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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你很失望？”王舒悠笑问。
郑熏摇头，“不，你让我惊喜。”王舒悠本人不仅比她想象的年轻，还比她想象的漂亮，这个时候美女作家和少女作家的炒作时常诉诸报端，但是说真正的美人儿并不多见，可是王舒悠不仅是少女，而且是不用处理照片就很有灵气很有气质的美少女，“你现在上几年级？”以她的稿子的数目和稿费的数目，郑熏一直以为王舒悠是职业作家，窝在家什么也不干的，现在看来起码她还得上学。
“刚考完中考。”王舒悠摊手。
郑熏的眼睛立刻亮了，“你的新书我建议换一种宣传手法，我们应该以天才少女的名义推出，应该给你多安排一点宣传活动，或者抽个时间办签售会？还应该给你拍几张照片放到书里，不然太浪费了。”郑熏惋惜，怎么早没想到让她寄张本人照片呢？
王舒悠果断摇头，这样太危险了，万一成名的话有人翻出她一年级时候的文章就死定了，小学一年级学生在牛杂志上发表文章？那就不是天才，是外星人了。“我爸妈不会同意的。”
郑熏还是不死心，继续劝说。
王舒悠耐心辩驳了一会儿提出了新的话题，“事实上我们这次见面除了我个人之外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
“是什么？”郑熏问。
接下来的时间王舒悠阐述了出版代理这个概念，她做网站的代理出版商，帮那些未来会成名但是现在仍然籍籍无名的大神们联系出版，要是成功的话就抽取百分之十的代理费，跟出版社抽成。
郑熏的眼睛亮得惊人，她立刻注意到了这个主意的光辉之处，如果是她联系的，那么意味着她现在的位置很可能还有上升的余地，“这件事我不能决定，但是我可以先跟我老板联系。你有时间吗？能不能先在这儿住一天？”
“可以。”王舒悠回答得很快，“你住哪个宾馆？”
“就定在我隔壁吧，顺便跟我一起去开会的地方串串门，你可是大红人。”郑熏笑着说。
王舒悠跟家里报备过后接受了这个对她很有好处的建议。
正好，这个年会性质的集合只剩下一天结束，把该说的都说了郑熏主动提出，“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跟我回去一趟，老板想亲自跟你探讨。”明显老板也看中了这个点子，就目前为止她看到的王舒悠带来的打印出来的稿子质量就很不错，尤其是听到流量跟注册作者的数量之后她就更有信心了，不过没关系，以自己跟王舒悠的关系，只要促成了肯定是她负责联系，所以郑熏现在兴致很高。
接下来郑熏见识到了一个初三少女可以拥有的自由程度，只是打了个电话，她就可以自己忙自己的事情了。看着正在超市买牙刷牙膏之类的准备物品的王舒悠，郑熏忍不住问，“你经常出远门？”
王舒悠摇头，“事实上这是第一次我将离开Z省。”她笑着补充，“但是我经常上网。”
郑熏点点头，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个独立自主聪明的少女，比如说现在，她毫无障碍地爬上火车狭窄的中铺，把值钱的东西收好迅速安稳地睡着了。对比在她对面辗转反侧的自己，她似乎更像是一个成年人，而且最让郑熏感到吃惊的是，王舒悠的父母非常非常信任她，她借了自己的手机给家里打过电话就可以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据她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她不记得自己像王舒悠那么大的时候有这么自由，她整个人呈现出长期生活在幸福生活中的蓬勃生机，但是问题是这样长大的姑娘不是应该自理能力很差才对吗？郑熏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大概是因为天才的缘故。
终于上京了，看着路上拥挤的车流，王舒悠露出灿烂的笑容，但是也仅此而已，她的眼神里并没有太多好奇和兴奋，至于害怕那完全是一点影子也没有，郑熏觉得她对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接下来郑熏有幸看到自己一贯沉稳的老板在知道她身边站着的少女就是王舒悠本人的时候露出了比她还夸张的惊讶神情，看来自己也不是唯一被她吓到的那个，郑熏露出满意的笑容。
出乎王舒悠意料的是，眼前很有几分小气质的老板大人是一站和X站的注册用户，这让她省了推销优秀稿源的功夫，她猜测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对方同意见自己的原因。她才不信光是电话里说的那些东西能让对方动心呢，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大出版社根本就不缺稿源，像郑熏手上就堆积了一大堆没有来得及审的稿子。而且现在图书市场的竞争还没有像几年后那么激烈，有不少作者的销量是很不错的，比如她自己就靠稿费成功地养活着超过一套房子，也足够养活她自己。所以在来的火车上她还在思考原因，她担心的是老板是看在她个人和郑熏的面子上同意和她见一面，那样的话她这次只怕要无功而返，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对方有所了解，于是有信心。果然大神们就是大神们，跟自己这种冒牌写手不一样，王舒悠心里松了口气。
商讨细节的时间花得很长，而且老板大人能够抽出的时间很有限，不过难得来趟京城，王舒悠也不打算让时间闲着，她联系了几个就在这座城市的大神，在成功地把他们每个人都吓了一大跳之后取得了比预想更好的成果。他们的态度好得出奇，一部分原因大概是爱幼，不过王舒悠很清楚剩下的大部分原因——时间。没成名和已经成名的区别的巨大的，比如说现在，王舒悠忙着在堆成一大叠的书上签名，好不容易签完了一大堆，她甩甩手刚深呼吸了一次，郑熏又笑眯眯地抱着一大堆书过来了，她的嘴角立刻无奈地垂下。
这时候从妈妈那里借来的手机突然响起，王舒悠立马扔了笔飞速接起电话，奇怪，是家里打来的，这几天每天晚上临睡前都会给家里打电话汇报情况的，有什么事情需要突然打电话？不过听了那头母亲开头的那个喂字王舒悠就放下心来，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简单的喂字竟然可以表达出那么多的欢喜，“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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