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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珺目光一直停留在游戏上,祁晟洗好澡,想着自己应该要离贺珺近一点,免得他想要信息素又憋着不开口。
靠在沙发上,释放信息素安抚贺珺,人却昏沉地睡了过去,没倒时差,今天又忙了一整天,很困。
贺珺将灯调到最暗,扯过薄毯盖在祁晟身上,坐在地上继续游戏,Enigma的信息素伴在身侧,整整一下午的空落感被填满。
只是偶尔脸上有些烫,祁晟的手无意识垂在自己肩膀旁,贺珺低头,在他手背贴一会儿,很凉,很舒服。
睡着的祁晟褪去了锐利,睡衣领子松散,露出大片肌肤,白皙,坚实,呼吸微沉,胸膛起伏……
贺珺想,祁晟是个严肃的人,寡言少语,强大睿智,很少露出柔软的一面,这样古板无趣的人,为什么会比游戏更吸引人呢?
耳麦里,丧尸的声音嘶哑难听,提醒他该开枪了,可贺珺就是在祁晟的脸上移不开视线,他看起来,很累。
“啊!”角色又被挠死了,贺珺将后脑勺靠在沙发上,抬起手腕与祁晟十指相扣,两人信息素缠在一起,相互安抚。
夜色渐深,贺珺没什么困意,看着光屏,侧颜认真又帅气,其实丝毫没把注意力放在操作,总不能让祁晟一整晚都睡在沙发上,要不给他抱回房间里?
嘶……公主抱还是肩膀扛?
想想有些小激动,关掉游戏,贺珺刚搭上祁晟的肩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单膝压在身下。
同样的身位让贺珺瞬间想起了那满是屈辱的屁G针,反手扣住祁晟的手腕一拧,挣脱钳制,缠身上去。
祁晟完全是出于本能在闪躲,陪着贺珺比划了两下,光脑就响了起来,见贺珺还不依不饶,直接反钳着他的手腕单手把人抱起来,“不闹了。”
接通电话,贺珺没敢挣扎,“喂?”
“司长,赫德斯心梗死了。”
“……”祁晟没说话,是心梗还是被人害了,他还能不明白。
“还有 ,贺秉健绝食一整天了,说要见贺珺……”
贺珺反应平平,祁晟没表态,“知道了。”
刚挂了电话,贺珺就开始挣扎,祁晟扣住他的腰把人往下放了放,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轻抚,“又怎么了?”
蛄蛹半天,依旧被祁晟稳稳抱在怀里,贺珺累了,吐了口气,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抱你睡觉你还打我,忘恩负义。”
“倒打一耙。”
“……”啊对对对,你是领导,说什么都对。
“放我下来,睡觉去。”
“嗯。”
看着贺珺仓皇逃走的背影,后知后觉,作为主人,他被‘小狗’赶去了客房,倒反天罡……
回到房间的贺珺揉了揉发烫泛红的脸颊,强迫自己冷静,告诫自己,Omega对标记他的对象依赖是正常现象,不必羞耻。
最近事多,实在不是确定关系的好时机,想起祁晟眉眼遮不住的疲乏,贺珺想了想,决定为他缓解下压力……
翻来覆去,贺珺睡着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早上正睡得迷迷糊糊,额头一凉,浑身像被包裹在舒适的初秋一样。
祁晟捏了下贺珺温热的手,看他不耐烦的撇着嘴缩进被子里,强硬地将人挖出来,给了信息素才去上班。
赫德斯在警署死了,还没开始审讯,内部就开始相互猜忌。
加图,祁晟决定亲自审。
外面武警持枪守着,见到祁晟,加图才终于确认,那天贺珺身上的根本不是香水,而是这个Enigma的信息素,即使双手被铐在桌面上,态度依旧嚣张,金发散着,挑眉,“贺珺是你的Omega?”
庄航拉椅子的手一顿,直到祁晟抬手示意审讯开始才回神。
坐下询问,“你们交易的圣水是自己留用,还是送往其它地方?”
“圣水是什么?”加图装傻。
“好,那换个问题,你与贺家交易的药品有强致幻的效果,本次交易额度高达20亿,你拿这些药做什么?”
“不知道,这件事是我父亲搞的。”
“可我们在你办公室找到了备用药盒,只剩2支,其他3支用在什么地方了?”
“哦?我怎么说每次喝完老感觉忘了什么,我以为那是镇痛药,我经常头疼。”
……
浪费了整整2个小时,加图总在东拉西扯,没有实质性的话,审到最后,相顾无言。
可祁晟没说走,直到临近11点,才示意审讯结束。
正准备离开,加图嘴贱地开口,“贺珺的滋味不错,很结实,或许你不知道,在床上他S得很。”
话落,祁晟停下脚步,庄航厉声呵斥,“你说什么!”唐海瞥了眼庄航,将录像仪器关了,一把拉走庄航,“先走。”
唐海特意关了门,刚走了没两步,审讯室传来惨叫,凄厉程度堪比午夜恐怖影院。
今天感觉还不错,贺珺对着镜子认真将Omega阻隔贴贴严实,出门。
得知贺珺要见贺秉健,祁晟没拦着,但终归不放心,让唐海去带他进。
在等唐海的时候,贺珺有些无聊,看着广场上那张巨大的海报,是熟人,楚……楚什么来着代言的珠宝。
无名指上的戒指很好看,莫名的,贺珺进去了,柜台里Omega微笑着迎上来,“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几乎是一秒,贺珺就锁定了一款简洁大方的婚戒,“您眼光真好,这款对戒名叫守护,钻虽然都不到一克拉,但净度很高,很适合您,您的Omega 一定很喜欢另一枚,爱,是彼此守护,不分性别。”
心脏被触动,贺珺爽快付钱,“我要这个。”
“好的。”
……
5天,贺秉健一直靠营养液维持生命特征,瘦了很多,见到贺珺,眼底迸发出惊喜,“你来了?”
“该坦白坦白,见我干什么?拉业绩?”
“……”事到如今,贺秉健也没脾气了,何况他有事相求,“你我毕竟父子一场,我……有些东西还是要交给你的。”
贺珺打开录像仪,示意唐海记录,“先交代,有事后面说。”
“你不答应,我什么都不会说。”
嗤笑一声,贺珺语调清晰,“你才醒了一天,早上就有人在通风口下毒,中午还有伪装医生行刺的,谁派来灭口的,你比我清楚。”
“说实话,你招还是不招,结果都不会变,还是争取减刑吧。”
“……”贺秉健瞪圆了眼睛,却没像往常一样怒骂,佝偻下身子,“你问吧,我什么都说。”
“‘圣水’配方是你自己研究的,还是其他人给你的?”
“是会长给的。”
“斩星会?”
“是。”
“他叫什么?”
“不知道,每次联系都是虚拟号,交易前他会给我打电话。”
“你在什么时候,由什么人引荐入会的?”
“575年,赫德斯,他说,只要我能合法购买清奈花,就可以进斩星会,挣大钱。”
“所以你诬蔑刘进步猥亵贺瑄,是因为他手里的曲复西灵专利可以让你购买清奈花?”
“是。”
贺珺握紧拳头,想起李安那双空洞的眸子,气得眼眶泛红,讽刺道,“你倒是坦诚啊。”
“……”他眼里的恨太刺眼,贺秉健移开视线。
“得到资质后,你们一共交易了多少?金额大概多少。”
“7次,大概3000多支,300亿左右。”
“……”
“27号鼎石药厂化工原料爆炸,其中有 2吨清奈花原液不知所踪,事故是你为了转移原料策划的吗?”
“不是,我不知情,鼎石是我的心血,我怎么可能为了20亿的货毁了它?”
……
该问的,已经问完了,让贺秉健签过字后,唐海往远站了点,将空间留给父子二人。
“说吧,什么事?”
贺秉健嘴唇翕动,“你最近还好吗?”
贺珺拉开椅子坐下,“挺好的,惩恶扬善。”
“……你爷爷的字画在我办公室里,没办法给你了。”
“哦。”
半晌,还没进入正题,贺珺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你张阿姨她跟了我快30年了,当初我阴差阳错和别人结了婚,让她担负小三骂名这么久,是我对她太过纵容,忽略了你的感受,如今我要入狱了,千错万错,我都认,你能不能……能不能时常去看看她,只要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一字一句,贺珺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拖出来凌迟,眼眶酸涩,好半晌才找回声音,“那我呢?”
贺秉健怔然,抬头,浑浊的眸底终于只有那道身影,高挑,破碎。
贺珺又问了一遍,“那我呢?”
“什么……”
“因为你生产的药,受害人死在我面前!”
“拼尽全力找到没用的线索!那天我差点死在庄园!”
“你有理解我的痛苦吗?”
“你有想过被你连累的我,该怎么在司法单位立足?”
“三番两次要害死我的张淑玉、总是诬蔑我欺负他的贺宁、将我卖给加图的贺瑄!还有!还有漠视我的你!凭什么,要我背负这么多……”
贺秉健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眶盈满了泪水终于在他面前落下,贺珺颤抖着手抹掉眼泪,“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别!别走!”贺秉健踉跄着摔下病床,可贺珺已经踏出病房离开,那样的决绝。
他真的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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