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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凛微微握紧拳头,也转身离去,面对李成远开出的条件,她根本无法拒绝。
多少次她都觉得现在的邵亦行像变了一个人,她也很想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已至此,一定要等李成远说出真相之后再做决定。
向凛回到家,刻意不让自己去想那通电话。
凌晨,李成远发来一幅画,向凛早上起床后才看到,他让向凛模仿着这幅画重新创作一幅。
向凛仔细观察才发现那幅画竟然和自己的画法十分相似,只是技巧并不娴熟,看得出作画的人基本功并不是很好,这让她更加感到迷惑,难道这是李成远画的?
她打去电话,李成远很快接通了,向凛迫不及待问道:“这是你自己画的?”
李成远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是谁,片刻后声音沙哑道:“是啊,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想到这样画?我是说,每一个画家其实都有自己鲜明的风格,但你这幅明显是在模仿。”
李成远嗤笑一声:“你也说了,画家才有自己的风格,我又不是画家,只是多年前在一个朋友那里看到过原作,恰好我家老爷子当时也在场,他很喜欢原作的风格,我也觉得挺有意思,回去就随便仿了一下。”
“什么朋友?我想知道他是谁?”向凛焦急地问道,她此刻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L先生。’
李成远有些不耐烦了,他一直疲于应答,明显着是想等着说完电话后赶紧睡个回笼觉:“你问这么多干嘛,不是什么特别熟的朋友。”说着他就想挂断电话。
向凛赶紧阻止:“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李成远懒洋洋道:“知道了。”
挂完电话,向凛决心等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天,邵亦行在这期间没再联系过她,她也一直沉浸在画作里,想见到L先生的念头已经要大过期待邵亦行回来了。
这天深夜,她终于完成了李成远要的画作,开车回家。
回去路上她总想着要不要回到自己家里住,一来她更加自在,二来和邵亦行住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不忙的时候还好,忙的时候两人的作息完全是岔开的,一天都见不到一面,自己还总是因为他敏感多疑,胡思乱想。
向凛一边想着一边打开门,屋内的灯是亮的,很明显邵亦行回来了。
听到门口处传来声音,邵亦行也从书房走了出来,他亲昵地将向凛抱在怀里:“去哪儿了?我等了你一下午。”
向凛心中还是有些别扭,略微有点抗拒他的怀抱:“美术馆。”随后便朝着客厅走去。
邵亦行跟在她身后:“就算去美术馆也要注意时间,下次早点回来。”
向凛简短地应了一声,准备上楼。
邵亦行拉起她的手,笑道:“我给你买了礼物,去看看吧。”向凛被他带到床边,邵亦行拿出一个蓝色丝绒盒子,:“打开看看。”
向凛打开盒子,盒子里静静摆放着一对腕表,表盘的每个时间点都镶嵌着一颗钻石,底盘则是一片星空,闪烁着细腻的光芒,表带内侧还刻着她的名字。’
“喜欢吗?我帮你戴上。”邵亦行取出那只女士腕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准备佩戴。
向凛下意识地抽回了手,语气冷淡道:“不用了,就放那儿吧,我很喜欢,谢谢。”
邵亦行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了:“你不高兴?”
向凛起身:“没有,你刚回来就早点休息吧,一定很累了。”
邵亦行收敛起嘴角的笑意,他没再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向凛。
向凛没有理他,径直走向门口,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亦行,我还是搬回去吧,我好像更习惯一个人。”见邵亦行没有回答,她又补充道:“跟你说一声。”随后离开了房间。
邵亦行追了过去:“说清楚,为什么?”
向凛低头一边整理被子,一边说道:“我还是觉得一个人住着更舒服一点,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邵亦行一把拉住她:“跟我没关系你一回家就给我甩脸色?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向凛顿觉一股无名火,她甩开邵亦行的手:“我都说了跟你没关系,就算有,你又什么时候在乎过我?”
“我不在乎你会给你买礼物?不在乎你会带你回家?不在乎你会给你道歉?”
“如果你觉得这样就是在乎我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你就当是我的错吧。”
“向凛,你永远都是这样,你明明跟她长得一样,怎么你的性格就这么差。”邵亦行怒道。
向凛猛然看向邵亦行,声音颤抖道:“如果你觉得她好,那你就跟她过啊,憋了这么久总算憋不住了吧?我祝你们幸福!”她深吸一口气,快速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重重摔上,向凛回到家,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她将邵亦行送给自己的东西全部扔在地上,似乎又觉得还不解恨,又将那些东西全部扔进了小区垃圾桶,连同这几年间为他创作的所有画作也都一起扔了进去,最后在确定家里没有一丝邵亦行的痕迹之后,她才瘫坐在地上,放声哭了出来。
邵亦行说的话像一把尖刀一样狠狠插在她心上,她可以忍受邵亦行对她的记恨,也可以忍受他们之间无休止的争吵,但就是不能忍受有第三者的出现,一旦有第三者,那就代表着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
向凛麻木地坐在地上,就这样坐了一夜,等再起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僵硬,由于悲伤过度,眼前也一阵发黑,差点摔倒在地上。
下午的时候,李成远打来了电话,向凛匆忙洗了把脸就出去见他了。
两人约在一家西餐厅,餐厅内十分安静,回荡着悠扬地钢琴声,向凛的情绪得到了一丝舒缓,但脸上的疲惫还是暴露了她此刻心情低落的事实。
她将画放在桌上,开门见山道:“说吧,邵亦行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成远轻抿一口红酒,悠哉游哉道:“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与你无关。”向凛不想与他打趣。
李成远也不恼:“我不懂这些,你跟我来。”
向凛狐疑地看向他,李成远拿起画作朝二楼走去,前面有服务生带路,她搞不懂李成远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跟了过去。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向凛追问着,但李成远一直没回答她,走进一间豪华包间内才停下,包间内空间十分宽敞,正厅中站着十几个人,他们依次排在两边,人数尽头是一张山水屏风,空气中散发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
李成远站在屏风前恭敬喊道:“爷爷,人我带来了。”
屏风后传来一个老者浑厚的声音:“请进来吧。”
李成远点头称是,随后看向向凛,向凛一脸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李成远点了点头,示意她进去。
向凛一脸狐疑,但她已经习惯了被指挥,尤其是在这种压迫性极强的场合,下意识地就听从了别人的命令。
等到跟前时,她才发觉自己刚才所欠缺的考量,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屏风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背对她坐在画架前作画,老人的身体很瘦,但手却很稳,向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面前这人绝对是个大家,光凭他随意勾勒的那几笔,她就知道,自己离他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过了一会儿,老人放下画笔,对向凛道:“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向凛看到那副画还有一小部分没画完,又听到老人的要求,瞬间感到压力山大,剩下这一部分画的好就是神之一笔,画不好就是狗尾续貂,出尽洋相。
但能跟着这样的名家学习一通,倒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向凛顶着压力开始画剩下的。
老人在一边看着,包间内十分安静,尽管一楼是餐厅,但却没有一点声音传上来,向凛感到十分奇怪,明明是个西餐厅,却又在二楼有个古风古色的包间,里面的人还画着西方油画,处处充满了违和感,但又莫名地有个性。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鼾声,老头竟然睡着了,但她的画也画完了,向凛犹豫过后叫醒老头:“李爷爷,我已经画完了。”
叫了好几声老头才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向剩下的画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向凛如实答道:“我叫向凛。”
老人又道:“我叫李砚更,往后你就跟着我学吧,在国内你跟着我就够了,虽然我知道你在国外已经有了些名气,但这也要看你个人的追求,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机会可只有一次。”
向凛道:“我知道您是油画界的泰斗,能跟着您学自然是好的,但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肯带我?”
老人拄着拐杖起身,李成远很有眼力劲儿地扶起老爷子:“人情难还,有人求我,我自然是要答应的,年轻时受了人家的恩惠,都到这个年龄了也该还了,但你若真是朽木,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又是一个神秘人?向凛心中的疑问已经无可叠加,她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着这一切,赶忙问道:“李爷爷,您说的究竟是什么人,可否告诉我?”
但李老头只是摆了摆手,离开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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