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顺便抱人

　　高亦行此时意识到那一排排的人是等他们尝味道，好更换下一轮，这么多人伺候，他想都不敢想。他不过多打量某人两眼，那人就站出来，他还愣，艾僮就出声了：“过来。”
　　那人将盘子高举过头顶，一步一步跪过来。艾僮不喜欢这种：“站着。”
　　那人道谢：“谢老板。”
　　高亦行内心十分煎熬，迟迟没动手。那人又跪下来，艾僮出声：“他第一次来没恶意，站着。”转头对高亦行道：“恩人，你会吓死她的，她以为是她惹你不满了。”
　　高亦行很不舒服：“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艾僮道：“我们不喜欢有人打扰，但你不是饿了嘛，我想你选你喜欢吃的。”
　　高亦行只想快点走：“这些都算钱吗？打包行吗？我不喜欢人多。”
　　艾僮手指一弹，人就走了，再一点，四周玻璃升起、落下，合在一起。
　　高亦行震惊：“好高级。”他确定一件事，一定要看账单：“给我账单。”
　　艾僮撒娇：“恩人，不贵。”
　　“给我。”
　　高亦行没有表情艾僮都会吓到。艾僮是犟脾气，他不给就不给。
　　二人又对峙上了。
　　高亦行不安的心更悬浮飘着，他害怕：“透露一点你报什么恩，可以吗？”我没底，告诉我一点吧。
　　艾僮摇头，撒娇撞入高亦行怀里：“恩人，恩人～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回去，你不是喜欢吃烤肠嘛，我带你去吃烤肠，好不好？恩人？”
　　高亦行没回话。艾僮大着胆子去亲他，高亦行没回应他就睁开眼，高亦行也正看着他，他也不亲了，但没离开高亦行嘴唇。
　　呼吸撞在一起，似乎有火星子，高亦行内心的气化作火星子吐出，渐渐眯上眼亲吻艾僮，吻得忘情躺沙发上。
　　高亦行不是傻子，这里的消费能让他倾家荡产都不够，他现在又是学生，以后出来也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能跟艾僮有交集只有“报恩”。没有所谓的报恩，他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他给不起艾僮想要的生活，不是，是艾僮的普通生活他都提供不了。
　　可、我、不想离开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告诉我吧。
　　我唯一的筹码是什么。
　　“……嗯、唔……”艾僮要憋死了才推开高亦行，高亦行趴在他耳边平息，喘很厉害，又隐约是哭声。他担心高亦行真哭了，猛的坐起来带动高亦行，没有哭，不禁松口气。一看沙发，又有泪珠，他错愕：“恩人……”
　　高亦行偏开头：“吻太过了，口水。”
　　艾僮偷笑：“吃点东西补回来吧。”
　　“嗯。”
　　高亦行需要去一趟厕所：“我先去上个厕所。”
　　“我陪你。”
　　“我不至于找不到厕所。”
　　高亦行独自一人来到厕所，先洗一个脸，他以为能憋住眼泪，怎么没憋住。
　　“还没成年就来聚会，不是好孩子噢。”
　　闻声回头，是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眼神具有穿透力，企图看穿他。他向来不理人，洗个脸就准备回去。
　　男人没追，只是说话：“一中的，有兴趣喝一杯嘛。”
　　他走更快了，中午才遇到一个想吊艾僮的人，晚上又遇到，这里很乱。他跟艾僮的人生根本不在一条轨道上，偏偏就相遇了。
　　回来连门都开不了，他就这样静静盯着门，把门摸完了也没摸到密码锁，还是门自己开了。
　　“恩人，你回来了。”
　　高亦行浅笑：“我刚回来。”
　　艾僮推着高亦行进门。房里风格转换，一望无际的草原，层层绿浪吹来辽阔的草原风，真的吹到了草原风。
　　艾僮熟练的端起酒杯抿一口，惬意自在：“恩人，你唱歌好听吗？”
　　高亦行道：“我喜欢听别人唱。”
　　艾僮淡淡点头，没一会儿就有人进来唱歌。高亦行情绪低，语气生硬：“跟许愿池一样。”
　　艾僮在听歌，没仔细听：“恩人，你刚才说什么？”
　　高亦行挤出一丝笑：“我们回去吧。”
　　“好。”
　　没结账就走了，关键还有一群人送他们走。高亦行忧道：“小僮，我们没买单。”
　　艾僮道：“这个你不用管，自动结账。”
　　高亦行想起艾僮之前刷卡了。
　　半路拐了弯去夜市。艾僮的消费水平是一个谜，上到天堂高消费，下到接地气吃路边摊。他来到烤肠摊位要了两根烤肠。
　　高亦行平时连烤肠都很少吃，十块钱一根，他要存钱。一市工资高，同时消费也高，能走路的情况他连公交车都不坐。
　　艾僮看高亦行情绪一直不高，很担心：“恩人，你身体不舒服吗？”
　　高亦行道：“刚才的宵夜我第一次吃，有点回不过来神。”
　　艾僮财大气粗：“我以后天天带你去。”
　　高亦行拒道：“我不喜欢那种氛围。”
　　艾僮看高亦行吃烤肠会自在一些：“那吃烤肠吧。”
　　高亦行应声：“嗯。”
　　回到家，艾僮就倒一杯牛奶给高亦行，再倒一杯给自己，顺手打开零食柜吃零食。
　　高亦行幽幽道：“原味肉干，你当时买了两包，我吃了两包，还剩三包。越吃越多。”
　　“……”艾僮：被发现了……
　　我哪记得我当时买了多少，就随便买补上。
　　高亦行缓缓开口道：“小僮，你是怕我饿着，还是输不起？”
　　艾僮不敢承认：“我……忘了分开，我想自己吃，买回来就放一起了。”
　　高亦行不拆穿他：“嗯。”
　　艾僮佩服高亦行记性不是一两天了：“恩人，你记得住这么多口味零食，不会是你记错了吧？然后错怪了我。”
　　高亦行不开玩笑道：“需要我把你当时购买小票内容一一写出来嘛。”
　　艾僮认怂：“不要。”
　　说完吊住高亦行。高亦行明白他意思，同意道：“明天也是运动会，准许你玩一个小时。”
　　艾僮高兴的在高亦行脸上亲一口：“恩人，你最好了！”
　　随即欢欢喜喜跑上楼了。
　　高亦行情不自禁摸上脸，心情一下子好了，也导致他做作业时非要上楼坐在艾僮旁边。
　　艾僮一打游戏就入神，和兄弟聊天都忘了高亦行在他旁边，什么都聊：“你说他偷窥你洗澡！还把你内裤拿走了……那你不就是光着出来，都有谁看到你光屁股？”
　　柴子瑱还一肚子火：“追人追成他这样容易惹来杀身之祸。我明天要打死他。”
　　任白桦大笑：“哈哈哈……没事，大男人怕什么光屁股。我屁股你也看过，都是男人，给他看一下就看一下嘛，又不会丢一块肉。”
　　艾僮笑弯眼：“大不了你也去看他屁股，这样就不亏了。”
　　柴子瑱要爆发了：“他巴不得我看他屁股，我还没说他就脱裤子！怎么会有他这种人！”
　　“哈哈哈……”
　　艾僮肚子都笑痛了，停不下来：“哈哈哈……笑死我了。”
　　任白桦也在笑：“我也是头一次听说男人对男人屁股感兴趣的。”
　　艾僮突然停下笑，很认真道：“我死定了。说到屁股，我想看我恩人屁股了，他不跟我洗澡，我有什么办法可以看他屁股？”
　　沉默一秒。
　　柴子瑱骂人：“你要死啊。跟变态一样。”
　　艾僮是真想了：“我想现在就看，你们觉得我趁我恩人睡觉去看他屁股可行吗？”
　　“……”高亦行写不进去作业了。
　　艾僮的话还在继续：“我脱他裤子还不吵醒他，有可能吗？”
　　柴子瑱无语道：“我想打死你。你恩人绝对会活埋你。”
　　任白桦没有语言形容艾僮了：“才多久没见你就成变态了。你不会也像柴哥追求者一样自己脱裤子吧。”
　　艾僮道：“比起脱自己裤子，我更想脱我恩人裤子。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恩人当着我面脱裤子？”
　　“去梦里。”
　　任白桦想不通：“男人屁股有什么好看的。”
　　艾僮坦诚道：“你们屁股我都看过，我都没兴趣。我恩人不一样……完了，我越想就越想现在看，我想现在下楼。”
　　柴子瑱喊住他：“变态！站住！”
　　“谁是变态？”柠檬一来就听到柴子瑱骂人。
　　艾僮语出惊人：“柠檬，我想脱我恩人裤子。”
　　柠檬险些让一口水呛死：“咳咳……你这么猛嘛。我不是记得你恩人才十六岁嘛！你禽兽啊。”
　　艾僮道：“我就看一下我恩人屁股，怎么就禽兽了……好吧，是有点禽兽。”
　　柠檬道：“你确定只看？没有下一步？”
　　艾僮咳一声：“还想摸一下。”
　　群里安静了。
　　“……”高亦行需要提醒艾僮他还在，于是拿走艾僮的杯子喝一口。吸引到艾僮目光，他便冲他笑一笑。
　　艾僮也笑一笑，反应过来险些摔下椅子：“啊！”
　　这一声太大吵到其他人耳朵，纷纷怪责他：“小僮，你鬼吼鬼叫什么！”
　　“耳膜要破了。”
　　艾僮退出语音跟游戏：“我先、下了。”他都不敢去看高亦行，高亦行把水杯递过来吓得他立起汗毛，弹跳开：“恩恩恩人……恩人。”
　　高亦行忍笑道：“你要看我屁股。”
　　艾僮吓一软打碎了杯子，他正好趴下去，血流出瞬间心疼得要死，急忙握上高亦行还插着碎片的手。他心疼死了：“恩人，我带你去医院。”
　　高亦行还有一只手搂住艾僮把人带起来，当然也有血，他担心衣服沾血洗不掉：“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血留久了我怕洗不掉。”
　　艾僮哪有心情管衣服，他要去医院：“去医院。”
　　高亦行若无其事的下楼去拿酒精，手心的碎片被他扯出来，小碎渣就用细针挑，最后喷酒精消毒就完成了。他看到艾僮打碎杯子肉吓一跳，手快过脑子挥开碎渣接住艾僮，口子深的一直冒血，他很习惯了。他风轻云淡道：“这样就可以了。”
　　艾僮哑了声音：“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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