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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
头晕,电视重播着春节联欢晚会,梁信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三点了”司徒就睡在旁边沙发上,桌上放了好些空酒瓶,他扶起脚边的空瓶子,拍了拍司徒,却没有反应,又拍了一下脸,触手好烫,竟然发烧了。
他看看墙上的时钟都三点,这个点去医院估计又得闹腾到天明,他
抱起司徒岛,步履坚定地放到二楼的房间,凭借记忆中处理发烧的办法,先量了量体温,三十八度二,还好不是很高,记得以前发烧爷爷都会给他刮痧虽然疼点,效果却很好,他东西不多,刮痧用的犀牛角成了爷爷的遗物,他一直带着,随即找了出来,将司徒岛翻过身,脱去外衣,头枕在自己腿上
“忍着点”
怀里的人紧贴着梁信的胸口,裸露着光滑白皙的脊背,骨干调理分明,身材比他壮实,他握着刮痧板,一下一下使力,背上出现条条红印,那人皱着眉头低语
“好疼”却没有睁开眼,真是烧糊涂了
“乖,刮完就不疼了”
他记得以前爷爷就是这样摸着他的头,慈祥地哄着他。
现在竟然是他哄着这个二世祖,手继续着直到红印子变的更深更红,才将他放在床上,准备起身弄水冷敷却被人拉着
“不要走,不要抛弃我,不要结婚。那些女人都不好,不好,哥”他看着眉头皱紧的司徒岛,摸着他的额头“我不走”然后放下他的手
你的梦里是否只有哥哥抛弃你的悲伤?
司徒岛你要健康快乐的活着,因为我的心它在乎你。
从未有人问过我,关心我,我是随意被人抛弃的人,所以不能对你言语我的父母,不需要人可怜是我仅剩的自尊心,你强迫式的闯入我的世界,打乱我的生活,让我感受到一丝丝温暖,我不懂喜欢,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可我知道你和别人的不同,我想要守着你,哪怕看着你也好,不要让我离开你好吗?
梁信扭干冰毛巾敷在梁信额头上,试着他的体温,又打开了床边的加湿器,等到司徒岛彻底降温都五点半了,醉梦里的司徒岛翻了一个身像个孩子蹬走了被子,他拉过被子,准备给他盖好,脖子却被人搂住,往下一拉,两个人靠的很近,不知是司徒岛酒喝多了还是烧糊涂了,梁信看着他微醺泛红的脸很是妖娆,司徒岛往下一使力,猛地睁开眼睛,双手环抱着梁信的脖子抬头亲了上去,一个吻实实在在落在梁信的唇边,
梁信有些懵,呆住地看着司徒岛,他却又闭着眼,睫毛纤长,棕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柔和很多,眼前人只是用嘴贴着,未做别的,仅仅是如此,梁信心里已翻江倒海
梁信慌乱之下推开那人的胳膊,躲门而出……
司徒岛竟然亲了他,他竟然被一个男的亲了,那种触电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翻来覆去睡不着,梁信觉得自己糟糕透了,认识司徒岛,被他缠着不放,又和他一起同居,听他说司徒晖的事情,慢慢地不再抗拒以朋友的身份陪伴这个同样没有父母的人,心却不断地往他那里去,不断在沦陷,想对他好,因为不知道如何安慰他而懊恼,看到他悲伤而心情不好,梁信觉得自己心里一直封存某处慢慢被揭开,很痒,很麻,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该去问谁?最后抱怨自己真不该去照顾他,直接送他去医院,就这样他失眠了,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听到人按门铃,他边下楼边穿一件毛线外衫
“来了来了”门外站着一身红色斗篷,白色贝雷帽,黑色及膝靴子,手里还提着东西
“你?”两个人同时问出这句话。
“你怎么会在这?”白灿华有些吃惊,大年第一天本应该是她和司徒岛一起去两家问候,她一直打电话发短信都没人应答,只好杀到司徒岛家里,却没想到看见的人竟然是梁信。
梁信也没有想到大年初一看到的人竟然是司徒岛的未婚妻
“暂时借住在这里,你找司徒岛,他”话还未完就听到白灿华犀利的语气
“梁信,我以为上次我给你的教训够了,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白灿华说话并不好听只是没有上次的暴怒,更像是一把柔软的剑
“我们谈谈吧,白灿华”
梁信是个极度敏感的人,做事从来都是细心谨慎,生怕出意外,他也承担不起生活的意外,所以司徒给他的岂止是意外,是一场人生仅有一次的海啸。
白灿华不请自坐,梁信倒了一杯咖啡给她
“司徒岛感冒了”白灿华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现在烧退了,好多了”
梁信自己喝了一口热水,咬着嘴唇,说道“我从来不曾觊觎过你什么东西,也没想和你争过什么,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读完大学,拿到毕业证,正如你口中所说的像我这样的人,毕业了找个正经工作才是正事”
梁信说话的时候特别的认真,一字一顿说的缓慢而稳重,眼神盯着白灿华高傲的神情,不的不让人信服
“没发生过吗?那视频呢,他曾拉,拉着你的手···”
白灿华话音刚落,梁信放下杯子紧紧抓着白灿华的手,女孩显然没料想到,对上他俊朗的外貌,清朗的眼神,竟失神了
“你···干什么?”
“那日就如现在我抓着你的手一样,是个误会,此刻我们若是被人误会是情侣是不是也很难受,推己及人,我也不想解释此事,就算我对司徒岛存了什么心,他毕竟是你的未婚夫,为什么你不想多了解他一点,多安慰他一点,昨晚他很难过,司徒晖好像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比起司徒岛的事情,司徒晖三个字更加吸引白灿华关注
“什么?晖哥哥要结婚了?不可能”
白灿华干净利落的否定
“你很惊讶?”
白灿华心慌乱一片,拿起旁边的手袋“这不关你的事”站起身来“他什么时候病的?”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像询问不相关的人
“昨晚,有些发烧,药我放在抽屉了,粥熬好了在厨房,他醒了吃了饭再吃药”他眼光飘向厨房,白灿华环起身,环顾着整座别墅,随手揭开锅“看着不错”
别墅装的风格简洁干净却很有高品质的生活风格,就连门把手上的LOGO都是精挑细选的品牌,司徒晖的眼光还是这般挑剔。
梁信想走却看着白灿华又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没想到你转身就住进这西区别墅了,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用的?”
“住人的,房子还能有其他······”话未完,就听到白灿华扑哧一笑
“这可是晖哥哥留给司徒岛结婚用的”这个梁信还确实不知道,当初也是司徒岛硬逼着他来住,说是自己的住多久都没关系,现在他能理解白灿华为什么不高兴话里藏刀了,是在这等他呢?
“你说我误会,之前算我误会,但你做的这些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和司徒的关系绝不简单,梁信,你最好不要让我抓住”白灿华的说话方式让他想起了张素梅,步步紧逼让人透不过气
“关系,既然你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他”
梁信的手机响了几下他不得已起身闪到一边接了起来是雷鸣嘱咐自己记得回来,是爷爷的忌日,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重新坐下
“我有事出去一趟,回来之前你可以慢慢研究我和他的关系”白灿华生生被将了一军,有气也撒不出来,梁信笃定她高傲地不会自取其辱地问司徒岛
虽然雷鸣嘱咐到师母说什么都不要带,可还是该给师傅和师娘买点礼物,毕竟大过年不能空手回去走亲访友,披了件外套,路过司徒岛门口,还是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对上白灿华的眼睛,他礼貌地点点头
他系上鞋带,掏出皮手套,那还是司徒岛那日抱自己塞进他大衣口袋的,等他走后,自己看到手机短信才看到原来是新年礼物,那时心里温暖非凡。
关上门,背过身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再待下去他会窒息,想到白灿华的吃憋的表情他有些乐了,随即又陷入沉思,外面雪很厚,记得那天刚下雪,他和司徒端着咖啡,看着满天雪花,他曾说“等雪下充实了,就在门口堆个梁信,以后你再过肩摔我,我就揍他”他一步一步踩在厚实的雪里,发出卡持卡次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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