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悖论[ABO]

作者:与景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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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8


      闵辞走出去的时候,韦眳还站在原地等着他。

      他没什么力气地往韦眳身上倒,“很难不想把那个变态的beta 千刀万剐。”

      韦眳拉起他的手,他说怎么进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出来。

      韦眳说,“生怕你们一言不合打起来,一步也不敢多移。”

      闵辞往他的手心一拍,响亮的一声。闵辞质问,“我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吗,我从不和人吵架。”

      韦眳很没架子地说疼,又让闵辞替他揉揉,按着他的肩走了出去。

      巧的是,他们回去的途中还遇到了录非和秦禹,他们看起来像偷偷跑出来的。

      录非猛然一眼看到闵辞就像是那耗子碰上的猫,直往秦禹身后藏。

      闵辞专门挑着这个时候走到秦禹的面前,对着他背后的录非弯了点腰,问,“藏好了吗?”

      录非吓得就差给闵辞跪下了,他双手局促地抱在一起,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哭的比笑的还要难看。

      录非诚恳道歉,“教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去参加蒙克西那种阴暗的活动的,我不该对你有那种心思的。”

      录非的话越来越密集,前言不搭后语,下一句的逻辑就能把上一句的逻辑打破。偏偏他还为自己争辩个不停,一直说着自己以后好好做人,回炉重造。

      闵辞笑了起来,又打断了录非的忏悔,他问,“现在不是训练时间,你们逃出来不怕被罚?”

      录非以为自己刚从上一个虎口中逃脱,又来到下一个致命的问题。

      他战战兢兢地喊了声闵辞身边的上校,然后拉着秦禹的胳膊,“是他撺掇我出来的,我保证。”

      韦眳瞥了他们俩一眼,眼中透着强势又没有人情味的威严。一点也没和闵辞在一起时的无赖样子,他切换得堪称毫无瑕疵,连闵辞都要拍案叫绝。

      韦眳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俩就站的笔直,一动不敢动。韦眳准备无误地叫出了他俩的名字,沉声道,“三十秒后还不归队,你们的名字就会被记录在案,扣除正常假期。”

      三十秒?

      别说三十秒,就是给他俩十分钟,他俩都不一定能归队。本来想着趁着老教官讲大道理逃出来也没事,谁能想到运气差成这样。

      录非和秦禹立刻说了声是就撒开腿往基地冲。

      录非越想越不乐意,反正横竖都是死,他拽住秦禹,算起旧账,“操你大爷的,你明明早就知道上校是真心对教官的,你还鼓励我那些抢人的傻逼言论,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吧。”

      秦禹直接给他一个过肩摔,看他摔倒在地,不仅心里爽,他还嘲笑得非常直接,“谁叫你痴心妄想,还肖想闵教官,不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身为览山湖的学员,谁有你出的洋相丑。”

      录非攥紧拳头就要去揍他,秦禹早就料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一溜烟跑没影了。

      闵辞看着他俩又爬又打地往前冲,甚至有种为他俩加油助威的冲动。

      闵辞站到韦眳面前,“没想到上校训起人来这么凶啊!”

      韦眳和他说出口的话一样,凶狠地咬上了闵辞的嘴巴,他反复颠簸着那柔软的唇舌,把闵辞的腰往怀中轻提,咬着他的耳朵道,“偷偷告诉你,上校还有更凶的。”

      他们很快回到览山湖的家中,闵辞被韦眳抱上一楼的窗台就开始仰着头和他吻了起来。

      韦眳伸手碰触闵辞的腰腹,闵辞抬起手握住了韦眳的手臂,他们在对方身上发泄激烈的爱意。窗台的垫子开始变得皱巴巴的,琐碎的东西也被一扫而下。

      闵辞的前腰被按得难受极了,他的眼角被韦眳刺激出点点泪花,只能呜咽着说,“不许凶。”

      韦眳在他耳边说了两句知道了,又沿着他的脖子往下吮吸,他把闵辞抱进自己的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韦眳用唇间蹭过闵辞的脸颊,问他,“吃什么长大的,海绵都没你软。”

      挑空客厅,闵辞被嵌进了沙发,他抓着韦眳的手臂,细密地喊着韦眳的名字。

      一向自觉的维特被韦眳吩咐后,从不敢冲撞这个时候的主人。但是他煮的汤却恰好在此处发出刺耳的汽鸣声,那声音伴随着热气开始回荡起一阵又一阵的回音。

      沸腾着的汤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色香味俱全的样子,一直往外喷涌着汤汁。

      维特收起了自己的听觉系统,专注起自己的晚餐工作。

      他忙活了很长的时间,直到那些汤又被重新煮沸,维特才根据韦眳给出的信号走进一楼的区域。

      维特自觉关闭自己的嗅觉系统,相当熟练地开始做起清理工作,他拉伸自己的身体,抓起那湿漉漉的棉褥就开始往洗衣房去。

      接着,他又端着一盆水和一块布开启了勤劳工作的夜晚。

      三楼的卧室,闵辞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他穿着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被韦眳套上的睡衣,身上也是干爽的。

      闵辞压住自己想发火的念头,一个懒腰还没伸全,浑身就跟不听使唤一样砸到了床上,让他疼地啊了一声。

      凌晨三点,闵辞实在没办法,他伸腿踢了踢睡着了的韦眳。他们在黑暗中凭借着眼神交流,韦眳识趣地给他抱去卫生间。

      被抱进卫生间的闵辞等了半天也不见韦眳离开的动静,他像个感冒的病号为了说句话差点把嗓子咳坏。

      韦眳看着眼泪都被咳出来的闵辞实在不忍心,“走走走,我马上走。”

      闵辞在卫生间待了半天,最后泄气地打开门。韦眳一直没走,见他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差点没绷住。韦眳心怀愧意地去抱他,闵辞认命地趴在他的肩上,垂着脑袋放空着大脑,又被他放进被子里。

      再回到床上之后,闵辞就一个人背过身,离得韦眳远远的。

      韦眳对这张他让维特去C区买的大床真是又爱又恨。

      他主动从闵辞的后背抱住他,安慰道,“没事的宝贝,帮你洗澡的时候你已经解决过一次了。”

      闵辞真想问一句,我上厕所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禽兽,你帮我洗澡还不放过我是吧。”

      韦眳喉结一阵滚动,他吞咽的动静就是最好的回答。

      闵辞有一点不想理韦眳,他羞愤地闭上了眼睛,想着有力气了再找韦眳算账。

      可心里的苦哪能放到明天。闵辞转过身委屈地盯着韦眳看,“你这个骗子。”

      韦眳的心都被这软糯的声音软化了,他又要去贴着闵辞安慰他。

      闵辞刚好趁着韦眳来安慰自己的时候就主动把脚伸到韦眳身上蹭。他看到韦眳神色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又替自己辩解道,“不抱睡不着。”

      韦眳顺着他的意紧紧抱住他,闵辞就在他怀里乱动。

      直到韦眳身上的热度传到他的身上,闵辞才冷酷无情地推开韦眳,一副我已经累到抬不起腰的样子,拒绝了韦眳的亲吻。

      韦眳睁大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闵辞一副理解万分的悲伤样子,他留恋般地看了韦眳一眼,接着就毫不留情地背过身去。

      闵辞听到了韦眳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听到他最后泄愤似的一声叹气。

      韦眳主动找上闵辞,他咬着牙侧身把闵辞压下在身下,非要找他把这个账算一算,可闵辞竟然又眨着一双无辜又漂亮的眼睛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他。

      韦眳自己闯的祸自己认,他这大半夜被喊醒,又被这小混蛋逼得要疯了,但他只能靠用力亲吻闵辞的嘴巴来发泄燥火,还只能吞着口水松开他,无奈道,“宝贝,你是真不讲武德。”

      下一秒,韦眳就给他拉上被子,下了床。

      闵辞微微鼓起嘴巴,心里想他能有什么错,他只蹭了蹭。

      闵辞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闵辞这一觉睡得非常沉,韦眳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告诉他一声。

      但是他轻轻拍了好几下,又在他的耳边喊了几声,闵辞都不见要醒的意思。

      最后韦眳本着不打扰他睡觉的态度想着今天就不把他喊醒了。

      韦眳又坐在床边看了几眼熟睡的闵辞,他伸手戳了戳闵辞的脸颊,看着他就忍不住笑了笑,他的声音放得很轻,“那我走了。”

      闵辞感受到他的触摸就从被子里拿出手想要揉一揉,没有任何预兆的,闵辞就这样睁开了眼睛。

      刚醒的他,眼睛朦朦胧胧的,一时无神地盯着韦眳看,韦眳也被他这么突然的举动一惊。

      闵辞醒来后有几秒完全处于无神志的状态,反应过来后他忽然对着韦眳露出一个笑。

      那笑容可爱又饱满,像轻风拂起的绵绵生机,一瞬间就打破了他的困倦和恍惚。

      闵辞伸出手拉上了韦眳的手,自然舒展出一个露着上齿的笑,他的笑似乎有种魔力,让韦眳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闵辞牵了一下韦眳的手就松开了他,他说,“韦眳,拜拜。”

      天色朦胧的清晨,白光闪烁,阳光还没开始着手普照大地的日程表。
      韦眳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跟他说拜拜。

      闵辞这些天工作的时间都不赶,再加上韦眳会时不时去接他,所以他就很少留在C区。

      某天夜晚,韦眳捧着刚煮好的面想要给闵辞补充体力的时候,收到了韦世先的联络。

      韦世先一上来就开始阴阳怪气,“人家生个孩子再怎么不孝顺也能时不时伸手要钱,我这儿子倒好,一整个查无此人。”

      韦眳回,“那能一样吗,你儿子日理万机,一年到头也没个休息日,不然你打一片江山让你儿子歇歇。”

      韦世先真是一口气哽在喉咙,真想说一句这抓马又逆天的爽文剧情怎么还就叫你这个混账儿子碰上了。

      韦世先气得大吼,“反正你这周必须回来看看你的两位老父亲,你不孝顺是你的事,但你不能耽误我和你爸看我们俩的好儿子。”

      韦眳听得无言以对,“你看看你说的还是话吗?”

      闵辞在旁边听了全部,这个时候冒出头,笑着对韦世先说了句叔叔好。

      韦世先一愣,跟从不归家的韦眳一对比,他一整个心头热乎起来,忙开口,“好……好好。”

      闵辞刚一露面,韦眳就摸上了他的头发,因为工作需要,闵辞染了黑发。而韦眳看着他黑色头发的样子总是新奇,每次都忍不住伸手插着他的头发里再把他欺负哭。

      闵辞啪一声打掉韦眳摸来摸去的手,对韦世先礼貌回应,“嗯,我在他这。”

      韦眳插了一句,“什么我这,我们自己家。”

      韦世先一味地压制焰火,他对闵辞说,“要不找个机会,我们去见见你家人吧。”

      闵辞快速想了一下,也确实应该这样,他说好,他会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接着韦眳和韦世先又聊了几句,韦眳问他爸呢,怎么没出现。

      韦世先听后更气了,“你这混账,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爸明天不要工作的是吧。”

      韦世先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们俩也早点睡。你爸想你又怕打扰你,我明天和他再商量商量。”

      说完,韦世先就断了连接。

      韦眳笑了起来,又端起那份面喂到闵辞嘴边。

      闵辞只和莱菲诺提了一下这件事,莱菲诺显得格外兴奋,她说什么时间都可以。

      他们抽了一天大家都有空的时间,在那个小花园,打算两家人和和气气地见一面。

      明明就是普通见面,却庄重得有点像婚礼的前夕。

      那个花园被往外扩建了一点,又被莱菲诺多加了两间卧室。在两家人规定时间的前两天,闵辞被莱菲诺叫了回去。

      闵辞对韦眳说自己要和莱菲诺一起等着他们家的人才行,韦眳不依不饶,“一起去不是更方便。”

      闵辞推脱道,“我现在回去不是比你的更方便还要方便吗?”

      这能一样吗。
      韦眳皱着眉头认着命,“好,那你们等着我。”

      闵辞抱上韦眳的腰,“妈妈很看重这次见面,她想按照规矩来,她说她不想我随随便便就跟了你。”

      闵辞从一开始接近韦眳就是受到安排,他被冠上一系列的目的,实在算不上是一场体面的开始。

      韦眳心软得一塌糊涂,“我知道,不会让你失望好不好?”

      闵辞点头,“但妈妈不要你大张旗鼓,她只想和你家人简单聊聊天,她说能够互相尊重和理解就可以。”

      韦眳抱紧他,“好。”

      这天以后,韦眳送走闵辞也没有再回览山湖,而是破天荒地回到了两位父亲等着他的家。

      韦眳进家门的时候,韦世先穿着围裙,瞪大眼睛,差点以为是见了鬼。

      他这个儿子,自从离开家以后,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个简短的问候也少得可怜。

      韦世先看到的第一秒就喊起了宁译,宁译也火急火燎地赶到韦眳面前,捶了一拳韦眳,咬牙道,“少爷,你可总算舍得屈尊回家了。”

      韦世先乐得看这一幕,并在一旁添油加醋,“老婆,我就说你这儿子没有心吧,你还不信,你看看,回家都空着手。”

      因为韦世先和宁译工作的原因,他们家并不是住宅区,而是在C区的训练基地内部。

      韦眳这一路回的其实并不顺畅,他虽然是从小在这长大的,但身份不同了,门卫那声大叫差点没引来一群从小就喜欢在他耳边念他调皮捣蛋的人。

      知道他那老父亲特意要看自己被骂,韦眳一只手无力地搭在了宁译的肩膀上,“爸,我这些年寄给你的那些礼物,应该能入得了你的眼吧。”

      虽然韦眳不常回家,但他知道宁译喜欢收藏品,经常会给他寄点自己看到的好东西。

      宁译和韦世先不一样,他虽然想念韦眳,但是从来不会主动联络他,只会给韦眳留言,再看到韦眳的回复就能安心。

      这几年,有韦眳时不时让他放宽心,宁译对闵辞也没有任何偏见。他偶尔还会留言让韦眳记得照顾好人家。

      但是这些事情韦世先一概不知,正准备看韦眳出笑话的他一脸茫然,“什么礼物,你给你爸每年寄礼物?”

      合着一大家,他才是任劳任怨的那一个,最后他不仅什么也没有,还什么也不知道。

      宁译去顺了顺韦世先的后背,“你儿子的那些东西,我不是都给你看过,还有那身盔甲,你说喜欢,我不还送给你了。”

      韦世先彻底绝望了,他看着宁译,“我以为那是你特意找来送给我的,你现在告诉我那是儿子私下送给你的,又被我厚着脸皮要来的?”

      宁译斜了他一眼,“韦世先,你确定要和我辩解是吧。”

      韦世先立刻站直了,“那没有,那没有。”

      韦眳差点笑岔气,这次回到家还是不一样,他懒散地对着他们摆手,打算坐在沙发上等出餐。

      “老韦,真别难过了,一开始我没打算瞒着,我觉得爸肯定要和你显摆,但是后来你联络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你不知道。”

      韦眳坐在沙发上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我觉得爸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宁译不停拍着韦世先的肩膀让他别生气,他和韦眳开始对话,“那是因为你父亲要是看到了指不定心里盘算着这是你送给我们两个人的,我可忍不了他到处显摆的劲。”

      韦世先到处显摆的那股气势一般人都学不来,韦眳害怕踏入家门的原因至少有韦世先一半的功劳。因为他逢人就说他儿子韦眳多么帅又多么厉害。

      搞得这一片所有教官和家属见他已经不问韦眳那孩子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问上校那孩子什么回来看看我们。

      所以一定程度上,韦世先着急韦眳回家也带了一些大家的期待和自己的虚荣心。

      韦世先不敢轻易反抗宁译,但他现在十分想像从前一样揍韦眳一顿,他恨不得拿起锅铲就往韦眳身上拍。

      韦眳开口,“老韦,我不是没想着你,只是从小到大,你除了做饭还有什么其他的兴趣爱好吗。”

      韦眳觉得哪天看到食谱真可以给他父亲带一本。

      韦世先回,“我就不值得你送个锅铲是吗?”

      为了早点熄灭这场火,韦眳郑重答应了韦世先,会在览山湖为他打造一个专属韦世先的锅铲。

      “不过,老韦,你有没有发现你这级别升得有点快得过分了。”韦眳问道。

      终于有一个能让韦世先想要告辞的问题,他边往厨房走边回,“我可不是沾了你这臭小子的光,你父亲我实力就在这。”

      “你们别老找我打岔,菜都糊了。”韦世先匆匆离开这里。

      韦眳吃了饭也没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韦世先把碗筷扔给家政机器人,冷不丁走到韦眳身后,往他的头上轻轻一拍,“儿子,你觉得你父亲我能力这么强,还有再升的机会不?”

      韦眳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为自己的父亲的。

      韦眳的回答相对委婉,“要不你直接问问游卓,让他那个位置借给你坐坐得了。”

      韦世先讪讪一笑,“那算了那算了。”

      这两天,韦眳都没有离开过家一步,期间韦世先会趁着宁译不在场的情况下,凑到韦眳跟前发出几句看来上校也啃老的嘲讽。

      韦眳有时回得很犀利,几次韦世先直接把他的武器端了出来。有时韦眳又干脆不理了。

      从前是韦眳像个混世魔王一样让韦世先和宁译头疼炸裂,现在是韦世先像个没事就叨叨几句的大孩子。

      尤其是在拜访闵辞家人的礼节上,韦世先说得头头是道。他搬出古老的规矩,告诉韦眳什么位置不能乱坐,碰杯的时候要注意什么。

      韦眳坐在一边听,也没提醒韦世先莱菲诺并不喝酒。

      到了拜访闵辞家人的时间,宁译趁着韦世先回去拿东西对韦眳说,“你这父亲虽然心理不平衡,但也是真没少盼你回家,这两天都快把他原本一个星期的话说完了。”

      韦眳笑着赞同宁译的话。

      韦眳提前向韦世先和宁译说了闵辞现在家里的情况,精明又常年混迹在C区内部的两人不说对蒙克西那些事了如指掌,起码了解百分之八十是没有问题的。

      韦世先和宁译害怕韦眳年轻没经验,一早就把准备的东西列了个清单。谁知韦眳一切都打点好了,还告诉他们只需要他们人到就行。

      韦眳刚进院子的时候,闵辞就迎上了他,闵辞脸上透着期待和淡淡的喜悦。

      韦世先和宁译也没有打扰他们,主动问了莱菲诺女士在哪,又接过韦眳手中的东西让他们先说会话。

      韦眳这个时候觉得韦世先也称得上是纸上谈兵,口口声声教导着礼节到位,现在却是第一个打破礼节的。

      按照礼节,他就应该先恭恭敬敬地拜访闵辞的家人才对,但看到满脸写满想念的闵辞,他只想顾及自己的小情小爱,和闵辞单独相处。

      何况他从小到大守规矩的行为也寥寥无几。

      闵辞等韦眳的两位父亲走远,主动抱上了韦眳,他紧紧抱住韦眳的腰,又害羞似的把头埋进韦眳的胸口。

      他们走到有秋千的地方,韦眳坐在一个石凳上,又把闵辞拉进怀里。

      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闵辞伸着手去点着透过林木散落的阳光。

      闵辞向韦眳说着莱菲诺和自己这几天的准备,又说要告诉韦眳一件事。

      韦眳问他什么事。

      闵辞靠在韦眳的怀里,“其实今天不止我和妈妈,哥哥和游卓也在。”

      前天傍晚,闵沥和游卓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消息,一直敲着花园的门,说想帮帮忙。

      如果说帮忙,这里真的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闵辞看着他们两个,摇了摇头,说不用。

      但是还没等他把门关上,两个人就沿着空隙钻了进来。

      进来之后,他们就开始脱下外套,一言不发地自备铲子开始给空地松土。

      莱菲诺那时刚好也在,她看到游卓和闵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莱菲诺的第一个孩子就是闵沥,因为是第一个孩子,又是和游卓的孩子,当时她强硬地和那些人争夺起了闵沥的抚养权,所以除了她最重要的孩子闵辞外,她对闵沥也有母亲对孩子的爱。

      虽然闵沥长大了以后她就没再见过,不过她看到闵沥的时候,还是背过身擦了擦眼眶。

      闵沥对于这段记忆可能已经模糊了,但不妨碍他站在远处喊了莱菲诺一声母亲。

      闵辞看到这种场面,只能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转身去把门锁上了。

      游卓和闵沥从那天傍晚开始就一直留在了这里,莱菲诺最多会和闵沥多说几句话,但是对于游卓的任何行为一概视而不见。

      闵辞一心向着莱菲诺,也不想去理游卓。大多时候,游卓的话都只能说给闵沥听。

      总是碰壁的游卓也就不再主动找莱菲诺和闵辞说些什么,只会趁着他们可能需要喝水的时候给他们倒水,需要东西的时候给他们递东西,总之就是能多出力就多出力。

      事到如今,游卓没有任何期待,他不祈求莱菲诺的原谅,只希望有事能帮上忙就行。

      “我不知道妈妈的心里对游卓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对哥哥还是有母子之情。”

      韦眳问,“闵沥单独找过你没有?”
      闵辞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去攥韦眳的手,“没有。”

      韦眳横抱着他让他侧坐在自己腿上,又不客气地咬住他的唇,“没有你紧张做什么,我总不能在这里吃了你。”

      韦眳吻上他闭着的眼睛上方,“只要他不会再伤害你,你们之间的亲情能不能恢复,我都不会掺和。我知道你恨他,也感激他为你制造逃离谎言的机会,所以,你该怎么回应他都是你自己的权利。”

      闵辞嗯了一声,“他仍然是我哥哥,但我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至少在他不能以正常心态对我之前,我都没有任何想主动和他说话的欲望。”

      韦眳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沿着他的手指捏了起来,他的动作不轻也不重。

      韦眳又问,“那游卓呢?”

      这个问题被韦眳拿出来问,是需要闵辞思考过后才能回答的。

      闵辞摇头,“我不知道,我对他的了解几乎没有,因为他没有参与过我的任何阶段。不过他这么突然履行起父亲的义务还是让我有点惊讶。”

      他们没有去关注里面的人在交谈什么,也没有在这片土壤之上有激烈的亲吻。可他们之间丝带般无法割断的旖旎,辗转又温热,像酿了两辈子的酒酿似的。

      韦眳还是在捏着他的手,如玉笋般的洁白细嫩,这样的一双手空荡荡地暴露在空气之中,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闵辞的手被韦眳把控,韦眳顺着他的指骨给他套上了一副翡翠手镯。

      内里飘花,轻微的棉絮如同仙境的通道,冰感的质地,细腻而光泽四溢。

      这只似乎比宁译之前拿给他的那只更配他。

      闵辞的手腕又细又白,把这只手镯衬得更加巧夺天工。闵辞轻抬手腕,仔细端详,他用指尖轻滑的瞬间都好像在飘逸着灵气。

      韦眳闭上了眼睛,去吻上闵辞的唇角,朝思暮想的人就算在眼前,也希望他能和自己融得更深一点。

      闵辞被吻完后喜上眉梢,他抬起手腕问韦眳,“这次的算什么?”

      韦眳在他的手腕四周触碰,“算聘礼的一部分。”
      闵辞展开眉眼问,“还有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镯子上轻轻一碰,清脆的一声。闵辞看到一个雕刻得精美的吊坠,零零散散几朵花,是蓝星花,很美。

      闵辞惊讶地抬起头,“这是?”

      韦眳把这个吊坠放进闵辞的手心,“是菩提根,十年前的菩提根。”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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