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有风乐队
杜梓康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当红歌星。各类乐器在他的手中宛如被赋予了生命,钢琴键上流淌出的旋律似山间清泉,吉他弦音就像林间微风,小提琴的曲调宛如月夜幽歌。不仅如此,他还凭借着自己的音乐才华与商业头脑,成功打造了属于自己的音乐王国——梓康音乐公司。
如今,杜梓康怀揣着一个新的梦想,他想要组建一个独一无二的乐队,一个能在音乐世界掀起惊涛骇浪的乐队。于是,梓康音乐公司上下都为招募擅长音乐的年轻人而忙碌得热火朝天。就在这时,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木润洲的电话如同及时雨,打破了平静。
木润洲在电话那头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说道:“阿康哥,我听说你在为乐队招兵买马,我也想凑个热闹,你看可以吗?”
杜梓康一听,喜悦瞬间如烟花般在心中绽放,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小洲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不瞒你讲,目前加上我已经有三个成员了,你这一来,四个人凑在一起,那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就像麻将桌上的东南西北,正好!”
木润洲被他这风趣的比喻逗得哈哈大笑,接着打趣道:“阿康哥,你把公司的具体地址告诉我,我去你那儿打麻将。先说好哦,我可是个麻将小白,到时候你们可不许笑我。”
“哈哈,绝对不会!”木润洲甚至仿佛看到了电话那头杜梓康拍着胸膛保证的豪迈模样,“你放心,我杜梓康向来说到做到,既然说要罩着你,就肯定会罩你到底!”
杜梓康仗义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在木润洲的心间,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脸上不由自主地绽放出一抹粲然笑容。
杜梓康听着木润洲充满愉悦的笑声,自己的声音也仿佛被感染了一般,轻快地说道:“小洲,咱们都在北京,这就是缘分,方便得很。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去接你,咱俩都快两年没见了,可得好好聊聊。”
木润洲将自己的住址告诉了杜梓康,杜梓康立刻说道:“行,你就在家乖乖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好。”木润洲挂断电话,心中满是感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有杜梓康这样仗义的朋友,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
木润洲将手机丢到一边,然后缓缓抬头,仰望着天花板,思绪开始放空。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仿佛时间都为他停止了脚步,许久都没有再看手机一眼。
大约半小时后,只见杜梓康开着一辆炫酷无比的敞篷保时捷,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银色猎豹。木润洲不禁赞叹道:“阿康哥,你这车可太拉风了!”
杜梓康下了车,笑着对木润洲说:“小洲,要不你来开,咱们去兜兜风?”木润洲连忙摆手:“阿康哥,我不会开车,我天生胆子小,真的不会开。”说完,他微微一愣,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这场景似乎曾经和冉念庭经历过。
杜梓康听到他这严肃的声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没事,小洲,以后有哥在,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敞篷保时捷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在公路上疾驰,很快便来到了梓康音乐公司。公司门口,助理早已等候多时,手中捧着一杯冰饮料,满脸恭敬地喊道:“老板。”
杜梓康微微点头,伸手接过冰饮料,拧开瓶盖,仰头将饮料一饮而尽。随后,他潇洒地用手抹掉额头上的汗珠,转头向木润洲露出一个阳光温暖的笑容。
木润洲望着杜梓康,心中感慨万千。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杜梓康就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音乐公司的老板,在音乐的道路上大步前行。
而反观自己,好像只有自己在原地踏步,甚至还险些断送了自己的演员生涯。这世事的变幻无常让他感到一阵晕眩。他看着杜梓康潇洒自信的气质,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隐形的距离。
杜梓康似乎察觉到了木润洲的失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洲,你在想什么呢?走,我带你去见见那两个队友。”
跟着杜梓康走进公司,木润洲看到了那两个年轻人。他们长相出众得如同从画中走出来似的。这两位年轻人正在练歌,声音一个宛如天籁,一个低沉醇厚如古老的钟声。
这两人一个高亢嘹亮如清晨的鸟鸣,另一个如春日暖阳般和煦低沉;一个似秋日清风般爽朗,性格热情似火,格外自来熟,另一个则比较内敛沉稳。
性格热情的男生率先向木润洲伸出手,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你好,我叫余连,今年 24 岁。你就是我们的新队员吧,你叫什么名字?我瞧着,你好像比我们俩都要小呢。”
木润洲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今年虚岁已经二十七了,早已是奔三的年纪,却被这两个“小年轻”当成了小弟弟。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你好,我叫木润洲。我猜你们两个应该都比我小,我 27 岁了。”
两个年轻人听到他的年龄,异口同声地发出一阵惊叹,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们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木润洲,仿佛在看一个稀世珍宝,心中暗自怀疑木润洲是不是偷偷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不然怎么会看起来如此年轻,就像个青涩的高中生。
木润洲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这时,另一个性格内敛的队友也礼貌地走上前来,微微鞠躬,自我介绍道:“师兄好,我叫江航,今年 23 岁。”
木润洲连忙回礼,说道:“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江航和余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木润洲的好感。他们觉得这个前辈没有一点架子,十分可爱,和那些高高在上、难以靠近的前辈截然不同。
杜梓康看着他们寒暄完毕,转头问木润洲:“小洲,你会玩什么乐器?”
木润洲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并不会乐器。但我很想学架子鼓,可以教教我吗?”
他这话一出口,江航和余连都有点惊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即将加入乐队的木润洲前辈居然不会玩任何乐器!
余连心直口快,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木师兄,你真的不会玩乐器吗?”
江航也跟着满脸疑惑地问出同样的问题。
木润洲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坚定地说道:“是,但我只是目前不会,我会努力练习的,不会拖大家的后腿。”
杜梓康也连忙帮他解围道:“小洲即使不会玩乐器也没关系,他可以当主唱,你们不用瞎操心。”
江航和余连虽然嘴上没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不服气。他们看着木润洲,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小不点师兄”什么乐器都不会,难道是来乐队当花瓶的吗?
余连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调侃道:“哎,小不点师兄,敢情你是来给我们当吉祥物的啊?”
他这话一出口,杜梓康和江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木润洲一听“小不点师兄”这个称呼,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自己明明一米八的个头,虽然比余连那目测有一米八八的个头矮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被叫做“小不点”吧?
杜梓康看出了木润洲的不满,严肃地教训余连:“没大没小!你要叫他‘小洲哥’或者‘木师兄’。”
余连被杜梓康这么一训,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碍于杜梓康队长兼音乐公司老板的权威,只好拖着长腔,不情不愿地说道:“是…小 - 洲 - 哥。”
木润洲见他这副不服气的模样,也没再与他计较,只是说道:“没事,只要别叫‘小不点’就好。”
余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心中暗自决定以后就要用“小不点”这个称呼来逗木润洲,反正这个木润洲师兄只是个长得好的花瓶,又不会玩乐器,还不准他逗弄了嘛。
木润洲一向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和毅力,面对新事物也不会退缩。他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学习打架子鼓中。木润洲的眼神中透着坚定,紧紧盯着架子鼓,耳朵仔细聆听着每一个节奏,双手不停地在鼓面上敲击着,尝试着各种力度和节奏的组合。
渐渐地,木润洲仿佛与架子鼓融为了一体,能够跟随音乐的节奏精准地控制手上的力度和脚下的节奏。队友们看到他如此努力和专注,心中的那点不服气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敬佩。
杜梓康看着木润洲,眼中满是赞许:“小洲,你学得可真快。饿了吧?走,我请你吃饭。”
江航和余连一听,立刻发出“吁”的起哄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队长偏心。
杜梓康笑着瞪了他们一眼:“这都能酸?行吧,今晚海底捞我请,你们俩,跟上啊。”
余连和江航一听,顿时欢呼起来,直呼“杜老板 yyds”。
在海底捞的餐桌上,热气腾腾的火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江航和余连像是两只饿狼,眼睛放光,专挑贵的菜往锅里下,显然是想狠狠宰自家队长一把。杜梓康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只是笑着摇头,并不在意。
因为要开车,大家都很识趣地没有点酒,而是以果汁代酒,共同举杯庆祝四人乐队正式成立。
木润洲看着杜梓康,心生羡慕。杜梓康如今虽然已经小有成就,但他依然保持着那颗热爱音乐的初心,性格和脾性也没有丝毫改变,还是那个仗义、豪爽的朋友,这是多么难能可贵。
杜梓康出手阔绰大气,丝毫不计较得失,与冉念庭的性格颇有几分相像。
“小洲,你觉得咱们的乐队取什么名好呢?”杜梓康问木润洲。
木润洲认真地想了想,道:“不如叫‘有风’吧。寓意春夏有凉风,秋冬有暖风。每年四季,乐队都会陪伴大家。”
吃完饭,已经十点半了。木润洲打电话给小唐,让他来接自己回家。即使他已经宣布淡出演艺圈,小唐也依然对他不离不弃。在小唐心中,木润洲就像自己养大的孩子,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
杜梓康却坚持要送木润洲回家,木润洲连忙拒绝,他不想给杜梓康添麻烦。他叮嘱杜梓康开车小心,余连和江航也与他们告别,各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杜梓康站在路边,向木润洲挥了挥手告别,然后开车扬尘而去。
唐诺添看着木润洲,轻声问道:“洲洲,你真的打算进音乐圈,不再拍戏了吗?”
木润洲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是的,之前得罪了齐芮雅,我知道她在演艺圈的势力。与其在那里提心吊胆地等着她报复,不如干脆换条路走。而且现在有阿康在,我相信齐芮雅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唉,也好。多一个朋友,多一份照应。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小唐叹了口气,安慰道。
“知道了,我已经和冉哥提出分手了。”木润洲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低沉,显然并不想说这个话题。
“洲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是你,他还是他。就把这段感情当作一场回忆吧。”小唐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想要给他一些力量。
“嗯。”木润洲默默坐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仿佛在这一刻,他将过去的一切都封锁在了心底。他告诉自己,今后的生活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只是他的生命中,不再有冉念庭的身影,仅此而已。
木润洲回到家,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过了许久,他才想起打开微信。微信上,那个关于冉念庭的未读红色小气泡,在屏幕上显得格外刺眼。
木润洲深吸一口气,点开了消息。映入眼帘的,是一封长长的告白长文。这是一封没有华丽辞藻、也没有感人肺腑诗句的告白信,但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冉念庭那颗炽热的心在跳动,是冉念庭情真意切、发自内心的告白。
木润洲早已过了青涩懵懂的年纪,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被岁月磨砺得坚如磐石,不会再为任何事情而轻易动容。然而,当他读完这封信时,一滴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泪花。
之前,他确实向冉念庭提出了分手,而且态度果断。他以为冉念庭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才会许久没有联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冉念庭竟然还给他发过这样一封情书。
他黯然神伤,为什么冉念庭没有打电话过来呢?难道是后来冉念庭往上翻阅聊天记录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留给他的分手消息?
事实正如他所料。冉念庭在发出那封情书后,迟迟等不到木润洲的回复,心中的不安和思念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手指不停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想要翻看聊天历史,寻找一丝慰藉。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木润洲那冰冷简短的分手信息。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击中,瞬间支离破碎。
那是一种怎样的苦痛?
就像一个人捧着自己那颗炽热的真心,满怀期待地送到爱人面前,却被对方无情地视若无睹。接着,对方仓皇逃离,宣告离别,只徒留自己独自面对一片狼藉的心碎,将碎片一片片拼贴,可撕裂开的伤口却永远无法再愈合完全。
插入书签