来,确实有些无所适从。
莫之卿见天色不早,提议先到附近的县里休息一晚,易蔓蔓忙活了一整天,一听到能去吃香喝辣,立马就附和着答应了。
鉴于上次喝酒断片,易蔓蔓说什么也不再碰酒,只是乖巧地摄入美食。
是夜,她的房门被敲响,她谨慎地拿着剑去开门,见来人是元安,才松下一口气。
元安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易蔓蔓招呼他进房讲话,又给他倒了水。
“你不知道,我之前被折腾怕了,在外面总要小心些才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元安踌躇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犹豫:“我想同师傅一起同行修炼……”
“嗯,挺好的。”这样临眦至少不用一个人待着,要是真心梗了也能被发现。
“可是……”元安看着面前的易蔓蔓,不知该怎么开口。
她倒是也不催他,只是托着腮:“你是还有什么顾虑吗?怕那些人再找你寻仇?他们应该不会吧,即便是来找你,估计也只是喽啰,以你和临眦的水平,三两下就搞定啦。”
“不是。”
“不是?”
“我……”
“你?”
元安纠结了许久,最终将祈使句换成了疑问句:“你可有心上人?”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易蔓蔓打了个措手不及:“啊?”
她在脑子里给他的这个问题寻找合理的解释:按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元安这个年纪也该成家了,不过为什么他突然这么问呢?小说里他和白悦be了,可是现在他还活着,该不会是之前一见钟情了吧?可就见了一面啊,爱情的力量这么强大吗?
但是白悦的官配是易齐,要是元安和易齐为了白悦打起来,她该帮谁呢?
易蔓蔓胡思乱想着,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偏题了。
“易蔓蔓?”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易蔓蔓才从神游中回归现实:“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吧?”
元安轻咳一声,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嗯。你的回答呢?”
“啊?回答?哦!你是说心上人?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元安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那,你会中意怎样的男子?”
易蔓蔓是确实没有想到他今晚就是来找她聊恋爱话题的,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我喜欢……很厉害的,能保护我;长得帅的,看着就养眼;会做饭的,每天都能吃上好吃的;有点钱的,不至于饭都吃不起;有房产的,不用流落街头。差不多就这些吧。”
其实这些条件放在易蔓蔓原本的生活里,早就已经达成了,也是她对生活的最低标准,能保护自己、吃得起饭、住得起房,不用为温饱发愁,不必被人欺负。
“不过我现在不打算谈情说爱。”
“为何?”
易蔓蔓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总不能跟元安说“因为之后邪教会入侵,我还要去解决这破事”吧。
她想了一下,只能憋出一句:“山河未定,何谈儿女情长。”
元安听罢一愣,反倒是不犹豫了,看着她微微一笑:“我还是跟师傅修炼吧,或许,等你平定山河之时,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易蔓蔓看着他的笑颜,心中冒出一句话“所谓秀色可餐,大概就是如此吧”。
她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他:“这个玉佩,我之前看到的,觉得和你十分适配,刚好以此为礼,祝贺你开启新生活。”
元安接过,玉佩整体是椭圆形,玉佩上雕刻着梅花,右下角还有平安二字。
他将玉佩珍重地收好,又看着她的眼睛,最后化为嘴边的一句:“多谢。”
门外偷听了许久的莫之卿和临眦都默契地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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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蔓蔓:你们居然组队偷听……
临眦(眼神飘忽):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讲
莫之卿(眯眼笑):徒儿买玉佩的钱是哪里来的?
易蔓蔓(对手指、干笑):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