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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败走,公孙夺幽
自曹操出任冀州刺史后,治理有方,兵强马壮,原韩馥帐下谋士——沮授、李历等依约前来,于麾下效命。
操甚喜,辟沮授为从事,余者各有差遣。
一日,满宠、吕虔相约过府,面见曹操,共荐一士,乃陈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
操按剑跽坐,问其才学几何。
满宠答曰:“此人干练务实,胸负韬略,曾任县吏,薄有声望,后往荆州避乱,投靠刘表,敢于直谏,不徇私情,曾提出‘屯田养兵’之策。
及后,他见表昏聩无能、政令不明,不堪辅佐,遂去之。今闻公求贤,特来投奔。”
听罢,曹操召毛阶奏对,后者应答如流,即辟为治中从事,后升作幕府功曹。
至此,曹营人才济济,文有荀彧、程昱、沮授等谋臣,武有赵云、典韦、于禁等猛将,翼卫左右,共图进取……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四月,袁术据南阳,收宛黑山军余部和南匈奴于扶罗以为己助,野心膨胀,进军陈留,欲攻兖州。
彼时,荆州刺史刘表征伐江东,将灭孙氏,恐术增援,特出奇兵断其粮道。
坐镇兖州的曹操见良机已到,命曹仁为帅、沮授为军师,率精兵三万,突袭南阳。
术军仓促应战,后勤难济,一溃千里,曹师乘胜追击,在襄邑、宁陵连败之。
袁术恼羞成怒,大骂曹贼不义,带领残兵败将,连夜撤至九江淮水一带。
由此,操得南阳,解除了兖州西南面的威胁,稳固了后方。
而另一边,大败的袁术失掉根据地后,被迫集散兵进攻寿春,鏖战两日,攻破城池,杀死扬州刺史陈温,屠其族。
之后,袁术自封刺史,兼领徐州牧,据淮南。不久,朝廷拜术为左将军、假节,封阳翟侯,实际承认了其扬州刺史之位。
然而,术徒有其名,却不得其实。
眼下,扬州南部大半为刘表所占,北部仍有不少郡县心向旧主陈温,便是投靠了袁术的孙策部亦蠢蠢欲动,时有自立之意。
由此可见,袁术之势不及其兄绍,远逊于刘表,更比不上坐拥二州的曹操。
而放眼整个华夏大地,南方金戈不歇,北境亦是烽烟频起——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六月,徐州下邳人阙宣起事,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
州牧陶谦听闻此事,大怒,率军进剿,月余,击杀阙宣,平息叛乱。
入秋,朝廷试儒生,参加者甚少,仅四十余人,考为上第者赐郎中官,次者赐太子舍人,下第进罢免。
九月中旬,征粮毕,曹操与荀彧、程昱等商议,趁徐州匪乱稍歇、守备松懈之际,亲率大军,自兖州出,攻伐陶谦,向东南扩展势力。
操欲以夏侯惇为先锋,未料,曹洛持剑而出,慷慨请战,愿以数千玄甲军打头阵。
曹操思虑再三,允之,又命于禁、乐进各带军士万余,护卫两翼,以免曹洛孤军深入,陷进险地。
下旬,曹师祭旗,浩荡出征,连下徐州十余城,士气正旺。
至彭城,曹洛见城池坚固、易守难攻,若强克之,损失颇大。
几番思量,她决定智取,遂将部队分作两批,令赵云、曹休各领一军,轮番上阵,昼夜佯攻,不必久战,只需令谦部人马应接不暇,疲于奔命即可。
五日后,守军见曹兵时攻时退,未有成效,似是完成任务般敷衍,便放松了警惕,加之数日得不到休息,不少军士竟放下刀剑,靠着城墙打盹。
曹洛见火候差不多了,即命众人合兵,饱餐一顿,暂歇片刻,等来夏侯渊的援军,于拂晓攻城,大胜,斩首万余级,缴获粮草、布匹无数。
曹操收到消息,甚喜,捋须笑曰:“三郎果真是吾家麒麟儿!”
经此一役,陶谦元气已伤,退守郯县,避战不敢出。
十月,操又进军取虑、睢陵、夏丘等县,因天气渐寒、军粮不继,不宜行军,遂班师回兖州了。
与此同时,幽州牧刘虞率所部兵十万人,攻打与其同处一地的公孙瓚。
虞与公孙瓚相恶已久,至于缘由,还得从董卓在世时说起。
昔年,卓秉权,四境不宁,幽州应接荒外,为大汉最北部,资费甚广,岁常割青、冀赋调二亿有余,以给足之。
(注:上段大意为董卓执政时,国家不安宁,因幽州地处最北端,要应付那些尚未开化的民族,所以耗费钱粮颇多,每年朝廷要调取青、冀二州的赋税两亿多,来给它供应补足。)
时处处断绝,委输不至,身为幽州主官的刘虞深谙治理不易,便务存宽政,劝督农植,开上谷胡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民悦年登,谷石三十。
一时间,百姓有果腹之食、立生之业,感念刘虞甚矣。
且虞贵为上公,天性节约,敝衣绳履,食无兼肉(注:饭食里没有两碗肉),远近为之称道。
时任奋武将军的公孙瓚奉命征讨乌桓,受虞节度。
然而,与为政宽仁、念利民物的刘虞相反,瓚奢靡骄矜,记过忘善,常常纵兵劫掠,戕害百姓。
于是,刘虞与瓚日久生隙。
及后,献帝制于权奸,夙夜忧惧,不堪幽禁,思归,欲东迁。
彼时,刘虞之子刘和为侍中,随侍献帝左右,颇得信任。
帝素知刘虞忠顺,乃汉之肱骨,常谓和曰:“目今,人怀异心,尔父不失忠节矣。”
刘和听后,再三拜谢,感念帝之厚遇。
不久,献帝找准时机,遣和潜(注:秘密)从武关出,告其父派兵来迎。
未料,刘和途经南阳,走露了风声,为袁术所知,后者向来狡诈,不择手段,即刻遣军士扣下他。
接着,袁术又派使臣告知刘虞,言自己亦要派兵西进,与刘和一同迎接天子。
刘虞得闻,未察觉袁术诡计,乃使数千骑就和奉迎陛下,而术竟将所来之人悉数押下,不发一兵。
那时,公孙瓚在刘虞麾下当差,知术诈,劝虞不要听信小人之言,虞不从。
瓚无奈,又惧术闻而怨之,而暗中与其交好,反过来谋夺刘虞的兵。
由此,虞、瓚仇怨益深。
及公孙伐袁绍,大败,心多愤懑,而犹攻之不已,刘虞患其默武,又虑其得志后不可辖制,固不许行,而稍节其禀假。
(注:上一断大意为公孙瓚被袁绍击败,心有不甘,仍不断地进攻绍。刘虞嫌公孙瓚穷兵黩武,又怕他成功后不服管束,于是勒令其不许出兵,并稍稍削弱了他的权限。)
瓚大怒,屡违节度,复侵百姓,还数次抢夺刘虞赐予胡夷的物品。
虞几度止之,不能禁,忍无可忍,乃遣驿使奉章,疾驰至京师,陈其暴掠之罪;瓚亦上表告发,言虞办事不利。
二奏交驰,互相非毁,朝廷也不知如何决断,只能夹在中间和稀泥。
此事最终不了了之,但两人的关系愈发糟糕。
在这之后,瓚乃筑京于蓟城以防备刘虞,虞数请瓚,辄称病不应。
虞见其油盐不进,又气又恼,于堂中按剑踱步,良久,欲密谋讨之,问计于魏攸。
攸听罢,不甚赞同:“今天下引领,以公为归,谋臣爪牙,不可无也。瓚性刚戾,不通圣人礼,然文武才力足恃,便有小恶,固宜容忍,不必多加计较。”
虞闻之有理,乃止。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公孙狭隘,藐视律法,行事变本加厉。
虞惧之,又逢攸卒,方寸大乱。
反复衡量后,他决定先发制人,遂于初平四年冬,挥师十万奔蓟城,袭瓚。
临行前,从事程绪苦劝道:“公孙虽恶,而罪名未正。明公不先告晓使得改行,而兵起萧墙,行大凶之事,非国之利也。
而今,胜败难保,不如驻兵,以武临之,瓚必悔祸谢罪,如此,可不战而胜之。”
刘虞不听,以扰乱军心为由,斩绪。
于是乎,幽州大战不可避免,二者因成见日深,终至刀兵相见。
及战,刘虞告诫士兵:不可多伤人,只杀公孙瓚。
恰时,瓚得了密报,知晓刘虞的进军计划,却忧虑事起仓促,部将皆在外,无人可用,自觉不敌,欲率数十亲卫乔装逃走,别图他法。
孰知,刘虞兵素不善战,又得“不许毁坏房屋、焚烧城池”的禁令,束手束脚,一时半会竟攻不下来蓟城。
公孙瓚见状,直呼“天助我也”,选猛士数百人,因风纵火,向前猛冲。刘军立时溃散,丢盔弃甲,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刘虞见大势已去,与其官属匆忙逃至居庸。
公孙瓚召集旧部,围而攻之,三日城破,生擒刘虞及其妻子。
不久,瓚以刘虞曾与袁绍图谋称帝为名,将其车裂于市。
因刘虞治理幽州数年,广施恩德,深得人心,死后,百姓自发祭奠,为之痛哭流涕者盈满于街。
自此,公孙瓚尽得幽州之地,割据称雄。
腊月,长安动荡,李傕、郭汜日渐疏远。
月底,司空赵温以灾异免官,顷之,复为司徒,录尚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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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写完一年的事,我果然是想让曹洛快点长大。
只有长大,才能这样那样。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袁术败走,公孙夺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