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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小玥的身體狀況復原得很好，賀哲男與她離開了阿姆斯特丹，到了一個已碼頭聞名的小鎮---恩克森(Enkhuizen)。
這個港口小鎮有數個小碼頭，是恩克森的中心區域，也是個遊客區。
冬季停泊在碼頭的遊艇數量很少，但只要夏天一到，遊艇便會從四面八方而來，數個碼頭都會泊滿，當中最多的遊艇是來自德國。
難得放晴的一天，風光明媚，悠悠藍天，暖和的陽光灑落在臉上，撲鼻而來是鹹鹹的海水味。
在大自然怡人的氛圍下，繃緊的神經也得以放鬆。
「臭臉猴子今天笑了。」賀哲男嘲諷小玥。
小玥斜視矋了他一眼，不急不緩地說:「心情好，不行嗎？」
「要是你大小姐天天心情好，我的工作將輕鬆得多了。好，站在這兒，照張相。」賀哲男把攝影器材放置好，難得鏡頭能捕捉到小玥的笑容。
「小忌廉，你也來拍照吧！我還未跟你合影過。」小玥興致勃勃地建議說。
賀哲男見她盛意拳拳的樣子，也不好意思推卻，把相機設定自動計時拍攝模式，跑到小玥身旁去。
「再來一張，今次要惡搞的！」小玥笑得燦爛。
「好。」
「來來來，今次要裝酷的！」
「什麼？」
「叫你拍就拍，問那麼多幹嘛！」
「是了。」
「多一張！要可愛的！」
「還來？」
「你現在是拍還是不拍？」
賀哲男來來回回跑了幾趟，小玥才滿意地放過了他，真的辛苦了。
走到市中心的街道上，兩旁都有供遊客遊覽的示範景區，當然還有林林總總的紀念品和特色食品。
小玥在蛋糕店櫥窗駐足多時，臉都快要貼到玻璃去。
「想吃嗎？我請你吧！」賀哲男一邊整理器材一邊說。
「它們的樣子都好吸引，好像每一個的味道也不錯，真想帶回台北去。」
「莫說你帶不了上飛機，就算你真的能把蛋糕帶回台北，蛋糕都變成水了吧！」
「太可惜了。」小玥終於離開櫥窗。
「你不是要吃的嗎？」
「我比較喜歡吃鹹和辣的。」小玥笑著回答。
「不吃甜的幹嘛要停留這麼久啊？」留下賀哲男滿腦疑問。
嗜甜的，當然不是小玥……
學校的生活，總離不開功課、測驗與考試。
測驗日子的前後，是老師工作最忙、最繁重的時候。
但是測驗那幾天，卻是老師們最悠閒的時候。
這幾天來，若瑄不用教課，只需坐在教師桌前好好監督測驗過程，偶爾站起來，巡視一下便完成一天的工作。
這幾天的放學時間，懿揚總會帶著BARBIE前來學校，說是要解若瑄與BARBIE這對母女的相思之苦。
小楓和小樹經過若瑄身旁，小樹很有禮貌地向若瑄打招呼，小楓卻視若無睹，直行直過。
「小楓，怎麼不跟老師打招呼？」若瑄不解地問。
小楓與小樹同時回頭面向若瑄，小楓依然不說話，板著臉盯著若瑄。
「小楓，要做個有禮貌的孩子哦！」
小樹曳著小楓的衣袖，小楓才不耐煩地說:「我不要跟你說話。」
「什麼？發生什麼事？」
平時最喜歡若瑄的小楓竟然不要跟若瑄說話？若瑄不明不白，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這小鬼討厭了。
小楓撇過頭不願回答，小樹見若瑄無助的樣子，便開口說:「他不喜歡那個叫懿揚的人，天天都在罵他。」
「小楓，你怎麼可以胡亂罵人的呢？」
「要不是你是我老師，我需要尊師重道，我會連你都罵！」小楓向若瑄放狠話。
「我？」
「我討厭你！見異思遷、貪新厭舊、朝秦暮楚、朝三暮四、水性……」
「停！」若瑄喝止小楓的話。
「哼！幸好小玥姐姐沒跟你在一起。」小楓帥氣地調頭就走。
「小楓！」若瑄是氣昏了。
「任老師，我代替他向你說對不起！他沒有心的，只是…我都不知什麼了…我先追回他！」
小樹急忙追趕已走到老遠去的小楓，留下氣結的若瑄。
「不錯嘛，成語學得挺好啊！是我見異思遷嗎？哈…也許吧……」若瑄自嘲地笑了。
若瑄的眼神帶著怨恨，新一期的Feast雜誌，若瑄看過了，看到了小玥與賀哲男勾肩搭膀的親暱模樣，氣得把雜誌撕毀丟掉。
卻忽略了最重要的文字部分，真相永遠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若說一個誤會是湊巧，當一個又一個的誤會發生，只能說，這是命運。
「我和小忌廉都迷路了，跟荷蘭人溝通不良，跟地圖認識不足。
不要緊，我們還是踏上征途，還能準時交稿。
迷路，是一種福氣，讓我看到了雪。
第一次親眼目睹雪花飄落手中，然後融化。
我倆雀躍得像個傻瓜，亂舞亂跳。
過了很久，終於能冷靜過來，好好欣賞當前美景。
雪花很美，真的很美。
它美得叫人想要牢牢抓緊，不捨它悄然離開。
然而，愈想擁有，手心的溫度便讓它加速消逝。
攤開掌心，只剩雪下的眼淚。
只可遠觀，不能觸碰。
雪的悲哀，是它命中注定了的孤獨。
不能接受太陽溫暖的擁抱，只能投進黑暗的冰冷。
就如它本身，酷寒無溫，凍傷人，也融化了自己。
雪的一生，是種淒美。
正如最迴腸盪氣、感人至深的故事，都是一齣又一齣的悲劇。
讓人留戀，讓人癡迷。
雪花的美，叫遺憾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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