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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可疑的孩子
这一次,少昊君带着我直接穿过王府的墙壁,来到内院下人的房间中。
在一间简单的下人房中,住着一个面貌还算清秀的女子,女子一双眼睛生的特是激灵。
“啊,”看着凭空出现在房间中的我和少昊君,女子忽然惊吓的张大嘴巴。
“王爷??末儿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那个女子似乎认识我和少昊君。
“说吧,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告诉我原因。”少昊君声音平静道。
可是他的声音越是平静,越加会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灵魂打颤。
我见那女子跪在地上,身体抖的厉害,心中不忍,遂开口劝道:“帝君,这个女子究竟有什么过错,值得您如此恼怒,不如先让她起来吧。小姑娘,你怎么会认识我,我可是瞧着你面生的紧。”
那个女子跪在地上,惊恐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垂了泪,道:“小女子茗儿,原本是幽都国中一名受人歧视的半妖,一日偶然间,幸得一蒙面高人点化,成了人形。那个高人指引小女子,去东夷国沈王府,用心伺候一个名唤末儿的女子。那个女子因为爱而不得,整日心中苦闷,所以对待下人言语刻薄。我是一只妖,初入人界,如何受得一个凡间女子的怠慢,遂悄悄离开了沈王府。”
“哦,世间竟然有如此稀奇的事情,那个和我长相一般,名字一般的女子,竟然还爱上了一个男子,为了他人愁肠寡断,真真是惹人笑话。难道人间和我们妖界是一对镜子,一面看的真?一面看的清?”为了打破房间中的沉寂,我嬉笑道。
听见我的话,茗儿忽然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你,你竟然不是她,不是她。她从来不会笑的如你这般随意。”
少昊君似乎不理会我们之间的对话,依旧沉声道:“把你知道的事情说清楚,还有你为什么会在玄王府中,那个孩子那?她究竟在哪里?”
茗儿垂下了眼帘,哀泣道:“我自东夷国沈王府离去,在人间换了许多份活计,感觉生活很是辛劳,便想着回妖界谋生。那日天色已晚,我走在半路上,听到附近山洞中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声。我到了山洞中,发现有个孩子光着身子躺在雪地中,奄奄一息的,甚是可怜。我便将那个孩子包裹住,带着她回了妖界。因为走的匆忙,我亦未曾注意到,山洞中是否还有其他人,亦不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但是到了幽都国,孩子哭泣着要吃奶水,我才着了慌,抱着孩子在朱仪大街上行走打听。后来听说,玄王府中的媚儿夫人生产在即,府中招募了几位奶娘,我便悄悄抱着孩子来到了玄王府做下人,希望给孩子讨口奶吃。在我入府的第二日,一个雷雨夜里,媚儿夫人临产在即,我们一众下人在院中忙活着,待到我忙完回到房间后,却发现我从人界带回的那个孩子不见了。”
茗儿跪在地上,爬行了几步,哀求道:“茗儿不识上神,希望上神不要怪罪茗儿私自离开王府,茗儿祈求上神帮茗儿找回那个孩子。茗儿一定会竭尽全力的照看她。”
“哦,少昊君,原来她是你在凡间历劫时的仆人,好一段主仆情深的戏码,很感动 。”我笑道。
“起来吧,你已经把她照顾的很好了。待我寻到那个孩子后,你便跟在她的身边,贴身照看她,之前的事情,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少昊君亦叹了口气,声音平缓道。
听见少昊君对于先前的事情,不再追究,茗儿随破涕为笑,谢了恩。
少昊君带着我来到隔壁的一间房子中,房子布置的小巧温馨,中央放置着一张婴儿摇床。
“咦?原来茗儿隔壁的房间,便是玄王府小公主的住处,怎么会这么巧,有小公主在隔壁陪伴,茗儿心中的思念,定会清减了不少。”我随意调侃道。
我心中欢喜,急急走近婴儿床,轻轻摇晃那熟睡的幼儿。
忽见身边的少昊催动仙法神术,探查小孩子的元神。我清楚的看见孩子的身上,盘浮着一条头上长角的小黑蛇。我瘫坐在了地上,冰凉的地板清楚的告诉我,这个孩子的魂魄元神竟然是一条小蛇。
“这可如何是好?媚儿,媚儿,竟然与玄蛇族私通。”我喃喃低语道。
少昊君斜睨了我一眼,随将我带出玄王府,安置在一家客栈中。
“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且安心在客栈呆着,不要外出走动。”少昊君吩咐道。
那一夜,玄王府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坊间忽然谣传,玄王的媚儿夫人失宠了,而他们的女儿却得到高人青睐,随着高人去了化外修炼。
只是他们不知,因着这件事情,媚儿终于死死的恨上了我。
那夜,玄王府书房中,少昊君开门见山的与玄王说明了来意。沉浸在喜得爱女心情中的玄王,面上呈现出一片灰白。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的媚儿夫人为他生的这个孩子,竟然不是他们的孩子。在妖神二界,拥有看透孩子元神功力的仙人,只有天裔神龙一族。而他眼前的人正是天族的大皇子,而玄王府中的那个孩子,却真真切切是神龙族的后裔。
玄王惊怒之下欲将媚儿夫人打杀,却被少昊君阻拦了下来。“我不欲将此事闹大,你们夫妇依旧还是孩子名义上的父母,只是我要将这个孩子带走。”
玄王只得熄了杀人泄愤的心,好端端的一桩满月宴,在开宴的前一日,孩子却被人抱走了。
我在客栈中昏沉入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然身处苍梧山听风院中。
我心中郁闷,好端端的去玄王府送满月礼,竟然弄出这种事情来。前一秒,我还在为媚儿的孩子,眉眼长得有几分与我神似而高兴,却不曾想到,竟是媚儿与别人,私生的孩子,害我废了一番心思,只是这满月礼终究没有送出去。
如果,我早些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世,我或许不会邀请少昊君做客幽都国,更不会打他佩在身上的玉玦的主意。
蹊跷事情,必定结着蹊跷果。我只是不知道,媚儿今后要如何面对玄王,如何面对玄丘的二老。
如今想来,藤草攀缘着乔木,开出的富贵花,果然经不得风雨,媚儿失宠或许只是迟早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日,我们依旧重复着往日的功课。我最喜欢的还是听一脸古板,如老古董般性格执拗,且有几分顽固不化的洪渊师尊讲道。
他的言语表达能力甚好,听他讲道,我常常能够从中,听出几分不同寻常的韵味来,比如神仙也讲求‘出世,出身’,再比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与人情世故论’。
我时常幻想着,如果自己未来没有去天界为官,如果有一日我能够,接替了洪渊师尊的职位,在苍梧山开坛布道,也是一件风光无限的事情。
而我身边的八卦娱乐传媒使者,丽姬,却没有兴趣听讲真正的道义。如果换做是评论某某师兄的仪表,评论某某师弟的相貌,她则比较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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