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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晚饭后以着散步的速度走着，可是也根本不需要用太多时间就能到公寓楼下。栖有些舍不得，她和十束交往之后的第一次约会竟然就这么结束了……虽然说他们今天从见面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有十个小时了，走了不少地方说了不少话也……咳，更多了点亲密接触，可是一想到就要这么说再见、然后再分别一个星期才有机会再见面就觉得在一块的时间还是太少了！
也不知道十束心里究竟明不明白她的小女朋友脸上的纠结，只是他出口的话却是与此无关，轻轻探过身，他这样询问着陪他走了一天的女孩子：“累了吗？”在栖转向他但尚未来得及开口的那一刻，他又说，“我背你吧？”
在他两句话之间以及之后都根本没找到机会开口的栖眼看着他在她面前蹲了下去，盯着他不算特别宽厚但对她来说吸引力十足的后背犹豫了两秒，还是没办法让自己抵挡住诱惑，轻轻趴伏在了十束背上——希望他不会觉得她太重_(:з」∠)_。因为栖在背后伸手搂着十束的脖子，所以两个人的脸贴得特别近，以至于十束微侧过脸对她说话的时候，她觉得他们几乎连呼吸都缠在一起了……
“栖。”除了轻轻叫她的名字，他什么都没说。
“恩。”栖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应声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一整天都是他说得更多些，现在的状况下她尤其不介意他再继续说下去，要不然，她越来越急的心跳声就完全掩饰不住了——不对，他们现在这么近，他大概根本已经感觉到了吧？
“不需要这么紧张哦~”又过了好一会儿，十束才又开口，第一句话简直让栖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下一句话却又温柔得难以想象，“也不需要不安哦~”
栖乖乖趴伏在他背上、半张脸埋在贴近他脖子的位置，十束能感觉到女孩子的脸颊温温热热地贴着他、心跳声擂鼓般地在与他毫无距离的地方响着——这个女孩子怎么看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存在，像他听说过的任何一个普通女孩子一样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会不知所措却又一往无前地为了这份暗恋努力、会紧张会害羞会固执己见、偶尔坚强勇敢偶尔又傻气懵懂……可因为浅川栖对于十束多多良来说是特殊的，所以她全部的普通都变得特殊起来。
十束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些微情绪就能够影响到他，但事实总是胜过未知或想象，从开始特别注意到栖，他就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感知到栖的情绪，这和平时调解吠舞罗里的大男孩们的情绪不同，那是独独因为一个特定的女孩子而存在的细微敏锐，是因为喜欢才会尤为在意。
“我们可以发简讯，可以打电话，甚至上论坛联系，你从学校回来我可以去接你，休息日我们可以约会，你累了我可以陪你休息背你回家，栖，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们并没有分开。”简单的词语汇聚成了潺潺暖意，轻缓又毫无阻滞地传递给了身后那个每分每秒都变得更为重要的女孩子，“所以，你不需要不安，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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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走了一天真的挺累，可是到星期一的早上，栖回到学校的时候精力简直不能更充沛。十束一大清早就搞了次突然袭击说要和她一起吃早饭，然后送的上的电车，而且出门前又给她梳了次头(*/ω＼*)！所以栖那几乎飞上天的好心情完全可以想见。
一进教室Neko就扑了过来：“栖，小白说你和吠舞罗的十束先生交往了？”Neko抱着她蹭，“真棒哦，栖~”
栖抬眼看到菊理笑眯眯地跟在Neko后头，见她看过来，就比了个口型：“恭喜哟~”
“威兹曼先生还真会替我到处宣传……”虽然知道十束说的话基本不会有错，但被证实自己成为了八卦中心果然还是有点小郁结的。
“感谢你们的支持，但是要上课了，我们能下课再说吗？”和朋友分享恋情什么的，她实在没经验，还是给她点时间缓缓才是要紧。
女孩子投入到恋爱这种话题中的感觉总是很奇妙，从好奇问询然后歪楼到各自的理想型。关于栖的恋情，其实她身边关系最为亲近的两个朋友也只是好奇了那么一天而已，之后几天再谈起时却更多只是关于恋爱这个大话题的讨论，不再只是栖一个人的恋爱故事了。三个人说着那些话时，Neko懵懵懂懂，菊理却好像有那么一会的走神，但很快就继续做起了指导，栖只能感慨菊理不愧是她们的小老师，果然各方面的理论知识都非常丰富！
于是那天在回宿舍的路上回复十束的简讯时，栖想起白天菊理的理论知识，不由想笑。菊理说，不论男女，很多人在热恋中总会夸下海口许下听起来很了不得的承诺，可当两个人的感情慢慢沉淀或者热情消退时，实践不了的承诺、被违背了的承诺都会成为恋人口角中一而再再而三用来攻击对方的理由。想想学校里偶尔见过的恋人吵架，栖深以为然。最后菊理总结说，承诺不能轻易说出来，哪怕不是恋爱这种事情，承诺考试时候学习成绩突然飙升也是很需要三思而后行的——简直学习楷模有没有，什么都能延伸到学习上去！
不过那会是学习空档菊理小老师给她们做的思想教育，栖觉得字字珠玑，其他什么都没想。放到眼下暂且放开了学习的事情再来回忆就觉得，幸好她和十束两个只是那样自然而然地相处着，没有互相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承诺来。至于那天晚上十束说的话，栖从来没把它看成是承诺，那不能被定义为承诺，只是现实，是他们如今恋爱相处的现实，他看穿了她的不安，所以用事实将她的不安赶走。在栖想来，承诺这种东西与其说是对彼此的誓言，不如说是给彼此戴上了枷锁，如果彼此信任彼此坚定，承诺与否都不是问题，所以他们之间不需要什么承诺，她相信的是他、是自己，只要他们一起开心不成为彼此的负担，那样或许只是信口开河的一句妄言她才不需要。
女孩子带着笑意继续编辑因为想事情而被她忽视了片刻的简讯，在回答了他对今天琐事的询问后添了一句：我今天很想你哦^O^
十束那边的回复有点不要脸，满满调侃：难道昨天前天之前都没有想吗^ ^？
女孩子制止不了笑容弧度越来越大，飞快地回应：一直都想，但是今天特别想www
Homra酒吧里，原本坐在十束旁边的八田微不可察地和那个笑容越发灿烂的人保持了距离，不由心生感慨：恋爱真是太可怕了，连十束哥都变得这么可怕了！！
终于互道晚安之后，栖关机睡觉，一夜好梦。
但是日子不是永远都顺风顺水的，个人的恋情再甜蜜，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尊重她的好心情。栖再度被人拦在路上，却第一次是被一个女生拦下的。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栖和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看起来对方是二年级的学生，同行的另一名女生小声说着什么，看动作是打算劝她不要惹麻烦快点走的，可那名拦下栖的女生显然不想听从。
“浅川学姐，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哥哥？”女生的话里义愤填膺，对栖说话时的神情却带着几分复杂。
栖仔仔细细打量了她：“我不认识你，所以应该也不认识你哥哥，所以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措辞努力礼貌，却显得僵硬，栖并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情，十束说过，她接触的人太少了，这话真的一点都没错，突然面对眼前这状况，除了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不变之外，笨拙的女孩子心里十足十的忐忑不安。
平淡的话语在当下的情境里很容易被视作冷漠，拦路的女孩子对自己和她口中的哥哥遭受这种“不公待遇”颇为激动，上前两步用力抓住了栖的手：“哥哥喜欢你，你都向你告白了，你竟然说不认识他？！”
那一瞬间，栖的脸色有些不好，不是因为手上吃痛，而是因为她的不解与疑惑在那个女孩子与她接触的同时由她那不曾消失的能力解答——不属于浅川栖的记忆灌进了脑海，那是失去的悲伤，栖能懂得、却不可能完全懂得的沉重情绪。梳理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让她整个人的反应都迟钝了一会，那个女孩子还抓着她追问，直到栖回神对上她的眼睛，那个女孩子的动作却突然僵硬，话语哽在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浮现在眼中的水气。
栖拉开了她的手，很轻地问她：“我真的不认识你们，或许见过，但绝对算不上认识。所以我不明白，看着我的时候，你……不对，更该说是你们吧？你们，到底是在看谁？”
气势汹汹来质问让哥哥伤心的人的女孩子突然之间再没了责问什么的力气，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令人毫无防备——但这个人也只是她的同行者而已，栖的反应却是有些意料之中。她没有劝慰，因为她不擅长做这种事，她只是看着女孩子的同行者手忙脚乱地安慰朋友。女孩子的哭泣暂告一段落后，再抬头看向栖时，脸上有些尴尬，结结巴巴地说出了道歉的语句：“对不起，浅川学姐。”
“……你介意，和我说说吗？”斟酌了几秒，栖却只是说出了这样干巴巴的话语，那一刻她非常迫切地希望十束要带她去体验生活的计划能早点实施就好了，面对他人，她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委婉如何让人不觉得冒犯，真的是手足无措！
幸好，直来直去的女孩子并不知道栖的无措，也没有计较她突兀的话语，她低头想了想，就让自己的朋友先离开了。她的朋友有些放心不下，不安地来回看了两个刚刚还让她担心会起冲突的人，最后颇为郑重地向栖鞠了个躬，无声地代替朋友的鲁莽向她道歉，也是请她不要为自己的朋友先开始的冒犯为难她。栖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应允。
“浅川学姐，我真的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女孩子看着栖的神情变化太快，从开始的隐隐敌意与复杂，到之后的尴尬，再到现在没有掩饰那份复杂，竟开始带着些许怀念。
栖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明白，她现在想倾诉的对象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浅川栖这个人，而是她想透过浅川栖看到的某个人，不只是她，连她说的那个来向栖表白过的、栖刚才根本想不起来直到刚才在那些记忆里看到的那位哥哥，也同样如此。他们只是移情作用而已，而她也只是能力再次得到了运用而已，但她想开始尝试。这个尚未从悲伤走出来的女孩的突然出现给了她们两个人机会，让女孩子走出悲伤的机会，和让栖第一次尝试成为生者的希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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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妹纸的爱情观简单粗暴→我就要这个男人，只要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我们彼此对这件事深信不疑就好，承诺誓言什么的废话我才不管！
栖的第一次尝试是个直来直去爽快性子的女孩子，其他人感觉她HOLD不住噗噗→v→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pter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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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