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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绝望
毛玩意儿？
头发？
朽木白哉那厮的头发？
不对嗷……
难不成是那厮的胡子……？！
脑袋中冒出来的朽木白哉一脸络腮胡冲着她妩媚一笑的逝夏桑瞬间感觉几万头草泥马呼啸着从她的小娇躯上碾了过去，被雷劈了一样的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又察觉到那玩意儿是温热的吓得直接从手上扔了出去。
你要相信发起疯来神力无比加上起床气十足的逝夏桑此时的杀伤力绝对不亚于瓦史托德……
所以说逝夏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一个黑色的物体张牙舞爪的从她的视线中灰了过去……就在她正聚精会神的琢磨这到底是甚么玩意儿的时候这团炸了毛的不明物体才好不容易的收住了四肢，以四只脚并拢的诡异姿势——安全着陆！
全身炸了毛的不明物体像一只刺猬一样悲愤的转身——
逝夏桑盯着它，一脸的纠结。
……为嘛我会有一种深情款款虐恋情深的错觉？！
不明物体四脚并拢的站姿并不稳固，又像跳芭蕾一样的东倒西歪的倒腾了几下总算是四点着地了，这个时候原本十分拉风的冲天毛好歹顺了下去，逝夏桑这才发现——呃，以正常人的视角来看，这是一只猫。
嗯，一只丑猫。
没想到顺嘴溜了出来。
逝夏桑没发现猫猫同志的爪子这时候猛烈的抽搐了几下好似在一直告诉自己“克制克制这个死女人这副死样子是正常正常啊正常啊混蛋你才丑你全家都丑啊混蛋！”才面前克制住伸出爪子给逝夏桑的脸上来上三道血痕妆的冲动。
抽搐了N下的猫猫同志总算了没有造成血案，看了逝夏桑一眼，发现她仍旧无知无觉的样子，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动动爪子决定原路返回。
“夜一！”
已经转身的四枫院夜一同志猛地回头盯了逝夏桑一眼，满是诧异。
在现实的她对尸魂界这些年的动态并非一无所知，经常以这种很难发觉的猫的形态潜入尸魂界探听消息，对于逝夏桑失去记忆的这件事情，她还是知道的，而之前逝夏桑也完全没有认出她的表现。
她之前探听到逝夏桑昏迷而朽木白哉这几天事务繁忙无暇归家才趁机溜到朽木家来，只是想想看看逝夏桑就走，没想到她突然醒过来，还灰常灰常威猛雄壮的把她给甩了出去……
其实逝夏一时嘴快之后也怔住了。
不止怎么的，看到这只猫，总觉得很熟悉无比的熟悉和当时前任的记忆刚刚苏醒的时候看到朽木白哉的时候那种熟悉感一样浓重，甚至脱口而出的喊出了一个名字，而看到这只猫转身的诧异眼神，似乎……这个名字是……对的？！
而……夜一……不就是出现在前任手札中的一个重要人物么？
夜一又看了一眼仍是有些懵懂神色的逝夏桑，又叹了口气，还是开了口说道：“夏夏，我还以为你这个朽木夫人做的时间长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前任的只言片语中，逝夏桑还是能看出来，对于四枫院夜一这个人，她是十分信赖亲近的，而夜一毕竟是前任的四枫院家的家主、二番队队长，虽然正式场合对于当年的事情颇有些讳莫如深，但逝夏桑对于叛变事件还是知道一些的。
手札中也有关于四枫院夜一叛逃之后的记载，是想念而非痛心疾首神马的，至少对于前任，四枫院夜一，是不存在威胁的。
警报解除！
感觉到安全的逝夏桑眨巴着眼睛看着猫形态的夜一女王。
在她伸出爪子的那一瞬间，英明神武的瞬神夜一肿么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俩回？
“啊……”
逝夏桑撅了撅嘴，不甘心的伸伸爪子，才一脸弃妇表情的收了回去。
“夏夏……你记起来了？”
“呃？”逝夏桑没反应归来，好一会儿才挥挥手，“没有啦没有啦。”
看到一只猫皱着眉头的逝夏桑嘿嘿笑了几声，引来夜一桑更加深邃的目光她才举起手来说道：“真的没有啦，我只是……觉得对……嗯……对夜一很熟悉啦。”
夜一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逝夏桑刚从昏迷中醒来，加上这些天屡次昏迷长时间处于昏睡状态而且封印不稳的状态下，她的脸色极为的苍白，仿佛脸上的肌肤只是一层纸，血管都那么清晰，仿佛一戳就会碎掉，不要说和夜一记忆里那个永远活力十足的逝夏相比，就算是多年以前在流魂街见到的被朽木白哉抱在怀里的那个逝夏都更像个玻璃娃娃。
她是探视过露琪亚之后才昏迷的消息夜一也是知道的，看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夜一桑才继续说道：“……我们是来救露琪亚的，你不必担心。”
“嗯？来干什么？”逝夏桑反应过来才睁大眼睛看着她，“……你会救露琪亚？”
夜一桑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事情简略的告诉了逝夏桑。
逝夏桑难得的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又极为难得的接了一句正常的话：“我可以做什么？”
夜一本想告诉逝夏桑要注意蓝染，只是想到逝夏桑现在这副模样，能不能自保还是一回事儿，就算是知道了也无法做什么，搞不好还会害了她，踟蹰着说道：“夏夏，你不必担心，我们会救露琪亚，一护那个孩子……还是很有潜力的，现在瀞灵廷里很危险，你也知道你身体不好，这段时日……最好呆在朽木家不要出去。”
蓝染对于逝夏有些什么企图，夜一也并不清楚，与其让逝夏桑活靶子一样的到处乱跑，不如让她乖乖的呆在朽木家，身为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的大宅，抵御系数远高于其他地方，对于目前手无缚鸡之力的逝夏桑实在是再适合不过的事情了。
“好。”
逝夏桑非常利落的答应了下来，下意识的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不会骗她。逝夏桑又追加着说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可以来找我，嗯。”
夜一桑也点点头，金色的眼眸带着笑意的看了一眼逝夏，“夏夏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嗯？朽木夫人，哈哈。”
逝夏桑哼唧了两声，十分谦逊的说道：“不好，不好。”
“哎？不好怎么连儿子都这么大啦？”
“……胡扯！”说完之后的逝夏桑总算是觉得对于这种事实说胡扯俩字实在是太无力了，“我哪知道怎么会搞出来个儿子嗷嗷！”
……更无力了亲。
夜一桑兴致更浓的说道：“白哉小弟对你不错嘛。”
“哪里有？”逝夏桑两只手叉在一起，“这个家伙……面冷心冷的混蛋！”
夜一看她真的有点愤怒的样子，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想想这两个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夫妻俩，还是说道：“夏夏，白哉他……总是背负了很多，我曾经和他是一样的人，只是当年的事情，让我把这些都抛掉了，而他还一直背在肩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不想做，而是不能做。你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不管怎么样，白哉对你，总是真心的。”
逝夏桑本想辩驳，只是不知怎么的，好像生病的她竟然有些多愁善感，脑海里倏忽闪过这么多年和朽木白哉相处的场景。
不知怎么的，的确都是些朽木白哉对她好的场景。
朽木白哉看起来是个很冷的人，似乎对于与他无关的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冷峻模样，只是对逝夏桑，逝夏一时间竟想不起来朽木白哉对她生气的场景。
尸魂界漫长的时间，长达五十年的陪伴，似乎消磨掉了曾经那么鲜明的排斥。饶是逝夏桑一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这样长的半个百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已经悄无声息的渗入了她的生命。
逝夏桑难得的沉默不语。
只是她的傲娇是不可能一下子乾坤大挪移滴，以死犟为使命的她决定果断转移话题，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夜一，“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呀？”
夜一桑倒是清楚她的脾气，也没多说其他，干脆就讲了讲以前的事情。
逝夏桑静静的听了听，干脆把以前自己从手札中看到的疑惑也抛了出来，两个人聊得很是哈皮。逝夏桑感觉精神头很足，好像把昏迷的那种疲倦感抛到了九霄云外，手札重要人物——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都比以前清楚多啦。
“……浦原喜助呀，明白啦，天然呆萌神哎哎哎我以前一直好奇是神马物种的嘛哈哈，哎哎，还有，还有……”逝夏桑捏捏下巴准备发掘其他问题，脑子灵光一闪想起唯一一个没有问到的重要人物，“……长谷川轻泽！”
不过想到好似长谷川轻泽是出现在后期的人物，而夜一同志，在中期就消失啦，似乎应该不认识的嗷嗷，逝夏桑抓抓头发，觉得自己想的很是有道理，没成想她望过去看到夜一同志的表情却有些不寻常。
没等她开口，夜一就说道：“夏夏，你还记得他多少？”
逝夏桑很诚实的回答：“没多少呀，都是以前的手札里看到一些，朽木白哉那个家伙说了一些，还有……市丸银！对市丸银那个家伙总是说上几句……”
夜一松了一口气，“不记得也好。”
“哎哎哎？为什么？”我是好奇宝宝一只，OH YEER。
“……总之，他是个危险的人，夏夏，忘了他。”四枫院夜一遗传自初代四枫院家主的金色瞳眸熠熠生辉，“虽然当年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和……的联系，我和喜助曾猜过……
“当年远征中置你于死地，就是他。”
逝夏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本就明亮的大眼睛长久的恍然。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长谷川轻泽于前任，就像绯真之于朽木白哉，留下的全是美好。
那个好似没有尽头的梦悸，怨不得如此的空虚惶然。那漫天的血红，凌乱飞舞的长发，汩汩的从胸腔中流出的鲜血，那抹最初看到的生无所恋的微笑。
那不仅仅是悲伤，而是彻骨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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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