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百战不殆

　　攻战计 06 怎么当的男朋友？？

　　什刹海四合院。
　　霍膺开门，站在台阶上，一脸阴郁地接过手机。
　　“替我谢谢你家主子。”
　　“好的，霍少，”陆唯朝着霍膺微微点头，“那我先告辞了。”
　　“进来陪我喝两杯。”霍膺双手抱胸，靠门栏上，盛气凌人。
　　陆唯低着头依旧恭敬道，“少爷还在家。”
　　霍膺冷嘲，“陆森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还需要你时刻在身边看着？”
　　“对不起，霍少。”陆唯口气坚决。
　　霍膺走去陆唯面前，借着台阶的高低差俯视，用手机抬起陆唯的脸。
　　“长得是不错，他晚上是都要你陪床的吗？”
　　陆唯退一步，霍膺又走上前搭在陆唯胳膊上捏了捏。
　　“啧，身材也有料！要不，你开个价？”
　　“晚安，霍少。”
　　陆唯面色如常，挣开霍膺的手，上车离开。
　　霍膺看着远去的黑色揽胜，喃喃自语。
　　你就是喜欢这种听话又忠心的吧？
　　自己的座驾都给他。

　　陆唯回去停好车，想着还是去和陆森报备一声，在书房找到正在看文件的那人。
　　“少爷，我回来了。”
　　“恩。”
　　陆森头也没抬，跟着文字的思路仔细琢磨着。
　　签上名字放一旁，瞅见陆唯还站那儿，于是问道：“有事？”
　　“…没有…就是…”陆唯吞吞吐吐在斟酌。
　　“结巴什么，霍膺带话了？”陆森又摊开一个文件夹。
　　“…霍二少他…他说…”陆唯纠结着怎样公式化地形容他与霍膺刚才的对话。
　　陆森抬头看着他，“照实说。”
　　“他说谢谢你，之后叫我去他家坐坐陪他喝酒，说您不需要我一直陪着，还询问您是否晚上都要我陪床，让我开个价。”陆唯一如既往地汇报着工作。
　　陆森黑着脸，低头继续看文件。
　　“下次碰见他再说这些混账话，你不用客气。”
　　“少爷，您拿下赌牌的那件事…”
　　陆森唰的一下子眼神如刀扫过来，陆唯立刻住了嘴。
　　“怎么？你还乐意被他欺负了？那也不成，你是我的人。”
　　他是在打我的脸。
　　特么的今天第二次了！
　　“霍少也算是洪门的恩人，而且我觉得他今天是心情不大好…”
　　陆森挥手制止，“打住，仙鹤报恩自己想办法报去，别杵我跟前游说。”

　　陆唯走后，陆森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继续批文件。
　　“啪”地一下把文件夹拍到了桌上泄愤。
　　霍膺，你是要怎样？
　　好好做个爱吧，你不乐意。
　　一脸嫌恶喊打喊杀的。
　　来几声那是情趣，过了就当真是你厌恶了。
　　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现在你又不爽了……

　　这头霍膺也郁闷，习惯性地买醉泄心火，酒瓶子空了一地。
　　他今天赶着处理完事情回来帝都陪宋曼颐吃饭，就没来得及吃午餐，晚餐也全喝酒了。空腹加烈酒，一晚上喝了吐，吐了又喝，折腾到天蒙蒙亮了，躺沙发上安心地晕了过去。
　　宋曼颐从早上就座机手机夺命连环call，想问霍膺是吃午餐还是晚餐，什么时候来接她，她好提前化妆选衣服。
　　结果打了一两小时的电话都没人接。
　　作为母亲，反射性对孩子的担忧浮上心头。她正打算自己过去什刹海，霍庭又碰巧带着儿子回来请她帮着看一天，宋曼颐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孙子，只得让霍庭抽时间替她过去看看。
　　霍庭听完宋曼颐的描述，觉得是有必要去打一头，就答应下来。
　　但他又急着赶回总参开会，也不知道多久能开完，就自然而然地抓壮丁，想到住在什刹海对岸的陆森了，打电话问道：“起了吗？哪儿呢？不忙吧？”
　　陆森在院子里浇着他的牡丹花花圃，想着明年春夏的盛景，喜形于色。
　　“家里蹲呐霍大少，都这个点儿了我这种劳模当然在忙，有事儿？”
　　“有重要任务交给你。”
　　“什么任务，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哈，其实杀人放火才是本门，只要你开口！”
　　“兄弟，谢了！也不是什么生灵涂炭的大事，就想你走一趟湖对岸霍膺那儿看看他还活着么，活着就叫他给家里打个电话，宋姨可担心了。刚刚带儿子去北苑，我老婆出差，家里没人照顾他，宋姨守着就让我过去瞧瞧三儿，可正巧我这儿赶着回总参开会，咱领海上又不太平了…喂，你倒是吭一声呀？”
　　陆森特别想回一句：你家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哦，我马上叫陆唯过去看看。”正好这小子赤忱一颗心，念念不忘想着要报恩。
　　霍庭不乐意了，教训道：“多大点事儿啊又叫陆唯去跑腿，人一身好本事尽给你和沈怀锦俩当小二哥使了…您屈个尊亲自过去瞅一眼怎么了？几分钟的事儿，那可是我亲弟弟，我的就是你的。对了，他还是你学弟呢！”
　　“成，您就是我亲哥！弟弟麻溜地给首长您当小二哥跑腿去！”
　　陆森一身麻布休闲装，叉着双人字拖朝车库走去。
　　这陆唯行情不错呀，个个当个宝。
　　归根结底，自各儿眼光就是好！
　　“大门密码415236，谢了啊，改天我请客。”
　　“和我说这些。你忙你的，一会儿见着就让他给北苑打电话。”
　　挂了电话，就近随手抓把钥匙上车，开了车库门，往湖对岸驶去。
　　停了车，陆森过去按密码锁开门，他一边念叨着一边按4-1-5-2-3-6#
　　突然打个激灵颤了一下…又多想了…
　　陆森进去大门环视一眼这闻名全国的新式四合院，虽然比不上他的北海老宅，也倒是别具一格了。
　　靠近客厅，还没开门就能嗅着带着腐臭的丝丝酒气。
　　这一开门没把陆森给熏晕过去。
　　再仔细一瞅那满地狼藉，无数个空酒瓶，到处洒出来湿湿嗒嗒黏黏糊糊的半干状酒水，还有一滩滩的呕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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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想双眼一闭冲出去。

　　“霍膺，醒醒，霍膺！”
　　陆森绕到沙发后方可以下脚的地方伸手摇晃霍膺，看那人眉头紧锁，日本艺伎一样似的白面毫无血色，比昨天自己捅他的时候还糟糕。
　　陆森俯下.身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霍膺，霍膺！”
　　脸颊温度不低，探上额头，发现对方的体度比自己火烧的掌心还烫，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了。
　　勾身抱起霍膺，怀里的人比想象中的轻不少。
　　霍膺身上那套昨天的衬衫西裤飘来一阵阵恶臭，陆森最快速度抱人去里间卧室换衣服，对着衣帽间一阵乱翻。
　　背着换了休闲装的霍膺出门上车，陆森打电话给霍庭，但对方手机提示不在服务区。
　　他就先开去最近的北海医院，挂了专家急诊，给人吊上退热剂点滴。
　　霍膺昏迷，急症医生只有逮着陆森问情况。
　　陆森也不清楚，就大概描述了下是喝酒过量，吐了。
　　中年医生问道：“病人有呕血吗？就是他的呕吐物里带血了吗？”
　　陆森努力回忆那一滩滩他一进门就极力忽视的稠状物。
　　“好像有…吧…？”
　　医生瞪他一眼，又问道：“病人有胃病史吗？”
　　陆森书房就有霍膺的详细资料，上面从没提到过，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我的确不清楚，要不你问他本人吧。”
　　陆森大力摇了摇轮椅上挺尸的霍二少。
　　“霍膺，霍膺，霍膺！”
　　医生制住陆森，气愤地指责：
　　“你是没触觉还是瞎的呐？”
　　“他都烧到近四十度了才想着送过来，真该庆幸没烧成脑膜炎！”
　　“这也就算了，问你个病史一问三不知，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
　　陆森反驳道：“我不是他…”
　　算了，不能怼医生，治病要紧。
　　医生轻蔑地哼了声，说道：“不是他什么？不是他男人是炮.友？”
　　陆森极力压制拿枪崩了面前这人的念头，默念：我要淡定。
　　人家地盘上还得仰仗人救命。
　　陆森脸僵着笑笑，“医生，那请问现在怎么办？”
　　要不是霍膺烧得厉害，这家医院又碰巧离得最近，他早叫香山那边的医生上门了。
　　医生以为陆森这是默认自己不负责任了，顺口问道：
　　“你们最近有性生活吗？”
　　“有事后清理吗？”
　　“有使用安全套吗？”
　　陆森脸更僵了，犹犹豫豫半天吐出个字。
　　“有。”
　　医生“啪”地一下把写病历的笔拍桌上。
　　“说清楚！有什么有？是都有还是个别有？！你别在这儿浪费大家的时间，你男人等着治，门口堆着的病人都等着医，时间就是生命，你这样就是在杀人！”
　　陆爷两辈子头一次被人呛成这般窝囊。
　　关键是他还没底气呛回去。
　　忍辱负重地说道：“医生，您别激动，看病要紧，咱先医了人再说杀人…”
　　医生又提起笔，“说！最近一次性生活是多久？有事后清理吗？有使用安全套吗？给我一个一个挨着答！”
　　“…最近一次是…额…昨天…”黑手党都没这医生难应付，几乎一直在打脸。
　　“…清理…呃…”霍膺私生活这么丰富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善后吧？
　　“…可能没有…”今早上他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有清理吗？
　　“…当时情况没有安全套…”陆森差点儿咬着舌头。
　　“你居然不戴套？还不给他清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啊？知不知道世界上染上艾.滋的同儿有多少啊？百分之七十！十个当中就有七个！你想害死他么？！”医生含血愤天地指着霍膺骂陆森。
　　“注意你的措辞，医生，我忍你很久了。”
　　陆森冷脸警告道。
　　他陆森什么时候受过这怂包气？
　　“什么叫我害他，边上晕过去的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男人，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个，有艾.滋也是他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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