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

　　这顿饭林明清吃的肚子涨，站起身想帮许清晟洗碗，随便多走动走动消食。
　　许清晟堵在厨房门口，不准她进，好说歹说才让林明清帮忙洗碗的想法。
　　没办法，林明清只好在客厅站着看电视。
　　洗完碗，林明清已经坐下，他叉腰，回想刚刚的林明清，嘴角弯起来。
　　他走过去，询问要不要出去转转。
　　林明清摸着滚滚圆的肚子，语调上扬起来，“要，走吧。”
　　还没出门，外面就下起倾盆大雨，让人猝不及防。二人默契转头看向对方，穿上拖鞋坐回客厅。
　　“吃水果吗？”
　　“嗯，谢谢。”
　　在厨房忙活一通，削好苹果放到盘子里，又洗了些蓝莓、阳光玫瑰放到另外的盘子里。
　　把厨房的灯关上，端着饭后水果到客厅，放到客桌上。
　　“快吃吧。”他抽出纸巾，把手上的水珠擦干净。
　　“谢谢。”她坐在沙发上，开头还不好意思，不怎么吃，许清晟一直在耳旁说着多吃点，林明清才放开吃。
　　吃着许清晟削好的饭后水果，盯着电视上的搞笑情节，止不住地笑出声，耳边是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
　　许清晟心血来潮，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拿着玻璃杯，倒了一杯。
　　坐到林明清旁边，摇晃着酒水，打一个响指让她看过来，问道：“林明清，你喝不喝？”
　　林明清反应过来，视线从电视上移到许清晟脸上，捋清楚话的意思，忙摇头，“不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在发生一次。
　　“对了，怎么不见许清川？”她从刚到他家，就没见到许清川，纳闷地发问。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指尖敲打杯子，喝下一口酒，“他说想去同学家住，我就让他去了。”
　　“哦，还想着他有什么不会的题目，来问问我。”她有些自问自答的样子，说话声音逐渐变小。
　　“林老师，谢谢你的关心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夜色逐渐变得漆黑，看不到尽头，只有黑，指针也在规定时间内转向九点。
　　林明清注意到挂钟上的时间，无措地搓了下手，“那个，时间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刚准备站起来，就被许清晟按下去，他直勾勾地盯着林明清，“现在这么晚了，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你在这里住一晚吧，有房间的。而且我的车被借走了，外面还下着雨。”
　　林明清望向他，许清晟的话完全让人信服，他眼神里透露出说不清楚的情绪。
　　被他怎么一盯，想着许清晟说的话，她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不经过大脑，直冲冲说出那句话。
　　“好。但我要跟玲悦说一下。”
　　“嗯。”
　　许清晟让林明清等自己一会，他走到客房，假模假样地铺床垫和床单。
　　假意忙活完一切，把林明清叫上来，告诉她今天睡这个房间。
　　装作一副很累的样子抹着额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好累。”
　　“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你告诉我，我自己来。”刚走进房间，就被许清晟拉住。
　　“等下。”他拉住林明清的手腕，可能是前面喝酒的原因，此刻有些微醺，话语都粘在一起，有些撒娇的意味：“我都这样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啊？”她茫然了片刻，想不通他的脑回路，明明是许清晟留自己过夜的，但想到生日那天晚上，她就答应下来，“好，不能太过分。”
　　“行。”许清晟听到答复，松开抓住他的手，回到房间。想到什么，又原路返回，“对了，新毛巾和新牙刷都在卫生间。”
　　林明清点点头，看到许清晟重新回到房间，她才放松下来。
　　去到卫生间，拆开牙刷，开始洗漱。
　　回到房间，许清晟给她发条信息，说明天早上如果她先起来，就直接做自己的早餐。
　　她回一句，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毫无睡意，站在窗前望向窗户上的水珠。
　　回忆起所发生的事情，梳理着，发现许清晟还像是故意的，却又想不通他为什么怎么做，猛然间有些后悔。
　　渐渐的，睡意来袭，她把灯关了，躺到床上，盖上被子，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一夜好梦。
　　黎明之际，雨又不受控制地落下，越下越大。雨滴阻挠了人们前行的方向，在他们的必经之路掉落下来。
　　林明清被这场大雨吵醒，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随后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
　　她这次做了一个不一样的梦。
　　梦里的她在和许清晟在一起后，出了一场车祸，导致在约定的时间，她来迟了。
　　许清晟很伤心，觉得她根本不在意自己，慢慢远离林明清，越走越远。
　　任凭林明清怎么叫喊都没用，直到他彻底消食在她眼前，她也忘记许清晟的存在。
　　林明清被梦吓醒，坐起来，喘着气，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缓了一会，打开手机瞥一眼时间，才睡将近半个小时，重新捂回被窝，毫无睡意，只好起床。
　　外面的雨连绵不断，夹杂着一丝说不明的情绪。
　　林明清去到厨房，从恒温水壶里倒上一杯水，小口小口喝起来。
　　时间还早，林明清想去晨跑，也跑不了，在下雨。
　　喝完最后一口水，把杯子洗干净，放回原位，准备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做早餐吃。
　　许清晟在早晨七点左右醒来，他掀开被子，想去看看林明清醒来没有。
　　她此时正坐在靠椅上吃着早餐，面前放着一个播放电视剧的手机。
　　他双手抵在檀香木质的围栏上，端详一会林明清，就去洗漱了。
　　林明清吃下最后一口面包，她的对面摆放着和自己一样的早餐。
　　“这是给我做的吗？”许清晟拉开她对面的凳子，望着林明清。
　　“嗯。你吃吧。”被许清晟注视着，感觉紧张，喝牛奶时，差点呛到。
　　许清晟眉头紧锁，走上前顺着她的背，语气不安，“慢点，没人跟你抢。”
　　林明清疏远，侧身扒开许清晟的手，“我没事了，你快去吃吧。”
　　站在原地无错，望向被推开的手，思考着，是不是用力过猛了？看来要慢慢来。
　　“好。”许清晟坐回去，吃着林明清给他做的早餐。
　　……
　　林明清在中午前回到西子湾。
　　杜玲悦在家觉得无聊，特意在林明清不在家时，跑到龙箢小区，把青青接回来陪着她。
　　门外按密码的声音响起，青青吐着舌头，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尾巴不停摇晃。
　　青青好早就感知到林明清要回来，早早地在趴在门口迎接。
　　在她按完密码前，杜玲悦先一步开门，退到青青后面，把青青叫过去。青青过去后，蹭了蹭她的裤脚，又回去继续趴着。
　　“青青，想我了？”林明清把门关上，换上拖鞋，抱起青青。
　　青青舔了下林明清的脸，“汪汪”几声，回应着她。
　　杜玲悦在后面跟着，撩了下头发，“哼”了一声，故作凶狠的样子瞟一眼青青。
　　青青没被她这幅样子吓到，而是从林明清怀里下来，跑到杜玲悦旁边转圈圈。
　　林明清被一人一狗给逗笑，懒散地伸个懒腰，哈欠随之而来，“你们先玩，我去补个觉。”
　　“在他家没睡好啥？”杜玲悦抱着青青，担忧地看向林明清。
　　“没有，做噩梦睡不着。”
　　“行，那你快去睡吧，吃午饭了，我叫你。”
　　“好。”
　　……
　　杜玲悦叫阿姨把饭菜搞好，去房间把还在熟睡的林明清叫醒。
　　坐在床边，揉着她的脸蛋，等着她起来。
　　“你叫阿姨来炒的菜？”林明清坐起来，拿起手机，看到有消息是关于学校的，她回复着工作上的信息。
　　“嗯哼。你收拾好，就下来吃，我饿了，先去吃了。”
　　“好。”
　　她没睡多久，在想梦见的事情。
　　这个梦很奇怪，跟以前梦的完全不一样，总感觉这个梦她经历过，在记忆里却什么都没有。
　　林明清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东西都摇出去。
　　她去卫生间洗把脸，下楼去餐厅吃饭。
　　杜玲悦吃的差不多了，正坐在沙发上玩着小游戏，青青窝在窝里睡觉。
　　她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吃，吃完，把碗筷收拾好洗干净。
　　到最后实在没事干，只得打开电视，看电视，从零食架上拿出一包，拆开吃起来。
　　杜玲悦放下平板，靠在林明清身上，伸手从零食袋拿了一片薯片，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青青，你现在对许清晟什么感觉呀？”
　　林明清不带一丝犹豫：“嗯？喜欢。”
　　她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就这么承认了？”
　　“嗯，我又不喜欢骗人，承认了。你不喜欢简宸睿？”林明清慢慢靠近她，想逗她玩玩。
　　杜玲悦被逼的往后退，最后直接躺在沙发上，“不喜欢。”
　　林明清步步紧逼，手撑在她头边上，“真的假的？嗯？”
　　“真的真的，快起来，你不看电视了。”她推脱着林明清，想让她起来。
　　林明清撑着沙发起来，拿起遥控调到自己没看到得地方，“行了，我不逗你了。”
　　她躺在沙发上，没起来，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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