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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亓官玉尘无奈失笑,道,“夫人……言辞。”
北宫桑榆假若未闻,自顾自逼问老板,“布料可是绸布?花纹可复杂?价格为何如此离谱?”
老板一脸不屑,淡淡道,“整个清江都这个价。若穿不起,有麻布粗衣。”
亓官玉尘微微皱眉,道,“绸布为何贩卖至此价格?几件衣裳赶上半两黄金。”
老板冷哼道,“我给你们的是半价。平日里,半两黄金买不上绸布。”
“荒谬。”北宫桑榆冷道,“堪称无稽之谈。绸布竟敢哄抬至此。清江官府吃干饭吗?不管百姓私自哄抬物价?”
老板嫌弃的驱赶他们,十分不耐烦道,“不买就走,告官也无用。”
“噢。未必官府还不能为百姓分忧解难?”子阳落九刚进门便听闻一件趣事,瞬间来了兴趣,道,“我十分好奇,官府为何无用?”
老板来回打量子阳落九,他眼力见极好,顿时阿谀奉承起来,“公子气度非凡,身着云锦,想必家底丰厚,望族子弟。”
子阳落九眼神微淡,听了来龙去脉,兴趣丰厚道,“半两黄金买不上绸布,真是一大奇闻。绸布胡乱定价,如此荒唐。眼中王法何在?”
老板内心谇骂一句,又顾虑子阳落九身份,身穿云锦必定是达官贵人。一旁小工不怕死,上前拱火,嚣张道,“老板!你遇见的贵公子不缺他一个。何须怕他?”
老板仍心有余悸,贸然不敢得罪,凶小工,“滚一边去。你还敢动武不成?”
“何须怕。”小工招呼其他人,“拿家伙!有人找茬。”
小工亮出利器,当即惹出便服带刀侍卫拔刀,呵斥道,“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十一皇子拔刀!”
“把武器放下!否则就地正法!”
“全部跪下!”
三言两语和纷纷出鞘的大刀吓破老板和小工。
老板吓破了胆,跪地求饶,“小人狗眼不认泰山。求十一皇子法外开恩!求十一皇子留小人一条贱命。”
小工被吓住,又没完全吓住,“我可告诉你们……我不是吓大的。十一皇子怎会来这儿?骗人也骗得用点心!”
“……”北宫桑榆。真是不知所谓。
北宫桑榆小声对亓官玉尘道,“十一公子处理了老板,这家店铺衣裳随我挑。”
“……”亓官玉尘。为何夫人总能语出惊人?
亓官玉尘轻叹口气,说教道,“趁人之危非君子。夫人此举与强盗有何分别?”
北宫桑榆不乐意道,“你如此看我?他刚明目张胆抢我钱,你不怪他?反说教我?你太欺负人了。”
亓官玉尘哑然,本能的拱手道歉,认错道,“为夫错了。为夫悔过。为夫不是怪夫人,只是告诫夫人不可贪小人之财。”
“……知道了。”北宫桑榆不情不愿道。
门口拥来一大批官兵,本还嚣张,见到带刀侍卫令牌立马跪地行礼。官兵证实了子阳落九身份,小工哪敢再狂,当场昏死过去。
“……”子阳落九。
正好官兵来了,顺便查一查清江物价离谱原因。子阳落九不顾湿身先查清江,谁敢有二话?其余人当即跟上。
北宫桑榆走时顺了一件外衣给亓官玉尘穿上。亓官玉尘不收,推还回去,道,“夫人快放回去,不义之财发不得。”
北宫桑榆不情不愿丢回去,嘟囔道,“一件衣裳而已,哪是财?”
“夫人……”
北宫桑榆不悦的打断亓官玉尘说教,不耐烦道,“知道了。不拿便是。”
亓官玉尘低头哄道,“夫人真乖。”
一句话使北宫桑榆春心荡漾,瞬间哄好。
清江干旱两月,今日终于降水,城里百姓纷纷出门淋雨。至于物价为何哄抬,自上月开始物价便上涨,只不过没这么大胆。
清江布庄所有老板联合抬高物价,才造就如今局面。
大堂之上,子阳落九还在审。
未时即过。
北宫桑榆有些站不住了,身子发烫眼前模糊,打一个喷嚏。
亓官玉尘没在意的探了探北宫桑榆额头,烫手!一惊,忧道,“夫人,你染上风寒了,为夫带你去看大夫。”
北宫桑榆摇头,拒道,“喝碗药就行。”
亓官玉尘向子阳落九行礼告退,扶北宫桑榆去休息。
他们暂住衙门。
亓官玉尘亲手熬药给北宫桑榆端回房间。北宫桑榆还趴在桌上不动。亓官玉尘唤道,“夫人?夫人!”
北宫桑榆睡着了。亓官玉尘走时备的洗澡水也凉了,直接把人抱上床盖好被子,再吩咐柰子备水。
北宫桑榆昏迷不好喝药,亓官玉尘便仰起他下颚,一勺一勺喂。吐出不少,不过问题不大,喝了大半碗去。
洗澡水备好。亓官玉尘陷入两难,左右拿不定主意,忽然想起柳辛云!一路上都忘了柰子和柳辛云二人了!
“辛云?”
“少爷。”
柳辛云给北宫桑榆脱衣时被抓住手。北宫桑榆瞬间惊醒,厉声道,“作甚?”
柳辛云回道,“少爷让我伺候少夫人沐浴。”
“我自己来,你出去。”北宫桑榆虚弱命令道。他眼前事物有些模糊,休息一阵好了诸多,匆匆洗个澡,衣服都没精力穿便直接上床躺着。
亓官玉尘端着饭菜回房,见人睡得正熟便没去打扰。
暴雨天闷热,易犯困。
亓官玉尘困意绵绵的打个哈欠,上床睡觉时犹豫了,他和北宫桑榆还未盖过同一床被子。
算了,迟早要盖一床。
掀开半边被子,若隐若现显现北宫桑榆半裸的身体!
“!!”亓官玉尘手一抖,惊慌失措的滚下床,胡乱吞咽几口唾沫。北宫桑榆没穿衣服!
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亓官玉尘没心里准备!太过突然了!
“亓官……玉尘?”北宫桑榆依稀听闻动静,眼皮极重还是睁开,刚一动察觉身子光滑!
一摸!□□!
北宫桑榆慌乱抱住被子,惊恐的看向亓官玉尘,“你看了?你怎能脱我衣服?!”
“没有!我没看!”亓官玉尘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脑子一片白。
北宫桑榆半信半疑,亓官玉尘人品绝对毋庸置疑,还是在确认一次,“你真没看?”
亓官玉尘发誓,“为夫起誓!”
北宫桑榆松一大口气,心里窃喜,面上无情绪道,“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好……好好。”亓官玉尘跑出门步子蹒跚不稳。
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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