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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触底没反弹」
手术后昏睡了两个小时，林澍醒了。
宁维第一时间用食指在林澍面前比了个数字“1”，问他：“林澍，能看清吗？这是几？”
在得到正确的回答后，宁维激动地抱住了林澍，喜极而泣。
“吓死我了，没有伤到眼睛就好。”
林澍没见过这样“不体面”的宁维，一脸懵逼。
事后才从队友口中得知，宁维因为担心自己视力受到影响，一直在自责。
虽然队友们觉得宁维是在自责她在出车祸的那一瞬间让林澍看手机而导致他解开了安全带，但宁维更自责的点在于她之前没有让林澍回归素人身份，没有尊重他的选择。
宁维为自己的自私自责。
“医生说伤口缝合得很好，虽然可能留下疤，但还好在头发可以挡住的地方。”井临因为不速之客突然出现为自己小号被曝光解围的事，心情不大好，但也在尽量安慰着林澍。
“住院的时候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维姐对病号最好啦！”前病号周景同如是安慰队友。
按照医生的要求，林澍需要在医院住至少一周，观察后续情况。
从出车祸到林澍醒来，大家已经差不过在医院熬了一个通宵。
宁维让其他四个男孩子回住处休息，自己一个人留下陪林澍。
凌萧际也被宁维草草打发走了。
“已经在这里陪蛮久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病房外，宁维客套地向凌萧际下逐客令。
“这次很感谢你，我还没想好怎么还这个人情，但我觉得你愿意帮我，肯定是有目的在的，我就索性等你开口好了。”
“你很聪明。”
这是宁维第四次见凌萧际，这一次，他全程都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和她对他在饭局上清冷疏离的第一印象有很大差距。
*
清晨的病房里，只有宁维和林澍两个人。
窗外的鸟轻快地叫着，林澍自术后醒来就再没睡下，宁维这一夜也因受到过多惊吓而毫无睡意。
林澍坐在病床上，上半身靠着床头，宁维坐在病床边的一只小板凳上。
“林澍，你在做手术的时候我想了很久，我是不是不应该把你带回来。”宁维低着头，虽然在和林澍讲话，但眼睛没有看着他。
“我现在觉得应该尊重你的意愿，我同意你和明妮苏打解约。”宁维继续说道。
“维姐，我不解约。”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不想继续做偶像了吗？”宁维对林澍不解约的决定有些意外。
“是的，我不想，但是我需要钱。”林澍的语气波澜不惊，“我还欠你八十万。”
“如果是因为钱，我这里不急着你还。”
“不，维姐你听我说。讨债的人说，我爸爸可能还欠了很多人的钱，这八十万只是一个开始，未来可能还有很多个无底洞等我去填。况且爷爷年纪大了，我也想给他更好的生活。我现在也没有其他安身立命的本事，所以我只能继续做偶像。”
“所以，你选择留下，只是因为你想赚钱？”
“是的。”林澍毫不避讳自己对钱的执念。
宁维苦笑，这不就是追星女孩最怕遇到的那种爱豆吗？
他展现出来的一切美好，只是他为了获得更多喜爱而披上的虚假外衣。
他在舞台上营业，对着粉丝鞠躬、微笑，这只不过是他作为偶像要做的工作，这份工作可以带给他短期内利益最大化的金钱回报。
他不是因为热爱唱跳、热爱舞台、热爱粉丝，他只想赚钱，赚更多的钱。
“好，那我们就好好养伤，然后去赚大钱。”
事已至此，宁维不知道再对这个曾经自己觉得最朴实真诚的少年说些什么。
心的一角有了一丝裂缝，但并不影响它随着脉搏继续跳动。
*
好在林澍只是头部受伤，身体行动没有任何不便。
除了每天亲自或者交待司机张哥送一些补身体的汤到医院，宁维不需要全程在医院陪同，林澍就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这一天，宁维久违地接到了来自苏珊妮的电话。
“我说你这小妮子挺有两把刷子，我明妮苏打靠不住了，你这是转身就去投靠隔壁星凌娱乐了？”苏珊妮在说凌萧际微博认爱宁维的事情。
宁维不打算把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和苏珊妮细说，她只想知道苏珊妮突然给自己致电有何意图。
“你找我什么事？”
“我找你肯定没有好事呗。”苏珊妮也是很有自知之明。“我给你通风报个信：井临那个小号，是之前要求雪藏你们的那位黑粉大小姐爆出去的。”
“她都把我们封杀了，还搞爆料有意思吗？”宁维一时觉得又气又好笑。
“所以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做人做事不要太张扬，让你被雪藏你就好好地藏一下。结果你可倒好，自己还搞了个LIVE HOUSE出来，人家黑粉大小姐见了：好家伙！说好的雪藏呢！所以这不立马就把手上的料爆出去给你个教训。”
“呵呵呵呵呵我还真没想到。”宁维无语。
“本来吧，你们就好好苟着，等这位黑粉大小姐哪天把你们忘了，不愿意再和你们玩了，你们就恢复正常活动了。现在可倒好，大小姐下令：把你们逐出郊区别墅，停掉一切唱跳培训课程。你说说，你这是何苦招惹她。”苏珊妮声情并茂，语气像是在劝恨铁不成钢的闺蜜。
“反正我就是来传话的，一天时间搬出郊区那套别墅，以后舞蹈啊唱歌课什么的也没有了，保安啊、司机和住家阿姨更是想都别想了，都没了。我马上要去开会，不多说了，你们保重！”苏珊妮挂断了电话，都没给宁维说话的机会。
宁维这边刚挂断苏珊妮的电话，梁阿姨就一脸抱歉地朝她走了过来。
“小维啊，我……”
“梁阿姨您不要这样，我都知道了。谢谢您这段日子照顾我们，大家都很喜欢您。”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阿姨觉得你人好，能力也强，几个小男孩也都前途大好，阿姨我永远是你们的粉丝。”
“嗯，谢谢阿姨！”
宁维此刻倒是很想见见那位黑粉大小姐，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恨这个团。
当下情况虽然糟糕且看起来有些狼狈，宁维也不清楚未来会不会更惨，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得嘞，那就搬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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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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