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祸国图鉴

作者:秋月春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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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君犯上


      毅弦昏迷了两天一夜终于醒过来了,醒来的第一眼见到伴伴便问:“公主呢?”
      伴伴守了他两天一夜,如今眼下乌青,说:“公主在三山浦,还在昏迷中。”
      毅弦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伴伴赶紧阻拦,“公子,你伤得很重,你先养着。”
      毅弦根本不听非要立刻去三山浦,就这样和伴伴拉扯,忽然房门被人打开,一股冷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印羽快速走进来关好门,毅弦愣住了,印羽也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
      “什么时候醒了?”
      毅弦终于冷静下来,坐下时的表情却还像随时能冻死人一样,印羽说:“我奉世子之命前来,护送大使入京。路上有副使相随,二公子大伤未愈,先在此地修养一段时间吧。”
      毅弦别过头,“让我修养也可以,我要去三山浦修养。”
      伴伴求助似的看向印羽,后者纠结了良久,扔下一句:“这我就管不着了,大使即日出发,这里就交给伴伴了。”
      印羽走后,毅弦突然想到什么,“悬崖边,我留了一个人一条命,他……”
      伴伴给他掖好被子,“公子放心,我将那人的命吊着,等你伤好了再好好审问。”
      毅弦想了想又问:“我哥都知道了?汴梁那边怎么交代的?”
      伴伴点点头,“王钦害怕担责任,事发的第一时间就传信给了世子,汴梁那边……只说公主和公子都水土不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因此由印羽护送大使。”
      毅弦点点头,便让伴伴去休息,伴伴起初不愿意走,但毅弦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实在不愿意让他再劳累,于是费了些口舌将他劝走了,自己则出了门。
      他出了客栈见只有自己的人,便问王卓:“刺史和太守呢?”
      王卓正在喂马,那日赤烟驹自己从山上跑下来的,王卓说好了好好犒赏它,“在自己府上呢吧,他们搜山这几天也累了。”
      毅弦将赤烟驹从马厩里拉出来,绕着它转了两圈,王卓忍不住说,“公子别看了,赤烟驹这么聪明,怎么会让自己受伤。”
      毅弦点点头,“幸亏当时没带公主的墨梅来,若是墨梅在这受了伤,公主还不知要如何伤心。”
      话刚说完,毅弦忽然想到琼音至今没醒,心中一阵感伤。他忽然翻身上马,向门外疾驰而去,王卓在身后喊:“公子去哪?”
      毅弦不答,只是吩咐王卓:“半炷香的时间,叫他们当官的都去郡府衙门集议。”
      王卓听了不再多问,也骑上马传令去了。
      毅弦先去了大牢,在最里面的牢房里见到了那个被他断腿的贼人,那人似乎很疼,依旧有一声没一声的呻吟着,毅弦用脚将他的脸拨过来,问:“你老实交代还是我直接用刑?”
      那人叽叽咕咕说些毅弦听不懂的话,毅弦收回脚,在那人的衣服伤蹭了蹭鞋底,转身走了出去。
      他来到郡府衙门的时候众人都到了,王钦和赵太守对坐着,不知叽叽喳喳在吵些什么,其余两边的人也正吵得热闹。毅弦径直走进去,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众人指指点点,王卓见状走上前,喊着:“安静,诸位大人,安静!”
      众人没有一点安静下来的意思,直到毅弦忍无可忍,一把将手里的白瓷茶杯摔在地上,碎裂声终于镇住了众人,毅弦才缓缓开口:“吵完了?”
      众人不答话,堂下落针可闻,毅弦悠哉游哉地指指耳朵,冷下声音说:“我大病未愈,耳朵不好使,诸位说来听听,刚才在吵什么?”
      众人依旧不说话,毅弦将一条腿翘在案上,压折了一根上好狼毫,赵太守看着肉疼,脸上也显露出来了,毅弦又要将另一条腿也搭上来,赵太守眼疾嘴快,赶紧说:“我们刚才在……在就遇袭一事讨论。”
      毅弦缓缓放下腿,“哦?讨论什么?有什么事不都趁我昏迷的时候讨论完了吗?现在才说的,该不会是互相推卸责任呢吧?”
      郡丞是个年轻的,难免性子急躁,开口还带着些刚才吵架的火药味,“少卿大人,这沃狙布防图全都放在刺史那里,这责任还有什么可推卸的?”
      王钦身后的治中也不甘示弱,“布防图是放在这里,可刺史大人以前可是追随平西王的悍将,你在怀疑谁的能力?”
      毅弦抬眼瞧了瞧这说话的治中,倒是个机智人,一句话就也给毅弦归了阵营,不过,“自作聪明。”他低声说,这话只有王卓能听到。
      太守佐官闻言火了,一拍桌子大声嚷了起来,“治中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敢怀疑谁的能力?谁和谁走得近?”
      如果治中那句话让毅弦嗤之以鼻,那么佐官就彻底激怒了他,毅弦抬手从王卓腰间抽出刀来,重重插在案桌上,那桌子是黄花梨做的,毅弦这一刀却直接将其砍废了,赵太守依旧肉疼,只听毅弦说:“跟我面前拍桌子,阴阳怪气地骂谁呢?”
      佐官一时热血上头,“少卿大人,您是汴梁来的,对沃狙的规矩有所不知……”
      他话还没有说完,毅弦又开口:“我不懂规矩?我倒想听听,这天底下哪的规矩能跟汴梁的不一样。”
      佐官一时语塞,毅弦的怒气上来却再难压住,“我敬你忠心护主,可你也不能做条疯狗逮谁咬谁。瞧我从汴梁来,你就给我讲沃狙的规矩,到底是朝廷给你发俸禄还是你主子养着你?
      这下又没了人敢说话,毅弦便喊:“王钦。”
      王钦连声应答,毅弦接着说:“反贼是从哪进的沃狙?从哪进的大梁?”
      王钦回到:“从西长门进的沃狙,至于从哪进的大梁……恕臣还没查出来。”
      毅弦又问:“太守,西长门是谁在管?”
      赵太守整理好神色,回答:“是下官的人。”
      毅弦点点头,“知道我们和大使都住在沃狙,所以连城门处的盘问都从简了许多?”
      赵太守大惊失色,“大人何来此言,大人不知,自从大人进了沃狙,下官的人日日守在城门处盘问进出,不曾有半点耽误。”
      毅弦猛地一拍桌子,“日日盘问?最后就将一群带刀的贼人放了进来?你们就是如此对待朝廷命官的?我来问责你们当着我的面互相推诿,吃了熊心豹子胆,指桑骂槐都敢说到我家王爷头上了。朝廷年年拨下多少银子,都吃到狗肚子里了吗?拿着俸禄将自己装的满脑肥肠,最后出了事又开始踢来踢去,欺君犯上!”
      正说着,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急匆匆地样子,跑进院的时候还踩在雪上摔了一跤,进门就跪在地上大声说:“大人恕罪,下官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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