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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男神的另外一个世界
“死者闫每,二十二岁,家住晶莹小区,是串串店的服务员。发现时……”伴随着刑jing队队员的汇报声,时硕清他们借了手套,穿好脚套,走到闫每的shi体前。
她长相怎样,是丑是俊,已经无从辨认。她的整张脸非常整齐的,从边缘处沿着骨骼的起伏割下。现在露出的,只有白色的骨头。她生前似乎没有受到太多痛苦,她平躺的那张床上没有留下任何挣扎的痕迹,除了床单被血迹浸染,她宛如做了一个面部spa,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安稳的像是睡着了。赵博隽告诉他们,当时他进来,闻到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他从来没闻到过,不像是花香,也不像是香水。
“这个切割手法……”时硕清“啧”了一声“很专业。”
余朗踹了时硕清屁股一脚:“你他妈说点有用的,成吗!”
“这句话难道没用?”
“每一个字都是废话。”
罗嘉笙已经习惯这俩人时时刻刻的互怼,他强忍着不适,隔着一定距离观察闫每的shi体。
夏凉站在他旁边:“这不像是鸢做的。”
“你怎么知道?”罗嘉笙表示诧异。
“她每次杀了人,都要取走灵魂。这个女孩的灵魂还在。”
“那是不是可以问问她凶手是谁?”罗嘉笙激动道。这样的话,岂不是很快就能破案了吗?
夏凉否决他的想法:“如果这么简单,就不需要这么多人力物力了。”
姜繁在一边补充说明:“她刚死没多久,一会儿就会踏上黄泉路,七天之后回来见亲人。如果没什么大的冤屈,且没有一定的修为与功德傍身,很难传达像你说的那么复杂的东西。这就和普通人无法见到灵魂,而灵魂也不能随随便便被看到是一个道理。最重要的是,你没听过一个词吗,叫做鬼话连篇。足可以说明鬼的话,不能信。”
罗嘉笙“哦”了一声,认真地记在本子上。
姜繁心里莫名暗爽——反正夏凉无论如何不会接受他,自己有的是时间慢慢和他耗。
“什么情况了?”夏凉出声问道。本来吵吵闹闹的余朗发现他竟然过来了,一下子安静下来:“刑jing队这边说,现场很干净,连脚印都没有。而且……闫每的脸上只提取出来她一个人的指纹。”
这就意味着,是她自己把自己的脸割下来的。可……罗嘉笙的目光落到闫每的手指上——根本没有一点血迹。不仅如此,她身边连个锋利的工具都没有。她是在这里和别人合租,整个房子里唯一称得上刀的也只有一把修眉刀。
“请小时组长用科学的理念来为我们解答。”罗嘉笙故意道。
时硕清清清嗓子:“主要这实在是我的知识盲区,还得交给专业人士来讲解。”
说着,他假装手里握着话筒,将手支在刑jing队队长嘴边。对方和时硕清是多年的老搭档,轻车熟路的回答道:“这起案件带来的影响非常之恶劣,我们一定会尽快将罪犯缉拿归案!”
“好!”时硕清带头鼓掌,刑jing队队长无奈的笑笑。
“你有什么想法没有?”罗嘉笙问时硕清。
时硕清实话实说:“半点想法也没有,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他看向余朗“老余你呢?”
余朗的脏话就在嘴边:“这个时候你可以忽略我。”
“还让博隽跟着刑jing队吧,有情况及时反馈。”时硕清说道“破案这事咱们的确不是专业的,还得靠郝队长,咱们做好支撑。”
“废话连篇。”余朗低声嘀咕着。
“少BB,给你机会你不说!”
余朗恨得牙痒痒。这个时硕清,就仗着夏凉在这,牙尖嘴利,等他不在的!
“好,那咱们就不要打扰郝队工作,先撤退吧。”姜繁笑眯眯的说道“有消息电话联系。”
郝队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几人下楼的时候,罗嘉笙问夏凉:“夏凉,你说凶手不是鸢,还会是谁?难道另有其人?”
“不知道。”夏凉若有所思“但很像鸢会玩的把戏。”
“什么把戏?”罗嘉笙再追问,夏凉却不回答了。
没有把握的话,他绝对不会说出口,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而余朗最瞧不惯的,就是这一点。他不由冷哼一声。
“余组长有话说?”时硕清转头看他。
“没有。”这两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哼那一声并不大,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个时硕清,就是故意找茬!
“那就是嗓子不舒服。”时硕清特别善解人意地说道“有病记得按时喝药。”
“没病!”余朗真想现在就掐死他。
“马上要到胡处的头七了。”时硕清假装没听到他说话,感慨道“希望能从他那得到点有用的消息。”
一进到jing局,迎面碰到了小包。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捂着厚厚的口罩。但大家清楚她的状况,没有一个人过来无趣的询问。
“小包!”时硕清喊了她一声“向周的事怎么说了?”
她抱着一沓资料:“我正要去找你呢,小时组长。”她抽出一份“喏,你看。”
上面详细的列举出了向周口中吐出的黑色不明液体的成分。
“卧槽,科技拯救生活。”时硕清想起来“那你的伤不就有办法了吗?”
小包开心的笑弯了眼睛:“嗯!”
“太好了太好了。”所有人都为小包发自内心的高兴。
“对了,小时组长,看过这份资料,我有一个想法——向周被下蛊的方式,不一定是通过食物。”
难道他们的思考方向有误?众人互相看了一眼。
“都能通过什么下蛊?”余朗立马问道。
“很多。”小包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好比你们说的那个南允,他虽然是个诅咒师,但是和我们苗人有一个很相像的点,就是他可以通过身体接触下咒。”
身体接触……那需要筛查的范围将会变得很大。没有人知道向周的具体行程,况且最现实的一点是向周本人已经死了,根本无从考证。
“不是有在串串店的监控视频吗,让小包看一下,我想向周最有可能,还是在那里被下的蛊。”罗嘉笙提议道。
“可以吗?”小包看向时硕清和余朗两人。严格意义上来讲,小包不是行动组的成员,是不可以看属于他们这边的物证,必须要征得组长的同意。
“来吧。”余朗二话不说,带她去了一组的办公室。
完整的监控视频很长,就连时硕清他们也只是看过重要的部分,花费了一点时间才彻底看完。
小包指着不小心将筷子碰掉的向周,说道:“是通过筷子。”
画面中,向周的筷子掉在地上,他想叫服务员过来。当时正值高峰期,用餐人数较多,闫每没办法及时过来。他其中一个同学帮他从旁边一个空桌上拿了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他。
“为什么?”罗嘉笙不明白“要知道不止是筷子,他光是在串串店,已经和很多人,很多物有过接触。”
“你们应该知道,蛊其实就是让众多毒虫在罐子里互相厮杀,留下的那一只,就是最毒,最厉害的。这一蛊,它没能把我的蛊虫吞噬,但它和我的蛊虫同归于尽,衍生出一种新的毒。这个手法我真的闻所未闻,这一点来看,它已经比普通的蛊要更复杂,所以就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身体接触可以做到的,它必须要有一个媒介。”
“这个媒介是筷子?”罗嘉笙顺着小包的思路猜测道。
“对。”小包把画面倒回到那个男生给向周递筷子那一幕“你们看,他的手指,碰到了向周。”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小细节,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和下蛊联系到一起。
“这是第一层接触。”小包继续播放着监控视频,一直到向周拆开筷子的包装袋,停下“这是第二层。”她再次按下播放,到向周用筷子夹东西,再用餐巾纸擦嘴,又一次停下“这是第三层。”
接下来,这位向周的同学多次碰触向周,但如果不是小包提及下蛊的事,没有人会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可以看出,他们是多年未见的老同学,聊得十分尽兴,并且也不只是这位同学碰触他,其他人也有,更加难以发现其中的异常。
“经过这样层层状似不经意之间的接触,这个蛊才能被下成功。”小包这样一讲解,大家都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李漾澄忽然问罗嘉笙:“你为什么会觉得向周是在串串店被下的蛊?”
罗嘉笙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回答道:“因为之前小时哥说过,我们之间出了一个内奸,他把我们的行程透露给鹰。但现在看来,这个透露的人明显是向周——他在同学聚会上无意之间讲出非人事务管理处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单位的事不可以随便讲,向周工作时间并不短,他不可能不清楚的。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他的那些同学里有鹰的成员,然后循循善诱着向周,犯下错误。”
时硕清似是想到什么,拿过鼠标,把画面倒回到最能看清给向周递筷子的那位同学的脸。他不断的放大,但一个串串店,监控摄像头并没有用多么高清的镜头,这个像素看过去,像是一堆马赛克。他指着这个男生的画面问小包:“能不能最大程度的放清楚这个男生的脸?”
“我叫技术科的同事帮一下忙。”
“怎么了?”众人不明所以。
向周把姜繁叫过去:“你仔细看,这个人像不像陆觞?”
姜繁眯着眼睛看了许久:“好像……是有一点。”
“总之先试着还原一下。”
“如果我能见到和他接触过得那几个人,从他们身上,我可以闻到那家伙的气息。”
“卧槽,牛逼!”时硕清打了一个响指“好,兵分两路!小包,你去还原,姜繁,你去找刑jing队,配合工作!”说完,他拍拍姜繁的手臂“好狗!”
姜繁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啊!”
“发自真心的夸赞,不必客气。”
“那我呢?”罗嘉笙问道。
“和夏凉大佬一起,好好看家,不能再让人偷家了。”
“安排这个安排那个,你呢?”余朗抱着肩,斜睨着时硕清。
“我当然是……”
“和我一起去找陆觞。”姜繁拽过时硕清“好狗得有好主人,牵引绳拿好。”
他抓起时硕清的手,重重一拍,时硕清“哎哟”一声,连忙陪笑道:“哪呀,高贵的涂山一族怎么能是狗?我是狗,我是狗。”
余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啥,涂山狐族?”
姜繁懒得再做解释,掐着时硕清的后脖颈:“走吧。”
“得令,得令。”时硕清乖乖的没有反抗。
见他俩走了,夏凉,小包和罗嘉笙也溜之大吉。
“有事通知你,夏凉。”小包和夏凉挥挥手,转身离开。
罗嘉笙似是想起什么:“你的那个粉丝群,最近还有人管理吗?”
“一直都是我在管理,小包不忙的时候会和我一起,她比较懂这个。”
难怪以前经常看到夏凉在玩手机……
“你是群主吗?”得到夏凉的肯定回答后,罗嘉笙的眼睛顿时亮了“能不能拉我进去?”
“可以。”
开心!和夏凉的小迷弟小迷妹们在一个群了!
看到一条条迎新的消息,罗嘉笙的心里乐开了花。
这算不算是男神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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