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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脱险回宫
洗完澡从浴室中缓步走出来,一只手不停的拿着白色毛巾擦拭头发。黑色长发还淌着水珠整个绝美的小脸被热水腾的红扑扑的,如同抹了过多的胭脂娇媚万分。只身着里衣走出来就看到一直等在她房间里不曾离开的人,对让他们担忧的目光。
见李欣洗过澡了,旁边的小如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殿下还好吧?”
“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李欣一笑看着三个为自己担忧的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还是回到朝华殿好啊!
“是我考虑不周,应该在殿下身边设置暗位才对!”
“派人跟着我?”忍不住语调拔高。
“是保护安全!”
寒水一个字一个字的纠正李欣,表情严肃不容拒绝。
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没有商量余地的人叹息随意的摆摆手。
“好吧,你派谁来?”
“花好了。毕竟都是女子不会不方便。”
“你做主吧,我太累了!”
在那片该死的林子里呆了一天一夜她可是又困又累。
“那我先出去了。殿下休息吧!”
“嗯。”
一个小脑袋从门外探头探脑的望进来,大大的眼睛不停闪烁渴望的光芒牢牢盯住里面的人。
早就留意到门外一直往进望的小人冲着门口微微一笑,伸手招了招。
“进来吧!早就看你了!”
听到里面人的话,外面的小桐立刻一溜烟儿跑了进来扑进李欣的怀中。
“漂亮哥哥小桐想你了!”
抱住冲进自己怀中的孩子深深叹息。
“哥哥也很想小桐!不是都说了么叫哥哥就可以了为什么每次都要加上漂亮两个字?”
仰起小脑袋亮晶晶的眼眸中全然是对李欣的依赖。口里童真的话更是说的理直气壮。
“因为漂亮哥哥漂亮啊!”
失笑的李欣爬上床抱着小桐缩在被子里脑中不停回放着在迷林中的总总事情。不多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皇帝召见了两个失踪了一天一夜的儿子到自己跟前。身后站着几个彻夜寻找的人都看向了偏殿中间的两个人,目露好奇。
迷林,他们竟然真的自己走出来了!
“都还好吧?”
“回父皇,一切都好。”
“欣儿呢?”
“很好。”
“你们是如何走出迷林的?布阵以来还从来都未曾有人走出过那里。”
皇帝的眼睛紧紧盯住了自己的两个儿子,那种父亲见到儿子回来的欣喜和当初的着急都不见了踪影。此刻的他倒像是在面临自己此生最大的敌人,和他面对面的两个人是他最大的难题。让他感到了最深层的恐惧,目光灼灼的一瞬不瞬不漏掉任何一丝表情。
“儿臣和七皇弟并不是巧合走出迷林。”
偏殿中间的李清上前一步对皇帝微微展颜一笑,蛊惑的声音倾泻而出。
李欣眉尖微微挑了挑,心中迟疑。
“哦?那是如何走出的?说来让朕听听。”
扫视全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李欣身上笑容温暖。莫名的安抚了她略显慌乱的心。
正颜对上面的皇帝回答道。
“是马!”
困惑的重复,眼前最出色的儿子的话让他质疑。
“马?”
“正是,我们并没有跑进迷林很深的地方儿臣的马记得出去的路。”
“那为何今日昨日才归?”
“儿臣是担心那些刺客还未退去七皇弟又不懂武功只好在密林周围盘旋。后来天色已晚才在迷林中留宿。”
俊美无铸的脸上冷静镇定丝毫不见撒谎。
李欣微低头有些慌乱的心安定下来。不经意间瞟向皇帝的脸色那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异样。
被发觉的异样扯动了李欣最深处的担忧。
“回来就好,一切都不重要。退下吧!”
皇帝疲惫摆摆手回退了两人,几个人不再出声纷纷走出了偏殿。
“七皇弟,你们还好吧?”
李易担忧的看着前面矮小的人,他还是个孩子就跟着他们面对了一场真正的杀戮。他的心里会不会留下阴影?
“没事,你们放心我很好!”
“二皇兄当真有匹好马啊!”
突然的声音,众人看过去见到的是那张除尘精致的脸庞带着点点不达心底的笑意。
不看在场几个人的脸色,大步越过至今往流疏殿而去。
“三皇兄…是什么意思?”
李立不明就里的看看几个脸色低沉的人,闭上了嘴。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些,那些刺客如何了?”
“都死了!”李易冷冷开口神情默然仿佛死的并不是一条人命。
李易深深的瞧了一同失踪归来的两个人一眼跟上了李玉的脚步。
“怎么都走了?七皇弟你又要去哪里?”
“大牢!”
“七殿下!”
走到大牢前,几个衙役跪在地上行礼。李欣淡淡的一点头示意。
“开门!”
“是,殿下!”
穿过一个又一个的牢房。牢房中里面光线幽暗散发出一股霉朽味道。一个个肮脏的手臂从牢房的栅栏中伸出来直直的伸向李欣。看不清那些犯人的面容只能听到从他们口中并不能听清楚的声音。
李欣没去想他们究竟在说什么,究竟是忏悔还是诅咒。
微微低头的李欣只能听到她落到地上的脚步声略显犹豫。若是换做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可是…回来的这一天,她总是不期然想起那一夜,那个温暖安定的…眼神,话语…
一路前行踏过重重牢房哭喊戏骂声逐渐消失,牢房的深处里面关押的犯人都格外安静似乎到了另一个地方。在前面领路的侍卫在右手边的劳房门前停住脚步,旁边必恭不敬的衙役指了指里面的人道。
“回七殿下,这就是死囚王钦。”
李欣顺着微弱的阳光望进去,里面的男子双手抱膝坐在地上对于他们的到来不闻不问。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似乎这世上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
“开门。”
“七殿下,他可是死囚若是…”
“开门!”
“是,七殿下!”
顺从的打开牢门退到一边。
伴随着吱呀声,李欣推门走进了狭小的牢房。踱步走进里面浓烈的腐朽味扑面而来,难闻的味道让最近养尊处优的李欣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王钦?你可认得本殿下?”
坐在墙角不肯抬头出声的王钦听到来人的声音,身体一僵良久还是缓缓抬起了头望着上面的那张冷静中捉拿自己的绝美男子。
微微张口,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嘶哑难听,冷漠到近乎机械的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
“七殿下。”
“认得就好。”
苦笑一下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明显不愿意再多言。
李欣也不恼,将手伸入怀中在碰到东西的时候手指顿了顿最终掏了出来。
“这个想来应该是你的!”
成色普通的玉佩在黑暗下细微的阳光照射中透出晶莹的光,温润的轻轻摇摆。像极了那美好的爱情不知流年,不知哀愁。
淡淡光泽透着阳光跳落在地上人的身上,似是刺痛了埋首的人,微微抬头莹莹的光瞬间刺痛了眼。
没有焦距的目光在触到那莹润散发出淡淡蓝色光芒的玉佩时,坐在墙角的浑身一僵。
“是在首饰盒中找到的,想来…应该是你的。”
一直卷缩在墙角的人费尽了力气缓缓开口却只吐出一个字。
“你…”
“这块玉佩放在最底层,看得出她很重视。”
平静的话直直撞进了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动。发狂般扑向前一把扯过玉佩紧紧的放在手中,仿佛拿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珍惜小心。脸上的表情疯狂、痛苦、迷乱。
“哈哈哈哈,我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啊!圆儿等我,我这就下来陪你!你一定要等着我。这一次我不会再伤害你不信任你!”
撕扯的嗓子发出如野兽垂死般惨烈,不顾干涩疯狂的叫嚷到最后变成了情人温柔的低喃。
王钦神色平缓下来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少年,回到了那无知美好的时光。
李欣最后看了眼牢中的男子,转身离开了牢房。
第二日午时,王钦在街头菜市口问斩。
与此同时如期而至的还有一封信。
朝华殿中,书房内。
“这是什么?”
“这是王钦行刑前托人送来的。”
寒水看了如今每日在书桌后繁忙办公的人递上手中的东西。
展信一看,李欣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手中的纸张被紧紧捏成一团。
察觉李欣神色不对,一旁站立的寒水出声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你那个招摇的师弟似乎有不小的麻烦。”
说话间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寒水。
看过信后寒水脸色凝重接着愤怒,良久所有的情绪都归做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看来他还未放弃。”
“他?”
抬眼了眼不明白的李欣一眼,寒水神色复杂似有话要讲。
“我说过若不愿可不讲的!”
淡淡微笑不放在心上,转身想要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不将殿下牵扯进来为妙。但此时恐怕也与殿下有些关系。”
沉吟一下,想起之前的事情觉得有些话还是相告的好。不然恐怕他也不能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
“哦?”
听寒水有要说的意思,李欣抬起头来很是好奇。
其实对于封信她便已经很好奇了,里面的内容很简单,直接说明了当年走投无路的王钦投靠了江湖上的魔教。这次之所以作案嫁祸给花城峰是受上面人的吩咐行事。至于为什么他也并不清楚。可如今看寒水的神色估计他是知道的。
“是,是我弟弟寒夜作为。”
“寒夜?”
“正是,我们三人都是师父天玄的弟子。我是大弟子然后是我弟弟寒夜最小的弟子是花城峰。只是他们二人自幼不合恐怕这次也是故意为难。只是没想到王钦竟然杀人!怕是寒夜也未曾想到的,就算我们不将他当众处斩他会不能活着回去了。”
微微叹息,模样像是回想到了以前的种种。回想到了曾经的血雨腥风,刀口舔血的生活想到的了那个让他心疼又心痛的弟弟。
还有那个…那个…人…
“那为何说跟我有关?”
听到李欣的问话,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的寒水神色越加的复杂难测。甚至有有一丝的歉意。
“殿下可曾还记得前不久的刺杀?”
“当然。你该不是想说那也是你弟弟寒水干的!”
“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他!”训练有素的暗杀,不疾不徐的排阵,干净利落的后退。除了大名鼎鼎的魔教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会有如此人才会胆敢与皇室为敌!
皱起眉头,感觉十分不舒服。
按理说江湖中的人如何敢和朝廷作对。尤其是一次性的要杀光所有皇子!
“为什么这点我也不得而知。但绝对是父亲的命令。寒夜,寒夜他也是照令行事。”
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他甘愿冒险?
“寒夜他应该是知道的!”
迎上李欣诧异询问的目光,寒水微微苦笑。
“我并不是父亲的亲骨肉,寒夜才是!”
“他对你不好?”
“没有,父亲对我很好。”
“既然对你很好他又和朝廷有深仇大恨为何你会来到京城来到皇宫还…”
“还帮你?”
“这大概就是天意吧!原本我并不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也是…也是在我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后来…后来任务失败父亲得知我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于是…”
话到一半,寒水目光迷离想起了那段原本不想再回忆的记忆。
“于是他便不相信你了。还将你赶了出来?”
虽然每遇得到回到了看到寒水沉默的表情,李欣知道自己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也不能怪父亲,任务没有完成本就是我的错!”
李欣无语的看着这个至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那个无情父亲有错的人,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替你做决定的。不过凡是都不要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否则不好过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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