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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
趁着下午的活动还没开始,陆时野跟夏枳屿拿着一盒手工糕点去了隔壁老奶奶的家。
“不是,万一她发现兜里的钱执意要还你怎么办?”陆时野走到院门口停下,有点纠结地问。
“她又没证据,我说不是我的不就行了?”夏枳屿偏头看向陆时野。
陆时野歪了歪头,“所以你到底塞了多少?”
夏枳屿闻言有点心虚地抠了抠脸,“两百。”
陆时野:“……”
陆时野:“她不还你我吃。”
“诶,别咒自己啊。”夏枳屿抬指戳向对方的脸蛋。
陆时野往后一仰,伸手轻轻拍开,“走了。”
夏枳屿看向对方那发红的耳尖,笑着追了上去。
“唉,那个昂,宁嘞个哉想做车哈。(唉,那个孩子,你钱在我这)”
还未走进门去,一名老太太便是突然走出来直奔夏枳屿。
夏枳屿忙抬手扶住她,免得她摔倒。
老太太边说着方言边从兜里掏出那两百元个势要塞给夏枳屿。
“不用啊,奶奶,”夏枳屿推拒着,“这不是我的钱。”
“宁一歪偶老喽力额飒几卉死额?(你以为我老了很好骗是吧?)”老太太梗着头,强硬地将钱塞给夏枳屿。
夏枳屿无奈接过,反手将钱递给陆时野。
“?”陆时野一脸懵逼,“你给我干嘛?”
“我的钱你管,有问题?”夏枳屿歪了歪头,俯身凑近陆时野,“待会儿你找个机会再塞回去,她现在已经开始防着我了。”
陆时野闻言“哦”了一声,没再拒绝,抬手接过钱。
老太太左看看,右看看,对着陆时野问,“宁似?(你是?)”
“偶脑壳(我老婆)”夏枳屿突然说了句方言。
陆时野还未惊讶于夏枳屿会说方言这件事,就被老奶奶给握住了手,“球似宁商午给偶刷个那个昂?(就是你上午跟我说的那个孩子?)”
夏枳屿点了点头。
“唉哟,长葛真等彤。(唉哟,长得真漂亮)”老太太笑着拉着陆时野进屋,“宁掐哞?偶偏刚做了噶掐的,来掐咯。(你吃没?我刚做了这东西,来吃点)”
老太太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陆时野完全听不懂,只好眼神求助夏枳屿。
“你跟她说普通话,她听得懂。”夏枳屿笑道。
“啊……我……”陆时野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那两百块钱给塞回了老奶奶的兜里。
老奶奶完全没发觉,只是一味地拉着陆时野来到餐桌。
她看起来很开心,正从柜里拿出新碗盛了一碗白粥给陆时野。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陆时野赶忙拒绝。
“天花,掐咯。(听话,吃点)”老奶奶坚持道。
陆时野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接过碗闷头吃。
老奶奶在此期间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陆时野完全听不懂,只得装作听懂了的样子,一直点头。
“好了,我们该走了。”夏枳屿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嗯对,”陆时野连忙起身,想逃离这个堪比苏予沐的女士,“奶奶,这是糍粑,我们今天上午刚打的,送来给你尝尝。”
“诶,那不弦。(唉,那不行)”老奶奶摆了摆手,说什么也不肯收。
这次陆时野学坏了,他直接将米糕放在桌子上,转身拉着夏枳屿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老太太的叫喊,二人当做没听见,一直跑到集合点才停了下来。
“……你俩干嘛去了?咋还是跑回来的?”沈叙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咋了?被狗追了?”
“你不要以为人人都是你。”柯乐在一旁呛他。
“666,”沈叙白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哥们儿我明明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狗见了都悲哀……唉,我是伤员啊,霸凌我是吧?”
闻言,柯乐更加坚定了要抽死这个臭不要脸的的决心,抬脚就追着沈叙白打。
“……这俩怎么天天跟小学生互抠一样,”陆时野平复着气息,有点无语地看向二人。
夏枳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由于晚上要自己做饭,今天下午的活动就是自己去准备食材。
杨文邦在放他们走时再三叮嘱要注意安全,直到众人立誓才大手一挥,放他们去疯。
“你不是受伤了?你来干什么?”陆时野看向沈叙白,有点疑惑。
“虽然我战损了,但是哥们儿的意志是无人能敌的。”沈叙白在一旁撩了撩头发。
柯乐翻了个白眼,拆台道,“我看是小学弟要去军训了没空理你吧。”
“唉,你他妈的。”沈叙白爆了句粗口,作势要去打柯乐。
见又打起来的二人,陆时野颇为无语地拍了一下夏枳屿,“走了,别理他们,智商太低会传染。”
夏枳屿被逗乐了,笑着点了点头。
直至黄昏,他们才收集好了所需的食材。
“想吃什么鱼?”夏枳屿拍了拍陆时野,“红烧还是清蒸?”
“还能点菜的?”陆时野感到有点意外。
夏枳屿笑着揉了揉陆时野的脑袋,“你男朋友无所不能。”
陆时野被揉得有点发懵,他抬手理了理被抓乱了的头发,脸有点红。
“唉!”沈叙白忽的在一旁举起手,“我要吃松鼠桂鱼!”
夏枳屿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转回头看陆时野,“想吃吗?”
“靠!”沈叙白义愤填膺地走向前,“老夏你个双标狗!”
夏枳屿没理他。
酒足饭饱过后,杨文邦说他们晚上要搞一个晚会,让想表演节目的去找他报名。
沈叙白依旧是被积极的,他身残志坚地去报了个唱跳。
“要不要去报名?”夏枳屿偏头看向陆时野,“最后一个晚上了,玩玩?”
陆时野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夏枳屿便是拉住他的衣服下摆晃了晃,“我想听你唱歌。”
陆时野“不”不出来了。
俗话说的好,撒娇男人最好命,陆时野最终苦着个脸去报名了。
晚上的晚会搞得不算特别隆重,只是用椅子搭了个很小的舞台,下面的人站着看而已。
班里整活的特别多,前有一组人学着之前运动会走方阵的样子,单手扶脸,十分中二地喊了句“阿玛忒拉斯”,后有沈叙白这个不要脸的戴着个墨镜上去跳《橙色正义》。
“两只老虎爱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萝卜……”
沈叙白特地搞怪地唱的,所以就显得特别招笑。
这个晚会也邀请了村民过来看,陆时野捂住脸,简直没眼看。
“下一个,陆时野。”
听到杨文邦喊自己的名字,陆时野深呼吸一口后,站起身。
“加油。”夏枳屿笑着鼓励道。
陆时野是从自己的歌单里随机抽的一首歌,名字叫《我们俩》。
前奏一出,下面的人就全体起哄,“yooooo!”了一声。
“你在左边,我紧靠右,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
开口即王炸,全场瞬间噤声,打开手机前面的闪光灯伴随着节奏挥手。
“永远爱你,是我说过……”
高潮部分,全体合唱,杨文邦正拿着手机拍视频,脸上的笑意藏不住。
一曲毕,陆时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台下是起哄声与雷鸣般的掌声。陆时野透过人群看了一眼夏枳屿,竟发现对方也正温柔地回视着自己。
“牛逼啊,老陆。”沈叙白曲臂怼了一下陆时野,“深藏不露啊。”
“我可没你这么跳动。”陆时野虽是这么说,但耳根子红了一大片。
“OK啊,家人们。”柯乐在手机上啪啪打字,“视频发送,目标直指高一新生群,并配文,高二共认最骚与高二共认……唉,我操,手机还我!”
话音刚落,柯乐赶忙起身去抓沈叙白。
“好听。”夏枳屿笑着对陆时野道。
“那是自然,”陆时野有点害羞地偏开他的目光,“你男朋友公认最屌。”
闻言,夏枳屿忍不住笑了两声。
研学活动于第二天上午结束,陆时野他们坐上那依旧熟悉的大巴车,说说笑笑地返程。
“很累?”夏枳屿抬手碰了碰在一旁打瞌睡的陆时野的脸颊。
陆时野没什么力气地“嗯”了一声。
夏枳屿见此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想将陆时野的头给摆到自己的肩上。
结果陆时野躲开了。
夏枳屿:“?”
“老杨还在,我劝你别无法无天,”陆时野仰头靠上座椅,“你那U型枕呢?给我。”
夏枳屿闻言眉头一挑,没再坚持,只是从包里掏出了U型枕,递给陆时野。
车程很长,陆时野睡了很久才终于回到学校。
研学完过后需要放几天假,杨文邦简单交代了些放假需要注意的事情后才放他们回家。
“明天有什么安排?”放学路上,夏枳屿帮忙提着陆时野的行李。
陆时野想了想,“休息两天吧,一周后不是又要考试?唉,最近考试考得真勤。”
“高二了,正常,”夏枳屿道,“高三的试还要多一点,基本上一周三大考,六小考。”
陆时野闻言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王叔的车已经等在校门口,夏枳屿把包递还给陆时野:“那我走了?”
“嗯。”陆时野接过包。
夏枳屿却没动,只是歪着头看他。
“……干嘛?”陆时野被看得不自在。
“没什么,”夏枳屿摇摇头,唇角弯起一抹浅笑,眼神却有点黯淡,“就是想到接下来两天见不到你,有点舍不得。”
“……幼不幼稚,”陆时野耳根微热,别开脸,“又不是见不到了。”
夏枳屿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陆时野与他对视几秒,忽然轻轻“啧”了一声,“闭眼。”
夏枳屿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顺从地闭上眼。
陆时野脸颊泛红,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小声抱怨:“长这么高干嘛……”
夏枳屿从善如流地弯下腰,笑意更深,“那我缩缩水,你再亲一口?”
陆时野耳朵通红,抬手捶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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